如顧依凡猜測得不錯,白子深這會,還真是格外有興致的在家中品着紅酒,甚至還放起了一段優雅的音樂助興。今天這事,何止是辦得漂亮?
分明是狠狠打了皇朝的臉!
一想到皇朝太子知道這件事情的表情,白子深以往喜不露色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就是不知道這個見面禮,到底會讓皇朝太子怒火攻心呢,還是氣急敗壞呢?
顧依凡來到別墅的時候,就赫然看見這樣的畫面。不禁勾脣,白子深,高興得也太早了點吧?她悄無聲息的放置了定時炸彈,擁有着匿身術,這世間哪一個地方,她都能來去自如。顧依凡刻意將炸彈的量控制了,好歹,留白子深一條活路。當然,如果他不開眼,非要往槍口上撞,那她也只能搖頭嘆息。
她再次打量了一番白子深,和檔案上看到的差不多,只是本人更加生動了些。加上此刻的情景,白子深面上的笑意,不得不說,周玉婷會愛上他,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排除修士,白子深的外貌放在普通人身上來說,的確是人中龍鳳,比起南宮漣,也絲毫不遜色。當然,兩人的氣質不同,所以只能平分鞦韆。
解決了別墅的炸彈,顧依凡再次去了白子深旗下的各個產業地段,整個用時也就兩個小時,這還是加上車程。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眼下剛剛十點半,距離十一點,還有三十分鐘。她設置的定時炸彈,都是突然讓亞撒改造出來的。就算她擁有空間這樣的存在,但誰會沒事放置大量的炸彈在身上。
當然,槍支這類的武器,她的確帶了很多。
只是一想到等會引爆後的場面,會不會讓苔彎本就緊張的局勢,更加動彈?或者,會禁止對外出境這樣的政1策?
這個猜測,完全有可能。畢竟纔剛剛發生了一起爆炸,加上再次的多處爆炸事件,難免會徹底搜查。他們來到這邊,如果真的遇上搜查這樣的舉動,沒有本地戶口,着實很難脫身。
畢竟,現在苔彎,並沒有在真正的意義上回歸華夏。說得難聽點,對於華夏內陸的人,苔彎仍舊保留着外來者的印象。
思及此,顧依凡不得不考慮一下,或許該讓上官栩他們趁着還沒有引爆之前,就離開臺灣。顧依凡這個顧慮,並不是無的放矢的。
所以,她也沒有多想,就直接訂了幾張時間最近最快的機票,做完這一切,她的車已經開到了希爾頓酒店地下停車場。步履極快的上了電梯,剛敲響套房房門,裡面就快速的開了門。
“凡姐,你回來了。”聽見敲門聲,楊茜率先走過來開了門,臨了還不忘看了一眼世間,果然是趕在十一點之前回來了。這個速度,楊茜可不會認爲,顧依凡沒有辦好事情。
就是因爲辦好了,楊茜纔會感嘆。
“你們快些收拾一下東西,我已經給你們訂了11點半的機票,從這裡趕到機場最快要二十分鐘,所以你們速度一定要快。”顧依凡徑直說出這番話,讓房間內的人都爲之一怔。
“機票?老闆,事情還沒有完,我們就要走?”上官栩率先問出口,出門之前,顧依凡可沒有提到要離開的消息。而且聽顧依凡的意思,貌似只是他們離開,顧依凡卻留下來?
“嗯,這趟航班是飛往魔都的,眼下這個時間,想要買到C市的機票,有些困難。所以你們到了魔都再轉航班回去。”現在的C市,可不像後世的C市。尤其還是像苔彎這樣的獨立區域,這個點的航班,只有京城和魔都這樣的一線城市。
“我擔心事件後續造成的影響,會禁止出入境。到時候搜查起來,我們會有不必要的麻煩。”算是解釋了原因,幾人聽了微微一想,便知道顧依凡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相反,還真有可能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那凡姐,你不走?”這話,是楊茜問的。
“你們過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旅遊簽證的時間早就到了。”儘管上官栩的簽證是商業簽證,但楊茜幾人卻是貨真價實的旅遊簽證。同樣的,顧依凡的簽證也是旅遊簽證。
聽到顧依凡這話,楊茜也算明白,爲什麼顧依凡會突然讓他們離開了。也沒有再追問,他們就回了房收拾東西,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出來。
“馬上十一點了,快速趕到機場,不然來不及了。”
“那行,凡姐,我們先回去了。”
道了一聲別,眼見套房內隨着他們的離開,徹底空蕩起來,顧依凡不禁鬆了一口氣。希望這一切只是她的臆測。
掐着點,在指針指向十二點那刻,顧依凡就讓亞撒引爆了炸彈。
在這個剛步入凌晨之際,整個苔彎因着這連環的爆炸聲,徹底陷入了恐慌和混亂之中。
此時,上官栩等人已經在遙遠的天際上,對於這次的爆炸,他們沒有絲毫感應。
彼時,白子深正閒散的躺在浴缸中,感受着難得的寧靜。
然後,突兀的爆炸聲,房子震動之感,白子深睜開雙目的那一剎那,眸子中寫滿了震驚和訝異。
緊接着,便是不斷的爆炸聲響起。他根本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只能匆忙的拿起一件浴袍,然後在晃動中,快速的向着樓下跑去。
只是……
他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房屋倒塌的速度。顧依凡雖然控制了分量,但她選擇安置炸彈的地方,分別是四角地基。樓層的地基一旦出問題,想要支撐樓層,那是不可能的。
眼看,就要到達樓梯口,頂上的天花板卻是搖搖欲墜,隨着轟鳴聲,徹底塌落了下來。
白子深瞳孔一陣收縮,來不及了!
“少主,快走!”四下有不少保鏢因爲這突如其來的爆炸聲慌亂了,但慌亂逃跑的同時,仍舊有一些衷心的人在。看見白子深的瞬間,那個保鏢想也沒想,就朝着白子深撲了過來,然後用力一推,直接將他推向了樓梯。
白子深被狠狠的推下了樓梯,卻不忘回頭看了保鏢一眼,那一眼,猶如萬年,直到此刻,白子深纔是真的記住了這個一直跟隨在他身邊的人,儘管,他仍舊想不起他叫什麼名字。
隨着滾落,身上傳來的疼痛,但好歹是下到了一樓,而他剛纔所處的位置,連帶着樓梯,全部被天花板掩蓋。
只有一抹黑色的衣物,還能隱約的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