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因着顧依凡天眼的關係,所以並沒有人再次掉進沼澤中。不過,要追上陸壓等人,也並不容易。
因爲就算一路沒有停歇耽擱,但顧依凡的神識中,依舊沒有他們的蹤跡。
倒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歇會吧。”顧依凡說道,臨了還不忘瞥了一眼青溢。
他們之中,青溢的修爲最低。堪堪步入結丹期,且氣息還不太穩定,跟不上節奏也是正常的。
只是對於樑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順利從一個普通人進入結丹期修爲,並且取得直系弟子名諱這一點,顧依凡很詫異。
如果樑溢不是特殊靈根,修煉速度是不會這麼快的。當然,也不排除是服用了修煉丹藥,從而加快修理速度。但不管哪種原因,都只能說明一點,樑溢很得蜀山派器重。
別看顧依凡也是直系大弟子,且還是璇宸座下唯一的直系弟子,可這些都是顧依凡自己的本事。當初進入蓬萊拜入門下,除了渡劫的時候,幾位長老幫過忙,其他時候顧依凡連一丁點好處都沒有拿到。
也可以說顧依凡在門派時間短,所以得不到好處是正常的。可藍風的事情如何解釋?包括藍翎的事情!甚至是顧依凡進入蓬萊派這件事,完全可以說是一個局,而她就是這盤棋局一個棋子。
既然是棋子,她又怎會受到重用?
不把她身上的利益價值榨乾,就算很不錯的了!
“也好。”聽到顧依凡的話,玄虛應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顧依凡的身上,他總能感覺到那種身份被平等對待之感,如果是因爲合作關係,倒也說得通。只是這個感覺如此的強烈,完全不像合作關係那般,可以忽略。
也就是在此刻,玄虛認真的打量起眼前這個少女來。
明明就是20歲左右的少女,偏生那一股沉着冷然的氣質,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年紀。
再觀她的容貌,玄虛自問活了這麼久,什麼樣形形色色的美女子沒有見過?可顧依凡的美,不僅能一眼驚豔你的視覺,還能讓那種美麗長存於心間。
這樣一個少女,分明就是隻需要看過一眼,便能徹底被人記住的存在。
這還只是她的外在,再觀她的修爲,嘖嘖,連玄虛都不由得感慨,這種妖孽的恐怖修煉速度,連司白這個天才都不及!
司白如今,已經四十歲了!而顧依凡,才十七歲!
這一對比就根本不能比。想當初司白在顧依凡這個年紀,也纔剛到結丹後期。
“玄虛長老,我臉上有花麼?”顧依凡調侃,被人注視,顧依凡已經習慣了這種目光。可像玄虛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足足十分鐘的,還是第一次!
“額,恕老夫冒犯了。只是突然很感慨,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這話說得,的確緬懷滄桑。
“長老說笑了,誰沒有年輕過呢?”玄虛年輕時,恐怕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吧!儘管已經有幾百歲了,可歲月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修士最大的好處便在於此。
一旦進入築基期,容貌就會延緩衰老。直到真的進入元嬰期,容貌變化就會徹底的停滯。而隨着修爲的遞增,不僅會煥發容貌,也會使之越來越靚眼。
換句話說,不管那人的底子有多麼差。一旦踏上修煉一途,且進入到了元嬰期。他的容貌不會衰老的同時,還會更加的漂亮。
這個漂亮,並不是說五官發生了變化,而是被美化了。加之氣質,使得他人更加讓人賞心悅目。
而從一個修士的容貌便能分辨出,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進入的元嬰期。這一點,可以判斷出當時的年齡,也可以判斷出他的修爲速度,以此來恆定到底是不是自身對手。
前面也說了,因爲從進入元嬰期容貌才能徹底停滯衰老。而築基只是延緩,當然這個延緩的速度,對於修士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而眼前的玄虛,面貌卻停留在了中年,所以顧依凡完全看得出,玄虛是在40歲左右的時候進入的元嬰期。這個修煉速度,不能說妖孽,但也算是天才一類的存在。
“呵呵,我已經老了。”對於顧依凡的話,玄虛不置可否,但也只是感慨的道了一句老了。
見此,顧依凡也不再多說。倒是青寧接過話,“四長老哪裡老了,要說老,師傅纔是最老的那一個。”
顧依凡嘴角一抽,這下她算是真明白了,青寧這人,不是不太聰明,而是頭腦過於簡單。
試問,有哪個弟子會這樣說話來安慰別人,埋汰自己的師傅?而這個師傅,還是一派掌門?
顯然,對於青寧的說辭,玄虛雖然有些尷尬,也有些受用,但卻沒有一絲意外。
看來青寧不會說話的毛病,他們已經習慣了。
再休息了十來分鐘,幾人再次行路。終於在天黑之前,追上了茅山一行人。
此時,陸壓等人正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而對於顧依凡一行人的到來,陸壓顯得毫不意外。
看到周圍的環境,以及旁邊打坐修煉的幾人,明顯是在等着他們的到來。
顧依凡眼神一暗,陸壓是算準了她會在這裡面動手啊!合了他的意!何嘗不是稱了她的意!
“桀桀,我當是誰,原來是蜀山派,喲呵,還有一個落單的蓬萊派弟子!”還未走近,陸壓陰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原來是茅山陸壓長老,居然在此匯合,當真難得。”玄虛笑道,腳下的步子卻沒有停頓。
“嘖,玄虛老兒,蜀山和蓬萊一向不和,你這帶着蓬萊的弟子,難不成爛好人心態又發作了?要我說,趁機解決了她,也沒有人知道啊!”
的確沒有人知道,還不會有人懷疑!要知道,顧依凡是從一開始進入這裡就被分散的人!就算是死在裡面,也沒有人會記掛!
“呵呵,陸壓兄,分離之際,璇頤長老可是交代了,作爲朋友,豈有不顧之理?”不卑不亢的反駁,玄虛仍舊笑眯眯的,只是那個笑容在顧依凡看來,當真有些爛好人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