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勞煩侯爺了。”
“我不是侯爺,而且我順路。”
“瞎說,你順什麼路?”
“我去你家,當然順路!”
雲嬌:……
真是不要臉!
最終,楚羿還是如願以償的上了雲嬌的馬車,可是卻被雲嬌趕出了車廂,楚羿也不生氣,倒是跟楚五聊起來了。
心正亂着的雲嬌聽了直氣得牙癢癢。
可她能拿他怎麼樣,一個大男人,竟然跟小狗似的耍賴!
雲嬌到家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連晚飯都是讓人送進屋的,就沒出房間。
飯桌上沒了雲嬌,楚羿的目光時不時的往後院兒的方向瞟,但他心裡是極爲高興的,畢竟嬌兒並沒有拒絕他不是!
她只說十八歲嫁人,又沒說不嫁給他!
不過多等兩年,他等得起!
雲守宗跟方氏見了,心裡都道,這兩個孩子是怎麼了?
鬧彆扭了?
可楚羿從來都是讓着寵着嬌兒的,今兒怎麼?
等楚羿走後,方氏便問雲守宗:“這兩個孩子咋的了?”
雲守宗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咋的了!
“要不你去問問嬌兒?”
方氏想了想,還是搖頭道:“兩個孩子鬧彆扭,我們還是不要摻和了。”
兩人洗漱了躺在牀上,就說起了遼東的事兒。
方氏問:“你真的決定了咱們要去遼東?”
雲守宗摟着方氏道:“決定了,咱們一味的躲避,忍讓,只要上頭是那個人坐着皇位,咱們嬌兒就沒有真正安全的日子。
與其這樣,咱們還不如拼一把,再者,楚羿這孩子我們也觀察了這麼久,暗地裡該調查的都調查了。
且他這些年來做的事兒,你我都知道,那是真將咱們當成自家人。
故而,我就想,幫着他把這天下奪下來,到時候,咱們嬌兒就能光明正大的姓柴了!”
雲守宗到底沒將楚羿跟他求娶嬌兒的事兒說出來,他也是怕方氏擔心,這皇帝可是有三宮六院的,說實在的,他雖然傾向於嬌兒跟楚羿能走到一起,可是卻不願意楚羿有一羣女人!
若是楚羿真的想求娶嬌兒,那他就必須寫下誓言,不能納妾!若他成了皇帝,不準納妃!
可男人真的有心納妾、納妃,即便是寫下誓言又有什麼用?
雲守宗賭氣的想:要是楚羿敢納妾、納妃,對嬌兒不好,他就把嬌兒帶走,再幫嬌兒養一堆各色的面首,生下的孩子都姓柴!
這還真是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
雲嬌可不知道自己爹孃心裡有多掙扎,爲了一個影兒都沒有的事兒,竟想的那麼長遠,連給她養面首的主意都想出來了。
此刻的她躺在牀上,竟然失眠了。
腦子裡全是跟楚羿認識之後的點點滴滴,怎麼趕都趕不出去。
楚羿其實還是不錯的,她想。
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誰能跟楚羿比,嫁給誰能比跟楚羿在一起開心。
哎呦,她才十一歲,腦子裡都想的是啥啊?
雲嬌懊惱的扔了枕頭,響動傳到值夜的墨扇耳中,她忙進屋來瞧。
卻發現雲嬌並沒有睡着。
“姑娘是不舒服麼?奴婢去換墨菊來給姑娘瞧瞧。”
雲嬌忙不好意思的道:“白天茶喝多了,現在睡不着,並沒有不舒服。”
墨扇聞言這才把枕頭撿了起來,又掌燈幫雲嬌從衣櫃裡拿了一個新的枕頭出來放在牀上,這才退了下去。
因着自己沒有半分睡意,雲嬌就開始想遼東的事兒,試圖把楚羿從腦子裡擠出去。
還別說,這個法子還真的好使。
遼東要想修養生息,種子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軍民一家親,軍民大團結的事兒已經有人在幫楚羿籌劃了。
她就想在遼東的幾個府城開火鍋店,開種子店和農具店。
遼東挨着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不缺山水,也不缺肥沃的平原。
再者,遼東現在人少地多,正是需要很多大型的農耕機械,和各種中小型的改良農具。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雲嬌相信,即便是遼東人少,但只要利用好先進的農具,絕大部分土地是不會荒廢的。
至於怎麼把這些農具和種子推廣下去她倒是不擔心,首先,她在遼東的時候就趁着土地又便宜,而且都是成片成片連接起來的,就置辦了好幾個千畝以上的莊子。
到時候她的莊子會先用上那些東西,至於農具的問題……當然是她二哥解決啊!
在靜安府這邊,田地間多是溝溝坎坎,丘陵地帶也多,大型的農具完全排不上用場。
倒是雲起山改良過後的小型農具普及開了,她琢磨着,等搞清楚她大哥的事兒之後,要不要再去遼東一趟。
一想到雲起嶽,雲嬌就暗自懊惱,都是楚羿那個傢伙,搞得她正事兒都沒問他!
雲嬌鬱悶極了,到底還是在天快拂曉的時候睡着了。
等她醒來,已經是午膳時間了。
飯桌上,她就問方氏:“娘,楚羿昨晚兒走了麼?
方氏笑道:“走了,你這孩子,都不理人家,人家留在這裡幹嘛?”
雲嬌很想說那個厚臉皮的傢伙纔不會不好意思留下呢,他走,那是因爲他有事兒!
“小月,你去楚五說,讓他去一趟楚羿的莊子,瞧他在不在,若在,就告訴他,我等會兒去找他。”
“是!”
“昨晚兒你不理他,這會子又去找他,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
雲嬌想着楚羿昨兒說的話就牙癢癢,可這些話她怎麼好意思跟方氏說,於是,她就只把從崔婉那裡聽來的八卦又跟方氏學了一遍。
方氏擰眉:“崔姑娘是個穩妥的人,若不是消息有七八分準,她應該不會跟你學嘴。
而且這事兒牽扯到皇室,牽扯到宮裡,再者,又死了個郡主,想來沒有誰敢拿這事兒造謠。
我琢磨着這事兒,多半是真的。”
雲嬌道:“所以我纔想去找楚羿,他在京城留着人,有什麼事兒,定然是給他彙報了的,說不定這事兒,他應該知道來龍去脈。”
因着關係到自己的兒子,方氏也覺得弄清楚的好,畢竟京城的水渾得很,也不知兒子在京城能不能應付得過來。
方氏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