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笑着對李孝說:“三叔,有些事可以忘記,有些事做了需要承擔,而有些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說呢,三叔?”
“啊?”李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李向,心裡卻像看魔鬼一樣看着李向,這個十歲的孩子簡直就是魔鬼,他每走的一步棋都是這麼的恐怖,他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些事情,又好像故意的和他在玩耍,現在他不想玩了,那麼他的玩具也就到了接受命運的時刻了。
李向對着李耀祖又說道:“祖父,你看是在這裡說好,還是咱們單獨找個地方說好呢?”李向是怕李耀祖心裡難受。
李耀祖也看出了問題,心裡比知道李德準備害李向時還難受。他擺擺手喃喃的說道:“你看吧你看吧,我老咯,老咯!”說着頹然的走到供桌一邊,扶着供桌慢慢的靠着了。
李向看着李耀祖被打擊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又看看李義迷茫的眼神,最後看了看在場的每一個人緩緩的說道:“今天我確實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此事到此爲止了,以後不許再提起。散了吧!”李向也是搖搖手,便讓宇文成都拉上李壽和自己去了李義的院子裡。
李耀祖看看李向的背影,心裡一陣暖流,這個孩子不但聰慧,而且孝順啊,知道自己受不了打擊了,索性就不再追究這件事情了,哎,李家的未來全在他身上了。
李義和魏徵兩人走在一起,兩人互相把對方不在時的事情做了交流,彼此都感到李向最後這個處理實在是最好的結局了。
李福看着李壽被帶走,感到了一陣淒涼,但想想李向說的話又覺得待在李家這樣的人家裡也是一種幸運,未來的李家就是李向的,從今天的事情就可以看出來,那麼李向這個家主絕對是值得真心擁護的,李福越想越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祖祠裡的人都走了,連禁軍都沒有留下一個。李孝孤零零的面對着列祖列宗的排位,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說話,沒有表情,甚至連一絲絲的動作都沒有。就那樣一直站着,站着。
宇文成都回去見楊廣了,李耀祖身體不適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李義忙着安排人去給李向的屋子重新修葺也走了,這時屋中只剩下李向和魏徵。
“公子,可是還在想三少爺爲什麼這麼做嗎?”魏徵先說話了。
“恩,是,也不是。”李向說道。
“其實在下倒是認爲三少爺不過也是一枚棋子罷了,至於下棋的人還沒有出現罷了。”魏徵又說。
“恩,這就是我最不解的地方。”李向說着站起來看着窗外,“首先既然下棋的人要害的人是我,那他們一定會給三叔好處的,這個好處是什麼?第二,要害我總要有原因,那這個原因又在哪裡?要是不把這兩點弄清楚了,我想一定還會有下一次的。”
“公子說的有理,那麼公子覺得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呢?”
李向看看魏徵笑道:“先生每次都來考我,這次我來考考先生吧。”
魏徵也是笑了笑說:“好吧,這次我來說。”他走到門口看看外邊沒人,又走回來才說道:“我們應該有我們可以用的人,而且必須要可靠,忠心,另外我們必須馬上把掙錢的產業做起來,這樣我們就有錢財去做更多的事情,比如……”說着魏徵湊到李向近前悄悄的說:“招兵買馬!”
李向起初一愣,隨機便搖搖頭笑着說:“先生啊,我是真沒想到你也有這麼腹黑的時候!”
“腹黑?”魏徵傻傻的看着李向說道:“何爲腹黑?在下可是皮肉白嫩的很。”說完自己都樂了。
李向更是樂不可支,說道:“腹黑就是有機謀,會暗算人。”
魏徵聽到解釋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可置否。
楊廣坐在偏殿裡聽着宇文成都的報告。
“這麼說是有兩股勢力一起要殺李侍中?”楊廣聽着聽着就發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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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而且好像這兩股勢力之間也有聯繫。”
“哈哈,朕看重的人到底是不一樣啊,就連刺殺都是兩股勢力。”楊廣自嘲了一下,接着說:“那李侍中怎麼處理的此事?”
“他把李壽留在了身邊,李孝的事他沒有追究,至於李德他根本就沒有在意。”宇文成都說道。
“哈哈哈,李愛卿有魄力啊,深合朕意,哈哈!”楊廣聽的不禁都站了起來。
“陛下,末將能夠理解李孝的事不做處理的意思,畢竟李老爺子四個兒子,現在李德出了事,李孝再出事的話,對李老爺的打擊就太大了,所以李向沒有處理,可是李壽的事情,末將就不理解了,一個想殺他的人最後被他留在了身邊,難道不怕他再害他嗎?”宇文成都不解道。
“成都啊,這就是你和李向的區別了。”楊廣說着走下丹犀拍拍宇文成都的肩膀說道:“你是靠你手中的劍來征服那些桀驁不馴的人,李向是靠他的頭腦和心去感化那些不聽話的人,所以你們兩個是朕的左右手啊。”說着又重重的拍拍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慌忙跪下說:“謝陛下誇獎,末將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好了,起來起來,沒那麼嚴重,我估計最近李侍中那邊會缺人手,從你手下調一隊人去幫幫他吧,就把那個救回朕的錦雲公主那個將領派去吧,升他副都統,其餘人等各升一級,你安排就好了。”說完楊廣擺擺手,自己回後殿去了。宇文成都也出去安排人手去了。
公主親衛營就駐紮在晉陽宮外不遠處,宇文成都騎着玉獅子不一會兒就到了,甩蹬下馬,直接朝着副都統的營帳走去。
進了營帳一看,裡面沒人。外面的親兵卻看到了他,上來問話,宇文成都一亮身份便問道:“你們副都統和其他的將領都哪裡去了?”小兵報告說都去山後操練去了。
宇文成都聽後來了興趣,便騎上玉獅子朝後山奔去。剛剛進入後山,就被一大幫官兵圍住了,領頭的正是張方洛。張方洛正要問話,一看是宇文成都,便立馬抱拳說道:“不知宇文將軍前來,末將甲冑在身不便行禮,見諒!”
宇文成都本來就是找他的,一見是他便閃身下馬說道:“你就是上次救回公主的那個將領吧,叫什麼名字?”
“末將右備身府公主親衛營郎將張方洛。”張方洛大聲答道。
“好,就是你,你快去把你的手下和你們副都統找來,就說陛下有口諭。”
“是。”張方洛轉身安排人去找人了。他自己走到宇文成都面前說道:“宇文將軍不知是不是公主又出去了,需要我們去找啊?”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去找公主了,自從公主發現外面的世界比皇宮好玩以後,就隔三差五的偷偷溜出去,上次大概是第七八次吧,他以爲這第九次又來了。
宇文成都笑笑說:“沒有,以後你們也不用再去找公主了,陛下安排你們去保護別人了。”
“什麼?”張方洛叫了出來,周圍他的手下這時也來的差不多了,聽到他叫,便都圍了上來。軍營裡的兵都是抱成團兒的,那種經過血與火洗禮之後在一起的兄弟,都是可以託付性命的。他們以爲張方洛出了什麼事,便都圍着宇文成都。
張方洛一看要出事,便罵道:“奶奶的,都聚過來幹什麼?想吃軍棍了,還是想挨鞭子了?”
大家看看張方洛哄的一笑,又都散開了。
宇文成都也是一樂,他也是軍隊出來的,而且一直在軍隊中,從中層做到了高層,軍中各種貓膩他都瞭然於胸。對着張方洛說:“張朗將威望很高啊,怎麼看你是不願意去保護別人?”
“末將也不說假話,這幾年和弟兄們都處的熟悉了,而且保護公主的事說累也不累,還能有俸祿拿,也就不覺得苦了,這一下子要我們去保護別人,心裡總是不舒服。”張方洛說道。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只是陛下已經有了口諭,所以你們還是做好準備吧,待會兒副都統來了,我就宣佈了。”說着牽着玉獅子走到了路的一邊栓在了樹上,自己從馬身的背囊裡拿出了乾糧啃起來。
宇文成都一過去,大家就把張方洛圍了起來,問什麼事情,張方洛一說,這些人就不幹了,保護公主雖然辛苦些,但起碼說出去有面子,這一下被安排着保護其他人,面子不說了,去哪裡都不知道,更別說要保護的是什麼人了,大頭兵可不管是不是皇上口諭,直接就問張方洛的意思,那情況就是說,只要你說不去,咱們就不去了。張方洛也很鬱悶,但自己作爲一個郎將,最起碼要接受命令的,這要是違抗命令了,自己和手下這幫兄弟們都會吃不了兜着走的,於是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一定是個好去處,一定是個好伺候的人,反正就是心理上要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正想着呢,副統領和一幫子郎將們都朝這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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