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季節,看着櫻花凋零,地面上佈滿片片花瓣,許瀟玲忍不住感嘆了一口氣,是的,最近發生的事情對於她這麼一個女人來說的確是過於繁瑣。
許瀟玲,是燕國王爺的千金,哥哥許開恩。她是家中唯一的一個女孩,所以自幼就得到了萬千寵愛,過着與平凡人所不一樣的日子。但是難得的,她並沒有那些刁蠻公主一樣的脾氣,而是異常的溫和,待人待事都會以禮用之。/
打開窗戶,她趴在窗戶的門簾子上,一雙大而靈動的雙眼眨着,很是水靈。嫩白的臉,精緻的五官,雖然不是難得的大美女,但卻稱得上是好看。一身白紅色的長裙旗袍,微微一笑,任誰看到都會被她吸引住了。
在她一邊的侍女遞過一杯茶,“小姐,別嘆氣了,你整天都沒有吃東西。”說話者正是許瀟玲的丫環,小芳,她從小就跟在許瀟玲的身邊長大,兩人名爲奴僕關係,但是許瀟玲卻從沒有把她當做是丫環。
只看見許瀟玲接過那一杯茶,只用嘴輕輕碰了下就把茶遞了回去,臉上的憂思任誰都可以看得出。
小芳自然是知道自己家的小姐爲什麼而煩了。看着神色憔悴的許瀟玲,小芳忍不住感慨道:“小姐還是那樣擔心着他啊。“
許瀟玲其實擔心歡一個叫皇埔嵩的楚國王爺,兩人已經是相交甚好的朋友,彼此喜歡着,但就是朋友的喜歡而已。但偏偏的,皇埔嵩卻對自己產生起了愛,只不過許瀟玲對他沒有一點的感覺。偏偏的,自己的表姐,沈遙妃卻是對皇埔嵩獨有鍾情。
就這樣,一段三角關係就確立了。當然了,這些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大的問題最近他出了點事,也正因爲如此這些事情讓許瀟玲有些擔憂,若臉上可以寫滿字,那麼許瀟玲那張秀白的臉必定滿是擔憂二字。
這是燕國,在這個平和的國家之間,卻是有不少人爲權力爭奪帝位,在燕帝之下產有四子,分別是蕭王,魯王,嚴王,羅王。如今,蕭王即將被立爲太子,其他的三位王爺自然很是不滿,所以彼此之間都進行着爭鬥,試圖把蕭王給拉下臺來。
當然了,這樣的政治戰鬥自然是要禍害不少人了。其中皇埔嵩就要被牽連了,因爲在楚國的強大力量,他既被許多人拉攏,也被許多人仇視。在一次他上山途中就被不知名的人給封鎖在山上並且糟到了追殺,也還好他武功高強,並且得到朝庭來人救援才得以生存,否則的話,那樣真的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許瀟玲用手託着臉,像是在思考着。聽說,最近京城之中,燕帝爲了找到那個試圖想殺害皇埔嵩的人,在京城內進行大範圍的搜索,但是搜索卻沒有什麼效果,並且還引起了百姓的怨言。
許瀟玲看着那湛藍的天空,不經意的提到“不知道那個追查兇手的人是誰了?“
雖然父兄都在着朝廷中擔任了官職,但是着許瀟玲對於朝堂上的事情知道的卻是並不是很多,何況着滿朝文武那麼多人,她有怎麼可能知
道着誰是誰。
“我,我知道”。許瀟玲本來着只是隨口的一說,但是沒有想到着小芳卻是知道。
剛纔着看到着許瀟玲這樣子,小芳也來了興趣,學着她拿了一個茶杯放在着牆壁上偷偷的聽着,果然着可以聽到着隔壁牆壁的聲音,她雖
然着只是一個小丫鬟,但是也知道着這些事情的嚴重性,一句話也不敢隨便多說,此時着許瀟玲開口詢問着纔開口說道。
“小姐,你如果問別人我還真的不知道,但是這個王大人我是清楚,現在着,我敢說,京城裡有着不知道多少的貧民百姓在罵他的呢?”
“爲什麼?”許瀟玲好奇問道。
“這事情說起來跟小姐你也有一點關係,就是上次你跟着皇甫王子被刺殺的事情啊,聖上大怒,下令着徹查,這責任就落到了這個王大人的身上了”。
“這個王大人叫往玄玭,雖然着名字起的很文氣,但是實際上卻是大老粗一個,他也是負責着掌管着京城安全的六門提督,所有着你們被
刺殺的事情本來着也該由着他來掌管”。
小芳繪聲繪色的講訴說道:“聖上下令了要在着限期之內抓到殺手,這個王大莽夫急了,於是着最近他把着手下的那些人都給派了出去,
可以說是每家每戶的查啊,遇到着有一點可疑的就抓起來審問”。
“於是着這幾天不知道被着他追進去了多少人,但是除了抓到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人之外,那些殺手的底細卻是一個也沒有查到,所以着這幾天這個王莽夫的名聲簡直就是被人給罵臭了”。
“家家戶戶搜查,那麼怎麼我們將軍府好像着沒有人來過?”許瀟玲問道。
“我們將軍府
自然着不會有人來搜查了,不僅僅是我們將軍府,其他的一些大官員的府上也都沒有搜查,幾位網頁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聽了小芳這話,許瀟玲也不由的恨恨的罵了一聲道:“這確實該罵,只查平民百姓,而不查那些達官貴人,難怪着會有那麼多人不滿了”。
許瀟玲這麼激動着,還有着一個更重要的理由,那就是這個王莽夫遺落了重要的線索,有能力封住整座山對人進行追殺的人會是一個普通的平民嗎?
就算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着一定是要有着一定實力背景的人才能夠做到着這一點,而現在這個王莽夫竟然着放着那些大官王爺不查,而去
查那些普通的百姓,如此的辦事能力就算着他真的被着燕帝給撤職了,也是一點不怨。
隔壁三人之後着在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之後,就呼喚了一次小二,點了一些小菜,然後在着那邊開始着吃喝起來,想要邊吃邊等着他們所要等的人來。
小芳一開始着還饒有性質着偷聽他們幾人的談話,但是之後着聽了一會,感覺着他們的話語並沒有如着自己原先所想象中的有意識,也就失去了興趣,走到了房裡的桌上趴在着那裡,閉目養神。
許瀟玲耐心的等待了好久,估計着怎麼着也得有着半個多時辰了,隔壁終於的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之後着就是互相的招呼,他們所等着那個王莽夫終於來了,而且着不僅着是他來了,還多帶了一個人來。
“往大人,你可是來遲了,我跟着兩位大人可是恭候着你多時了,哦,韓先生也來了,真是稀客,快,快請坐”。
隔壁首先傳來的是許偉毫的聲音,看着他對着那個所謂的韓先生的熱情招呼,看來着這個人應該着是不怎麼簡單。
“許大人客氣了,韓某一介布衣,又怎麼敢跟着各位大人同席,還是各位大人請吧”。這個韓先生的聲音一聽起來並沒有着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是卻是讓人感受到着他的聲音中包含着的一種特別的力量,那是一種無以言語的自信感。
“韓先生,你客氣了,我們在座誰不知道着你是魯王殿下最爲信任的智囊,我們又怎麼敢看輕你呢?既然着這次的事情有着先生出馬,顯然着是已經馬到成功了”。
那個裴炬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明顯的酸溜溜的,連着許瀟玲這邊都可以感受到着那股淡淡的火藥味,顯然着是十分的不服着韓先生能夠得到着魯王的器重。
“裴大人過獎了,在下只是王爺府一個小小的帳房而已,又怎麼敢跟着各位國之棟樑的大人相比,這實在着是要讓韓某汗顏了,只不過是蒙魯王看的起,讓在下當個跑腿的替魯王傳達着他的意思而已”。
相比着裴炬的那逼人的語氣,韓先生這不卑不亢的回答就顯得要得體的多,從着這一點上看,魯往選人還是很有着幾分眼力的。
雖然着他下面的這一些官員的能力良莠不齊,但是他身邊的幾人,上次許瀟玲有過一面之緣的魯王妃,還有着這韓先生都不是着平凡之輩。
裴炬冷冷的哼了一聲,剛要着繼續開口,卻是被着許偉豪給一把打斷道:“韓先生,那你說吧,這次魯王給了我們什麼指示,要怎麼行動”。
“嗯,這個”。“什麼這個,那個的,什麼計劃,說來說去,還不就是要把着老子給賣了”。
突然響起的一聲大喊將着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許瀟玲剛纔緊貼着牆壁的偷聽談話,這突然的一聲差點着沒有把她給震懵暈過去,這個王
莽夫果然着是沒有起錯外號,這聲音真是有夠大的。
許瀟玲這才知道着爲什麼從剛纔進門到現在,這個王莽夫就一直的不說話,原來着是這麼回事,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需要着有一個人出
來着承擔,而現在着風頭正盛的他就被着魯王一黨給拋出來了,誰叫他要將着事情給做的那麼絕呢。
“王將軍,這剛纔着王爺不是都跟着你解釋過了,目前着形勢所迫,我們不的不讓着將軍做出一些犧牲,等到着事情過去之後,王爺自然會想辦法讓將軍重新恢復官職”。
“哼,說到底我還是不甘,這件事情本來着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爲什麼到最後卻是偏偏的要着我來受罰,雖然着王爺說以後會重新保薦
我,但是誰知道着會是什麼時候”。
這個王莽夫看來着是一個油鹽不進的主,從他們的談話中這個注意似乎着是魯王所決定的,也跟着他說過,但是着他卻是並不買賬,對於
着魯王要把着他給賣出去的決定十分的不滿,也是一個非常自付,不講着別人放在眼裡的人。
“王將軍,你再想一想,這件事情難道這真的是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韓先生雖然着聲音不變
,但是語氣中卻是突然加重,顯然着也
是有着一些動氣了。
“你身爲六門提督,沒有起到着監護保護的責任,導致着發生這樣嚴重的刺殺事件,你可以說你沒有責任”。
“聖上下達了指令這麼多天,你到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一個真正的犯人也沒有抓到,不能跟着聖上交差,你能夠說你沒有責任”。
“誰說我沒有抓到犯人的,我這幾天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我現在那裡還關押着好幾十個犯人,只要着我回去嚴加的審問一定可以問出着一個結果”。到了這時候王莽夫還是自顧的爲着自己開脫着。
這話聽着連着徐偉豪都忍不下去了說道;“王將軍,你那裡的那些人還是把着他們都給放了,那些人不會是殺手的,你再這樣審下去也是不會有用的”。
“什麼話,放人,怎麼可能”?王莽夫立刻拒絕說道;“他們可是我廢了大勁才抓回來的,而且着這麼把他們給放了,我以後的面子要往哪
裡放。”
“王將軍”。韓先生將着這三個字咬的很重說道:“你忘記了剛纔王爺是怎麼跟你交代的嗎?是命重要,還是你那其他的重要,現在立刻把人給放了,趁着還沒有出更大的亂子前”。
“你難道沒有意識到着你這次闖下的禍有多麼嚴重嗎?你這樣的到處抓人,鬧得現在城裡每個人都人心惶惶,你以爲着聖上會不知道,現在他不出面,只是想看看你最後要如何收場,看看魯王要如何善後”。
“可是,可是我這都是按照聖上的旨意做的啊,這,這,我有什麼錯,只能說是那些殺手太過狡猾,我緝拿無力,但是我也不存在着什麼瀆職的行爲啊,這些天我可是將着手下所有都給派遣了出去”。
許瀟玲在着隔壁聽着這些話,心裡可以想象到着現在隔壁二哥幾人滿頭黑線的樣子,有句話說的好,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着豬一樣的對手,他們的對手是不是神,許瀟玲並不知道,但是他們的這個隊友肯定是着豬那一類的她卻是可以肯定。
她就是不明白着他這樣的人是如何的當上着這個六門提督這一個重要的位置的,看來着不是蒙了祖上的福音,就是應該走了一些特別的後門。
“好,王將軍,既然要如此,那乾脆我就帶魯王把着不好說的話說出來,你不是不做,你根本就是完全的做錯了,越做越差”。
“你抓不到刺客不要緊,你要搜查也可以,但是你不應該着去擾民,你當時如果將着主要的目標放在着京中的一些權貴上,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着現在這樣子,你自己想想,那一些普通的的百姓會有能力布這麼大的局嗎?會這麼做的肯定是上面的那幾位”。
韓先生會想到着這一些許瀟玲並不感覺着奇怪,如果着他也是如此無智的人的話,那麼也不會被着魯王所倚重。
而讓着許瀟玲驚訝的是着他們交談的話語,從着他們的口中的話來看,似乎着這次的刺殺行動跟着魯王沒有着什麼關係,不然的話,他們這一羣人也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懷疑的目標減少了一個,在着京城有能力佈置着如此大規模追殺的實在是沒有着多少人,燕帝首先着就可以排除,他如果着想要着皇甫嵩
的命的話,根本着無須如此的麻煩,進行着什麼佈置,簡單的一句話就已經足夠。
之後首當其衝到底就是着那四位王爺了,蕭王,魯王,嚴王,羅王。
四人中蕭王的嫌疑可以說是最小的,至於理由,最簡單,因爲着他現在最不希望着出一些什麼事情,在着他即將就要成爲太子的時候,這時候他一動不如一靜。
蕭王的嫌疑被排除,接下來着就是魯王,一向跟着蕭王對立的他,原本着是最有可能着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現在着隔壁他們的談話卻是也打消了
那麼接下來就只剩下着嚴王跟着羅王了,雖然許瀟玲很不想懷疑着歐陽瑞,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着確實是着他的嫌疑要算是最大。
被着韓先生這麼一問,王玄擯一時說不出話來,隔壁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之後着過了一會纔再次有人開口說話。
“韓先生,你這次說是帶來了魯王的意思,不知道着這次魯王要傳達給我們什麼意思“。這是許偉豪的聲音。
聽到着他們話題終於着談到了正題上,許瀟玲立刻全神的豎起耳朵偷聽着,雖然着她也知道着偷聽不好,但是已經着聽了這麼多了,現在到了關鍵時刻更是不能放棄了。
“就一個字,忍”。韓先生語出驚人的說道:“魯王下了死命令,這段時間,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反正着只要記住着一個忍字就對了,不管着大事小事,只要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事情都不要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