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佛教出了一件大事,吸引了整個星域的關注,佛教一向低調也很穩定不會瞎折騰給人的存在感很低。
佛教屬於超級大勢力行列,對標西府山,幽冥鬼山等,佛教有一位永恆存在,佛教起初並沒那麼多高手,因爲一些情況,佛教那位永恆存在與明教那位永恆存在做了交易,然後一部分弟子轉到佛門由道入佛改修佛法。
佛教這一次出的大事牽扯到一位高僧跟邪魔的事。
佛門一位高僧要度化一位邪魔向善皈依佛門不再做殺戮之事,人家邪魔當然不會就這麼願意,你說讓我皈依就皈依我作爲大佬的面子往哪放。
高僧很堅持很倔強他一定要度化這個邪魔,兩人卯上了,邪魔給出自己的說法,佛門也有敗類也會發生齷齪事,佛門並不是清淨之地,皈依佛門行不通依舊放不下。
高僧給出自己的說法,他管不了別人也不想管,佛門也好其他門派也罷門派勢力越大人越多這就是無可避免的,可這並非就說佛門不是清淨之地。
邪魔就抓住佛門也有敗類這點辯解,高僧則以門派勢力大了無法避免但爲說法回擊,到後來邪魔懶得跟高僧扯擺明了態度就是不想去佛門,佛門有太多規矩嚴格自律生活不舒服,高僧到後來也陷入執拗,已經不指望其他能把這邪魔弄進佛教管着不讓他出來禍害他人就好。
邪魔抵制去佛門,高僧非要他去,到後來邪魔被弄煩了,說佛門都是口口聲聲度人向善,背地裡不知幹什麼見不得人的齷齪事人面獸心,挖苦諷刺高僧說他搞不好也是這樣的人,若想讓他皈依就把心挖出來給他看。
邪魔只是隨口這麼一說,哪知道高僧也不知道是看穿生死無懼死亡還是二愣子,想也不想面不改色一把抓穿胸膛把心臟挖出來,就那麼當着邪魔的面硬生生挖出自己的心臟,高僧肯定不是二愣子,那麼肯定是前者。
高僧面無血色臉色慘白但依舊面不改色看不到一絲畏懼,把手握心臟的手伸開,普普通通的心臟因常年侵染佛法而變成佛光的顏色,邪魔看着這高僧二話不說直接挖心,被震傻了這老和尚也太狠了吧,什麼叫狠人?
對別人狠的稱不上狠,對自己狠的才叫狠,邪魔對自己夠狠能砍斷自己一條腿一隻胳膊的程度,人不狠站不穩,在西星域那個邪魔遍地的地方不夠狠的話沒別人狠連活着都是奢望。
以前這邪魔一直認爲自己夠狠,在狠上面沒幾個人能跟自己相比,但此刻邪魔覺得自己跟老和尚一比差距大的不是一星半點,被老和尚這面不改色一言不合挖心的操作狠狠鎮住了,砍手斷腳挖心有寶物可以治好,哪怕寶物再貴也可能弄到,但挖了心怎麼治?
邪魔想不到心沒了怎麼活,這老和尚真是太莽了莽的他措手不及,老和尚問邪魔是否皈依,邪魔的內心想法當然不願意並且覺得這心臟很珍貴很大補,心生貪婪開口剛想昧着良心說心是黑心,憑空出現驚雷宛如在耳邊炸響,嚇得邪魔一縮脖子,吞了吞口水,他感覺這雷聲太巧合了是天道警告嗎,很想賭一把,但不敢賭,思來想去忽然驚醒,現在莫不是身在劫中。
邪魔糾結到底要不要皈依,真是把自己坑到了他是真沒想到這老和尚也太狠了不把命當一回事直接挖心搞得他騎虎難下。
“老和尚算你狠,你命都不在乎,我吃齋唸佛又算得了什麼”邪魔想通了。
“我佛慈悲”老和尚沒了心幾乎不可能救得活,硬撐着盤坐下來,待到邪魔答應之後目的達成放鬆下來沒了氣息死了。
老和尚是佛門高僧還是修出佛光的那種,這個級別的和尚在佛教身份地位之高可想而知,老和尚肯定有命燈,命燈熄滅佛教第一時間會追查,然後找過來不要小瞧佛門的手段。
邪魔沒有離開他就坐在高僧屍體旁邊,一想到進入佛門吃齋唸佛的日子,高僧的心臟都不香了,將高僧心臟放回胸口。
面相醜陋的不一定是邪魔,真正讓人感受到可怕的邪魔並不一定醜甚至俊美柔媚,高僧度化的這個邪魔並不醜很是俊美。
人死之後極限時間是一個時辰,超出一個時辰回天乏術,話說心被挖了縱然是佛祖降臨也無法再救活過來,心被挖跟斷手斷腿那是兩回事本質上不同。
沒有人不怕死,只是當有比死亡更重要的擺在面前生命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老和尚將度化邪魔的理念看得比生命還重要,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爭取一試,結果就是他成功了踐行了理念但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佛教的反應迅速,自高僧命燈熄滅那刻,立刻反應過來,這可是天大的事,推演完立刻趕過來饒是如此也花了半個多時辰堪堪趕到,佛教派了位菩薩過來,以秘法復甦高僧,以無心之人狀態活幾天,高僧復甦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既沒有度化邪魔成功的喜悅也沒有知道自己已經死亡的悲切,對於高僧而言這就是完成自己的分內之事死得其所就是高僧心境的真實寫照。
菩薩掐指一算面露喜悅,高僧尚未處在必死之局尚有一線希望,遂爲高僧指了一個方向說看到的第一個人開口要問他,無心可活否?
高僧就按照菩薩指的方向一路前行,在午後的一個池塘邊終於遇見人,這個人很平凡,老和尚的職業病犯了看人先打量一番看有沒有慧根,面相上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也感受不到一絲能量波動。
高僧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施主,無心可活否?”。
那位施主正在釣魚,擡起頭看向高僧,站起來面對高僧,一眼看向高僧胸口位置,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向高僧,“大師,您這是怎麼搞?”。
高僧將事情說與施主聽,那人並未笑話高僧人傻,“大師,您這麼做是否值得,天下邪魔千千萬您度得過來嗎?”那人問道。
“沒有值不值,天下邪魔千千萬,貧僧的理念就是度一個是一個,千里之行始於足下,貧僧能做的就是堅持,倘若人人學我則天下可安”高僧道。
“大師的胸懷寬廣令人佩服,大師說得很好,不過我更信服量力而行,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大師問我‘無心可活否?’大師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嗎?”那人問。
“我說能活就能活這非常荒謬”那人道。
“施主,出家人不打誑語,信與不信在於施主不在於貧僧”高僧道。
“大師你都如此這般慘落,再沒有比這更壞狀況,我也想看看我的話有沒有這麼化腐朽爲神奇,能不能逆轉這種情況,既然如此,咳咳”那人輕咳兩聲,正式道:“現在我說,無心亦可活!”。
那人說完什麼都沒有發生,既沒有天生異象風雲變色,也沒有什麼強大存在趕來,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尷尬。
“大師,實在對不住沒有幫上您的忙”那人抱歉道。
“施主大可不必掛懷,施主能幫忙貧僧已經無比感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一切都是命”老和尚看得很開並不怨天尤人。
身後的樹林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高僧和那人往後看去,一個打着傘的少女手捧着個小魚缸,身後跟着一頭野豬體型差不多大的貓。
高僧見少女的容貌一時間驚異無比,此女容貌尚未長開卻已顯出傾國傾城之姿鍾天地之靈秀。
那人看着少女驚異沒有看出反而看出驚詫,“姑娘,你與我母親容貌好不相似!”。
“施主太過孟浪”高僧道。
“大師,這並非在下孟浪”那人將臉上的精緻做工極其逼真的人皮面具揭下來,露出一張男生女相妖媚的女性化面容,高僧也是一驚,沒想到這位施主一直戴着人皮面具與他講話卻一直沒發現,更驚訝於這張面容,不知用各種形容詞,仔細觀察高僧發現這位施主的真容與那位姑娘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擁有男生女相這種特殊長相的自然是許淼,他閒着沒事出來透透氣找個地方釣魚玩,那個姑娘是黑災神藥幻化,黑金跟霹靂多蘭貓或者說所有異獸都是臉盲,都靠氣息分辨,能辨認出來的臉很少,能記住的更是寥寥,此刻,這倆貨卻記住那張臉很稀奇的在那個人與自家主人臉上瞅來瞅去,看久了發現很多部位輪廓線條都出現重合。
黑災一向淡漠的表情的眸子中難得出現感情波動,身體逐漸虛化成本體模樣,復又凝實。
許淼回到家將自己的遭遇講給母親左姿聽,對於盜取母親容貌的事心思複雜,神藥挑中左姿容貌幻化是對其容貌的認可也是榮幸。
左姿笑笑,她早就與黑災神藥見過面,表示不是很在意。
許淼告訴母親,因知道神藥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只要尚有一口氣在就能救活,他拜託黑災神藥救高僧一命,黑災神藥或許是因爲他也或許是因爲母親的緣故真的同意營救,用純粹到極點的生命精氣灌注進高僧的心臟裡,心臟得了充足的生命精氣滋養重新被激發出活力,心臟恢復跳動並用濃郁的生命精氣凝結絲線將心臟的脈絡與心臟部位周圍連接處的經絡接續完整不留一絲痕跡,千絲萬縷的經絡被接續貫通這是精細活除了神藥之外幾乎沒有辦法做到,哪怕是用神品佳品星辰之盒都做不到頂多維持生命。
即便是神藥可救,黑災神藥也花費了好幾個時辰才完成,對於神藥來說沒什麼難度只是耗時而已,但對人類來說哪怕是藥王或是其他醫道宗師都做不到,只有神藥可以做到這般起死回生打破必死之局,神藥向來行蹤不定且無法被占卜推算,也該着老和尚命不該絕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