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見到闊別數十載的徒弟,長風子望着面前帶着銀月流光面具的楊夜,心底很是激動,不過,除了剛纔說話時有一絲顫音之外,長風子依然保持着掌刑上仙的風範,在他看來,自己仍身處險地,容不得絲毫懈怠,而楊夜化名韓太極,又藏頭蒙面,其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找時機暗地裡相認爲好。
故此,與韓太極寒暄之後,長風子並未與其多言,而七仙忌憚長風子天煉身份,話裡沒一句真的,只說皆是小仙女天若的朋友,來此助拳而已,一羣人講了半個時辰,硬是沒露絲毫破綻,長風子終究沒有發現楊夜在這羣人裡的真實地位。
山谷外圍的遊仙在光庭老祖、長基子及希夷上人的指揮下,從始至終都在旁觀紫蓋山妙通仙人清理門戶的拼鬥,在只知修煉不知世事,沒有絲毫門派生活經驗的遊仙們看來,這次霸佔紫蓋山福地的冒險行動實在是太輕鬆了,不過是佈下一個禁錮大陣,說了幾句,妙通門就開始內訌,連捉拿叛首靜秋的艱鉅任務都有人代勞,這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光庭老祖卻暗自感嘆:“這,也許這就是傳說中並無實質卻威力無比,殺人於無形,宗門道派纔會擁有的,‘政治’的力量吧!”
若要點評一下,小仙女天若初期表現尚可,到掌刑上仙出場就顯示出臨場應變不足和經驗匱乏的弊端,而靜秋卻是一個拙劣的政客,獨斷專行,受人於柄,最後所託非人,不落敗纔怪,而長風子的表現卻是一位老謀深算,奸猾狡詐的老牌政客,在兩大勢力之間遊刃有餘,借用天煉仙宮的無形威勢,不僅保全自身,還見風使舵,向遊仙集團示好,不愧於大門派出身,經驗豐富,應變老道。
可是,長風子真的安全嗎?七仙並不這樣認爲,明着與長風子談笑風聲,暗地裡卻在與楊夜神念交談,還是由名義上的四海老大天狐出面:“老七,這禿瓢絕對留不得,咱們雖然是藉着韓芝仙子的名義取紫蓋山福地,可畢竟是遊仙,現在根基未穩,這老傢伙又熟知內情,若讓天煉仙宮知曉此事,定會干預,等會咱們找個藉口,把他引到僻靜所在,讓他形神俱滅,屍骨無存,才能保萬全。”
“不會吧”
楊夜聽到這番話,心裡突生一股難以遏止的殺意。無法與師傅相認,楊夜本就憋着難受,天狐還當着徒弟的面算計師傅,那一刻,楊夜幾乎是本能的,手捏直指五行修神錄致命破綻的‘五行逆轉神訣’的起手式,就想引發因修煉神水篇而隱藏在天狐體內的玄機毒土,讓其形神俱滅,屍骨無存。
天狐看到楊夜忽然手捏印訣,嚇了一跳,急忙傳念道:“老七,衆目睽睽之下萬萬不可動手,他乃天煉仙人,只能暗算。”
楊夜強壓心火,傳念回話:“他不過天仙境界,待我將其引到僻靜處,施展秘傳的奪魂分神寄體法門,他就會對我惟命是從,等若我之分身,妙通門還可借其身份行事。”
神念發出,楊夜拱手對長風子說道:“天煉仙宮煉器之法冠絕天下,在下對煉器也頗有些心得,小仙厚顏,想找一處所在演示一下,還望上仙不吝賜教。”
長風子一聽,自然會意,頜首捻鬚答應,七仙也心領神會,以爲楊夜要動手,各自藉故離去,惟獨小仙女天若硬要跟着去看楊夜煉器,讓師徒二人暗叫頭疼,正在此時,山谷裡一陣喧鬧,鬥法已經結束,靜秋及其黨羽寡不敵衆,又被禁錮仙陣束縛在山谷區域無法逃逸,黨羽死傷殆盡,靜秋放棄抵抗,被生擒活捉。
楊夜趁機讓冒充韓芝掌教妹妹的天若去接管妙通門,並許諾爲其煉製一面精美絕倫的面具之後,這纔將纏人的小仙女打發走,隨後,師徒二人‘談笑風聲’,飛落至一處無人山林,楊夜以九御神鏡佈下九層防禦神陣,徹底將一切窺探隔絕,闢出一處安全無擾的空間。
“師傅!”楊夜摘下幻神月,以極爲標準師徒之禮拜見,並且久久沒有起身,這讓長風子很是感動,扶起楊夜後,看了看四周,對楊夜傳音道:“此非善地,不宜談話,帶我去萬象界。”
楊夜啞然,愣愣地問道:“師傅怎麼知道我有萬象界?”楊夜一直認爲是與師傅偶遇,渾然不知長風子已在西藍峪廝混了數月。
“萬象界指乃心意門第三代門主託人輾轉贈與你的,我怎麼會不知道。”長風子對楊夜佈設的九御神陣不太放心,繼續說道:“你帶我入萬象後,默唸‘大道萬象,化宇無形’八字真言,萬象防禦仙光即生,哪怕是仙尊也無法攻破,更能斷絕所有窺探秘術。”
楊夜所施展的九御神陣生髮出朦朦朧朧一圈圈白芒,看似普通,實則防禦強悍,可長風子現在的修爲較楊夜弱了許多,根本看不出神陣的玄妙,楊夜又不好解釋,總不能說這白茫茫的玩意其實是神陣,比萬象界指的防禦要強許多,是您沒看懂。這樣說話和罵人有多大區別?楊夜只能聽從師傅的吩咐,催動神念,二人閃身進入萬象界中。
萬象界
長風子並不是想窺探徒弟的私界,只想找個安靜的所在說話,可進入萬象之後,長風子已經說不出話來先是還算正常的景物幻變,羣峰巍峨,長河蜿蜒,可細一看,羣峰寶光閃耀,靈氣沖天,長河銀光點點,水如瓊液,吸一口氣全身毛孔俱張,靈氣好似傳功灌頂般往裡奔涌,就猶如無數高手正在爲自己淬膚注靈般,耳裡更聽到一聲聲中氣十足的獸吟鳥啼,不時可見身矯若龍,踏雲破霧的靈脩往來穿梭。
饒是見識過八靈山所構築的聚靈大陣,長風子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住了,洞天福地他見過不少,如此誇張到極點的地界還是生平頭一次得見,自己來這裡幹什麼都給忘記了,直至體內仙力充盈至頂點,才讓長風子慌不迭地收斂氣息,理順氣脈。
“你這些都是哪來的?”長風子問了一個讓楊夜極難回答的問題,同時,楊夜也意識到同師傅的相遇並不是一件好事。“這個都是朋友送的,徒弟認識的人多,人緣也好,他們老愛送東送西,慢慢的,就攢成這幅光景啦。”
長風子半晌沒說話,也不知是否相信,最後只嘆了一句:“楊夜啊!你的人緣,還不是一般的好呀!”接着又指着在燦燦寶光中氣勢磅礴,恢弘壯麗的隨欲宮說道:“這個也是你朋友送的?”
汗隨欲宮的規模完全可以與仙宮帝宮媲美,本是爲迎接神尊轉世而修建的宮殿羣,楊夜實在沒辦法解釋,含糊應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師傅,心意門是不是天煉仙宮在下界的道門啊?”
長風子被楊夜提醒,想起來此的目的,說道:“是的,你既然已飛昇仙界,也屬於天煉仙人,我特意在紫蓋山盤桓多日,就是爲了找你。”
楊夜大驚,師傅怎麼會知道自己要來紫蓋山,連忙追問,二人就此羅裡羅嗦的講了大半個時辰,楊夜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原委。原來,長風子並不知道楊夜失蹤的原因,神尊轉世在仙界也僅僅限於小部分仙人知道內情,而楊夜流落到魔界,成爲黑夜魔帝,知道的人更是微乎其微,對外而言,心意門門主楊夜在受無生劫後,就消失無蹤,長風子也是從單剛處得知楊夜安然無恙,至於楊夜到底在何處,心意門裡只有逆天知道,他又是‘打死我也不說’的秉性,這讓長風子在見到海九傳回的信符後,才知道楊夜在仙界‘背叛’了師門。
“誒,都怪師傅沒有告訴你師門道統,這事爲師還瞞着仙君,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呃這妙通門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啊?”長風子想起此事不解的問到。
“沒沒什麼關係,只是與韓若副掌教相識,又不願心意門弟子飛昇後無仙門落腳,才暫時歸附妙通門的,弟子有條小龍,可以越界傳令,等一會我就讓他去收回命令。”楊夜並不是想隱瞞師傅,故意欺騙,卻是不願連累師傅,自己所行之事,等若與整個仙界對抗,還是讓師傅安心留在天煉仙宮爲好。
長風子聽到楊夜答應收回成命,壓在心頭的大石終於無驚無險的落下。“既然都是你的朋友,妙通門的事我也不去管了,不過,你那些遊仙朋友還是少來往比較好,等一會跟爲師去仙宮拜見仙君之後,你可就是天煉仙宮的仙人了,要潔身自好,以仙宮聲譽爲重纔是。”
“什麼?去見天煉仙君?”楊夜大訝。
“是啊,這次是仙君指名要見你,說也奇怪,仙君怎麼會知道你在仙界呢?還命爲師暗地裡查探你的消息,恩,想必是仙君神通廣大,能算出你的運數行程吧。”
掐算?一個凡人的命理變數,神仙或許能推算出前因後果,一位隨心所欲的修神者,僅憑天煉仙君的修爲豈能算出運數行程。楊夜沒有說話,腦海裡念頭急轉,“仙君知道我在仙界?誰告訴他的?佛界?不對,佛界並不知道心意門乃天煉仙宮的下界道門,這乃是門派根本,絕對不容外泄,連自己也是剛剛纔知道。那會是誰?看來惟有天星仙君啦。”
據楊夜所知,天星仙宮與天煉仙宮的關係並不融洽,甚至可以說頗爲敵視,而天星把自己來過仙界的消息告訴天煉仙君到底有什麼用意呢?難道是想讓天煉仙君清理門戶,消除威脅神尊的隱患?而傳說中很是護短的天煉仙君要見自己,又包含着怎樣的心思呢?
去,或者不去?楊夜轉念之間就已做了決定。
不去沒半分好處,還要韙逆師傅的意願。去,何懼之有,楊夜堅信,憑自己的手段完全可以來去自如,若天煉仙君真如傳聞中那般護短,說不定
“師傅,仙君讓您尋我,可曾定下時限?”
“這個卻也沒有,仙君只命爲師尋到你後即刻回宮。”
“原來如此,師傅,弟子還有些事情未辦,回仙宮後身份不同,辦起事來甚是不便,師傅不如在萬象多盤桓幾日,待我與遊仙撇清關係,收回心意門舊命,也好無牽無拌的去見仙君啊!”
長風子聞言大悅:“是極,身爲天煉仙人,與旁門左道的遊仙再無干系纔是,以免受人以柄,多些是非。”
“會有是非?”楊夜異常‘詫異’地問道:“那弟子與遊仙往來的事情,還有妙通門的這番變故,若是被天煉仙宮知道,會不會因此將我除名啊?”
“這個你不必擔心,爲師豈能讓你受責,你戴着面具,爲師再爲你守口如瓶,仙宮絕對不會知道。”
楊夜大喜,師傅不說,任憑天煉仙君再大的神通,也不會知道妙通門已被自己掌控。一面是天煉仙人,一面是妙通門掌教,明裡暗裡都能光大妙通門,何樂而不爲呢。楊夜越想越覺得,天煉仙宮這座強橫的靠山一定不能放過,更何況,自己本就是正宗地道的天煉弟子啊!
楊夜正想着,卻聽師傅說道:“這次見到你,爲師有幾處疑惑,你怎麼會惹上無生劫的?應劫後失蹤的幾年上哪裡去了?又怎麼會飛昇仙界的?爲師在四洲迎仙台查過名錄,怎地沒有你的名字?”
楊夜狂汗,這些問題,比解釋隨欲宮的來歷還要爲難,這要編多少故事才能掩飾過去啊,實話是絕對不能說的,一是怕連累師傅,二是說實話,只怕要被師傅罵死。
“這個弟子本來一心爲光大門戶而在努力奮鬥着誰知道仙人發的什麼瘋,要用無生劫滅我,主持施發無生劫的就是天星仙君,恩恩,現在想來,他一定是想滅了天煉仙宮在下界的道統,實在是太可惡了!”
“啊!這”長風子目瞪口呆,喃喃說道:“這件事得趕緊稟報仙君。”
“是啊!若不是包藏禍心的天星,我豈會落難太古魔界,要不是弟子根基深厚,道心穩固,豈不是被他害的入了魔道。”
長風子擦了一把汗,說道:“好險,好險,這天星仙君真是歹毒。”
“好在弟子機緣巧合,收復了一條能穿越界障的小黑龍,這才歷經磨難回返落復,暗中指揮心意門一統落復後,又擔心被天星迫害,只能偷入仙界。誒,到現在都不敢拋頭露面,真是憋屈啊!”楊夜的話裡隱瞞了許多會嚇死長風子的事情,順便也坑了天星一把,這話傳到天煉仙君耳朵裡,不管他信與不信,心裡面肯定會留下‘陰影’地。
師徒倆隨後齊心協力的痛罵天星仙君,發泄了一通後,長風子勸解道:“天星咱們是鬥不過的,稟明仙君也就是了。而這件事爲師需即刻回宮稟報,你辦事需要幾日?待爲師迴轉時好與你會合。”
“弟子在仙界結交了不少仙友,這番歸入天煉仙宮,少不得要與他們辭別,弟子大致估算,差不多需十日光陰,更要在四海各地往來,並無定所,不如待弟子事了,自去天煉仙宮,師傅也可免於往來奔忙。”
長風子想了想,也只能如此,自己身份特殊,去四海地界確實不太安全,於是對楊夜千叮萬囑一番,又告之天煉仙宮所在,並言會在宮門處等待楊夜,勿要誤時誤事。
楊夜一一應承下來後,師徒倆這才離開萬象界,楊夜親自將師傅送出萬里,直至見到師傅瞬移消失後,才放下心來回返
師徒二人剛剛離開萬象,在隨欲宮宮門前,就有三人飄然而出,正是楊夜分身和秦、姚二女。近二個月的修煉,讓二女的神念念力突飛猛進,體內仙力也隨之水漲船高,除了身軀還不夠強韌以外,二女的修爲已至天仙上品境界,較之大羅金仙也僅僅是一線之隔。
此時,楊夜望着二女,面露不捨神情,嘆聲說道:“十日後,我就會去天煉仙宮,此行兇吉未明,我必須全力以赴來應對,你們也不宜在仙宮露面,不如留在紫蓋山妙通門吧,現在佛界對我甚是倚重,有波波菩薩和你們的天狐大哥護持,可保你們無礙。”
二女對視一眼,筱宛搶先說道:“楊郎不必爲我們費心,只怪我們修爲低微,無法助楊郎成事,反而成了拖累,這次去天煉仙宮,楊郎無法分心,卻也不必讓我們去紫蓋山,這裡是楊郎的私界,我情願留在這裡,與楊郎永不分離。”
楊夜聞言甚是感動,擁美入懷,卻拿眼看姚窕。楊夜很爲難,小仙女玩性甚重,副掌教之職遲早會甩手不幹,本想讓二女掌控妙通門,由波波和亂心菩薩輔佐,好收納遊仙,壯大仙門,誰知筱宛直接回絕,情深意重願永不分離,這讓楊夜惟有指望姚窕來執掌妙通了。
姚窕明白楊夜話裡的意思,面露狡黠笑容,媚聲說道:“我也不去紫蓋山,我也要留在萬象與楊郎永不分離。”
“”楊夜暗想:“難道白白的把妙通門送給波波這也太虧了。”
卻聽姚窕繼續說道:“楊郎這次有些糊塗了,我和姐姐的修爲太弱,很容易受制於人的,楊郎入天煉仙宮,留在紫蓋山的時日必短,我和姐姐豈能壓得住這些遊仙和舊妙通仙人,就算讓波波輔佐也不穩妥,誰知佛界安的什麼心,若挾持我和姐姐逼楊郎行事,豈不是會害了楊郎。”
楊夜聞言驚醒,畢竟是本體分身一心二用,遇事難顧周全。接着,卻聽姚窕繼續說道:“楊郎這次去天煉仙宮,切不可心有旁鶩。而我和姐姐早就想過修煉神錄,趁這次正好閉關,修成神胎也能助楊郎一臂之力,那妙通門的事,楊郎也不必煩惱,師傅不是賜下天煉仙牌助心意弟子渡劫嗎,那逆天、許邁長老修爲高絕,何不趁收回成命時着海九將二老接來紫蓋山,逆天乃楊郎至交,雖性情古怪,其實心思縝密,妙通門交給二老暫管,當保無礙。”
“對呀!”一語驚醒夢中人,楊夜大喜,卻也不好當着筱宛的面誇獎姚窕,乾脆也摟在懷裡恣意憐愛,可惜是戰甲分身,無法縱情縱性,要不然,一面巫山雲雨,馳騁尋歡,一面正襟斂容,恭送師傅,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交織在一起,倒也是一次極其特殊的體驗
楊夜‘言傳身教’將修神的心得體悟傳授,爲二女準備的靈藥靈液靈丹自然是至極至純,份量更是駭人,二女笑言,要將這些東西全部吸納消融,只怕要閉關二三百年。
此次雖在一處,卻也等若分離,本體送走師傅後也進入萬象,三人依依難捨,怎奈楊夜雜事纏身,恩愛纏綿至翌日,二女才收拾心情,進入由楊夜的一絲分神掌控界力護持的封閉密室開始修煉五行修神錄。
暫別佳人,楊夜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長噓短嘆,給海九五日期限,將其打發回落復,楊夜急匆匆的趕回了紫蓋山
終於在仙界有了自己的基業,可惜沒有時間久留。回到紫蓋山,楊夜爲小仙女煉製了一件面具法寶,因取材血色星石故命名爲‘血神星’,二人整日戴着面具,雷厲風行整頓着妙通門,小仙女還是心軟,將靜秋元神神識以神咒封印秘密押往靈鶴島禁錮,其餘人等一律赦免。
楊夜暗地裡夥同七仙給靜秋的五位師妹下了厲害禁制,運功施法並無妨礙,可命門卻掌握在楊夜手中。在光庭老祖、長基子等人招納的一千多名遊仙鎮住局面之後,四海界諸仙也就分散回返,四海五仙也帶着永絕後患的心思慢悠悠地趕往靈鶴島。楊夜隨即任命波波、亂心、長基子、希夷上人爲護法仙老,而妙通門在仙界各地還有一些店鋪產業,光庭老祖被任命爲巡查仙老,率新老妙通仙人各十位,前往各地一一清查盤點。
至此,紫蓋山紫玄洞昭洞天妙通仙門徹底落入楊夜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