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說要回家爲他兒子守靈七天,我點點頭也就告別了王陽,我跟雅倩也走出了飯店,唐婉自然是藏在我衣袖中,本來打算在飯店吃個飯的,沒想到被蜈蚣精這麼一鬧也就吃不成了。
反而倒是走的時候還被飯店老闆給逮住了,說我們打架的時候,把他的座子椅子砸壞了得賠錢,我也是一臉無奈,賠了他2000塊錢。
從飯店出來之後就在外邊找個小店隨便吃點,能填飽肚子就行,小謙,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雅倩吃着吃着突然停了下來,陳龍我是一定要救的,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他在苗疆出事,去長生閣,我說道。
那你懂路嗎,要怎麼去?雅倩眨了眨眼,東邊,長生閣在苗疆東邊的一個叫長生山的山上,不過路途很遙遠,這個聲音從我的衣袖裡傳到我耳邊。
唐婉姐你之前去過嗎?雅倩看着我的衣袖問道,去過,不過那是很久以前了,現在的路可能已經有些變化了,不過大致的路我應該是記得的,唐婉說道。
就算路途再遠我也要去,我握緊拳頭說道,小謙,你去哪我就去哪,雅倩看着我微微一笑,又繼續吃了起來,我看着她這副表情,我也看着她笑了笑,那你多吃點,一會兒纔有力氣趕路,嗯,她點點頭,又繼續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朝着東邊走了大概有五六個小時,天也快黑了,也不打算走了,畢竟也走了那麼久確實有些累了,打算找個地方落落腳,明天一早再繼續趕路。
就跟路人打聽到了前方有個村莊,不遠,大概離我們兩三公里這樣,我們又繼續走了兩三公里這樣,不出所料,走了兩三公里之後果真就到了一個村莊。
我站在村口仔細觀摩了一下,這村子不大,也就十幾戶人,不過雖說這村子小是小,但是這村口上掛的牌子那幾個字倒是慎人,上邊寫着,渡魂村,而且這牌子一邊的繩子不知道被誰弄斷了,東倒西歪的,也沒人修理,就好像這個村子已經荒廢很久一樣,這牌子風一吹搖搖晃晃的,敲擊着柱子發出莎莎的聲響,讓人心中發毛。
我跟雅倩走了進去,近看可讓我心中一驚,這村子,斷瓦殘磚,殘垣斷壁,破爛不堪,看來真是荒廢已經很久了。
怎麼會是這樣,那我們今晚住哪裡,眼看着天越來越黑,雅倩臉色有些着急了,彆着急,我們再看看,應該會有人的,我說道。
也就十幾戶,一轉眼功夫就逛完了,還真是一個人都沒有,這還真是個被廢棄的村莊,我心中更加疑惑起來,繼續往前走,卻是看到有個牌子掛插在地上,上面寫着,渡魂村請過河。
我說這村子怎麼荒廢成這樣呢,原來這渡魂村已經搬走了,搬到河對面了,那這河呢,這河在哪呢?帶着疑惑再往前走了走,果不其然真的就發現有一條河,看到這河倒是讓我深吸了一口氣,雅倩也放鬆了許多。
我們往這條河走了過去,發現河邊有一條木船,再走近一看,隱隱約約看到有個頭藏在蘆葦中,突然一張煞白的臉從蘆葦中露了出來,這張臉異常的白,感覺不到一絲血氣,就像個死人活過來一樣。
我看到這張臉可把我嚇一跳,再走進一看,卻是個光着膀子的老漢正坐在地上抽着煙,他光着腳,淤泥沾滿了他這雙腳,一隻腿還在抖動着,看似很悠閒。
老漢也看見了我們,露出一嘴的黑牙對我們說道,嘿,嘿,要過河嗎?一人三百,你們兩人,六百,一分不少,說完他繼續抖着腳抽起煙來,他這聲音沙啞到幾乎讓我聽不到他的聲音,再加上這張煞白的臉,一嘴黑牙,很詭異,我還以爲我見鬼了。
小謙這人臉色怎麼那麼白,像個死人,還有他的牙齒怎麼這樣啊,還有這聲音,好嚇人,雅倩也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我身後縮了縮。
這人你認識嗎?我問唐婉,他應該是渡魂人,專門跟水鬼打交道的,一般情況下河邊有渡魂人的話,那這條河必定有水鬼,唐婉從我袖子裡飄了出來。
水鬼?渡魂人?我聽了一頭霧水,按照自己的理解不經猜測起來,莫非是有人想要過這條河必須要這個渡魂人護送才能安全順利過河,如果要是私自過河沒有這渡魂人護送的話那可能就是九死一生了。
對,確實如此,唐婉說道,果然還真是被我猜對了,心中感到震驚,那這渡魂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以至於水鬼不害他?雅倩問唐婉,看到這人的臉了嗎,知道爲什麼那麼白嗎?唐婉看了我跟雅倩一眼,我跟雅倩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搖搖頭。
這人的臉之所以那麼白是因爲他吃的東西很特別,唐婉看着我說道,我跟雅倩聽了之後一臉疑惑,不是吃飯就是吃麪,除了這兩種還能吃什麼?雅倩好奇問。
死屍肉,渡魂人是吃死屍肉的,再加上這種人只會在夜晚出現,長期如此他的臉就漸漸變白了,而且這類人是會鬼語的,可以跟水鬼溝通談條件,唐婉說道。
聽到唐婉這話,我下意識看了看前方的渡魂人,我心中詫異起來,死人肉都敢吃,這怎麼吃得下的,居然還有這種人,雅倩聽完唐婉的話差點就吐了,往地上吐了幾口口水,呸呸呸,那麼噁心,這還是人嗎。
喂!一人三百,六百,剛剛她不在,現在三個人,九百九百,他看了看唐婉說道,唐婉突然走了過去,對着渡魂人嘴角微微動了動,也不知道對渡魂人說了什麼話,那渡魂人居然改口了,還是那一嘴的黑牙,看在你是也鬼的面子上,這樣吧那就給你打個折收你兩百,一共八百,微信還是支付寶。
我剛剛用鬼語跟他說了,讓他給我們優惠點,唐婉說道,挖槽,這也行,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唐婉這算是有鬼能使人推磨嗎?她倒是反過來了。
微信,我說道,說完我走過去拿出手機正準備付錢,一個女人從旁邊緩緩走了過來,船家過河要多少錢,我擡頭看了看這女人,卻是看不清這人的臉,因爲當時天已經黑了。
不好意思這位姑娘,我這船小,一次只能渡三個人,他們已經訂好了,要不等下回,等下回,不行,我現在就要過河,我等不了那麼久,你想想辦法,這個女人語氣很着急,似乎過河有什麼急事。
這!這!我也沒辦法啊,姑娘不是我不想渡你,真的渡不了啊,三百塊不多,要是途中遇到風浪翻船了,那我們一個都活不了啊,渡魂人一臉的無奈。
那好吧,那麻煩你快點,我趕時間,她好像是看了我一眼,隨後跟船家說道,好嘞,船家爽快的答應了,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她並非人類,她有她的藏身方法,我們應該可以一起上船,也看不清她的臉,我只能對着前方她站的位置說道。
那太好了,從她語氣中能感覺到她很開心,雅倩只是白了我一眼不說話,這女人和女人之間真,是我這個男人怎麼也理解不了的,唐婉看到雅倩這副表情也捂着嘴。
我無奈搖搖頭隨後看了唐婉一眼,唐婉自然也知道我的意思,隨即點點頭化成一股青煙鑽進我的衣袖來。
付了錢之後,我們幾個上了船,我跟雅倩坐在船頭,那個女人坐在船中間的船篷裡邊,我朝着船篷裡邊望了一眼,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總感覺這個女人有一種熟悉感,都坐好了嗎?渡魂人說道,好了,我們幾個點點頭。
渡魂人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三炷香來還沒有點燃就插在了船頭上,我心中好奇起來,船家這是幹嘛?渡魂人對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是插了三炷香的船,這水鬼就不敢輕易妄動,也就是說這條船插了三炷香它就不是普通的船了,而是一條陰船,這陰船俗稱也就是他們的船。
我算是長見識了,好好的船插了三炷香這麼就變成了陰船,真是像寫小說一樣,怎麼如此玄幻,那怎麼不把香點燃呢?雅倩也好奇問道,嘿嘿,這個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渡魂人說完這句隨即站起身來從另一個口袋掏出一把冥幣來往天空一撒,嘴裡還大聲喊着,借路,請讓一下。
我看着灑向天空的冥幣掉落到水面,卻是不見沉入水裡,確是在水面漂浮這着,而且更加詭異的是,這些冥幣不但沒有沉入水,而且一點溼透的意思都沒有。
我跟雅倩都看傻了,互看了一眼,我使勁吞了口唾液,看着渡魂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風平浪靜的水面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大風朝我們颳了過來,船使勁晃動着,就快要把我們幾個甩到水裡,我雙手觸摸着船的邊緣使勁一抓這才感覺好些,雅倩則是使勁勒着我的脖子,讓我喘不過氣,說實話我差點死在她手裡。
這場風持續了五六分鐘終於是停了下來,雅倩也鬆開了手,我咳嗽幾聲捏了捏脖子才緩和好多,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雅倩就像個孩子閃躲的眼神看着我說道,沒事你沒事就好。
噓,別說話,都別說話,渡魂人臉色露出異色來,示意我們安靜,不要說話,我跟雅倩立馬就安靜下來,聚精會神的看着他。
可能也是因爲這突如其來的風的原因 那個女人也從船篷裡邊走了出來,她正準備開口,也被渡魂人制止了,突然船頭的三炷香剎那間就自己燃了起來,隨即就感覺船緩緩的在朝着前方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