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經是三年後了,文新十八歲了。這一天,他照常早起跑步,三年下來,在歐陽鋒的鐵血政策下面,他堅持每天跑步,已經成爲一個身體強壯的少年了,他的胸肌顯得健美,看着自己的胸肌,文新很有成就感,三年了,憑藉努力,也憑藉聰明,他的修完了鬱訣、飛花訣、無量經、金剛經。如今的他,已經能御物而飛,能遁形,還能初步地施展意念神波。
這一日,他跑完了一萬米後御木而飛,回了洞裡,照常給歐陽鋒做飯。三年下來,歐陽鋒把索雲訣修到了中後期,眼看再有兩年時間,他便能盡數掌握索雲訣,掌握了索雲訣,歐陽鋒從某種角度上講已經算是天下第一了,不過,他不知道,東邪、西狂、南絕的動靜,或許,他們修習了某種法訣,三年的時間,他們應該沒有停下才對。
如果再來一次華山論劍,或許歐陽鋒能取得取下第一,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他經常做這樣的夢。這三年下來,歐陽鋒爲了修煉索雲訣可謂絞盡腦汁,受益的便是文新,他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歐陽鋒常常說:“你小子,便宜你了。”文新總是邪惡地一笑,然後對歐陽鋒拍馬屁。歐陽鋒每次都照單全收。
歐陽鋒從修煉室裡走了出來,看着桌面上的素菜,說:“新兒,去弄點野味來,我好久沒有吃肉了。”
文新也很想吃肉,他開心地說:“是。師傅。”
說完,文新御着歐陽鋒的柺杖飛了出去,檀山方圓數千裡,文新一直沒有機會出去走走看看,每次都是在附近數百里打轉,打野味也在附近,打幾隻野雞,野兔便行了,野豬難碰到一隻,文新經常計算着自己多久沒有吃豬肉了,這一次,他決定走遠點,看能否扛只小野豬回來。雖然歐陽鋒不准許他走得太遠,但現在的他,已經能御物而飛了,不用怕被歐陽鋒發現。歐陽鋒對他也已經放心了,不會用意念神波探視他的情況。
文新飛了很遠,在一處草木茂密的地方落了下來,找了很久,終於發現了什麼動靜,他走過去一看,發現一隻小白狐,小白狐落在一處大樹下,像是受了傷,文新看小白狐長得可愛,沒打算殺了他,倒是走過去看看,原來,小折狐的左腳受了傷,文新撕下衣服的一角,給小白狐包紮起來,小白狐一雙眼睛奇怪地看着他,文新弄好後,笑着拍拍小白狐的身子,說:“小東西,你可以走了。”
小白狐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呆呆地望着遠去的文新,文新找了很久,依然沒有發現野豬,想着時間已經差不多,他便隨便打了一隻野兔回去交差。歐陽鋒看到野兔的時候,口水差點掉了下來,他說:“動作快點,師傅很餓了。”
文新笑了笑,動作熟練地給野兔扒毛。不多久,野兔便烤熟了,師徒倆開心地享受着美味。卻不知洞外遠處,小白狐變成了一位少女,慢慢地找着她的母親,一會兒,她們母女倆終於見面了,老白狐帶着小白狐飛了起來,小白狐感激地望着文新離去的方向,想着,那位胖子不知叫什麼名字?
洞內,歐陽鋒吃完野兔肉後,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說:“嗯,真飽,記得晚上再出去打只回來,師傅最近需要比較多的營養。”
說完,歐陽鋒便找個地方睡着了,文新則專心地修煉,三年下來,在歐陽鋒的鐵血政策下,他的性子有了很大的轉變,他已經完全地投入心境修煉了。
他不知道,這三年下來,天下亂作一片,諸侯國經常爭戰,各大修真門派也是亂糟糟的,大部份都捲入了戰爭中。而他的父親,爲了尋子也復出江湖,因爲身份特別,他一復出便做了漢國的高官。深受漢國王室的重用。只是,三年下來,他一直尋不到文新的下落,心裡一直很悲痛。如果文新知道其父文天泉爲了自己復出江湖,千里尋子,不知心裡作何感受。
又過了七年。十年的光陰一晃而過。十年後的文新依舊是稍微有些胖,模樣也有了很在的改變,看上去,成熟了幾分,依然是一幅痞子的模樣。
而這七年,小胖子文新倒也按歐陽鋒的計劃,把他的一身本領都盡數學到手,只是火候不夠,威力不如歐陽鋒,但以他的修爲,在當世已經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當然了,這十年裡,小胖子不是沒有偷懶過,但碰上了一心修真的歐陽鋒,他想偷懶是沒有門的,歐陽鋒用毒的手段胖子領教了許多次,這也讓胖子發誓要把歐陽鋒的用毒功夫學到家,後七年裡,他除了專心地修煉之外,還精心研究歐陽鋒自編的《毒經》,裡面記載着各種用毒、解毒之法,盡數記在胖子的腦子裡,胖子爲了研究毒經,也親身去抓各種毒蛇、蜈蚣、蠍子等來研究。七年下來,雖然沒有完全把《毒經》學透,倒也學了七八成。而憑着超人的悟性,文新的修爲超過了歐陽鋒的估計,到後來,歐陽鋒有些害怕文新了,覺得再這樣教下去,他勢必超過自己。
這一日,歐陽鋒把文新叫了過來,說:“徒兒,十年了,師傅老了十歲,你卻大了十歲,長大了,有什麼打算?”
文新笑着說:“師傅,我很久沒有泡妞、遊玩了,當然是出去好好地玩個夠了。”
歐陽鋒踢了一下他,說:“沒有出息。”
文新摸着頭腦,說:“師傅,那你說,我應該做什麼呢?”
歐陽鋒笑着說:“怎麼,不想出去行俠仗義嗎?”
文新笑着說:“嗯,有點想,可是,我比較低調啦,低調做人不好嗎?”
歐陽鋒笑着說:“啊,沒出息,真沒出息,我教你十年,你就這麼迴應我,欠扁不是。”
文新說:“好啦好啦,師傅,我以前聽人說魔宗危害人間,我出去的話,一定給他們點臉色瞧瞧。怎麼樣?”
歐陽鋒又踢了一下文新,說:“老實交待,你經常喊着泡妞,看上了哪位姑娘了?”
文新邪惡地一笑,想起十年前偷看那位美女洗澡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看女人洗澡,這一情景深深地印在腦子裡,他一直想着能再見那位姑娘一眼,甚至如果可能的話,他想泡到她。文新終於老實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歐陽鋒聽了笑了出來,說:“嘿嘿,臭小子,原來你喜歡搞姐弟戀啊。”
文新說:“師傅,是個男人的話,就會有點色,不是嗎?難道您老人家就沒有愛過誰嗎?”
歐陽鋒嗯了一聲,好像想起了什麼,不過,以他活了幾百歲的人了,是不會再去想那些情愛之事的,他點了點頭,說:“好了,看你沒有什麼大志的樣子,我給你指條明路。”
文新洗耳恭聽,說:“師傅,我聽着呢?”
歐陽鋒說:“徒兒,原本師傅不應該強迫你做什麼事,師傅也知道你隨心所欲,心態一直很好,是個樂觀派,吃喝玩樂、遊山玩水是你的愛好所在,像你這種人,就像那種閒雲野鶴一般,這本是修真之人所應有的本性,因爲這樣,有利於得道成仙,神仙嘛,就得像你這樣,心無雜念,專心修仙。但以你現在的境界,至少兩百年間,你不會再有什麼長進了,你現在已經達到合體的境界了,可以靈魂不滅,壽命至少也有五百年了,所以,這五百年的光陰,你不能浪費掉,正所謂國家有難,匹兒有責,當今天下,諸侯爭亂,你應該有大志,俠之大者,爲國爲民,這一點你應該牢記。還有,男子漢大丈夫立於人世間,不應該過得這麼普通,所以,你出去後,要爲民除害,行俠仗義、斬妖除魔、倡導和平,還有,師傅有幾件事要交給你辦?”
文新第一次聽歐陽鋒流露真情,說得那麼深情,他也聽得很感動,他趕緊說:“師傅,請講。”
歐陽鋒繼續說:“我原本是五毒教的教主,我們五毒教的法訣你全學會了,你也算是半個五毒教人。爲師老了,再過不久,就要渡劫飛昇,所以,爲師希望你能代我混入五毒教,重掌五毒教,或者扶持支持爲師的人重掌五毒教,五毒教過去是危害人間,被世人稱爲邪教,爲天下所不容,在爲師的帶領下,五毒教的聲譽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爲師在十年前被奸人所害,中了劇毒,不得不交出教主之位,這十年來,我一直注意着五毒教的發展,五毒教又開始危害人間了,並且跟魔域的魔宗聯合起來,禍害人間,但五毒教裡還是好人居多的。這麼說吧,五毒教分爲兩大派系,一個是以現任教主吳大江爲首的鷹派。這一派系的佔多數,另一派是以張海長老爲首的新派,張海是我的親信,他多年來混在教中,以長老的身份,保護着新派的人士。很不容易,爲師要你混入五毒教之中,幫助張海,助他登上教主之位,我相信,在張海的領導下,五毒教便能向正道靠擾。”
文新聽了感覺有些複雜,不過,他還是應了下來,他點點頭,說:“好的,師傅,我聽清了,其實,徒兒也不想過得那麼平凡的,剛纔,徒兒只是跟師傅開開玩笑,以徒兒的志向,怎麼可能是簡單地泡泡妞、喝喝花酒、吃喝玩樂的呢?嘿嘿。”
歐陽鋒聽了踢了一下文新,說:“臭小子,爲師居然被你騙過了。”
歐陽鋒又要打文新了,文新飛了起來,飛到半空中,說:“師傅,別給我下毒了,我玩不過你。”
歐陽鋒聽了大笑出來,說:“下來,師傅的話還沒有說完呢?”
文新飛了下來,說:“師傅,別給我下毒了,我真的玩不過你。”
歐陽鋒笑着說:“嗯,這十年,你也算是給爲師帶來不少快樂。”
文新嘿嘿一笑,歐陽鋒繼續說:“爲師煉的仙器就是這把柺杖,這把柺杖不能給你,你將來有機會的話,得尋一把好的仙器,這對你有好處,呵呵,對了,你爹爹有一把好劍,叫索劍,是天下不可多得的一把好仙器。你可以向你爹爹要,對了,你爹爹一直在找你,我想,你得先回去看看你父親。不過,你不要告訴他我是你的師傅。知道嗎?”
文新奇怪地說:“師傅,爲什麼不可以告訴我父親,你們有仇嗎?”
歐陽鋒笑着說:“仇倒是沒有,只是,我們四人每十年都會在華山論劍,比試一下誰更厲害,比了幾百年了,都沒有分出勝負來,所以,我們都有心結在心,我倒是看開了,我想你父親也看開了,但暗地裡,還是很較勁的。反正,在你父親面前,你不可以施展五毒教的法訣,你就說你認識了一位得道高僧,做了他的弟子,你父親曾是少林寺俗家弟子,他不會反對你跟一位得道高僧學藝的,懂了嗎?”
文新這才明白過來,他點了點頭,說:“記住了,師傅。”
歐陽鋒又說:“還有,你父親是煉丹高手,你回去也得跟你父親好好學學,這對你有好處。好了,爲師就說這些,爲師交待的事不要忘了,記得萬事小心,五毒教勢力龐大,想混入其中不容易,不過,你這麼會拍馬屁、這麼聰明,慢慢地取得張海及吳大江的信任,應該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們二人的修爲也很高,你暫時可能還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好了,爲師餓了,再去打一隻野兔回來,今晚,我們師徒倆好好地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