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賢出了市委大門以後,打車去了醫院,現在極樂坊已經被封了,極樂坊的保安除了在警察局裡的,就是在醫院的。
可當他看到院內的幾輛警車後,放棄了這個打算,現在除了他以外,所有人都在警察的掌握中,如果他再出現什麼情況的話,誰在外面運做?
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劉金鑫身上了,再沒有辦法,就只能找大使館了,可蕭雨很慎重的告訴過他,不到萬不得以,千萬不要找大使館。
昨天一晚上他都沒睡,現在事情算是有了着落,他緊繃的心情自然的鬆弛了下來。
所以他從醫院出來,看看時間都已經十一點多了,他找了家餐館胡亂吃了點東西,便徑直回家,倒在牀上就睡了過去,一覺睡到晚上十點纔起來。
他胡亂擦了把臉,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小區門口有家不大的燒烤店,他吃了些燒烤,才慢無目的的胡亂溜達了出去。
這時路上行人罕見,只是在明亮的路燈下,汽車偶而帶着咆哮聲飛馳而過。
陳俊賢低頭沉思着走在大道旁的人行路上,他租的房子離極樂坊很近,所以他很自然的溜達到了極樂坊門口。
可他因爲在考慮一些問題,根本沒注意到門口不遠的地方停了兩輛麪包車。等他走過去的時候,麪包車車門突然拉開,每輛車裡竄出十多號人,手中拿着砍刀他衝來。
當車門拉開時發出聲音後,他就感覺不好,在外面混了這麼多年,這點警覺性還是有的。
他急回頭見兩輛車裡擁出快二十號人,都拿着砍刀,他略微楞了一下,轉身就跑,他不是傻子。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這些人到底是哪方面的?對方既然守在極樂坊門外,就證明肯定是衝着極樂坊的人來的,可他們確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啊。
而且整個極樂坊的人除了自己都在警察局和醫院裡,對方既然是衝極樂坊來的,應該會很清楚這些啊。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的一緊,猜出了對方的來意——對方肯定是衝自己來的,他們再等自己。
這些人等陳俊賢已經十個小時了,獵物好不容易出現哪能放棄,自然是在他身後緊追不捨。
性命悠關,陳俊賢的潛能也被激發了出來,速度奇快的向前跑去。
他一邊跑,大腦一邊飛速的運轉着,到底是誰出賣了自己呢?他首先想到的是劉金鑫,可想想又否決了,因爲他現在如果想要害自己的話,只要一個電話把自己叫到什麼地方就行,哪還會叫人在這裡傻傻的蹲守?
既然刨除了劉金鑫的可能,那剩下的就只有昨晚鬧事的幾幫人了,想到這裡他不由的心中暗恨,如果不是這些人,蕭雨他們不會被警察帶走,極樂坊也不會被封。
眼看就衝到路口時,忽然從路兩邊躥出數人,揮舞着砍刀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輕鬆逃掉了,他的身體猛一加速,瞬間來到其中一人面前, 那人還沒來的急揮刀,就感覺手腕被陳俊賢抓住,隨後陳俊賢一個手刀劈在了那人脖子上。那個倒黴的傢伙只感覺一陣暈旋,隨後身體就倒了下去,陳俊賢隨手從那人手中搶過砍刀。
他的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直到那人倒地時旁邊的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向他揮刀砍來。
陳俊賢也不廢話,舉刀迎了過去。“叮!的”一聲脆響,他架住迎面砍來一刀,那人被他的衝力撞的往後退了兩步,陳俊賢的刀鋒緊跟而致,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閃電般劃過那人的胸膛。
他手握砍刀,眼神變的異常冰冷,這時對方的一部分人乘車趕到了,陳俊賢徹底放棄了逃走的希望。
從車上下來的人中,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他目露兇光的緊盯着陳俊賢說道:“小子,識相的就乖乖放下刀跟我們走。”
陳俊賢聽的一愣,不明白對方的真正目的,他咬牙說道:“你們是誰?”不過他感覺眼前這個人,他好象在哪見過,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那個大漢冷聲說道:“到時候你就會知道。”
陳俊賢忽然哈哈大笑道:“我操你媽的,想讓我跟你走,你也要有這本事才行。”
那大漢眉頭一皺,一揮手,他身後的人一擁而上,陳俊賢有苦自知,他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很多,根本不可能對付眼前這些人,跟何況這個大漢明顯是個練家子,可讓他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他揮舞着手中的砍刀,把在家華和姚江教給他的搏殺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
隨着他身邊倒下的敵人越來越多,他的意識也開始變的模糊了起來,這時他身上已經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幾處的刀傷。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在觀戰的大漢,看到手下一個個的倒下,緊盯着陳俊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隨後他加入了戰團,陳俊賢這時已經體力耗盡,完全是憑藉堅定的意志支撐,他看準機會,手中的砍刀架住陳俊賢劈來的一刀,同時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飛了出去。
他在着地的同時,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正常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警察居然一直沒有出現,要知道這是很不和常理的事。
現在最難受的人可以說就是李強了,他現在所受的壓力是別人想象不到的,先是極樂坊的問題,他當晚就讓人詳細搜查過,在極樂坊內,除了那些算是兇器的螺紋鋼以外,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不合法的地方。
他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可以說他完全被有心人利用了,首先那天晚上,他接到一個人的電話,說晚上極樂坊可能會發生大規模的火拼。讓他提前不要派人過去,等那邊有人報警再出發。
本來他也想過極樂坊早晚會出問題,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畢竟極樂坊的後臺是市長,那些黑道上的人物,應該怎麼都不敢開業第一天就跑來鬧事,因爲先不管姓銷的哥倆和劉金鑫到底有什麼關係,現在鬧事都等於是直接給了劉金鑫一個大耳光,他們要考慮劉金鑫的報復。
他本來想先派人過去調查一下,可想到打來電話的那個人的身份,並沒有提前派人過去,他最終還是隻提前集合了人馬,等待這極樂坊方面的消息。
所以當接到蕭平的報警電話後,馬上就帶着大隊人馬跑了過來。
看到現場的情形,着實讓他吃了一驚,因爲場面的慘烈程度,超出他想象中太多了。
可當他回到警察局後,他又接到了那個人的電話,責問他爲什麼不等自己的命令,擅自做主提前出發。
他把現場的情形向那人簡單說了一下,並表明他是提前接到了極樂坊的報警纔出發的。
那人沉沒了一會後,丟下一句讓他先把事情壓住,然後一定要嚴懲極樂坊後,就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南區廢工廠的血案讓他更是震驚,這種事情在南區極少發生,一次將近四十條人命,這接連發生的兩個大事件是想隱瞞都隱瞞不了的。
正當他撓頭不已的時候,第二天他又接到了劉金鑫打來的電話,吩咐他作爲一個人民警察,一定要秉公處理,尤其此事關係到國際影響。雖然劉金鑫並沒有說明要袒護任何一方,可話中的意思已經再明瞭不過了。
這次極樂坊事件,總共攙和進來了兩個南區的幫派和一個西區幫派,這些人都一口咬定是聽說這裡新開業來這裡玩的,因爲極樂坊的人先動手才發生的衝突。
可即使傻子也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不過就看最後的問題處理上要偏向哪一方了。
正當他被兩件事搞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青幫開始向貪狼幫發動了近似瘋狂的攻擊,廢工廠事件中,青幫老大的親弟弟喪命其中,在南區有實力做到這點的只有貪狼幫,而且兩幫素來不和,所以青幫老大在暴怒中,全力發動了對貪狼幫的報復。
貪狼幫正是參加極樂坊事件中的一個幫派,他們在極樂坊事件中,除了傷亡的,還被警察局扣留了幾十人,在實力上大打折扣,在和青幫的火拼中連連受到重創,不得以之下,他們只好聯盟一些小的幫派對抗青幫。
這樣一來南區一些小的幫會也捲了進來,接下來的幾晚,南區天天有大小不同規模的火拼發生。
其他三區看到南區大亂,都開始蠢蠢欲動,想要把觸手伸到這裡來,永昌市黑道以前維持的相對和平局勢徹底被打破。
作爲風暴中心的李強無奈下令,出動南區所有的警力,組成若干個快速行動小組,日夜不停的巡邏。這時候他以沒有精力出來極樂坊事件爲由,把這件事交到了局裡,自己也樂的清淨。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只過了沒幾天,雙方大部分人員都放了出來,蕭雨他們也在被釋放人員之中。
當時跟在姚江身後,先抽出螺紋鋼棍的三個“保安”分別被處以一年的有期徒刑。
其他三個幫派人員也都坐了相應的處理,這件事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被處理掉了。
家華他們出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陳俊賢的身影,心中同時涌起一種不祥的感覺,姚江連忙撥打姚江的手機,還好電話是通的,他這才放下點心來。
可等電話接通以後,電話那頭的人居然是吳天。
姚江先是一愣,隨即急聲問道:“吳秘書,俊賢的電話怎麼在你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知道陳俊賢要是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他的電話不可能會在吳天手裡。
吳天的聲音自電話裡傳來道:“你先不要着急,陳俊賢現在很安全,他在第一醫院,電話裡一時說不清楚,你還是先過去吧,我現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後,家華沉聲道:“走,姚江和我去醫院,逸平帶着大家先回去。”
姚江愣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以家華的功力,肯定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
兩人趕緊打車去了醫院。
軒轅逸平則帶着剛一同被釋放的保安回娛樂城了。
他和陳俊賢飛快的趕到了第一醫院,在醫院門口他們遇到了剛趕來的吳天,吳天一邊走,一邊說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是半夜接到他的電話的,當我趕過去時,他已經昏迷不醒了,不過你們放心,因爲送來的比較及時,他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
原來那天晚上陳俊賢昏迷過去後,他被帶上了車,可當車還沒走多遠時,那個爲首的三十來歲的大漢接了一個電話。
隨後他對司機急聲說道:“快回去,青幫的人來砸場子。”
一個手下小弟指了指陳俊賢說道:“大哥,這小子怎麼辦?”
那個大漢看了一眼渾身是血,不知道死活的陳俊賢,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說道:“估計他也活不成了,就丟在這吧。”說實話,他心裡很欣賞這個小子,現在把他丟下去,能不能活命就看陳俊賢自己的造化了,不過他很清楚他能活下去的希望很渺茫。
就這樣,陳俊賢被丟下車去,他被摔在地上後,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不明白那幫人都去哪了,隨後他顧不上多想,費力的掏出電話,還好他只給吳天打過電話,只需要按下重撥就好。
接通電話後,吃力的把自己的方位說了一下後,就又昏了過去。
吳天沒有耽誤時間,當他看到渾身是血陳俊賢后,連忙把他送到了醫院。
家華和姚江陰沉着臉,快步跟隨吳天來到陳俊賢的病房外,只見門口有兩個警察守着,家華疑惑的看想吳天。
吳天連忙解釋道:“這是劉市長的意思,他感覺事情不太簡單,所以才讓警察守在這裡。”他話隨這樣說,其實心裡老大不以爲然,他感覺劉市長和這些這人走的有點太近了。
家華眉頭一皺,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不過現在還不是追問的時候,很多東西必須要問劉金鑫才行。
所以他推門走了進去,門外的警察顯然和認識吳天,所以也沒有阻攔,姚江也跟了進去,吳天識趣的從外面帶上了門,並沒有跟進去。
姚江看見渾身纏滿紗布,臉色蒼白的陳俊賢,心中一痛,緊走兩步來到病牀前,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所以不敢碰他的身體,生怕會防耐他。
家華連忙趕過去,示意他不要亂動,手搭在了陳俊賢的手腕上,慢慢探出一縷真氣到他體內。
先是用真氣護住了他的心脈,然後纔在他體內遊走了一週,並把閉塞的靜脈打通。
過了半小時後,家華收回手,輕聲道:“他沒事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癒。”
聽他這麼說,姚江總算放下點心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吳天走了進來,家華示意他出去說話,來到門外,家華對吳天道:“吳秘書,感謝你及時救了俊賢,我蕭雨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如果以後有用的着我們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吳天一愣,隨即笑道:“這沒什麼,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要先回去了。”他沒想到自己的無奈之舉,居然換回來了這樣一個承諾,如果不是看劉市長對他們很重視,他纔不會和這些人接觸。他現在還體會不到蕭雨的這個承諾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等吳天走後,家華才撥通劉金鑫的電話。
“你好劉市長,我是蕭雨。”
“噢,你好,事情解決清了?”對方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家華會直接和他聯繫。
“是的,劉市長,非常感謝你幫了我們,不過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交代?”
“哼哼,劉市長,大家都是聰明人,拋開極樂坊的事不談,我的兄弟差點丟了命,你感覺不應該有個解釋嗎?”
電話那頭的劉金鑫沉沒了片刻後,說道:“好,你等我電話,我會和你聯繫的。”
掛掉電話後,家華的脣角泛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當天晚上,家華就接到了劉金鑫的電話,隨後他來到了一家即清淨又別緻的茶樓。
劉金鑫已經到了,兩人簡單的客套了兩句後,家華在劉金鑫對面坐下,靜靜的看着劉金鑫等着他說話。
劉金鑫品了一口杯中的極品龍井,回視着家華的目光說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是我沒有想到的,對於你們的損失,我只能說感到抱歉。”
家華冷聲說道:“劉市長,我不是來聽抱歉的,雖然我很感激你對我們的幫助,但我們只想做個安分的生意人,不想死的淅瀝糊塗。”
劉金鑫略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樣說吧,市裡準備換界,老書記要退休,我呢是最有希望頂替的人,所以有些人就想利用你的娛樂城來打擊我。”
家華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謝謝你如實相告。”其實原因他已經大致猜測到了一些,不過他是爲了陳俊賢受傷的事感到不平,所以纔會讓劉金鑫給個明確的交代,從而確定自己心裡的想法是否正確。
劉金鑫被家華簡短的回答說的一愣,他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這麼容易就滿足了,他本以爲家華會以這事爲藉口要一些好處。
家華看到他的表情,笑道:“劉市長,正如我那兄弟之前跟您說的,我們真的只想做普通的生意人,你放心,我們永遠不會讓你爲難的,爲了你,這次的事情我們就認了,我們絕對不會報復,也不會找大使館。”
他心裡明白,這次的事劉金鑫其實完全可以脫身事外,他們手裡沒有他的任何把柄,劉金鑫也從來沒給過他們任何承諾。他這次之所以幫忙,可能是因爲心中感覺過意不去吧。
劉金鑫的心裡非常鬱悶,以他的精明,居然讓家華一直佔據主動,他哪會好受?不過他對家華現在的態度還是感到很意外。
“呵呵,小雨啊,你能這麼想最好了,你是個聰明人,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很多,這次的事確實因爲我才讓你們受了牽連,你做事的方法我也很欣賞,這次警察局那邊對你們的保安調查結果我也看了,我也相信你確實是想做一個正經的生意人,否則即使我想幫你都幫不到,而我也肯定會受到一定的牽連。”
他說的到是實情,因爲警察局那邊,對極樂坊的“保安”都做了既細緻又嚴厲的審訊,想從這些人口中找到關於他們的突破口。要知道問題的定位很重要,普通保安和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差距可大了去了。
這些“保安”中,總有受不了威逼利誘的人,所以他們很快把知道的東西交代了出來,可結果反到讓那些警察們詫異不已。
因爲這些人把家華他們制定的規定如實說了出來,這些完全是一個保安應該進的職責。如果硬說有什麼違章的地方,那就是按照規定,娛樂場所的保安都要到警察局備案的。
起到幫助的還有陳俊賢送給他的U盤,和作爲事情***的那一對男女的證詞。
說來湊巧,那個男人職業是個律師,因爲白天剛打贏了一場官司,所以和女朋友一起慶祝,兩人喝了不少酒,路過極樂坊時發現是新開業,就進去放鬆。
當時真正來玩的人本來就少,很多人因爲感覺情況不對提前走了。
他們倆因爲喝了點酒,所以沒注意這些。直到發生後來的事,當時那個男人倒在地上,那個女孩撲到他的身上,所以在後來的混戰中他們除了被踩傷外,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對男女一直以爲姚江是因爲他們的原因纔會動手的,所以當劉金鑫派人找到他們時,他們非常配合的把當時的情形說了出來,並聲稱如果需要作證,他們都願意站出來。
綜合上面這幾點因素,劉金鑫才決定要幫蕭雨他們的,否則就另當別論了。
隨後家華和劉金鑫談的很愉快,家華對劉金鑫提出了一個請求,那就是開一家保安公司。
劉金鑫考慮了一下後,沒有直接回絕他,說是打聽一下相關的事情後,再給他準確的答覆。
家華回到極樂坊後,把和劉金鑫的會面情況如實對軒轅逸平說了,軒轅逸平一時想不明白家華爲什麼要開保安公司,問道:“師叔祖,您弄那什麼保安公司幹嗎?”
家華笑道:“我真懷疑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問。”
軒轅逸平也不敢反駁,嘿嘿一樂,說道:“是是,您請說。”
看到以前一向威嚴的教官,變成現在這副摸樣,姚江在一旁偷笑不已。
家華突然正色道:“這次的事雖然平安度過了,可下次再有類似的情況呢?先不說對付張家也好,還是聯繫上面的人也罷,都要保護這些靠咱們吃飯的人生命安全。而且既然咱們都弄了這行,就更好弄好他。”
姚江疑惑道:“那跟保安公司有什麼關係嗎?”
家華說道:“一個娛樂城要上百的保安也交代不過去啊。保安公司可就不同了,不但可以贏利,還可以爲咱們培養足夠的人手。”
軒轅逸平眼前一亮,說道:“嗯,這樣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
家華笑道:“我跟你情況相同,總不能靠老婆家過一輩子吧?雖然現在自己還算有點自己的錢,可我總不能讓婷婷受苦。讓外人看來,我都快成吃軟飯的了,呵呵,而且要對付張家和朱家,就要有充足的人手。有了自己的保安公司可就不同了,咱們可以挑選合適人加以訓練。”
軒轅逸平興奮道:“是啊,以前總有中寄人籬下的感覺,只有真正自己創造的,纔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家華笑笑沒有說話,他在考慮劉金鑫到底會不會幫這個忙,因爲保安公司不同與其他普通的公司,肯定有一定的難度。
第二天家華、軒轅逸平和姚江,又去醫院看望了陳俊賢,他現在的狀態非常好,用不了兩天就可以出院了,醫院的醫生都說這是個奇蹟。
他把那天他受傷的原因講了出來,他現在已經想起在哪見過那個大漢來了,原來那個大漢正是開業那天晚上,在二樓包房中搗亂的其中一人。
不用想都知道,那小子肯定三個幫派中的人,家華安慰他,讓他不用心急,等他出院以後,自會給他討回一個公道。
隨後四人閒聊了一會,家華他們才離開,門外的警察已經撤了,家華每天讓兩個兄弟輪流來陪陳俊賢,他現在到不擔心陳俊賢會有危險,因爲他們都已經出來了,根據劉金鑫所說,雖然他們的問題已經解決完了,但上面的人已經介入了這件事,開始對市委的人員進行調查,所以這段時間誰都不敢有什麼出閣的動作。
家華和陳俊賢兩人又去探望了其他受傷的兄弟,叮囑他們安心養傷,所有費用他們都會負擔的,絕對不會放棄兄弟們不管。
遇到重傷的,家華和軒轅逸平會單獨爲他們用真氣治療一下。
又過了兩天,劉金鑫打來電話,說保安公司的事要暫時拖一拖才行,因爲現在上面的調查組下來了。
家華知道這也不是着急的事,所以他對劉金鑫說沒關係,並保證堅決不會給他添麻煩。
極樂坊再次開業是十天後,這時一些受傷較輕的兄弟已經痊癒了,裡面被砸壞的東西也都煥然一新。
再次開業的極樂坊不但沒有絲毫冷清的跡象,反而出乎意料的火暴,並且場場爆滿。
來玩的人都相當安分,沒有一個敢鬧事的,對場子裡的保安都非常尊重,一些女孩還故意上去搭訕,弄的這些冷麪漢子們都臉紅不已,有一些放的開的人可就有豔福享了。
原來九月十號的那次大混戰,雖然市裡已經壓了下去,可這件事卻在私底下流傳開了。
傳聞中把極樂坊的保安都宣揚的如戰神般的勇猛,六十多人對幹兩百多人,而且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傳聞中這次事件的起因,只是爲了一個普通的女客人受到騷擾,極樂坊的保安出面制止才起的衝突。
現在人們對極樂坊除了好奇就是好奇,所以等極樂坊再次開業的時候,人們都蜂擁而致,甚至還幫助宣傳。
“你知道嗎?極樂坊開業了。”
“我靠,真的?那可要去玩玩,那曾經可是幾百人的大戰場啊,想想都他媽的興奮。”
“不是說死了好多人嗎,你不怕?”
“怕毛啊,現在說起那裡的保安,誰不豎大拇指?而且現在其他的場子經常發生火拼,在這種地方玩才安全,你不去我可去了。”
類似這種情形到處都是,會有這樣的結果,連家華他們都沒有想到。
這其中還有廢工廠那一戰的功勞,因爲青幫對貪狼幫的瘋狂打擊,所有的場子都經常發生大小不同規模的火拼,搞的人心惶惶。相對來講,極樂坊這種爲了客人而不惜一切的作風,更容易讓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