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不再哭鬧,瞪着兩個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也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李蘇豫這時候忙對小寶寶說:“快,叫爸爸。”
小傢伙雖然還不明白爸爸這兩個字的含義,可明顯的對眼前這個男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好感,對家華伸出了兩隻圓鼓鼓的小手,奶聲奶氣的叫道:“爸爸!”
“哎!”家華用幾近顫抖的聲音答應了一下。小精靈的柔聲卻喚起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情感的一種——父愛。
家華被胸臆中現在潮水一般的充滿了對小傢伙的父愛,從小就是孤兒的家華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體會到一種叫做“家”的溫暖。現在的家華心中是百感交集。
從詐騙集團到螞蟻,又從螞蟻重新做回人,其間又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到現在父子團聚,家華由衷的默默感激着軒轅浪,感激着冥冥之中的主宰。
小傢伙用兩個小手緊緊地握住了家華的一根手指頭,咯咯的笑了起來。
家華感覺着從手指頭傳來的那種水**融,充滿朝氣,蓬勃向上的磁場,突然問道:“對了,老婆,咱兒子叫什麼啊?”
李蘇豫臉上一紅,有些害羞的猶豫道:“以前一直跟我姓,今天讓他認祖歸宗吧。我自己給他起的名字,叫思華。”
家華聞言又是一愣,思華思華,不正是思念家華的意思嗎?家華猛地把李蘇豫擁入懷中,感受着她那無邊的愛意,撫摸着她的長髮道:“老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想明白。其實在我心中,一直都有你的位置,這次我回到國內,更主要的原因就是找你。我已經想明白了,我要你在我身邊,不管怎樣,這一輩子,你是休想再離開我了。等這邊的事情一完,咱們就回非洲。在那裡,玉婷也在等你,等着你回去操辦屬於我們自己的婚禮。”
李蘇豫伸手摸了摸家華的下巴,用力得點了點頭道:“嗯,我聽你的。”
這時候雅麗沙看着可愛的小思華,從自己的空間手鐲裡掏出來一個亮晶晶的戒指,對家華和李蘇豫說道:“我來到這個世界裡也沒少給你們添麻煩,爲了表示我的歉意,也算是我送給可愛的小思華的見面禮,你們替他收下這個吧。”
李蘇豫不認識雅麗沙手中的戒指,家華可是去過異界,對這種東西還是有些鑑賞力的,他驚呼道:“光明神的祝福,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們怎麼可以收下。”
雅麗沙擺了擺手道:“反正在我這裡又沒有什麼用,就當我送給小思華當個護身符什麼的,最起碼裡面蘊含的魔法力還是能起到一定保護作用,比外面那些所謂開光過的佛珠啊,手鍊什麼的要效果好些吧。”
豈止是好些。光明神的祝福可是異界大陸中傳說的低階神器之一,擁有增幅魔法,儲存光明系魔法,甚至傳說可以通過它令一名只有低階魔法師在某些程度上達到大魔導師的水準。在異界可以算是讓人搶破頭的無價之寶。
不過家華看到雅麗沙執意要送,也就不再推託,示意李蘇豫先替小思華收下。
這時候突然一聲蛐蛐叫從家華口袋裡傳出,家華和雅麗沙這纔想起了**還在裡面躲着呢。家華急忙把**從口袋裡面拿了出來。
給關了一夜,蛐蛐**的氣色還不錯,只是稍微有些落寞,剛纔早聽到了家華他們幾個人的對話,**看了看思華,對家華道:“這就是你兒子?不錯啊,長得像他媽,比你漂亮多了。唉,也不知道大毛和二毛想我了沒有。”原來這蛐蛐是想家了。
家華忙道:“**你不要着急,我交待兩句,這就送你回去和家人團聚。”
說完轉頭對二女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們兩個人先回雅麗沙昨天訂的那座酒店,我再去趟張家,再找你們會合。”
李蘇豫有點不樂意的道:“你不是剛從哪裡逃出來嗎,怎麼又要去?”
家華向她解釋道:“老婆,你有所不知,昨天這位蛐蛐幫我們帶了半天路,我卻把人家給帶到這裡,有必要把他送回家去。另外,昨天我們在張家雖然鬧得很厲害,也殺了不少人,可真正的兇手,張軍和張宗漢仍舊活的好好的,我還是要向他們討一個公道,而且咱們的另一個主要目的磁盤更是連看都沒有看到,說不得還是要再跑一趟了。”
雅麗沙也擔心的道:“張家經過昨天一戰,現在肯定更加加強了戒備,你這一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家華卻搖搖頭道:“不會的。經過昨天一役,張家現在已經元氣大傷,就算再小心戒備,也會有很大的漏洞。另外現在已經天亮,經過昨天晚上一鬧,現在的他們防範之心反而會更低一些。還有就是張宗漢給我的胡言亂語嚇得大驚小怪的,現在也已經弄明白了當時我只不過是在騙他。肯定現在火冒三丈的正在到處派人四處搜尋咱們,這樣一來分散了兵力,更給了咱們可乘之機。”
看着兒女連連點頭,家華接着又說:“最後,現在的張家父子肯定認定了我身負重傷,不可能這麼快就痊癒,有心算無心之下,這趟我有九成把握!”
雅麗沙和李蘇豫給家華的一番分析說服了,儘管心中還是有一百個不樂意,可還是無奈的答應了。家華又囑咐了半天要注意安全,最後抱過寶貝兒子狠狠的在臉蛋兒上親了一口,這才又帶着**出門上路了。
這一趟卻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他們家門前。**媳婦正帶着倆小子嚎啕大哭呢:“殺千刀的**,你怎麼那麼不自量力。你這死老頭子一去就是一宿,這萬一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自感在家華面前丟了臉,噌的跳了下去,虎着一張臉罵道:“死老孃們,吵吵啥玩意兒,什麼三長兩短,要死要活得,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你這不是咒我呢嗎!”
**媳婦一看**突然蹦了出來,高興壞了,委屈的叫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都一大宿了,一點兒音信都沒有,換誰不擔心啊。”
“擔心什麼啊,老爺們的事兒,你個老孃們少摻和,再說了,有家華兄弟在呢還能出啥事兒,你說是不是,家華兄弟。你們不知道,昨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家華兄弟那叫一個厲害……”再給**一個驚堂木,不用裝扮,整個一個說書的。
家華哪有工夫聽他瞎扯,打個招呼,直奔昨天**領他們走的那條下水道。
偷偷的進了張家,果然不出家華所料,跟昨天的戒備森嚴相比,今天的張家簡直漏洞百出,就算有那麼一兩個鳴哨暗崗的,也都個個無精打采的,折騰了一夜,有幾個人像家華這樣精力充沛的,尤其是同伴給殺了那麼多以後。
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家華就閃過了所有的崗哨,偷偷的潛到了昨天交戰的院裡,發現屍體已經給清理乾淨,院子也早鋪了一層黃沙,遮住了昨天的血跡。就在正廳旁邊的一個稍小的房間,家華髮現了張家父子。
張宗漢氣的正在裡面摔東西呢:“想不到終日打雁,今天卻給雁啄了眼,竟然栽在許家華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手裡,真是氣死我了。”咣一聲,又一個茶碗碎了。
旁邊張軍還火上澆油:“我就說昨天那小子是誑您的,您騙不信,還給我來個嘴巴子,這下可好,給人跑了不算,還被他變着法的羞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