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站了起來,推開張清華說道:“我不動手了,我要回家止血。”
張清華說:“我陪你去。”
王陽說:“不用。”
張清華說:“這怎麼能不用?你傷的的可不輕。”
孫飛這時也捂着肚子扶着腰站了起來,他覺的王陽很陰險,動手除了開始打了幾下頭,其他的都往肚子和腰上招呼,自己也很疼,但看起來比王陽傷的輕多了。
“別管他,讓他走,你等着被開除吧王陽,你等着被開除吧!”孫飛說完扶着樓梯上樓。
王陽一句話不說,接過一個女老師的衛生紙,堵住鼻孔,左眼很難受,已經開始腫了。
張清華說:“我給你接點水,洗一洗吧。”
王陽擺了擺手說道:“不用,我現在只想回家。”
說完王陽走進漫天的大風裡。
出了校門後,來到學校不遠處的照相館,推開門,老闆還沒有下班。
“哎呦!小夥子,你這是怎麼?”男老闆一看王陽的樣子,立馬站起來問道。
“和同學打架了,老闆你幫我拍一下我現在的樣子,我要報警,留作證據。”王陽說道。
“好好好!哎!現在的小孩子打架太沒輕沒重了,你往這邊站一點,這樣眼睛上的傷看起來明顯一些。
好,轉過來,側臉拍一張,給你鼻子和嘴巴上的傷來個特寫。
好,眼睛上的也來一個。”攝像師拍好後,和王陽一起選了五張照片。
“你什麼時候要照片?”攝像師問道。
“越快越好。”王陽說道。
“我這年初才進的數碼快照,你等一會,馬上給你打印出來。”老闆說道。
“老闆,每張照片給我打印三張。”王陽說道。
“好的。”十五分鐘後,王陽拿着十五張照片走了。
頂着風往家走,路上碰到一輛摩托車,摩托車回頭看了一下王陽,又調頭回來了。
“小陽陽,你這是和誰打架了?”說話的是市場的鄰居,石戒的爸爸,石明生。
“叔,我被教導主任打了,你拉我去一下派出所,我要報警。”王陽對着石明生說道。
“上來,叔叔拉你去。”石明生大手一揮。
摩托車轟鳴着來到派出所,王陽和石明生直接到值班室報案:“警察同志,我們來報案,學校裡的教導主任打學生,你看看,打成什麼樣了。”
值班室的警察年紀不大,估計才大學畢業,看到王陽鼻子嘴巴衣服上都是血,有點慌亂的拿出一個本子,問道:“誰打的你?”
“一中的教導主任,孫飛。”
“起因是什麼?”
“放學後,我在學校的微機室練習打字,他一進來就拿走我的筆記本,這個是我的私人用品,我就拿了回來,他就不高興了,說我沒把他放在眼裡,然後罵人,我沒說話,他還要打我,被老師攔下來後,其他老師讓我先走,我下樓了都,他都能追過來打我,然後我就自衛反擊,他就把我打成這樣了……”
絮絮叨叨的說了七八分鐘,王陽這才說完,值班室裡已經坐了三個警察了。
“走不走一趟?”年輕的警察問年長的警察。
“先等一下吧!畢竟孫飛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我給他們學校校長打個電話問一問。”老警察說道。
“警察同志,我是以一個被害人的身份來,報案的,你們不出警的話,能不能給我照個相,我現在的樣子就是被孫飛打的,你們好留個備案啊!”王陽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這不是你還好好的嘛!我們該走的程序,一定會走的。”老警察說道。
“可我就是一個初中生啊!我被打的時候,學校很多人都看到了,人證有,物證我現在一身的傷就是物證,我是一定要告他的。”王陽說道,一臉的堅定。
“行行行,我知道,小劉,給他照個相,留作證據。”老警察說對着年輕警察使了個眼色說道。
“好的!”年輕警察明白了。
王陽一直注意着他們,看到年輕警察的表情,大概就猜到了一些。
王陽心想:好吧!本來是不準備鬧大的,看來不鬧大不行了。
年輕警察讓王陽洗一下臉,王陽不想洗。
滿臉的血污,在大風吹動下,各種塵土都沾到衣服上,臉上,讓臉看起來各種花。
警察就讓王陽這麼坐在派出所,也沒說讓王陽去不遠處的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王陽就這麼坐在派出所,已經勸石明生先回去了,石明生說他吃完飯再來看王陽。
臉上的血早以乾透結成血痂,王陽就這麼坐在椅子上發愣,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怎麼自己重生後,這麼不順?
“人在哪呢?”
王陽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誰來了,校長:文傅。
文博做爲一中有史以來最好的校長,把全縣倒數的前三的三裡鄉一中,整頓成全縣排名前三的中學,非常有能力。
“那個休息室。”聽聲音,應該是剛纔那個年輕警察的聲音。
門開了,王陽雙目無神的坐着,文校長有過來問道:“沒事吧!孩子。”
王陽擡起頭,一臉的血污就這麼掛在臉上,已經幹了的血塊,“咔咔~”的掉下來幾塊。
文校長:“……怎麼沒洗一洗,傷口消毒了嗎?”
王陽說道:“警察讓我在這等。”
“那也應該先消毒啊!”文校長說道。
“……孫飛孫主任,學校要怎麼處理?”王陽問道。
“你先別管這個,我帶你到醫院看一看。”文校長抓着王陽說道。
出了派出所,文校長騎着自行車,帶着王陽向醫院駛去。
消毒,清理傷口,包紮,半個小時搞定。
“校長,我想請幾天假。”王陽說道。
文校長看着王陽臉上的傷口,以及腫大的眼睛:“也好。”
“學校怎麼處理這件事?”王陽問道。
“我會找孫主任好好談談的,你放心,學校不會開除你的。”文校長說道。
王陽一聽就明白,這就是不準備幹什麼的意思了。
“……開除不開除的我無所謂,只是學校……哎……算了就這樣吧!”王陽說道。
隨手抽出一張照片,遞給文校長,王陽說道:“如果是我做錯了什麼,學校處罰我,我認了,可這回我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學校不管的話,我就找警察,警察不管的話,我就登報,登報解決不了的話……我已經無所謂了,反正我有未成年人保護法,他沒有,呵呵呵。”
王陽說完,給文校長微微鞠躬:“謝謝校長帶我來看醫生,接我的人來了,我先回家了。”
說完,王陽迎着石明生走過去:“叔,回家吧!”
石明生點點頭,兩人出門,騎上摩托車就走了。
文校長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嘆了口氣:“哎!不省心啊!不省心!”
第二天,王陽難得的賴牀,沒有起來晨跑,頂着一個紅裡泛青的眼睛,也不好出去,身上還有幾處淤青,腰上,肋骨上……哎~打架不好,能不打架,就別打架啊!
王陽照着鏡子,看着身上的淤青,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不是我找麻煩,而是麻煩找上我,莫名其妙的無妄之災。
是我哪裡做的不對嗎?怎麼重生前好好沒打過架的人,重生後這纔多久,就打了兩架,算上92團野雞的事,就是三次了。
煮稀飯,拌黃瓜,再從罈子裡撈一些鹹菜,昨晚買的饃饃油炸一下,再煎個雞蛋,王陽不喜歡吃煎雞蛋,可昨天血流的不少,要補一補,家裡的枸杞,抓二十幾個,扔到煮稀飯的鍋裡。
再泡杯枸杞茶,輕輕的吹一口氣,哇!王陽看着窗外的烏雲大風,輕輕的說了聲:“風輕雲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