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我言清此刻如何了?】
此刻的他啊,並不輕鬆。
——祈城——
昏暗的地牢內,言清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這年輕人的意志力之堅,可着實是出人意料啊。
滿身鮮血,頭髮凌亂,雙眼死寂,誰又能從外表上看得出,這是那位名叫言清的少年。
薩爾科:“還在堅持嗎?你的朋友們,都已經走了。”(言清不發一言)
薩爾科:“縱使你意志再堅,我也有辦法,讓你成爲養料。”(言清朝前口吐鮮血,似是嘲諷。)
薩爾科:“找死!”說罷,言清周圍,雷電瞬間涌出,炙打着他,緊接着的,便是痛苦的尖叫;不刻,他雙膝跪地,現在這幅樣子,已是和死人差不多了。
突然,左奇走近報告了一些事情,聽罷之後,薩爾科便轉身離開了。
定江:“北星城,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此刻,定江已經打敗了多數人(包括薩齊與殃離兩個小輩),大殿內,他傲視羣雄。
定江:“一個資質平平,一個藥罐子,這便是北星城新一代的兩個天驕???”
薩爾科:“究竟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北星城。”話音剛落,這殿內王座之上,薩爾科瞬身而至。
聞言,定江擡頭,定眼一瞧,一實力虛浮之人。
薩爾科:“閣下是?”
——“定江。”
薩爾科:“貌似,我與閣下,這是第一次見面吧,之前,我們應該並無交集。”
——“交集?這不是正在有嗎?”定江戲謔的說道。
定江:“開門見山地說吧,我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
薩爾科:“這下,倒是讓我不明白了。”
——“不明白嗎?”(定江)說話間,他拿出了那隻手鐲。
定江:“哦,我都忘了,這位新任的北星城主,連那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呢,也難怪,你無從找起。”
薩爾科:“閣下居然敢單槍匹馬入我北星城,可有想過活着離開?”
定江:“來之前,我已經向帕爾弗佳送去了消息,想必,再過不久,他便能趕到。”
——“如果,到時候,讓他見到我已身死,你覺得,你會如何?”
薩爾科:“你,究竟是什麼人。”
定江:“我們先聊另一個問題吧,你覺得,你不殺我,屆時,那帕爾弗佳到了,我會不會把這鐲子的秘密給說出去。”聞言,薩爾科的表情,逐漸變得兇狠;可,他又不得不顧忌。
最終——
薩爾科:“說罷,你的條件是什麼。”
定江:“很簡單,放了那孩子。”
薩爾科:“孩子,閣下莫不是在說笑。”
定江:“薩爾科,收起你的小聰明,現在的你,沒得選。”
沒過多久,言清就被人給拖拽了出來,他顫顫巍巍,四肢血跡斑斑,每一步,走的都是如此的艱難;就當他(言清)緩緩擡頭,看向定江之時,其腦海內,立刻傳出一股聲音。
【小子,出這祈城,向南跑,記住,停下來,就意味死,這一次,能不能逃,看你自己的本事。】
聽罷,(言清、定江)兩人擦肩而過,言清毫不猶豫的向殿外跑去;見狀,左奇便欲帶人去追,可定江只是伸手做出阻攔的手勢,同時,他講道。
定江:“我說,貓捉老鼠,也要先讓老鼠跑一會吧。”
就這麼地,兩方人僵持着,可,不知不覺間,天空變得越來越昏暗,仔細看,大量的尊皇級衛兵齊聚祈城上空,尋常聖者更有幾十人,其中天陰、一方、三幽天(方禾)、四幽天(風闕)、七幽天(單)、九幽天都來了,而領頭之人正是零啓使——桓。
見客人都到了,定江起身,朝殿外走去,來到殿外,看到天上的這一幕,定江明白,他走不了了;當然,他來之前,就沒想過離開,只是,他要給那孩子多爭取一些時間。
單:“他,便是罪臣定江?”
天陰:“定江,你還敢回來?”
定江:“有何不敢,倒是這幽天,一代不如一代啊。”
——“狂妄。”話音一出,單一人便單槍匹馬攻了過去,然而這年輕人,他的實戰經驗相較於定江而言,終究還是嫩點。
沒走幾個回合,便被逼退。
定江:“派個小輩來打頭陣,怎麼,踏天(帕爾弗佳所統治的時代)時代沒人了嗎?”
聞言,天陰、一方一齊出手,左右開弓,攻勢如雨點一般朝定江攻去,兩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從地面一路戰至上空,最終,天空上,只見得光輪擴散,星辰爆裂,伴隨着巨大的轟鳴聲,定江急墜地面;當他再次擡頭,此刻的臉龐,多了幾道血跡。
天陰:“定江,你好像變弱了?”
——祈城外——
少年不知疲倦的奔跑着,分不清眼前的方向,只是一味地向前,死亡?痛苦?對生存的渴望迫使他不知疲憊與傷痛,說到底,他並未經歷太多。
泥沼,慌路,亂林,他不斷向前穿梭,衝出叢林的瞬間,撲空,滾落,清流邊,他昏了過去。
——“泥娃子?”
(昏迷)耳邊,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緩緩睜開雙目,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無比純潔的面孔,他緩緩起身,雙目凝視湖面上(自己)的倒影。
——“你叫什麼名字?”
言清:“我?我不知道。”
——青雲花境——
朵沁:“阿大(父親),我回來了。”
少女走進院落,左找右找,就是不叫父親的身影。
——“沁兒回來了。”
朵沁:“娘吉,阿大呢?”看向不遠處的母親,女孩詢問道。
可,話音剛落,其身後,腳步聲便傳了過來,女孩回頭,正是她的父親;從言清的視線內看去,那是一位青年,一襲白衣,行爲上,有些灑脫,容顏很是俊俏。
望塵:“嚯,這麼狼狽?”說話間,望塵瞬至言清身前,從他(望塵)眼裡看去,言清如同乞兒,不過隨後,他便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望塵【(尊)皇者?以至地境?】思考間,出手便是將少年手臂拉了過來,凝視探視一番,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朵沁:“阿大,是發現了有什麼不對的嗎?”
望塵:“沒什麼,沁兒,你先帶這小兄弟四處轉轉,我跟你娘有些話要講。”說罷,支走兩人。
渝:“我看你神情凝重,又支走女兒,是探視出了什麼不對的嗎?”
望塵:“這少年,身上的傷,很重;不過這些,日後稍作調養即可。”
——“但,就算徹底恢復,也只是一常人了。”
望塵:“魂缺一縷,神格崩裂,他的尊皇境,隨時可能破碎。”說罷,(望塵)他又想起了一些往事,望塵也不由得開始思考,難道,自己命數中的這一劫,終究是避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