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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倒是很好的一對兒,巴巴的出了這等事,唉,娘想了幾日,竟是參不透碧雲那孩子怎就成了個毒婦。”陳夫人手握拳頭狠狠的敲了幾下牀頭。
惜恩低着頭不說話,心中有事,又惟恐娘看出來,正不知如何自處。
不防頭陳掌櫃的推門走了進來,“這事咱管不着,也不能管,她要想娶媳婦,只管找人家爹孃說去。”
“唉,理是這個理,但是我這心裡總有些疙瘩,你沒向你兄弟探探口風去?”
“她還不是嫉妒咱惜恩人好看,又比她能耐,有什麼問的,早日送走的好,你也甭操這份閒心!”陳掌櫃回答的水就蘿蔔嘎嘣脆。
“外面幾個老公爺說要見咱閨女,我推不過去,特來請示夫人。”提起自己家閨女,陳掌櫃又不覺十分得意起來,他是個內斂的,偏這點最是遮掩不得,又恐夫人生悶氣,特哄她道。
陳夫人翻了下白眼,“你戲沒聽,也學會了油腔滑調,閨女日日在屯子裡進出,他們還看不夠?”
“那幾個老爺子平日裡人到跟前還要瞧上半天,娘只當他們是給女兒添福氣呢,只是今兒個主角應該是二叔纔是,我去又搶了他的彩頭。”惜恩被爹一通誇很覺有些羞澀,訕訕的俏皮道。
“他有什麼彩頭,就是有,也擔咱家的情。”陳夫人賭氣道。
陳掌櫃卻不以爲意,滿意的看着惜恩出去,不無得意的捋着胸前的鬍鬚,“咱閨女就是識大體,只可惜是個女子,若是個男兒,必定是個建功立業的棟樑之才。”
陳二爺今日着一身醬色青綢面長衫,腰間束着金帶頭線紐帶,倒三角的臉上一雙稍長的眼睛不時閃爍着,一副志得意滿之態。如果不是頰下和脣側兩翼修整的極爲精緻的鬍子,看去無論如何只是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
“二爺升官,眼下又得惜恩這般做生意的好手,日後我等老朽還要仰仗着陳家啊!”
“我看二爺這一去,他日封個宰相也說不得,咱葫蘆屯也跟着揚名天下!”
“正是,正是......。”
身旁一羣葫蘆屯裡的長輩老人,也有些子是讀過書,進過學的,俱都圍着,恭維話此起彼伏。
惜恩低頭不語,只悄然的蹭到陳二爺的身後,拱手道,“各位叔伯,今日是我二叔送行的喜酒,多謝諸位賞光前來,惜恩一介弱女子,又沒甚見識,平日裡做事有不到的地方,勞煩各位長輩多擔待些也就是我的福氣了!”
陳家眼下的家業誰看不到,又見惜恩雖生的傾城容顏,舉手投足卻別具大家風範,不由得又是一陣讚歎之聲。
“有鳳棲梧,眼下咱葫蘆屯裡的鳳凰都撿了陳家這棵梧桐不成?”不知哪位嘴上油滑的感慨道。
惹得衆人又是點頭,又是羨慕,陳二爺也覺得面上更添光彩,整個人越發的神采奕奕起來。
惜恩眼瞅着衆人又一番觥籌交錯,撿着空兒溜了出去。陳家後院有處新僻的小花園,時值炎炎夏日,這兒不時有穿堂風吹過,帶着月季輕搖曳身姿,向日葵酣然笑臉,紅黃兩色的美人蕉撲鼻的芳香,頭頂上大槐樹上的知了兒不停的叫着“知了,知了”,聒噪的人受不得。
“原來你在這兒。”
幽幽的一句話從身後飄來,不帶半點感情,仿若鬼魅,這樣的青天白日,惜恩還是驚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待得慢慢轉過身來,只見陳碧雲正站在身後,因爲離的極近,嚇得她不由自主倒退了幾步。才幾日不見,原先的鮮豔明媚的嬌俏佳人已是瘦削的顴骨高聳,眼窩深陷,一雙美目也沒了半點光彩,臉色蒼白的好似刮肉白骨,走起路來半點動靜不聞,竟是幽魂一般。
“你來做什麼?”惜恩冷冷喝道,忽而又生出些許同情來,餘下的話便嚥了回去。
“我與墨林青梅竹馬,你把他還給我,妹妹,就當姐姐求你。”陳碧雲上前一把拉住惜恩衣裙,空洞的眼睛裡此時滿是希冀與渴望。
不知爲什麼,惜恩總是覺得今日的陳碧雲有些子不同於常態,忍不住縮着身子往後退。
“你別走,你若是走了,墨林也會不見的,你去跟他說,說我對他纔是真心的,你去說!”陳碧雲瘋了一般揪住了惜恩,面孔也變得猙獰起來。
“李墨林和我並沒有半點關係,姐姐幾次三番的算計於我又是何苦?”惜恩定下心來,有意想解勸幾句。
“當真沒有?”
“絕對沒有,我可以指天發誓,但凡我與他有一星半點私情,不得善終!”
“我要去找墨林,我們要成親,你聽外面有鑼鼓聲,必定是他來了,他來迎娶我了。”陳碧雲得了失心瘋一般,只管自言自語,口中唸唸有詞,忽而又大笑幾聲,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惜恩長嘆一聲,“這是何苦?”方纔的好心情不見,忍不住又是一陣悵惘。
“姑娘在想心事?”方纔的一幕已是被李墨林盡收眼中,他卻沒有勇氣站出來說話。
惜恩細細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自己自始自終從未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和他有甚關連,但卻總有千絲萬縷的瓜葛將自己與他拉扯到一起,莫不是這便是佛祖說的“姻緣”?可這姻緣來的也太不是時候,就算不得良緣。
“怎麼了,被少爺我玉樹臨風的身姿所傾倒?”剛纔揣度的一番憐香惜玉的心思轉瞬即逝,李墨林仍是一副嬉皮笑臉模樣。
“我在想要準備多少嫁妝。”
“想嫁給我?”李墨林有些欣喜若狂,強按住狂喜之情問道。
“明日就上門提親。”
“我回去讓我娘準備好了再說,這事馬虎半點不得。”李墨林喜的說話也結巴起來,倒還沒有失了理智。
“我只怕二叔急着回京復職,來不及看碧雲姐姐嫁人呢。”惜恩歪着腦袋,好笑的看着某人。
盛夏裡一盆水兜頭澆下,李墨林忽然覺得這兒的過堂風格外的冷起來,強忍着纔沒有打寒顫。
調戲完某人,惜恩甚覺舒暢,轉身就要回前面去。
“你心裡就半點沒有我?”
惜恩此時一隻腳剛跨出院門,乍聽此言,心中“咯噔”一聲,說不上來是震驚還是難過,只靜靜的站在原地,不知是進還是退。
“我自見了你,便暗暗對佛祖許願,這輩子非你白惜恩不娶。”李墨林幽幽道來,堂堂七尺男兒,竟是別有一顆與衆不同的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