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歌微微一怔,隨即說道:“我和他怎麼可能會熟,又沒見過幾次面。”
“那他爲何會選擇娶你,還,還在皇宮說那些,露骨的話。”洛王妃開口問道。
墨小王爺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歌兒,若是雪兒還有可能,可是她怎麼也不相信他喜歡的人竟是這個草包女。
“誰知道他爲何要娶我,估計是腦子抽風了吧。”洛輕歌漫不經心地說道。
帝都這麼多美女不娶,卻偏偏娶她這個無良女,腦子不是抽風是什麼。
洛王妃見問不出什麼來,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溫聲對洛輕歌說教,“歌兒,既然墨小王爺選擇娶你,以後嫁過去了,萬不得像在家一樣這麼任性,一定要謹遵婦道,安安生生的和墨小王爺過日子。”
“我纔不要和他過日子,明明知道我喜歡的人是太子哥哥,還要過來硬插一腳,哼,到時我一定會把墨王府鬧的雞犬不寧。”洛輕歌握着拳頭,發誓道。
洛王妃眸光微閃了下,勸道:“歌兒,萬不可這樣,娘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太子,可現在你是未來的墨王妃,以後你要安安穩穩和墨小王爺過日子,知道嗎。”
“誰要和他一起過日子,到時候我非把他的墨王府夷爲平地,讓墨雲殤這個混蛋睡大街去吧。”說話囂張跋扈,儼然就是一個小*。
洛王妃看着怒氣衝衝的洛輕歌,脣角勾起一抹狠毒的笑。
墨雲殤雖是天之驕子,卻活不過二十五歲,即便不能殺她,讓她守一輩子寡,孤獨終老,貌似也不錯。
隨後,又象徵性的說了洛輕歌幾句,便走了。
等洛王妃走後不久,雲狂和雲輕便從外面回來。
“你們兩兄弟這是去哪兒逛了?”洛輕歌看着門口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的雲輕,和進屋就自來熟的端起茶杯喝水的雲狂,開口問道。
聽墨雲殤說,他派了五十名女子暗衛,有她們保護着,他們出去一下也沒什麼。
“你不是讓去調查嶽馨兒了嗎。”雲狂喝完水,將茶杯放在桌子上。
然後,掏出一個本子還有幾張紙,交給洛輕歌,“這是嶽馨兒的父親嶽尚書貪污受賄的證據,還有這幾張是嶽馨兒和殺手們之間的交易字據,不過,上面沒寫嶽馨兒的名字,所以也做不得證據。”
洛輕歌拿着那本子來回翻看了幾眼,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銀兩和人名,也不能當做犯罪證據。
“郡主,我們懷疑上次你和太子成親時,被人扔到死亡林也和嶽馨兒有關聯。”雲狂開口說道。
這邊,木頭人云輕將手中一塊皮扔給洛輕歌,“給,人皮。”
洛輕歌接住之後,一看,頓時一臉菜色,對着雲輕叫道:“你這根死木頭,幹嘛把一塊人皮扔給我,想噁心死我是不是。”
隨手,將人皮又扔了回去。
雲輕接住人皮,黑沉着俊臉,冷聲吐出,“雲輕,不是死木頭。”
“……”死木頭就是死木頭,說話都這麼的白。
“算了,還是我來解釋吧。”讓這根木頭解釋也說不清。
雲狂將人皮要了過來,把這張還有惡臭味的人皮放在桌子上,攤開,指着上面說道:“郡主,你看這塊皮上面有一個馨‘字’。”
那人皮上面果真有個‘馨’字,洛輕歌擰眉說道:“這塊皮的主人是嶽馨兒的相好?”
雲狂聞言脣角抽搐了幾下,郡主的想象力還真強,竟然能想到這方面。
“不是嶽馨兒的相好,不過,卻是喜歡嶽馨兒,他叫吳東,是嶽府的家養奴才,自幼喜歡習武,武功一流,而且一直喜歡着嶽馨兒,由於身份低微,一心想做太子妃的嶽馨兒自然看不上,不過,卻經常利用吳東去辦事。”
“哦,我明白了。”洛輕歌摸着下巴,揣測道,“你的意思是說,是嶽馨兒派這人過來殺我的?”
“嗯,多半是。”雲狂點點頭,“今天我們暗中跟蹤吳東,見他拿着一個盒子,到了荒郊沒人的地方,吳東將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一隻鐲子,還嘴裡振振有詞說‘馨兒小姐看到這鐲子肯定會很興奮的。’”
“鐲子,是什麼鐲子,莫非是玲瓏鐲。”在皇宮的時候,她曾聽劉貴妃提起過,說這鐲子象徵着太子妃,回來之後,就在洛鳳苑找了幾遍都沒找到這對鐲子。
當時還以爲之前的洛輕歌太過寶貝,將這對鐲子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就沒再繼續找。
雲狂不可思議地看着洛輕歌,“郡主,你和主子相處了一段時間,變聰明瞭許多,竟然能猜到這層。”
“……”靠,她本來就很聰明好不好,洛輕歌狠狠剜了他一眼,“你當我和你一樣是白癡嗎,繼續講下去。”
雲狂已經說了很有可能是吳東殺她,如今鐲子在吳東的手裡,吳東還要揚言送給嶽馨兒,試想一個被她瞧不起的人,送的東西若不是十分珍貴或者十分合嶽馨兒意的,怎麼會那麼肯定嶽馨兒看到鐲子會高興。
由這些猜想,這鐲子八成是玲瓏鐲,而且還是吳東從落輕歌手腕上退下來的。
“人是變聰明瞭,可性子爲何沒變的像主子那樣可親呢。”雲狂摸摸鼻子,嘆息道。
落輕歌:“……你可以找牆撞了。”
什麼人嘛,她可比墨雲殤溫柔多了。
雲狂嘿嘿一笑,繼續講道:“我們見過玲瓏鐲,於是就現身將吳東制服住,不過,他什麼都不肯說,對嶽馨兒忠心不二。”
說到最後,還嘆了一聲,“吳東倒是條漢子,就是喜歡錯人了。”
落輕歌蹙了蹙眉頭,瞄了一眼桌子上的人皮,“吳東人呢,爲何把人家的皮給剝了。”
“死了。”這次是一直沉默的雲輕說的。
“死了?”落輕歌鬱悶了,“你們怎麼不留個活口呢。”
只要有活口,到時有很多種辦法讓吳東說出口,不過,只怕吳東是自殺的吧。
雲狂再次嘆了一聲,“他自斷筋脈,自殺了,當時我們想出手救他,可還是晚了。”
當時,吳東本想咬舌自盡,但被他們發現了,就將其下巴卸了,沒想到他竟然催動內力,將自己全身經脈震斷,他竟然選擇這般殘忍的自殺方式。
所以他才佩服吳東是條漢子,爲了心愛之人,竟不惜在臨死前忍受錯骨斷筋之痛。
洛輕歌也嘆了一聲,“所以你就把他的皮割下來了。”
“是的,雖然吳東已死,沒辦法指證是嶽馨兒乾的,不過,等你看完這塊人皮之後,我會把它送給嶽馨兒,也算是爲吳東做點什麼吧。”雲狂幽幽說道。
洛輕歌無語至極,她的膽子就夠大了,看到這人皮還會噁心,若是嶽馨兒看到,只怕會當場大叫。
不過,她是十分贊同將人皮送給嶽馨兒的,隨口說道:“最好把這塊皮放在嶽馨兒的枕頭上,讓吳東死後能與嶽馨兒同|*共|枕一番。”
“……”
雲輕和雲狂聞言,兩人都在風中凌亂了。
什麼女人,竟然這般狠,不過對付嶽馨兒貌似還太輕了。
“對了。”洛輕歌突然想起了什麼,“雲狂,那對鐲子呢。”
既然是太子妃的鐲子肯定價值不菲,說不定還能賣個好價錢。
“主子要走了。”雲狂說道,“主子只讓把這些事情告訴給你,至於鐲子他沒收了。”
洛輕歌小臉頓時黑了下來,“墨雲殤這個混蛋,連一對鐲子也要和我搶,還是不是男人。”
雲狂擦擦冷汗,估計敢罵主子的人也只有這位鳳元郡主了。
擡眼狠狠地瞪了雲狂一眼,“現在你們到底聽他的還是聽我的,要知道你們現在可是在我手下辦事。”
“主子的。”雲狂想也沒想,異常肯定地說道。
雲輕給了洛輕歌一個‘你在說廢話’的眼神,然後,便抱着寶劍,目視着前方,若不是他動作自然,只怕還以爲他是隻殭屍呢。
“……給點面子好不。”洛輕歌鬱悶至極,好歹在她手下當差了兩天,怎麼也要停頓一下再說吧。
都什麼人兒,欺負她沒下屬是不是,回頭一定要招收幾位得力的下屬,不然進了墨王府她還不被欺負死。
爲了解除封印,她不逃了,更何況也逃不掉。
身邊有云狂和雲輕這兩大高手,外加隱在暗處的五十名暗衛,她插翅難逃啊。
“郡主,還有一件事。”雲狂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洛輕歌,“後天月華山莊要在帝都舉辦拍賣會,這是主子給你弄到的請帖,主子說了,若是你閒的發悶,可以到那裡去轉轉,發泄一下。”
洛輕歌看着這隻信封,額頭上一根兩根的黑線突突的冒了出來。
什麼叫她閒的發悶,什麼叫發泄一下,會不會講人話。
伸手拽過信封,從裡面取出一個紅色的請貼,帖子上還寫着墨雲殤的名字。
隨意在請帖上瞄了幾眼,便將其合上,看向雲狂問道:“明日,你主子是不是也要過去。”
………
過五十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