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孃的,誰讓你們去驚動我爹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見到這頂華麗貴重的轎子,朱公子便冷汗連連了,要知道自己的老爹對於這個面子可是愛到了癲狂的程度了,要是讓他知道自己仗着家中權勢爲非作歹,今日還被一個外鄉的女人說得丟了面子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或許自己的爹在表面上會給自己留一些面子,和顏悅色的解決這個女人,但是回到家中以後,就不是家法伺候這麼一件小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那些美豔的小妾,這次也恐怕要被爹遣送給手下的官兵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害的,若不是她的話,自己怎麼會丟了爹這個縣令的面子,自己又怎麼會有捱打的可能性?別讓他逮到機會,不然讓她好看,先小人玷污一番再賣進青樓。
“少爺,奴才也不知道老爺爲什麼會來這裡啊……難不成是有人去告密?不然老爺怎麼會捨得牀上的美妾?”小廝冷汗連連的,心裡恨透了帶老爺過來的那個多管閒事之人。
完了完了,這下子少爺回去又得把他們這些奴才暴打一頓了。
“邊兒,是何人如此不把我們朱家放在眼裡,竟然敢當街鬧事?”朱縣令飽含怒氣得聲音淡淡傳出,讓朱邊顫抖了一下。
他的爹,永遠看在是面子和權利錢財罷了,自己這個兒子,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
“爹……”朱邊小聲的開口,但是卻沒有了下文。
朱邊?
要知道燒烤攤子上面最受歡迎的就是豬鞭了,沒想到這個朱公子人長得跟豬鞭似的,名字也那麼湊巧叫豬鞭。
“這是打了兒子來了老子嗎?”白芷笑着開口,衆人都覺得她是在找死,縣令大人都已經親自來爲自己的兒子撐腰了,這女人到底是有什麼資本纔敢真麼放肆的討論來了老子這句話啊?難不成……她也是某個官員的女兒?
不可能,穿得那麼樸素,就
算是嫁給了落魄家族,畢竟也是官家小姐,怎麼可能穿得那麼樸素,而且頭上竟然只有一根木簪子,一看就是窮人。看來,她是另一種可能啊!
純粹找死的女人對上縣太爺,這戲碼估計在京城最大的戲樓也沒有得看吧?
“縣太爺,就是這個女人竟然敢多管閒事,護着這個偷東西的賊,一看就是共犯。”一個觀衆立刻上前去大小報告,然後那個侍衛給了幾個銅板就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看來這個縣太爺的底蘊不小啊,竟然敢公然行賄,怪不得這些人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來是告密得好處啊。
“呵呵,你這縣太爺也忒有錢了吧?隨便幾個銅板就能讓這羣人爲你辦事,對你言聽計從的。看來,不是他們窮瘋了,就是他們喪失了人性啊。”白芷指責道。
“你這小娘子怎麼說話呢,你這是侮辱朝廷命官,當斬!”侍衛說着拔出了刀,市民們連連後退,給他留下了一個施展空間。
“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據我所知,一個縣令的俸祿,是絕對坐不起這樣華貴的轎子,而且如今朝廷賦稅沉重,就算是富商,也不可能用次瑪瑙點綴轎子吧?”白芷看着這轎子,心中着實是有些眼饞,但是她又不是強盜,要的東西也不會強取豪奪。
“不知小兒是怎樣惹怒娘子了?爲何娘子咄咄逼人?”在侍衛還沒有動手的時候,朱縣令便開口,隨即走出來的是一箇中年發福,留着八字鬍的老男人,看起來不像是讀書人,舉止猥瑣,說話不倫不類,感覺起來更像是幫人看賭場的市井流氓。
白芷感到一絲絲的不舒服,這個朱公子雖然是胖了點,但是眉眼卻是不醜,兩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父子。可是若不是親生父子的話,朱縣令何必對他那麼好,大可以嚴肅一些啊,難不成朱公子隨了他孃親不成?
也說得過去,畢竟隨了孃的孩子多了去了。
“朱縣
令是一個讀書人,家中教養定是嚴厲,有些等級觀念也是正常的,但是爲何朱公子舉止粗俗,嘴裡面說出來的話,也有違聖人呢?”白芷笑眯眯的問。
這不孝子!
朱縣令在心裡面痛罵了一頓,隨即笑着解釋,“娘子說的是,都是孩子的母親太仁慈,畢竟慈母多敗兒,邊兒若是對娘子不敬的話,希望娘子多多寬容。”他暗地裡面朝着侍衛使了個手勢,侍衛瞭然,心裡面也做好了準備。
“慈母多敗兒。好藉口!”白芷揹着手笑着點頭,“清官難斷家務事,朱縣令既然任由着家中兒子無視國法,不理會國家對百姓的保護,那麼就請朱縣令帶着自己的兒子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改好了再上任。”話音剛落,一道刀鋒劃過,儘管躲了過去,但是一縷青絲也緩緩飄落。
“看來朱縣令是打算殺人滅口啊。”白芷看着地上的頭髮低沉道。
朱縣令不語,但是侍衛的態度卻是表明了,“你個鄉野小婦,什麼都不懂,今日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侮辱朝廷命官的清白,還死不悔改,現在特把你強行收監,秋後便審。”
侮辱朝廷命官?強行收監?秋後便審?
若她真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鄉野小婦的話,恐怕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裡理直氣壯的爲高晟的江山清除廢材了吧?
侍衛朝着白芷撲上來,大刀在日光之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但那個侍衛卻是被白芷一腳踹飛出去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白芷冷笑。
朱縣令顫抖着靠在轎子上,指着白芷說道,“你……你……你到底是誰?你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村婦,你們……你們給我一起上。”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扛着刀衝了上來,打打打!
白芷一腳踩在腳下的男人的肚子上,從荷包掏出一塊金牌,冷冷說道,“皇上御刺金牌在此,見此金牌如見皇上,爾等還不下跪迎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