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對面的年輕人道：“殺了他，你也配！你知道他是誰嗎？就憑你也想殺了他，上個文明的毀滅性武器，足以毀滅一個文明的武器都沒能滅了他，你竟然跟我說你要滅了他，來來來，你來跟我說一下，你到底怎麼滅的，把你的方案跟我說說，把你的計劃給我看看！”
年輕人也是自信慣了，他從底層一步一步升上來，每一步都穩紮穩打。
可以說，他便是傳奇。
這不是商場，不只是需要後臺和財富，還需要自身的實力。
年輕人也站了起來，對面這個老頭都把桌子給掀了，他若不站起來，豈不是弱了一頭。
“前輩，你爲何這般生氣？難道是收了那老東西什麼好處？”
年輕人此話當着所有高層的面，講出這樣的話，就是在扇姜老頭的臉。
“小輩，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整死元小塵，莫非你也收了別人什麼好處不成？”
年輕人怒道：“血口噴人！”
姜老頭笑道：“原話奉還！”
“都坐下！”
總部一把手開口，年輕人和姜老頭都坐了回去。
桌子自從復原，會議重新迴歸正題，年輕人朝姜老頭冷哼一聲，然後面向總部一把手道：“人員已經設置妥當，保證會在不影響普通人的情況下將那個老東西解決掉。”
“關於他的致命缺點，我們已經從另一位那裡得到了準確情報，這一次萬無一失！”
總部一把手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姜老頭道：“姜老，您有什麼意見嗎？”
姜老頭看着坐在首位的中年人，壓制着憤怒道：“我不建議這麼做，這些年我與元小塵的溝通雖然不多，但是他從未表現出對總部、對華夏、甚至對人類的惡意，我們根本沒必要費勁不討好地動他，這很可能起到反效果。”
爲首中年人又指向身邊的一位老者，讓他說一下了解的情況：“從昨天下午開始，暗沉公寓的靈值波動飛速下滑，據存活者反應，元小塵有失控的跡象，他似乎在通過某種邪惡方法試圖恢復實力。”
姜老頭想起昨天中午以及下午看到的情況，頓時怒道：“那是別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他反擊不可以嗎？”
“但是他殺得是絕大多數是公寓原住戶，那些都是登記在冊的合法居住者。”
姜老頭就在樓頂，自然知道樓內發生的一切，他氣的都快爆炸了，冷眼看着說話的那個中山裝青年道：“那我請問一下，暗沉公寓是誰的？”
“當然是我們總部的。”中山裝青年理所應當道。
姜老頭搖了搖頭，打開手機投影出曾經的一紙合同：“這是當初簽署的合約，白紙黑字表明暗沉公寓交於元小塵掌管，甚至連方圓千里的土地都送給了元小塵。合同結束日期到現在還差三十年呢！”
中山裝青年皺眉道：“那這個與元小塵殺靈有什麼關係？”
“我且問你，倘若有人在你收房租的時候圍攻你甚至想要殺了你，你該如何？”姜老頭突然冷笑道，“報警嗎？還是跪着求別打了，你求和別人願意嗎？”
“難道丟下自己的地盤逃跑嗎？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們人類尚且有領地意識，更何況是一頭殭屍呢！”
姜老頭對面的年輕人冷笑一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前輩莫非不知這個道理？更何況他還殺了那麼公寓住戶。”
姜老頭連看都懶得看年輕人，直接問總部一把手道：“小江，我只問一件事，當初平等合約第三條是什麼？”
爲首中年人猶豫了一下，緩緩開口道：“監管者公寓內的生靈，但凡襲擊庇護者，庇護者可無條件斬殺，不用付任何責任。”
話語一出，會議一片安靜。
那個年輕人臉色大變，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一條？
不過爲首中年人再次開口道：“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目前全球形式岌岌可危，我們接到上面的命令，必須在極短時間之內掃清一切不安分因素。”
總結而言，就是元小塵撞到槍口上了。
姜老頭掃過會議上的衆人，發現昔日自己的同僚竟然已經寥寥無幾。
姜老搖了搖頭，不服老是不行啊。
他不是元小塵，不能靠沉睡獲得一種另類重生，只能見證自己緩緩老去。
“對長生者沒有敬畏之情的人，必將受到可怕的懲罰，這是當年我師父交給我的，今天我送給你們，小江，我老了，幫我辦一下退休吧，我想回到那個公寓裡養老，以後有什麼事情也不要打擾我。”
姜老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整個人都有些頹然。
時代不同了，是啊，時代不同了，他就該退休養老了。
這些人說的那麼確定，他也不知道那個老東西還能不能活下來。
自己越來越老，他卻越來越年輕，如今乾脆直接變成了個孩子。
這是要故意氣自己啊。
火車上，小塵上過廁所，出來便看到一羣人堵住了他。
小塵到沒在意，畢竟一羣人類還能把他怎麼樣。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羣人中有人取了一個籠子和一把匕首。
這人將匕首遞給小塵，小車懵逼的接過匕首，看向這羣人道：“你們是在求死嗎？”
小男孩瞪着大眼睛，非常正經的問出一個驚悚的問題。
遞匕首的人扯了扯嘴角，然後沙啞着嗓子道：“你看這是誰？”
“兔子。”
小塵很乖巧的回答，畢竟他看到的就是兔子。
雖然這個兔子此刻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彷彿是認識他一樣，但是這就是個兔子。
難不成這羣人想請自己做頓飯給他們吃。
可是人太多了，做什麼好呢？
小惡魔在書包裡道：“主人。是她……”
“誰？”小塵可沒有原主的記憶。
“沒、沒誰，主人，是我看錯了。”小惡魔想起小塵沒記憶，立刻改口，可不能讓主人再被這隻兔子精給蠱惑。
小塵也沒在意，直接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做飯好吃的？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行吧，既然你們不嫌棄我剛上過廁所，那我們現在就去火車廚房，我給你們做一道兔子香菇湯。”
籠子裡激動的兔子，此刻更加激動起來，紅色眼睛裡滿滿都是淚水與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