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燦的陽光沿着窗柩流淌而進,在地上投下一道耀眼的光斑。
在呢。”
她立刻就要坐起身,結果剛一動,腰上一陣痠軟,她又倒了回去。
陸淮與好像笑了聲:
“要起了?”
沈璃一手緊緊抓着被子,一手指着他,連耳根都紅了。
“你!”
陸淮與半撐着坐起身,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她那根白皙軟嫩的手指上。
沈璃腦子一炸,那些畫面更加清晰,她立刻像是被燙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陸淮與挑眉:
“看來這次沒喝斷片?”
沈璃眉心一跳,幾乎想也不想的反駁:
“沒!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是麼?”
陸淮與一手斜支,好像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沈璃自己也很快發覺這話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
——她要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此時又怎麼會是這麼大反應?
可是讓她承認,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她咬着牙:
“我、我確實是忘光了!一丁點兒都不記得了!”
許是哭叫的久了,她的嗓還帶着幾分沙啞,何況此時她渾身痠軟無力,連這爭辯的一聲都軟軟糯糯,些微的沙甜。
更遑論她紅着一張小臉,桃花眼烏沉瑩潤,眼角泅着淡淡緋色,像是能滴水一樣。
當真半點威懾力都沒有。
陸淮與似笑非笑:
“嗯,忘記了也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再學習,學的次數多了,總能記住。”
“……”
她發現自己從一開始試圖在這上面爭過他,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深吸口氣,瞪着他:
“那瓶酒,你故意的!”
不是問句,是肯定。
她的酒量雖然很差,但經過前幾次的鍛鍊,也不至於一杯就醉成那個樣子,除非是酒的度數太高。
陸淮與怎麼可能不知道?
偏偏他昨天還裝模作樣地說——
“不是隻讓你喝了一杯麼?”
陸淮與笑着過來抱她,吻了吻她的脣,
“頭還疼的厲害?”
其實緩過最開始那陣兒,這會兒已經不是很疼了。
但她這一時半刻還是無法接受,只能紅着臉不說話。
陸淮與太瞭解她了,包括她的酒量。
看到她這模樣,當下便摸清了大概情況。
他捏了捏她的臉,低聲笑道:
“什麼時候喝斷片都可以,唯獨這日子——不可以。”
沈璃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緩緩睜大眼。
也就是說,這男人是故意讓她喝得半醉半醒!?
醉了,但不至於完全沒有意識。
清醒,但底線被他一步步碾碎。
他抵着她的額頭,灼熱的呼吸灑落,聲音更低,笑着哄道:
“其實我昨天也有點醉。”
沈璃雙手抵在他胸膛,這男人的話,她現在是半個字都不信。
“真的。”
陸淮與真誠道,
“我喝了多少,你應該也知道。”
沈璃這才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
陸淮與昨天的確喝了很多。
儘管單看他的神色,完全不像是醉的樣子,但那麼多酒灌下去,要說沒一點影響,好像也確實不太可能。
他昨天晚上興致特別高。
她不知想到什麼,臉色更紅,偏過頭去不肯看他。
她現在實在是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在經歷過昨天晚上的一切以後,還能一切如常地面對這男人。
陸淮與知道她臉皮兒薄,一手在她腰上揉了揉:
“要不要幫你按按?”
這哪兒是他按兩下就能緩過來的?
她更羞惱:
“那你之前怎麼不知道輕點兒!?”
陸淮與認真思考片刻。
“那有點難。”
“……”
她想起另外一件事,一張小臉皺了起來,
“今天還要回陸家呢!”
陸淮與知道她擔心什麼,安撫地啄了下她軟嫩的臉頰,而後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她本來想掙扎,可惜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了,只能任由他去。
陸淮與把她抱在懷中,垂眸細細從她的脖頸處掃過:
“應該沒什麼問題。”
說着,他抱着她去了浴室,揚了揚下巴:
“是不是?”
沈璃看向鏡子。
鏡中的少女臉頰緋紅,眼眸瑩潤,脖頸上壓着幾片斑駁紅痕。
不過,和他以前弄出來的那些痕跡比起來,實在是收斂了很多,用遮瑕應該可以勉強遮住。
陸淮與昨天雖然瘋,但到底最是顧念她,想着第二天她還得見人,在這處就格外留情。
然而再往下——
她立刻捂住,咬着牙:
“陸淮與!”
這男人從不肯吃虧,放過了一處,自然是要在別處討回來的。
而且是變本加厲。
本錢討回不說,還要加倍的利息。
陸淮與幫她提了下睡裙的帶子,可那兩道細細的肩帶搭在她纖細單薄的肩上,實在是顯得十分無助。
他抱着人哄了好一會兒,伺候着給她刷牙洗臉,又喂她吃了飯,這纔算是哄好。
……
陸家。
飯桌上的氣氛其樂融融。
陸老爺子忽然想到什麼,笑呵呵道:
“對了阿璃, 你還記得我之前在微博上抽中的那個獎嗎?你想好去哪兒玩兒了嗎?”
他說的是那個全家豪華遊。
沈璃動作一頓,擡眸看了眼依舊肩背挺直,端莊明豔的方蘊儀,輕咳一聲。
“還沒呢。”
陸老爺子興致勃勃:
“我想了好幾個地方!柏城怎麼樣?雖然你之前已經去過了,不過都是爲了時裝週之類的,應該還沒來得及好好玩兒過。正好這次有機會——對了,我聽說你在那邊還有幾個酒莊?”
陸老爺子挺喜歡喝酒的,眼下提到這個便有些意動。
“反正家裡人都一起,尤其淮與也在,正好能陪你鍛鍊一下酒量!”
沈璃猛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