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乎帕麥斯頓會這麼說。
作爲一個俄英戰爭鼓吹者的帕麥斯頓從某種意義上說已經與俄英戰爭綁定在了一起,只要不列顛的政策一天不轉變,帕麥斯頓永遠都不可能問鼎首相的位置。
“那你認爲推翻羅素首相的人會是誰?”老婦人好奇的詢問帕麥斯頓的態度。
“羅素首相是輝格黨的領袖,輝格黨的人或多或少都受到過羅素首相的恩惠。雖然說政治上沒有任何的親情,但是在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對羅素首相下狠手。如果是託利黨逼迫太狠的話,輝格黨甚至還和羅素首相繼續站在同一個壕溝之中。所以說內閣的那些大臣們都是願意隱隱的對抗羅素首相,而上議院是作爲反對羅素首相的頭號鼓吹手,我的背後同樣有一羣託利黨。他們的目的是要讓人堅定反對羅素首相的信心。下一屆內閣恐怕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內閣,很有可能是一個由各方妥協組成的聯合內閣!首相同樣也是一個被人推上去的人,指望他有什麼打的作爲基本上不可能,但是隻要沒有什麼過多的閃失,新任首相的任期應該也可以持續到3、5年左右的樣子”
與帕麥斯頓的猜測相同,下一屆首相確實是一個聯合內閣。只不過由於戰爭的到來與外交的事務,下一屆首相同樣沒有坐滿6年酒杯直接推翻下臺。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帕麥斯頓從搖椅上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誰還能來找我這個失勢的外交大臣!”
門緩緩的打開,羅素首相出現在了帕麥斯頓的面前。
“首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帕麥斯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
本應該在唐寧街十號的羅素首相竟然跑到了這裡來。
“怎麼?帕麥斯頓先生不歡迎我的到來。不管你歡迎還是不歡迎,我都是不請自來!”站在門外的羅素首相笑着對帕麥斯頓說道。
“歡迎,當然歡迎!”帕麥斯頓給羅素首相讓開了一條道路,帕麥斯頓進門將帽子隨手掛在了衣架上。
“帕麥斯頓閣下,方便去書房聊聊嗎?”羅素首相用深邃的眼神注視着帕麥斯頓。
“當然!”帕麥斯頓立刻向羅素首相發出了邀請,兩人聯央走進了帕麥斯頓德書房中。
“來自古巴的雪茄!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羅素首相將從抽屜中拿出來的一盒雪茄放在了帕麥斯頓的桌子上道。
“非常感謝!”帕麥斯頓迅速進入正題,“我不知道首相今天前來有什麼事情嗎?”
“帕麥斯頓閣下,我就直說了吧!您的辭退並非出自我的本意,某個人暗示我將您辭退!”羅素首相併沒有指出是誰,但是帕麥斯頓與羅素首相都心知肚明。
“我已經猜到了!除了她沒有任何人有這麼大的能量!”帕麥斯頓知道自己肯定是上一次沒有管住褲腰帶惹下的禍端,結果被維多利亞女王阿爾伯特親王記恨,外加上本身這一次自己又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才導致了自己被罷免了外交大臣。
“原本我並沒有想要將你的外交大臣罷免,但是我們從某個當年來說不得不聽從某個人的建議!”羅素首相嘆了口氣,“現在我同樣也變成了一個快要放棄的棄子了。”
“首相閣下,內閣和上議院現在依舊還沒有動搖您的根基。”帕麥斯頓分析道,“據我所知,現在您依舊穩坐於內閣。”
“我剛從白金漢宮詢問過,得到了答案是不便過問!”羅素首相將自己吃閉門羹的事情告訴帕麥斯頓。
帕麥斯頓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訝然於幸災樂禍,他沒想到自己的坍塌竟然能夠將羅素首相的位置變得不在問題。
帕麥斯頓的臉上露出了大吃一驚的表情道:“怎麼可能!王室明明需要像您這樣精明能幹的人!”
“王室只是需要一個能夠執行他們的命令,同時還不是十分團結的內閣。那樣一個內閣就可以遭受到他們擺佈了!”即便了羅素首相看透了這一層,但是他依舊沒有任何能力限制維多利亞女王和王夫。
因爲他們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並沒有違反不列顛王國的法律界限。
“首相閣下現在找我來不是隻是爲了這件事而來的吧!”帕麥斯頓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帕麥斯頓。
“帕麥斯頓,我想要發動一場戰爭!一場對俄羅斯帝國的戰爭!”羅素首相石破天驚的話語嚇了帕麥斯頓一大跳。
“首相閣下,您瘋了吧!發動一場戰爭,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樣喪心病狂的話語!現在幸虧只有我們兩個人,否則整個不列顛就要亂了?”嘴上這麼說的帕麥斯頓心中也暗驚,他低估了帕麥斯頓的果決,同樣也高估了輝格黨的攻勢。
“帕麥斯頓閣下,我記得您從頭到尾都是戰爭的鼓吹者。怎麼到現在反而害怕了!”羅素首相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首相閣下,我並不是害怕戰爭,而是以這種方式延續您的治理,您不覺得有些殘忍了嗎?”從帕麥斯頓的嘴中說出殘忍兩個字的羅素感覺到滿滿的違和感,什麼時候帕麥斯頓也變成了愛好和平人。
他寧可相信時間無惡不作的歹徒都變成好人,也不願意相信帕麥斯頓變成了一個鼓吹和平的人。
“首相閣下,我並不是害怕。我只是覺得不值得!爲了延續幾年的時間就將無數的不列顛青年送上戰場,不符合不列顛紳士的手段。”帕麥斯頓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就像一個有責任心的好政客一樣。
“我知道,你們都想讓我早一點下臺,但是帕麥斯頓閣下。作爲戰爭鼓吹者的您真的能夠生活在聯合內閣嗎?他們不會發動戰爭,首相的位置就永遠屬於您!如果我們聯合在一起的話,我們一同掀起了一場戰爭,到時候哪怕是我被逼迫下臺了。身爲內閣大臣的您就有機會進入不列顛首相的位置,孰輕孰重想必您比我更加清楚吧!”羅素首相將首相只爲當做籌碼對帕麥斯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