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銀月城依然光芒環繞,隨處可見的魔法燈具把這座魔之都照耀的如同軒日,精靈們在大街上喧鬧玩耍,還有天空上隨處可見的魔法煙花,這是個盛大的節日。
w?w?w?.?8?1 z?w?.?c?o?m
“晚上好,願太陽井的光輝永遠照耀着你”
“晚上好”
“節日快樂年輕的精靈,今天是你們這些小傢伙的好日子”
“節日快樂”
“尤迪,你別生氣了,我回去就布禁令,讓他們不再抓那些大鳥了好不好”在滿是精靈的大街上,米迦勒提着裙襬繞開一些送祝福的長者、和一些要去參加舞會的同齡精靈,追逐着尤迪安的腳步。
因爲上午的一句話,眼前這個小氣的傢伙居然生了自己一天的氣,到現在還沒消氣。
一想到早上生的事情,米迦勒就一陣氣妥,自己不就是多了句嘴,說了句餓了的時候他們也是會殺戰馬吃肉的麼,用得着他這麼對待自己?
當時話出口的時候,米迦勒就感覺到要糟糕,果然,這傢伙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和自己好好說話。
“尤迪,我今天可是你的舞伴,你的紳士風度呢?難道你家長輩沒有教導你要照顧一下行動不便的女士麼!”
好不容易,米迦勒快跑幾步抓住了尤迪安的衣角,把他的腦袋轉過來對他說,然後還指了指自己的長郡,表示行動不方便的女士就是自己。
“長輩只告訴了我們,每一隻6行鳥都是精靈最好的朋友,這些朋友會在你最危險的時候對你不離不棄,可沒告訴我要把他們烤了吃掉,那是巨魔的行爲,應該遭到所有精靈的鄙視”尤迪安不耐煩的甩甩被她抓住的手臂,對於米迦勒的話他是越來越反感了:“而且,精靈們就算是參加舞會的時候,也不會穿這種蹩腳的衣服,真正的精靈就算是參加舞會的時候也隨時可以抽出利刃和敵人拼命”
米迦勒聽了又是一陣氣妥,果然每個種族的習性都是不一樣的,自己這種在人類國家長大的精靈,怎麼可能適應的了這些奎爾薩拉斯的規矩麼。
趁着米迦勒走神,尤迪安身體一滑就把她抓住自己衣服的手給滑開了,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破法者軍服,繼續向前走去。
沒錯,他就是穿着破法者的制服去參加晚宴的,這在精靈們看來是一種榮耀,比起那些華麗的服裝,這些樸實的軍服更能讓別人高看你一眼,雖然高等精靈的軍服本身就很華麗,可總比那些沒有一點防護力量的禮服要受人尊重的多。
二十年多前那場部落的入侵,在現在好多精靈看來都恍如昨日,這就是長生種的優勢了。
如果換做人類的話,二十年前,那是好久的事情了,現在天下太平,哪兒來的獸人。
可是精靈們卻會記得,甚至在這一批要參加成人禮的精靈中,就有很多因爲部落的入侵從而失去父母家人的年輕復仇者。
銀月城的精靈們和他們的遠親暗夜精靈不同,這些因爲魔法從而被驅逐的貴族至今還保留着一些遠古的習性,比如家族制度、會議制度、如果你傷害了他的同族親人,這些壽命悠久的傢伙往往會記上幾百年,然後尋求機會完成復仇,雖然很多時候他們的仇人都已經因爲時光而死去了,可這份仇恨卻不會改變。
曾經一位精靈**師說過,想要精靈們忘記仇恨需要上千年的時光,這需要兩代人不提及並且選擇性的去遺忘。
爲什麼另外一條時間線上面,溫蕾薩可以號召大量的精靈參加銀色盟約?
溫蕾薩不過是一個遊俠領主罷了,甚至沒有爵位,就算風行者家族在奎爾薩拉斯是頂級的家族,也不應該有那麼高的影響力。
因爲那時的攝政王選擇性的遺忘了獸人給他們帶來的傷痛,而其他的精靈不會忘記!
所以他們拒絕加入,大量的復仇者聚集在風行者這塊金子招牌下成立了銀色盟約。
如果當權者不能帶領我們完成復仇,我們也不會認同你出的命令。
這或許就是高等精靈遺留下來的風骨,也是一種習性,可這些習性對掌權者來說往往都是不利的。
逐日者高塔,一個四周佈景都是黑底紅紋的房間裡,精靈魔法王國現任國王正一臉頭疼的看着眼前的請願書。
“尊敬的阿納斯塔裡安.逐日者,我們的國王陛下,獸人戰爭中遺留下的一千零七十二名遺孤在這裡向您問好。
這已經是我們給您出的第十八封信了,希望您有時間看完。
距離那次戰爭已經過去二十三年了,曾經年幼的我們都已經長大,今天、也就是今晚的成人舞會過後,我們這些戰爭的遺孤,一千零七十二名精靈,已經全部成爲一名榮耀的奎爾薩拉斯的戰士,我們第十八次向您請願,組織一支對那些殘暴的、該死的、讓精靈噁心的、綠皮復仇的軍隊。
我們這些孤兒之中,現如今已有一百五十人被您所述的破法者部隊接收,成爲了一名光榮的法系殺手,足以應對獸人中的施法者,其餘九百二十二人也都成爲了一名出色的戰士,在王國的各大部隊都有任職,我們已經有能力對我們的仇人動復仇的戰爭,仇恨的火焰每時每刻都在督促我們更加的努力,同時也在燃燒着我們的內心。
王國的子民們沒有也不會忘記獸人給我們造成的傷痛,失去親人的仿徨和絕望會變成時刻讓我們銘記在心的傷痛,偉大的陛下,懇請您也不要忘記。
希望您能仔細的考慮一下您的子民的建議,尊敬的太陽王。
(一千零七十二名遺孤向您再次致敬)
(希爾瓦斯那.風行者,代筆)
“真的是一年一封信啊塔裡安,看來這些小傢伙是真的怕你忘了這件事呢”潔白的雙手輕放在阿納斯塔裡安.逐日者的頭上,幫他輕輕的揉動太陽穴,緩解已經積累了很久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