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田已生出嫩綠的新芽,鬱鬱蔥蔥向着遠處蔓延,似乎是與天際連接成線。
秦浩軒站在靈田的溝壑之上,看着即便資質不佳,重新入門三年仍舊留在靈田穀的少女,發現自己和這個孩子還真是有緣。
當初他剛剛進入古今第一陰陽仙王墓地內的世界,尋找不到太初之,是因爲遇到了還是傻子的譚玲瓏,他將譚玲瓏治好,由譚玲瓏帶着回到了太初。
而這一次,自己在遇到瓶頸,不知道如何尋找自己的輪迴之道的道路。自己本以爲自己無法找到道路,可能要等到離開,去找自在魔主,找輪迴仙王二世身等天下絕頂人物論道,或許纔有機會找到自己修煉的方向。
沒想到,自己遇到了遇到了譚玲瓏,卻因爲對方無意間的話語,讓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自己一直瘋狂在天地間尋找一切規律,觀悟日月星辰,觀悟一草一木,一蟲一鳥,尋找它們存在的法則,感受天地之間的輪迴。
可那真的是輪迴嗎?那只是自己以爲的輪迴罷了!它們真的在輪迴嗎?青草春天而生冬天死去,跟人類出生死去有什麼不同?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這方天地之中觀察一切尋找傳聞中的輪迴。
甚至這個世上,無論是曾經的輪迴仙王也好還是輪迴魔尊也罷,他們也都是在這天地之中尋找天地至理!
倘若他們領悟了真正的輪迴,強如他們爲何死去之後,也只是能夠把他們所有的寶藏,僅僅是寄存起來,等他們新生之後再去繼承他自己寄存的一切。
這看似是輪迴,其實並非真正的輪迴。
輪迴或許從來沒有被真正的發現過?或者說這世間,可能根本沒有真正的輪迴!
若真的沒有……那秦浩軒沉默了,天地之間若真的有輪迴,古往今來無數驚才絕豔之人,爲何沒有人發現並且完全掌握?
若沒有?那……便創造一個輪迴!就像從無到有的創造一門功法!
世上輪迴之道走的最深之人,如輪迴仙王,他好似是通過天地完成輪迴。
而輪迴魔尊則好似是以自我完成。
那麼古今第一陰陽仙王呢?
他們兩位一陰一陽,陰陽相輔相成,這其實也是他們探尋的一種永生的方法。
不過,他們的方式不同,可他們依然是在遵循着世間看起來像是輪迴的規則。
秦浩軒終於明悟過來,他的一直緊皺的眉頭鬆開,臉上露出一道燦爛的笑容,笑道:“好。我一定給你創造屬於你自己的也最爲適合你的功法!”
譚玲瓏開心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睛如同月牙一般:“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秦掌教,我等着你給我功法。”
“很快。”
秦浩軒回去了,回到了妙儀峰,開始閉關。
並非感悟輪迴,而是創造功法。
爲譚玲瓏創造一門,真正的從無到有的功法。
他沒有在去觀看這一方世界,而是閉目思索起來。
他思索着他所有掌控的功法,他思索回憶着,從瑤池古教藏經閣處拓印的功法,思索着仙王之功法。
他想到一個問題。
功法,究竟是用來做什麼?
只是單純的,依靠運行路線讓修煉者能以最快的速度吸取天地靈氣?
那麼吸取天地靈氣的本質又是什麼?
一切都有本源。
那麼爲何功法一定要考慮運行路線,考慮吸取天地靈氣的速度,而不是直指本源?
秦浩軒思考天地,思考天地間的一切地風水火,思索最爲本源的存在。
他考慮的不是功法的運行路線,而是本源與人之間的關係與仙種之間的關係。
每一個人的仙種都是不同的,每一顆仙種所蘊含的都是不同的,都是自由的,每一顆仙種都是天地萬物一般的存在。
它的成長是不定的。
譬如說,有人的仙種生長出來之後,如同蒲公英一般,可有的人的仙種生長出來卻可能會如同牡丹。
不只是仙種,天地之間,每一樣存在成長的方式都是不同的。
一連五日時間。
秦浩軒終於從無到有創造出一門全新的,適合譚玲瓏的功法。
一種特殊的,沒有運行路線,直指本源的功法,一種世上從未有過,與一切功法都不同的功法。
功法完全塑造成的一刻,整座太初卻是瘋狂的搖晃起來。
自然堂、靈田穀、滅普峰、平普峰……
太初之內每一處都瘋狂的晃動着。
太初之內,一衆弟子滿是驚駭的望着震動不已的天地,望着似乎都要碎裂的天地,一個個心中駭然不已。
“這是天地異象!”
“怎麼會突然有天地異象出現?”
“我聽師尊說過,有絕世天才,超絕強者突破之時,會有天地異象出現,我們太初是不是有人突破了?”
“難道是掌教?”
“掌教已經是道宮境巔峰了,再突破便是要成就仙王了!”
“不是掌教大人。若是突破,不只是天地異象,還會有掌教的身影。”
“那這天地異象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
不只是太初,此時整個古今第一陰陽仙王所在的這瑤池都瘋狂的晃動起來。
仙王古墓之外。
無盡海水瘋狂涌動,一道道粗大的水柱沖天飛起,似是要飛入九天之外一般。一個個充滿了駭人吸力的漩渦浮現,越來越大。
神機門、普光閣、瑤池古教……
這一刻,整個世界都瘋狂的震動着。
羣山涌動,河水漲潮、瀑布倒轉,日月同升,羣星浮現。
虛空之中,更是裂開一個個巨大的裂痕,很快這裂痕又自動閉合,再裂開,再閉合。
瑤池古教之中,一方仙地之內,一念仙祖遙望着火山一般的瑤池所在之處,口中喃喃自語:“天地異象,虛空碎裂,這是天地之道發生大變,所產生的碎裂……又有人推陳出現,改變了天地之道!”
自在山。
主峰之上,自在魔主一身黑色長袍迎風飄揚,他那看似俊朗可細看之下,卻又讓人覺得模糊看不清樣子的臉上露出一道讚歎之色,感嘆道:“這一世,英傑何其多。短短三年之間,天地震動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一次天地的震動比之前幾次都要大。
這一次,天地之道的改變比以往都多!”
“倒是不知是誰,改變了如此之多的天地之道。”自在魔主自語一聲,卻是突然間笑了起來,笑的狂放,笑的肆意,又彷彿是隻是單純的笑,沒有任何其它的意味。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可惜小秦不在,不然跟他一起聊聊也是有趣的很,這個大勢真的是越來越有趣越來越燦爛了。”
忽然,虛空之中,一道身影飛來。
輪迴魔尊二世身!
她一身黑色長衣披散,身姿俏美,虛空邁步而來,宛若走在平地之上,每一步走來,落在虛空之上,腳下的空間都蕩起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四周的空間似乎是瞬間陷入輪迴之中。
虛空好似在她的腳下,被輪迴消失,看似極遠的距離,可她幾步落下,已是出現在了自在魔主身前。
天地異象,日月繁星照射天際,可此時,天地間的光輝卻彷彿仍舊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輪迴魔尊二世身一雙彷彿可以將世間萬物都輪迴的雙眸落到自在魔主身上,詢問道:“這一次,可是你引起的?”
“並非是我。”自在魔主搖頭道:“之前兩次,天地異象,天地之道改變是我弄出一些東西給折騰出來的。”
“哦?很巧,用你的話說,我也折騰出了一些東西。”輪迴魔尊二世身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我們交換一下?”
“正有此意。”自在魔主頓時笑了起來。
無盡深海之中,古今第一陰陽仙王大墓之中,太初的晃動漸漸變小。
秦浩軒邁步從閉關的密室之中走出,他能夠感受到,天地之道對他的認可又多了一分,可同時卻也又多了一些排斥,他更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天地之道正在改變,而且這改變並不小。
“當初我仙樹成林,天地之道的改變,遠遠沒有這一次多。那可是仙樹成林,一個人只能有一顆仙種,一顆仙樹,便是那等天地寵兒也只是兩顆仙樹罷了。
而我則是研究出仙樹成林,那等天地之道的改變,都不如這一次我創造出功法,天地之道的改變大。我的路果然沒錯,我已知道自身的道路!”
秦浩軒感嘆一聲,忽然間,他的眼前一片明亮。
遠處,張狂所在的山峰,霞光大盛,照射的整個太初都無比的明亮。
秦浩軒愣了一下,隨即破口大罵:“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老子辛辛苦苦創造出功法,弄出一點東西讓天地之道改變,你他媽的反而受益了,讓你撿了便宜。”
顯然,這是張狂因爲這一次天地之道的改變,突然明悟了。
太初之內,一衆方纔還議論究竟爲何出現天地異象的弟子中,一個年輕弟子頓時指着張狂所在的山峰,一臉興奮的叫了起來。
“我便說吧,一定是掌教大人突破了,你們還不信,看到那霞光沒有,真的是掌教突破了!”
身側其餘一衆弟子已經呆住了。
“真的是掌教大人突破了?”
“掌教成就仙王了?”
“不是,這不是成就仙王。這是掌教大人有所領悟,修爲又精進了一些。”
“能夠引的天地震動,掌教大人太強了!”
一個個太初弟子自豪不已,這可是他們的掌教!
秦浩軒只是向着張狂所在的山峰看了一眼,便直接來到了靈田穀,尋到了譚玲瓏,他剛剛想要開口說話,可譚玲瓏已經搶先開口了。
“秦掌教,你看到了嗎,掌教大人又突破了。而且還引發了天地異象,掌教大人真的太厲害了……”
秦浩軒大感鬱悶,自己辛辛苦苦弄出了功法,引來天地規則改變,然後讓張狂那傢伙賺了便宜便不說了,自己功法還沒送呢,要送功法的人,卻是開始當着他的面誇讚起張狂來了。
這天地異象和張狂有什麼關係?
你知不知道這天地異象是因爲你的功法而形成的!
秦浩軒滿是鬱悶道:“你的功法我已經給你創造成了,現在我將功法傳授給你。”
譚玲瓏聞聲越發的興奮起來:“我的功法已經好了?才五天的時間,秦掌教你便創造出了功法,秦掌教你太厲害了,僅次於掌教大人了。”
秦浩軒卻是越發的鬱悶,匆匆傳授完功法便離開了,他總不能和一個才入門沒多久的小丫頭解釋,天地異象是因爲他不是因爲張狂吧。
秦浩軒從靈田穀中離開,又去看了眼在鎮仙山中的潘大成幾人,便閉關修煉起來。
這一日,突然天地之冊從一下跑了出來,漂浮在秦浩軒的面前叫道:“老秦,老秦,到時間了,快點把那七個傻小子放出來吧。”
秦浩軒擡頭瞪着天地之冊,也不言語,只是他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已經抓了一支筆,這東西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天地之冊看着秦浩軒手中的毛筆,頓時瘋狂的抖動起來,連連叫道:“不是,主人,主人,我錯了。都怪那心魔,他總是這麼喊你,我跟着習慣了。不是,口誤,口誤,我是受到它的影響。”
秦浩軒收起毛筆,不知不覺間,自從上一次,他與滅普隊的隊長打賭,已是到了十五日的時間。
他看着天地之冊問道:“他們七個,現在如何了?”他將太初七子放入自己的心魔仙宮之後,便沒有再關注太初七子。
那可是他的心魔,只是磨練太初七子的心魔,讓他們戰勝他們的心魔再簡單不過。
倒是天地之冊,這些日子沒事便鑽到他的心魔仙宮之中,對太初七子如今的情況再瞭解不過。
“他們七個,主人你不知道,他們一開始慫的那樣,我就沒見過那麼慫的人。不過現在,他們在偉大的天地之冊的教導下,已經完全戰勝他們的心魔。我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我的傑作了。”天地之冊非常興奮,它這些日子在心魔仙宮之中,可不只是看熱鬧,也出了不少注意,幫忙磨練了太初七子許多。
“好,那便看看他們如今的改變。”
秦浩軒心念一動,心魔仙宮打開,太初七子從心魔仙宮中飛出。
他們似乎還沉浸在心魔幻境之中,一下從心魔仙宮中離開,突然沒有了心魔,他們一時間似乎還有些不適應,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他們七人的目光很快恢復清明,看着站在他們身前的秦浩軒,七人同時向着秦浩軒長長一揖。
“拜見秦掌教,多謝秦掌教的教誨。”
秦浩軒從七人的目光之中一一掃過,他能夠感受到這七人對他發自內心的尊重,也有對他的敬畏,是敬畏,卻不是畏懼。
之前,太初七子,面對他的時候,總是小心翼翼,彷彿他是什麼恐怖的大凶一般。
現今,更多的則是一種尊敬和崇拜。
即便是面對他,他都能夠從七子的身上感受到一種自信。
這是之前從太初七子的身上從未感受到過的。除了自信之外,這太初七子,也各不相同。
張一穩重、張三張狂、張六冷峻……
太初七子都是張狂的孩子,可之前的太初七子,看起來卻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性格都幾乎一般,沒有一點自己的個性。
別說是同一個父親,即便是雙胞胎,他們的性格也是不同的。
太初七子那般沒有自身的個性,只是因爲被張狂的壓制。如今,太初七子,才真正有了他們自己的個性,像是真正的七個人。
秦浩軒滿意的目光從七人身上一一掃過,笑道:“好了,不要稱呼副掌教什麼的。我的孩子,還是你們父親的義子。你們稱呼我義父便是。”
“義父!”
“是,義父!”
“見過義父!”
“義父大人……”
七人紛紛開口,每個人的稱呼都不同,這在之前,是絕對不會出現的情況。
秦浩軒大手一揮道:“好了,時日已到,前往滅普隊。”
話音落下,他已當先飛出。
他的身後,太初七子聽聞滅普隊三字,各自露出一道凜然之色,甚至不自覺的有一股殺氣涌出。
並非是針對滅普隊隊長有殺意而產生的殺氣,而是自然而然的一種殺氣,一種類似久經戰陣所形成的殺氣。
這殺氣,更加類似與戰意!
秦浩軒有些詫異的看了太初七子一眼,他們七個久經經歷了什麼?自己的心魔和天地之冊搞了什麼東西,竟讓七人能散發出這等殺意?
騰騰殺氣沖天。
太初之內,一衆高手立時察覺到這散發的殺氣,一個個臉色大變。
“太初之中,怎麼會有殺氣?”
“不好!”
“那氣息,在移動!”
不少高手紛紛起身,向着散發殺氣之處飛去。
黃龍峰大殿外,修行之中的張狂更是一下睜開雙目。
“那七個孩子的氣息?他們還能有這等氣息?發生了什麼?”他起身飛出。
滅普隊。
今日,滅普隊的一衆隊長卻是難得盡數匯聚在一起,看着一衆弟子在殺陣之中衝殺。
突然,一衆隊長之中,一個身穿銀色魚鱗鎖甲,腳踏鴛鴦牛皮靴,腰間纏繞這獅蠻玉帶,一臉英氣的女人開口道:“劉光,之前我們不在,聽聞你說,秦副掌教和你們打賭,說半月時間,讓太初七子和我們交手,可以做到短時間內擊敗我們。算算時間,應該是今日了吧。”
她雖然是一女子,可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女性的柔美,甚至她的黑髮比許多男子的頭髮都要短。
劉光聽聞女子的話,微微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滿是不在意道:“那件事,你不說我都忘了,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說完,他看着一旁,臉色變的有些難看的幾個隊長,連忙補充道:“我說,你們想什麼呢。我說的可不是不將秦副掌教放在心上。那是我們太初的傳奇,更是潘執事他們最崇拜的人。
我劉光便是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可不可能不將秦副掌教放在心上。你們還不明白我嗎?我只是一農家的孩子,我們家孩子多,父親早早離世,全家指望母親一人,母親後來還生了重病,我們全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是潘執事,到了我們村,發現了我。他施展法術治好了母親,又給我們家留下足夠的錢財,將我帶入了太初。
如果不是潘執事,我的母親,我的弟弟妹妹們,我們全家,恐怕都要活活餓死。我對潘執事,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尊重。
而秦副掌教又是潘執事最尊重的人,我怎麼可能會不將秦副掌教放在心上?便是秦副掌教說,讓我自刎,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我所說的不放在心裡,是那太初七子。”
“的確,那太初七子,我也沒有怎麼將他們放在心上。”一旁,一個虎背熊腰,身材雄壯,宛若鐵塔一般的壯碩男子甕聲甕氣道:“他們可是掌教的孩子。我真想不明白了,掌教是何等人傑,怎麼會生這麼七個慫包。”
“我也想不明白。”一個膚色極黑,赤裸着上身的隊長接過話來,一臉鄙夷道:“他們是掌教的孩子,修行路上,有任何問題,都可以隨時詢問掌教。而且我和他們年紀相近,從小一起修煉,說句難聽的話,咱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的資質能比得過他們。
可是資質好又有什麼用?他們實在太懦弱了。咱們之前和他們交手,說真的,我若是有他們的修爲和戰力,足以碾壓你們任何一人,可他們呢。也僅僅只是能夠勝過我們罷了。”
“別說,上一次交手的時候,我釋放出殺氣,和我交手的似乎是張六吧,我都看到了他眼中有懼怕之色。”
“那七個人,他們真的是給掌教丟人。”
“你們說,這樣的七個慫包,咱們能讓他們帶領咱們滅普隊!咱們滅普隊是什麼地方?咱們這可是太初對能打的人,咱們是要滅光普光閣的。讓他們來帶咱們,把咱們的隊員都帶的和他們一般和慫包一樣?”
一衆隊長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他們是真的看不上太初七子,也就上一次下命令的人是秦浩軒,是他們最爲尊重的執事所尊敬之人,是太初的傳奇。
若是換作別人下令讓太初七子來帶他們,他們能直接找上門去。
一衆隊長之中,一個身穿血色連環鎖甲,身材修長,比一些男子都要高一些的女隊長打斷衆人道:“先不說這些。秦副掌教既然說了,那麼想來秦副掌教自然會帶人前來。咱們現在想的是,到時候怎麼辦?”
“怎麼辦?孫子晴,你怎麼問這問題,自然是打了。”那鐵塔一般的壯漢不屑道:“咱們還能怕他們?說好了,上一次你們和他們動手,老子都沒動手的機會,這一次他們來了,一定要讓老子上。”
“打自然是要打,問題是怎麼打!”孫子晴怒視壯漢道:“李銳觀,我懷疑你有沒有腦子,他們可是秦副掌教帶來的。”
“沒錯,秦副掌教最後肯定要輸,但是如果輸的太難看,秦副掌教面子上可過不去。”劉光看着幾人道:“現在執事他們在修煉,等執事們出來,知道此事,到時候,可是有咱們好看的。”
“多少還要給點面子。”
“恩,上一次是多久輸的?咱們這纔再輸的稍微快一點便行。”
“對,這樣秦副掌教面子上也能過得去了。”
“也就是秦副掌教帶人來,如果換做別人,老子可不想這麼多,打便是了。”
“還有,說好了。這一件事,咱們都別傳出去,傳出去了影響秦副掌教的名聲。”
“放心,不會說的,和太初七子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說的也是。”
“好了,別說了,我看到秦副掌教了。”
衆人擡頭望去,秦浩軒和太初七子先後飛落而下。
“秦掌教。”
“見過秦掌教。”
衆人看到秦浩軒到來,立時紛紛上前問好。
秦浩軒看着衆人,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等人到來,只是隊長上前,而滅普隊的一衆隊員仍舊在陣中衝殺修煉,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可見這些滅普隊的隊長,帶隊卻是帶的極好。
他也不多說,直接開口說道:“半月時間已至,今日我帶七子前來,履行當日的賭約。幾位隊長,不知你們何人出戰?”
劉光上前掃了太初七子一眼,他半個月前見過太初七子,只是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再次見到七子,他卻隱隱約有種不同的感覺,感覺,似乎見到的是另外七個人一般。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這半個月的時間,秦副掌教自然會訓練七子,七子有變化也正常。
不過,他們即便再修煉,半個月的時間,也不可能做到碾壓他們,換作誰來指導他們修煉都不可能!
他伸手指了指身後的一衆人等說道:“我知道太初七子擅長陣法,無論對方几人,他們從來都是七人共同應戰。
這樣,我們也是七人應戰。至於是哪七個人,由他們挑選便是。”
上一次與秦浩軒交談的人,便是他,這一次,自然是繼續由他出面。至於人選,他也考慮過了,他們這些隊長,雖然都是隊長,可實力仍舊有強有弱。
讓太初七子挑選,太初七子自然會選七個實力弱的,這樣,最後秦副掌教臉面也能好看一些。
秦浩軒輕笑道:“不必與我說,這一次是他們和你們交手,由你們來商議。”秦浩軒說着,卻是退讓到了一旁。
他的身後,太初七子在最初散發出殺氣之後,此時已是將殺氣收斂。
七子之中,身爲老大的張一上前,沉聲道:“不必七人共同對戰。我們若是七人聯手,擊敗你們,你們也不會服氣。我們七人,會和你們之中的七人,一一對戰。”
“一一對戰?你確定?”劉光聽聞張一之話,甚至懷疑他自己是否聽錯了。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七個慫包瘋了不成?
他的身後,一衆滅普隊的隊長,也是臉色變得的異常古怪。太初七子最強的便是他們聯手結陣。換成一對一,這七個傢伙想要贏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比困難,弄不好,哪個膽子小的傢伙,面對他們的殺氣,膽怯之下甚至都可能會輸。
這七個慫包,給他們機會,讓他們結陣,他們自己還不珍惜,非要一一對戰!
一衆滅普隊的隊長納悶之下,遠處一道道人影飛落。
百花堂堂主蘇百花、自然堂堂主、號稱去了起源之地的小金,甚至出現了掌教張狂的身影。
幾人看到涇渭分明的站在兩側的太初七子和一衆滅普隊的隊長,還有中間的秦浩軒,一個個一頭霧水。
張狂目光從衆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秦浩軒身上,沒好氣道:“你回來了,不好好修煉,這是又要搞什麼事?”
秦浩軒直接回懟道:“沒什麼,處理一下太初的事務。你既然天天修煉,不理太初的事務,那隻能我來處理了。身爲掌教,什麼都不管,真不知道你這個掌教是怎麼當的。”
“老子怎麼當掌教還用不着你來教?怎麼,回來沒多久,還想要篡權了不成?”
“怎麼?你這個掌教當不好,還……”
秦浩軒和張狂兩人一開口,便直接互懟了起來。
四周,趕來的衆人紛紛頭大,這掌教和副掌教又開始了,以前在老太初的時候,兩人一見面便這樣,如今一個掌教一個副掌教,還是那般。
關鍵是,他們還管不了。
甚至有人已經開始準備離開,跑去請夏雲子來震住這倆人。
後面,一衆滅普隊的隊長更是面面相窺,怎麼看起來他們還沒打起來,這掌教和副掌教要先打起來了?
這掌教和副掌教打,他們可無法插手。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好好說話。”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挺着大肚子的徐羽飛落下來。
張狂看到徐羽出現,冷哼一聲,卻是也不再和秦浩軒互懟,看在徐羽的份上,給秦浩軒點面子。
秦浩軒也不再理會張狂,他的孩子快生了,他要做好表率,不和張狂一般見識。
徐羽看着各自扭過頭不看對方的秦浩軒和張狂,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好奇,這兩個人,都是當父親的人,還一個是掌教一個人是副掌教,怎麼還和孩童一般。
她對這倆人真的是無語了,她看着不遠處的太初七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