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已經太久沒有如同今日這般熱鬧,所有的弟子都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之中。
他們太初終於要離開這裡,終於要殺上普光閣,讓世人知道太初的存在,告訴天下,太初回來了!
太初的一衆弟子更是沒有想到,在離開之前,可以觀看一位位高手的對決。
他們的掌教和副掌教要和仙王二世身切磋。
他們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最強的兩人,秦憶藍和張三更是要挑戰他們的父親。
而這等切磋約戰,怎麼可能少得了最爲好戰的滅普隊。
潘大成等一衆滅普隊的執事從人羣中走出,直接向着太初六子約戰道:“當日我們十七人進入鎮仙山中歷練,是你們帶的滅普隊,帶的還不錯。
不過現在我們回來了,滅普隊還是由我們帶領。而你們,不再帶領滅普隊,也不再是滅普隊的人了,那麼之前的舊賬,咱們得好好的算一下了。
你們打了我們滅普隊的人,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當初你們七人,不是選了我們滅普隊的七個隊長挑戰嗎?如今張三要挑戰掌教,那便不算他了。我們十七人,任由你們挑選六人切磋,無論勝敗,也算是一個瞭解如何?”
太初六子之中,一般都是作爲老大何人交涉的張一還未曾開口,脾氣最急的張十一已經搶先開口道:“好了,潘執事,你就是手癢了想要和我們打一仗罷了,別找那些理由了。正巧,我們幾個也有些手癢了。
別說什麼選六個了,我們兄弟幾個,陪你們十七執事,每人都打一遍。免得你們有的人沒機會出手,覺得不過癮。”
“痛快,咱們滅普隊就喜歡這樣,滅普隊隨時歡迎你們來重新帶隊。”一衆滅普隊的執事放聲大笑起來。
他們和除了張三之外的太初六子一起突破,一起渡劫,一起成就道宮境,他們心中一直有想要和對方一較高低的心思。現在,他們終於逮着機會了。
幾人交談間並未刻意壓低聲音,甚至聲音比以往還要大一些,山下的衆人很清楚的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一時間一衆弟子越發的興奮起來。
雖然太初內所有弟子一心所想都是滅殺普光閣報仇,可這不代表太初之內,所有弟子對每一件事物的認知都是相同的。
譬如現今的太初六子和滅普隊的十七位執事,便經常被一衆弟子們私下裡拿來比較。
因爲張三走了不同的路,更是拜了陰陽兩位仙王二世身爲師,所以,如今人們已經很少再稱呼太初七子,而是單獨將他拿出來,對剩餘的六人稱呼太初六子。
有的弟子認爲,太初六子由秦副掌教單獨訓練,又傳授特殊功法,更是破而後立終於突破成就道宮境,太初六子的戰力必然在滅普隊的十七位執事之上。
可有的弟子則認爲,滅普隊十七位執事,都是太初的老人了,他們經歷過當日的太初大戰,後又經歷種種磨難,甚至突破之前,也是由秦副掌教特殊訓練了一段時日,他們的經歷更多,經驗更多,他們的實戰能力更強!
今日過後,他們不需要再爭論誰強誰弱了。
而且,對尋常的弟子來說,他們的掌教和兩位仙王二世身的境界太高了,無論是修爲的境界,還是大道的境界。
他們觀看之下,許多出手的細節都無法看清,甚至無法看懂,相對來說,反而是觀看太初六子與十七位執事交手,收穫更大。
不過,雖然期待這太初六子和十七位執事交手,可他們更加好奇的則是他們掌教和秦副掌教兩人,究竟誰更強!
不止是這些弟子,便是山上,如今太初的一衆高手們,也極是好奇,秦浩軒和張狂兩人,究竟誰更強一些。
潘大成壯着膽子,向着秦浩軒叫道:“老堂主,最後您不和掌教來一場?”
小金聞聲,立刻支持道:“對,來一場,來一場。”
“說起來,掌教和老堂主,可是許久未曾切磋了。”
“據說,老堂主剛剛回到太初的時候,和掌教切磋了一下,只是沒有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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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衆人熱切的目光在秦浩軒和張狂身上來回遊走,意思不言而喻。
秦浩軒輕輕搖頭道:“我自然會和他切磋一番的,不過不是現在,等滅了普光閣之後,我在與他好好的交手一番,讓他知道,究竟誰更強。”
張狂一臉冷酷道:“屆時,你自會知道誰更強,不只是你,整個太初都會知道。”
“是啊,整個太初都會知道的。就怕到時候整個太初知道的是,掌教被副掌教給揍了,有些人臉上掛不住啊。”秦浩軒滿是挑釁的看了張狂一眼。他們兩個之間,早便想要好好打一場了,只是如今普光閣未滅,他們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手的意思。
等到滅了普光閣,完成他們最大的心願之後,他們自會放手去戰,到時候,好讓對方知道,誰的拳頭更硬。
那一天,他一定要把張狂打趴下爲止。
“嘴硬無用,到時候,你別求饒便好。”張狂冷笑一聲,在讓秦浩軒這傢伙過幾天好日子,到時候,他一定要把那兩個小傢伙帶來,讓他們看看他們的父親是怎麼被自己打趴在地的。
張狂的目光轉向張三,一如既往的冷酷道:“想要挑戰我?好,便讓我看看,你這些日子都學了些什麼。”
話音落下,
張三體內,駭人戰意沖天而起,彷彿無邊無際一般,激盪四周,絞起陣陣凜冽狂風,他雙腳未曾看到有任何動作,身形已是凌空飛起。
虛空之中,他面色冷冽,一襲黑衣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手中金色的龍形利劍之上,豪光吞吐不定。
他的背後,四座仙宮撐開一方空間,浮現在衆人眼前。
四座仙宮,或是巍峨雄壯、或者神秘縹緲,或瑰麗璀璨又或晶瑩透徹。
四座,每一座皆是仙宮!
陣陣仙音自仙宮中傳出,似是仙界之中晨鐘暮鼓敲響,濃郁的仙氣向四周激盪。
仙宮之下,仙樹之林拱衛,仙林之中,龍鳳盤繞、百獸行走……
四周,衆人看着天際之上,那漂浮着的四座仙宮,一個個心間震撼。
“已是四宮強者了!”
“他一次次廢掉修爲,至今這纔多少時間,竟已是凝聚四宮了。”
“最恐怖的是,四座都是仙宮!”
張一等太初六子望着天際之中,漂浮着的四座仙宮,一個個心中卻是開心之中帶着一些失落。
他們爲他們的兄弟擁有這樣的戰力感到開心,可同時再想到他們自己……
便是他們之中,最強的張一,如今也只是三宮罷了,其中兩座仙宮一座道宮,而他們卻是比張三重修回修爲早了許多,如今短短時日,張三已是超過他們。
“當初,我們若是再堅持一下,或許,便可以和三哥一般,再次重修,今日修爲或許更強。”六兄弟之中,張九輕輕感嘆了一聲。
張一聞聲,立時搖頭道:“老三能夠重修回來,我們卻不見得能夠重修回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的。
老三如今一路精進,是因爲他之前吃了太多的苦,經歷了我們不曾經歷的磨難。他已經走到了我們前面,我們不想被老三遠遠甩開,那邊要更加瘋狂的修煉纔是。
至於重修……
我們重修過一次了,還修煉了義父的萬事新法。可這世上,還有許多高手,從未重修過一次,之前也沒有萬事新法,可他們還是成爲了頂尖的高手。”
“沒錯,我們如今被三個超越,只是因爲我們不夠刻苦。不能只考慮重修的問題!”
“今日回去之後,不可再懈怠!”
太初六子說話間,道心卻是越發的穩固。
張狂感受着自己的兒子所散發的氣息,心中越發的欣慰,便是當初凝聚出四座道宮的他,都沒有這般氣息。
“氣息倒是不錯,可雙方交戰,卻不僅僅只是看氣息。”張狂背後,同樣是四座仙宮浮現,他將他的境界壓制到了與張三一般的程度,甚至他仙宮之中所散發的氣息,也遠遠沒有往日強,而是與張三仙宮中所散發的氣息強度幾乎一般。
他的背後四座仙宮纔剛剛升起,對面,張三已是動了。
曾經面對他的父親,大氣都不敢出的他,此時卻是搶先出手。
金色利劍之上,豪光驟然射出,金色的光芒彷彿是一條金色神龍,從深海中咆哮飛出,劃過虛空,留下一道深深的黑色裂痕,劍氣森寒,竟是充滿了無盡的殺伐之氣,轉眼間已是落到張狂身前,恐怖的力量彷彿是要瞬間將這一方空間都摧毀一般。
張狂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柄利劍,他最擅長的雖然不是劍道,卻不證明他不會用劍,甚至,他與秦浩軒神識交流,秦浩軒會的劍法,他同樣也會。
可他,並不屑於用秦浩軒的劍法。
他擡手揮劍在身前一轉,眼前,那落下的無比恐怖的劍光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引導一般,卻是偏轉了方向,上着天際直擊而去。
他如今已是將境界壓制到與張三相同,他擅長的更不是劍法,可他卻是用劍,看起來十分輕鬆的破去張三的攻擊。
“不知所謂。”
張狂留下對着一劍的四字評價,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劍法到了張三手中,被張三施展的不知所謂,還是說這劍法的主人的劍招本便是不知所謂。
他身形一動,已是出現在張三身前,手中長劍向着張三的刺去,劍招狠辣至極。知道的,知道這是他與他的兒子切磋,不知道的恐怕會認爲這是與他的生死大敵決戰!
張三面色不變,面對張狂狠辣的劍招,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他一劍接着一劍斬出,劍法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殺伐之氣。
只是,他的劍招雖然精妙,可他每一劍刺出,都被張狂輕易化解,是不是的,更有張狂充滿了打擊的話音傳來。
陰陽山上,衆人卻是看的如癡如醉。
潘大成不斷的嘆息道:“所有人都知道,掌教不擅長劍法,可如今看來,掌教的劍法比張三的劍法也還要恐怖。這個不擅長,只是相對掌教他自己其他的功法來說。可再不擅長,在我們面前,那也是可以碾壓的。”
“其實張三已經很不錯了。”一旁,另外一位滅普隊的執事開口嘆道:“不是我長他人威風,可先不說仙宮,我也是用劍的,而張三的劍法已經遠在我之上了。”
“你們有沒有一種錯覺,看到眼前的張三,彷彿是看到了年輕的老堂主一般。”
“張狂的劍法是傳承自老堂主的,不過卻又有些不同。”
“他的劍法,殺氣更重。”秦浩軒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張三的確是在模仿他,劍法也是他的劍法,可張三並非是完全照搬他的劍法。
他這一路走來,殺伐無數,否則也不會被人稱之爲魔頭了,他的劍法之中同樣充滿了殺氣。
可張三在廢去修爲之後,曾經加入軍隊,他在軍中衝殺,經歷一場場戰鬥,他的劍法之中便是帶有了軍隊的殺伐之氣。
“嗤……”
一道清晰的撕裂聲傳來,張三並未持劍的左臂被張狂一劍刺穿。
而張狂,似乎面對的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一般,一劍刺傷張三之後,並不停手,手腕一轉,手中利劍竟是向着張三的脖頸直刺而去。
間不容髮之際,張三的身形迅速向着後方退去,這利劍幾乎是擦着他的脖頸劃過。
他可是曾經以凡人的姿態,在軍隊中衝殺的,兩軍交戰之下,雖然士兵們也都會結陣對敵,可打着打着,也是會混亂的,在戰場上,他隨時都會面對從各個方向攻來的敵人。
一場場的戰場經驗,讓他對於戰鬥已經形成一種本能,這一劍,他沒有任何思考的便開始躲閃,這才躲了過去,否則哪怕他停頓剎那的時間,他都被會一劍刺中。
張狂一劍落空,卻是手臂順勢向着一側砸去,劍把如同銅棍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張三身上,傳出一聲猶若巨石炸裂一般的悶響,一擊直轟的張三面色蒼白,張嘴噴出一大口殷紅的鮮血。
“你只學會了躲嗎?”張狂冷嘲一聲,卻是很快說出張三剛纔的問題:“你會躲,難道你的敵人想不到你會躲?你……”
遠處,秦浩軒卻是氣的牙疼,這話說的,好像自己只是教會了張三躲一般,還有之前張狂說劍法不知所謂,他敢確定,張三說的一定是他的劍法而不是張三。
這傢伙,等着吧,等滅了普光閣,自己一定要讓他嚐嚐這不知所謂劍法的厲害。
秦浩軒對面的位置,陽仙王二世身微微點頭,感嘆道:“據我所知,張狂掌教並不擅長劍法,可他每一次破去張三徒兒的劍法之後,都會指出徒兒的問題所在。”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陰仙王二世身則是冷冷道:“徒兒的劍法還需要再磨練,等切磋結束,我會親自指點他劍法。”
她說着,微微停頓了一下之後繼續說道:“身爲我們的徒弟,施展的卻都是他人的劍法,這算什麼?我們的劍法,可不比別人的差。”
場中,張三被張狂完全壓制。
山上,夏雲子卻是面露滿意笑容,張三的確是被壓制了,可他的對手卻張狂,是紫種天驕的張狂!
張狂可是道宮境巔峰的存在了,他即便壓制了境界,可他的大道感悟仍在,他的見識仍在。
若是將張狂放到四道宮之中,那絕對是無敵的存在。
如今,張三卻能在張狂手中堅持這麼久,甚至偶爾反擊,是何等的難得!
他雖然一直在這仙王大墓之中未曾離開,可他看過秦浩軒的神識,不僅是關於修煉的,後來秦浩軒也將許多在外界的見聞都以神識交流的方式給他觀看過,他知道外界那些高手們的戰力。
以如今戰三所展露出的戰力來看,在四道宮境之中,怕是沒有什麼人是張三的對手。
便是當初,在四道宮之時的張狂和秦浩軒,恐怕都沒有如今的張三強。
畢竟當時的秦浩軒可沒有傳出萬事之法,沒有領悟陰陽,對輪迴的感悟也沒有這般深,而張三卻是可以直接學得這些。
場中,張三身上的傷勢卻是越來越多了。
眼看張狂再次一劍刺來,張三眼中突然迸射出一道懾人光芒,他體內原本因爲受傷而微微有些下降的氣勢卻是陡然間攀升道了一個恐怖的高度,一股股輪迴之力以他爲中心,向着四周爆涌而去。
下一刻,他的周身,五道身影出現。
六道輪迴體!
四周,衆人大感詫異,張三竟也修出了六道輪迴體。
秦憶藍臉上更是露出一道驚詫之色,他知道這是父親的道法,可他比別人更清楚嗎,他的父親秦浩軒這一段時間,根本沒有時間去指點張三,張三又是重修,又是跟隨陰陽仙王二世身修煉陰陽之道,這傢伙,哪裡找的時間,修煉出了六道輪迴體的?
包含張三自己在內,六道體之上,輪迴之力的光芒飛速流轉,急速修復着張三身上的傷勢,而同一時間,浩蕩真言傳出。
“陰陽之力,天地本源!大威如獄,聖法無疆!”
張三和六道體同時揮動手中利劍。
包括他自己在內,六道體六道身影,每一道身影似乎又都化爲六道人影,一瞬間功夫,這一方空間似乎是出現了三十六位絕頂的用劍高手。
三十六位高手,同時施展劍法,每一位施展的劍法卻又都不相同,可這三十六劍,每一劍之中卻又蘊含着無盡的鋒芒,充滿了縹緲之氣,似是九天之外的仙人飛落而來,每一劍之中都充滿了生生不息的輪迴之力。
三十六劍,十八劍爲陽劍,另十八劍則爲陰劍。
陰陽分立,卻又陰中有陽,陽中含陰,生生不息!
三十六劍在空中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劍盤。
劍盤之中,蘊含陰陽、萬物!
劍盤飛落,這一方空間的虛空都瘋狂的顫慄,隨着劍盤的轉動而不斷的碎裂,再碎裂!
浩蕩無際的劍氣更是向着四周飆射飛去。
他一直在等待機會,等待施展他最強一劍的機會,如今他終於等到了這個機會。
不遠處,太初六子和滅普隊一衆執事,明明知道這一劍不是衝他們而來,可他們僅僅只是看到這一劍,便感覺,他們似乎已被困入其中,產生一種心悸之感。
“這一劍!”
陰陽仙王兩人瞬間爲之動容,便是身爲張三師尊的他們,也不知道張三竟修煉出了如此一劍。
恐怖無匹的力量,不斷的向着四周蔓延,將這一方空間都完全籠罩。
徐羽雙手之中,一道銀色的光芒閃耀,她擡手一揮,光芒射出,在天際之中匯聚成一個巨大的透明光幕,阻擋在外。
這一劍的威能,若是她不去阻擋,任由這一劍的氣息飛射,這周圍的幾座山峰都要毀去,山下的弟子也會受到波及受創。
一劍落下,便是徐羽這一當世頂尖高手會匯聚的光幕,都瘋狂的顫慄起來,看起來隨時都會撕裂開來一般。
這劍盤飛落,將張狂落下的一劍之中的所有威能盡數輪迴消散。
輪迴一切法!
而這一劍之中,更蘊含着恐怖的陰陽之力。
輪迴之力,陰陽之力,精妙的劍法,這一切都匯聚在這劍盤之中。
這一劍落下,一點都不像是四道宮所能施展的攻擊,便是六座道宮,七座道宮的老祖全力一擊,都不見得能夠施展出如此威能的一擊。
張狂面對這恐怖無比的一劍,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後退,他全身的氣息凝聚的手中利劍之上,凝聚在利劍的一點之上,向着巨大的輪迴劍盤一劍刺去。
輪迴劍盤之中,似乎蘊含這陰陽萬物,而張狂手中利劍,劍尖的一點,只是一個點,卻似乎也蘊含着一個世界,比之張三輪迴劍盤之中的世界,更加完善的一個世界。
這一劍,簡單到了極致,也快到了極致。
前一刻,張狂才一劍刺出,下一刻,長劍的劍尖已是刺在了輪迴劍盤的中心處。
輪迴劍盤之中,輪迴之力、陰陽之氣、無盡劍意,盡數涌來,似乎想要滅殺這刺來的一劍。
可輪迴之力再怎樣輪迴都無**回丟掉這落下的一劍。
陰陽之力更是被輕易貫穿。
一劍,張狂只是一劍便破去了這恐怖的輪迴劍盤。
只是看似最爲簡單的一劍!
輪迴劍盤被破,恐怖的反噬之力立時傳來,震的張三面色蒼白,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形在空中倒退飛出兩裡多的距離之後,這才穩住了身形,這一次他看着張狂,卻沒有再次動手。
他敗了!
他剛剛施展了最強一擊,卻被這般破去。
他知道,他和他的父親有差距,可他還是要挑戰。只是沒想到,差距比他想想的還要大。
原本他認爲,他施展出最後一劍,即便無法取勝,也會讓他的父親灰頭土臉,大感難受,甚至受到重傷,結果這一劍卻是直接破了,他的父親根本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勢。
張狂看着面色蒼白的,似是大病未愈的張三,臉上卻是難得的露出了一道笑容道:“不錯,你做的很好。”
張三一下愣住了,這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還會夸人?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夸人!
不遠處,太初六子也全部愣住了,他們的父親,竟然誇了他們中的人,上一次他們的父親誇他們還是他們快速戰勝滅普隊的隊長的時候。那一次,他們的父親誇讚的是他們七個人,並未單獨的誇讚他們中的某一個,而且那一次,他們的父親,說的也是不錯,並未有說出很好這樣的字眼。
如今,他們的父親,竟是直接誇讚了張三,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誇讚的。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還是他們的父親,第一次直接誇他們中的某一個人!
但是,張三也值得他們父親的誇讚。
別的不說,便是剛纔那一劍,便是讓他們六個人合力去接,他們便是接住,恐怕都要因此受創。
張狂看着他的這個兒子,卻是少有的越看越是滿意,他的兒子已經進步到了這等程度,便是放眼天下,有哪個四道宮境的老祖能有如此實力!
而這,是他的兒子!
張狂繼續誇讚道:“你已做的很好,只是你的劍法,還不夠融會貫通,尤其是最後一劍,太生硬了。”
“徒兒,你欠缺的只是積累。”陽仙王二世身看着那身上光芒閃耀,互相之間輪迴修復傷勢的六道輪迴體,讚歎道:“此乃秦道友之法,而秦道友更多的是將之用來鎮守仙宮,乃是光明正大的用以與人交手。
而你能夠將之改進,使之成爲偷襲的招式,當真不易。還有方纔施展的那一劍,那也是秦道友的劍法吧。只是這一劍並非完全屬於秦道友,而是屬於一位仙王。”
秦浩軒聞聲面露詫異之色,問道:“陽道友,你知道絕水仙王?”
“絕水?”陽仙王二世身聞聲思索了片刻,緊接着搖頭道:“我並不認得絕水仙王,爲何突然如此問我?”
秦浩軒回道:“因爲這一劍,是我從絕水仙王處學得。”
“絕水……我當初成就仙王之時,從未聽過這個名字,想來他是在我之後成就仙王的。而且,這一劍絕不是他所創造的一劍。因爲我曾經見到過這一劍,那是一位劍道的天才。據他所言,這一劍乃是他的師祖所留,他的師祖乃是無劍仙王。
想來是後來,你所說的絕水仙王得到了五劍仙王的傳承,繼承了這一劍。這也不是多麼奇怪的事情。
古往今來,許多成就仙王者,他們都得到過其他仙王的傳承。便是我們兩人,也得到過一位仙王的傳承。”
秦浩軒微微點頭,這不奇怪,像是他,他都看到過絕水仙王和通天仙王,兩位仙王的道碟、功法。
陽仙王二世身感嘆道:“這一劍,便是尋常道宮境都無法學得,這一劍,已是與飛仙渡劫有極大關係,是感悟飛仙所創的一劍。尋常,需要達到道宮境的高層,擁有七宮之後,方可修成。你如今只是四宮境便已修成,已是極其難得了。
更不要說,你還將秦道友的輪迴之法,以及我和妻子的陰陽之道融入其中。只是,你這一劍,應該是纔剛剛修成時間不久吧?”
“回師尊,不足十日。”
“不足十日,便有此等威能,好,好。”陽仙王卻是越發的動容,他這個徒弟,雖然不想另外一個徒弟秦憶藍那般,是絕世紫種,還是兩顆紫種,可天賦同樣驚人。
“能夠將輪迴之道,和陰陽之道融入你的劍法之中,已是不易,何況你還施展了出來。”秦浩軒也微微頷首,讚歎道:“當日,我單單只是想要將這劍法與輪迴劍盤融入一起,都費了好一番功夫,而那個時候,我已經是擁有八座仙宮了。”
張三敗了,可衆人卻是越發的感嘆他的天賦,他的強大。
畢竟,擊敗他的人,乃是如今的太初掌教張狂!
夏雲子臉上的褶子一道一道的皺起,是笑的皺起,太初的下一代,比他想想中的還要更強!
那兩位可是仙王二世身,他們的眼光何等之高,可如今,他們都這般誇讚張三,可見張三天賦之高。
這一代,太初有兩個領軍人物,張狂和秦浩軒。
至於徐羽,修爲雖高,卻太過佛繫了。
而下一代,太初仍舊有兩個領軍人物,這兩個領軍人物,更是張狂和秦浩軒他們各自的孩子,張三和秦憶藍。
如今,張三已是出手過,絕對的讓人驚豔,那接下來,則是秦憶藍了。
有過張三和張狂的交手在前,不只是夏雲子,所有人都愈發的期待起秦浩軒和秦憶藍這一對父子的交手了。
張狂都那麼強了,那麼秦憶藍呢?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雙紫種天驕!而且,從小到大,秦憶藍可是一直都壓制着太初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