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李慎之結束了修煉,走出了他的閒魚峰。
“終於搬血三重境了,出來放鬆下吧。也不知道煙兒那丫頭現在怎麼樣了,希望傳功順利吧。”
李慎之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遠遠遙望着中央主劍峰,語氣有些擔憂道。
自從柳如煙被選爲傳功弟子後,已經有三個月未曾出來了,他有些想念這個哭鼻子的小丫頭了,嘴角不由自主地裂開。
“實戰是檢驗實力的最好辦法,可惜也沒個實力相當之人啊。”
“對了.....”
李慎之眼中一喜,想到了多日前曾去過的劍塔,快速向着道劍峰走去,今日他打算檢測下自己的實力,順帶着賺點積分和排名。
半個時辰後,隕劍塔廣場。
此時已經有諸多弟子從塔中走出,有些人灰頭土臉,衣服破破爛爛;也有些人趾高氣揚,露出勝利的喜悅。
李慎之正準備進去,突的迎面走來兩個衣着花花綠綠的少年。打扮極爲前衛,就差來雙人字拖,叼着兩瓶啤酒了。
就算以他的審美也不由得自愧弗如,並且由衷的道上一句“窩曹,紐幣。”
“花哥,厲害啊!以煉體九重之境闖過第一層,僅僅用了一炷香。”
“哼哼,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誰,都是小意思啦。”
“哎,花哥彆着急走啊。我這有個好消息。”
旁邊個子稍矮的少年看高個少年做勢欲走,趕忙一把拉住了。
“啥玩意好消息,能比得上本少睡覺來的舒坦?”
“據說夏清焰待會要來隕劍塔.....”
個子矮矮的少年和做賊一般,左右掃了掃然後壓着手附耳道。
“什麼!夏清焰要來?!”
高個少年瞬間跳了起來,聲如震雷,激動不已。
場面瞬間就熱烈來了,周遭弟子們的目光帶着某種深意向這邊打了過來。
在矮個少年的提點下,高個少年像是發現了什麼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眼中的星光越發熱烈了。
不遠處的李慎之有些怔然,聽這名字像是個女的,劍宗有這一號人物嗎?
想了片刻中後最終放棄了,搖了搖頭向着塔前走去。
“站住,身份令牌呢?”
就在他前腳剛要邁進大門,突然門前的兩名守衛手執長劍,交差橫立,堵住了他的去路。
“糟了。”
李慎之雙眼一眯,暗道壞了。當初來的時候還是外門弟子,身份令牌還是有的。但是被貶爲雜役弟子的時候,那衣袍和令牌早就被人強行收走了。
他的儲物戒裡雖然放有真傳的衣袍的身份令牌,但是他現在猶豫着要不要拿出來。
如果拿出來被某些弟子看到,他成爲真傳弟子的消息可能會走漏風聲,
一下子騎在別人頭上耀武揚威可不是他的喜好,而且那樣的話,還怎麼暗地裡搞死江羽黎那叼毛,肯定會讓他生出戒心,這不符合他老陰比的設定。
另外,當初被收爲峰主真傳的時候,特麼的....只有八九名劍宗的高層人物知曉,真傳弟子們包括歐陽雪莉那丫頭目前都不知道他現在的身份。
普通弟子壓根就沒聽過他這一號人物,以至於很懷疑,如果他說自己是峰主真傳別人會不會罵他大沙雕.....
“小子,沒令牌抓緊走開。這裡可是劍宗重地,閒人可不得擅闖!”
李慎之站在原地被兩道不善的目光冷冷地掃着,頓時也是狠下了心,竟敢瞧不起人?當場就拿出了那枚特質的白玉令牌甩了過去。
其中一名守衛接了過去,翻來翻去一臉狐疑的端詳着。
白玉令牌不過方寸大小,一面鐫刻有詭譎的高峰,峰頂刻有一柄凸起的藍白小劍散發着凜凜寒光,一面鐫刻有諸多栩栩如生的珍禽異獸。
數息後,那名守衛把令牌扔給李慎之,嗡聲道
“小子,你當我們是瞎子呢?我倆看守劍塔多年,可從未見過這種形式的身份令牌。”
“麻溜的走開,別以爲你長得帥老子就不揍你,惹惱了我邦邦給你兩拳!”
另一名瘦瘦高高的黑衣守衛對這李慎之揚了揚拳頭,然後揮揮手驅趕道。
李慎之手裡握着白玉令牌,嘴角微微抽搐,這特麼令牌爲啥不好使了啊?
“兩位師兄,是不是看錯了?我這是真傳弟子的令牌啊,沒有騙你。千真萬確!”
李慎之把白玉令牌又向前遞了過去,希望是兩名守衛看錯了。他知道夏老頭沒道理騙自己的。
“嘿,你小子,不識擡舉是吧!”
“柴哥,今天必須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否則別人都像他這樣拿咱倆尋開心,咱倆的威名豈不是毀於一旦?!”
兩人持劍走出,一前一後對着李慎之招呼着,上來就是一頓“愛”的問候。
門前的打鬥漸漸地吸引了許多看熱鬧的弟子,大家圍成一圈露出吃瓜的表情,更有甚者起鬨道。
“打啊,打他麼的。”
“柴哥,嘗試攻他中路!”
李慎之面色陡然一冷,特麼的以多欺少,不講武德是吧。
“兩位師兄能否聽我一言?”
高個瘦瘦的守衛面無表情道
“臭小子,何須多言!你的一舉一動已經耗盡了我等的耐心,今日必須給你個教訓。”
“哼,柴哥都發話了,小子你就乖乖捱揍吧。”
看着李慎之被動防備的樣子,旁邊的守衛得意道。
那張臉看的李慎之浮想聯翩,臉上曬得黢黑,如同剛從非洲挖礦逃出來一般。此刻他非常的懷疑,在這片世界有沒有黑色人種,這特孃的也太黑了吧。
“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小小的隕劍塔竟能同時走出你們兩位臥龍鳳雛,真是.....大開眼界!”
高個瘦瘦的守衛皺着腦門,道
“臭小子,說的啥玩意,別給老子整那些花裡胡哨的。”
“哼哼,這小子怕是在向我等求饒呢,因爲好面子,所以才間接地誇咱倆。”
倒是旁邊的黑臉守衛露出一排白牙,語氣傲然道。
“柴哥.....英明啊!”
瘦臉守衛稍稍停下了攻勢,雙手抱拳一臉受教的表情。
“這倆沙雕。怎麼能同時被我碰見了.....我特麼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
李慎之一臉無語,恨不得掐死這倆傻缺,他還尋思把真傳衣袍拿出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呢,結果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柴哥,這小子實力有點詭異啊。”
“你攻他上路,我攻他下路,十招內把他拿下。”
“好!”
好你嘛個頭啊!
李慎之心中那個氣啊,區區兩個搬血五重境罷了,若不是他不佔理,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哪能讓這倆叼毛在這嚶嚶狂吠。
“小爺不發威,當小爺是哈嘍尅提是吧!”
李慎之硬撐了上百招,步步退讓。最終有些忍不了了,實在是欺人太甚啊。
俗話說忍無可忍,必須殘忍。
他剛想凝聚靈力給這倆奇葩一點顏色看看,結果一道聲音傳來讓他悄無聲息的停息了拳勢。
“住手!簡直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隕劍塔前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