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也清楚明瞭了,的確是個誤會,”慕容晴看着化干戈爲玉帛的二人啓顏道。
隨後又將目光轉移到謝雲身上,道:“看在你對造器師如此着迷的份上,我再給你解釋一遍。”
“多謝前...慕容姐姐。”
慕容晴絕美的俏臉抽搐了一下。
“撲哧,”某人沒忍住笑出了聲。
衆人怪異的看着徐然,有些莫名其妙。
“好了,想必你們也知道造器師爲百姓謀利受世人尊重,保護,一旦有人害造器師,必遭羣起而攻之,這是整個大陸千年不變定律,知道爲什麼如此嗎?”慕容晴看着衆人道。
“我知道,我曾經聽爹提起過。”徐然看着慕容晴嚴肅的說道。
“嗯、知道最好,”
接着慕容晴再次轉過頭看着謝雲:“你說的沒錯,造器師的確沒有武力,與平常之人並無區別,最多就是比正常人多活幾十年罷了。”
“一千年前世界第一位造器師的誕生引起整個大陸的轟動,也是我們所有造器師至今都沒人能達到的境界,被稱爲當世“神匠”的他,打造過太多的絕頂兵器與防具,這些出自於他手的東西更是引起太多的紛爭。”
“一天,發現自己妻兒被惡人虜走,卻留下一封書信,還有一些材料及一個極其強大的神獸魔晶,那惡人聲稱一年時間讓其打造出一把史無前例的神兵利器,否則就不要想見到妻兒。”
“在這種環境的驅使下,他開始日夜不停的研究,整天把自己關在工作室內,中途找過許多當事強者,不料世態炎涼,這些強者竟都提出條件,讓其爲自己打造心儀的兵器,否則不管不顧,那惡徒本就限時一年,那還有時間去爲別人打造,無奈之下只得受那惡人擺佈。”
“半年時間已去,當惡徒再次出現時,他強烈要求一定要先見到自己妻兒之後才繼續下去,得知由於自己妻兒的反抗早已慘遭迫害,悲痛欲絕的他,在惡人的強烈逼迫下,終還是用畢生精力打造而出。”
但並沒有那惡徒想的那麼簡單,那惡徒見神兵已出,欣喜若狂,持劍就欲掌控,卻沒想到這神器散發的嗜人煞氣,直接衝破他的精神之海,七竅流血變成白癡。
“兵器一出,一道十於丈血色光柱沖天而起,一時間狂風大作,天地色變,煞氣沖天,方圓幾十裡全部朧罩在內,數月才緩緩消散,至今寸草不生。”
“當時不乏一些大能者想據爲己有,卻沒想到沒有一人能夠駕馭這兵器,更是直接吞噬持有者精氣神,使其淪爲劍奴。”
但經過一些手段,發現此神器有一血咒,血咒不解,終是絕世兇器。
釋:一朝成名天下需。
待我難時世人離。
思妻念兒神權杖。
只恨弱夫非能人。
以吾身軀獻神杖。
任我精血祭獸魂。
令孤殘魂融杖靈。
讓其聖兵化凶神。
“後來幾位當世僅有的大能聯手將其封印,可能是因爲安撫這位當世神匠的亡靈,封印之地取名“勿念谷”而這把絕世兇器名爲“思兒念妻杖”。”
“最後幾位大能商量,爲了不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決定隱瞞此事,再加上造器師本就稀少,更是弱勢羣體,並公然向整個大陸宣佈,以後凡是以造器師爲敵者,殺無赦,以此爲戒。”
聽完,衆人各種震撼感盡顯,
古青峰沉默不語,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古豔兩眼非紅,顯然被其中悲傷之感所著。
謝雲,感受着別人的不幸以及悲慘的命運,一時間竟有些慶幸,雖然有前世的不順,但這一世上天不僅給了自己一場大造化,更是讓自己感受到了人間真情,注視着旁邊的女孩眼中溫柔一閃即逝,生怕對方看見一樣。
徐然雖然沒有衆人那般觸景生情,但還是沒有說話,他不想打破這種氣氛。
“那晴兒姐姐,那柄兇器現在還存在嗎?”一個帶有些許哽咽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氣氛。
慕容晴看着兩眼還有些微紅的古豔,道:“當然存在啊,不過那種大能都要聯手封印的兇器不是我們這些能想象的,你這傻丫頭問這個幹嘛?走,你不是要一把武器嗎?我這兒可是有很多哦!”
說着捏了捏那可愛至極的臉蛋。
古豔立即破涕而笑:“嘻嘻我差點忘了。”
慕容晴拉起古豔走到一旁面對着牆,玉手輕輕按在一個手掌大小的凹陷處。
“轟隆,轟隆隆。”
只見牆壁竟從中間逐漸消失、沒錯就是消失,彷彿剛剛的牆壁根本沒有存在似的。
隨及一個全是器械的房間出現在衆人面前,有刀、劍、錘、棍....各種武器防具不下百件,有的用精美的魔晶盒存放、有的只有一把普通的刀鞘、更有甚就只有一個手掌大小的劍柄,沒有劍鋒。
頓時一股金屬之氣瞬間瀰漫整個房間,金屬之間的嘯殺之聲,各種金屬碰撞之聲四起,可這些器具卻平靜的放再自己的位置根本沒有動,但碰撞之聲卻又真實存在,緊接着又迅速安靜下來彷彿剛剛聽到的都是幻聽。
其他人不知道,身爲七階造器宗師的慕容晴怎能不知,吃驚的看着徐然背後的“紅月”剛剛在金屬之聲四起的時候,其中分明夾雜一聲清脆的“劍鳴”彷彿臣子遇到君王般,立即安靜下來。
“你們自便,我給豔兒看看其中有沒有適合她的東西,”說着慕容晴玉手再次隔空一按,牆壁凌空而現。
“豔兒我覺得你哥正常的時候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晴兒姐姐,他面對你的時候就正常不起來。”
在牆壁即將合攏時兩女的對話從裡面傳了出來。
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三人。
原本該高興的古青峰,聽到之後俊臉一抽搐。
眼見謝雲徐然二人就在旁邊,立即自言自語的正詞道:“原來這成品室竟在這兒,還是這般神奇!比起其宗門的造器堂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古大哥我就先行離去了。”謝雲現在體內隱隱作痛,那還能再待下去。
“我送你。”雖然現在謝雲看上去並無大礙,但徐然還是不放心。
“你怎麼對造器師怎麼感興趣?是因爲我嗎?”徐然不懷好意的看着謝雲。
“我就是突然對這個感興趣本來是打算去問你的,結果你睡着了。”
“哦對了,你父親是什麼階位啊?”謝雲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好像是九階吧,要不回去之後我叫我爹教你?”
“嘶,”謝雲倒吸一口涼氣,接着道:“算了,你父親是造器會的副會長那有時間教我。”
“我說有就有,我還教定了,”徐然一把抓住謝雲手臂搖晃道。
“哎呦,疼、疼、疼。”
“哦、哦,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踏出房門爭執的二人,古青峰喃喃自語:“我可不相信受我一掌,還若無其事般,與我等談笑風生卻如此大度之人,會止步於收徒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