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吳池的確已經做好了安排之後,長寧公主也終於沒有再堅持,直接離開了混沌之地,向三十三重天而去。
這邊長寧公主纔剛剛離開不到半個時辰,若雲山派的人就到了。
交待了一下手邊的事情,吳池當即便趕往了黑暗星域去見若雲山。
見到只有吳池一人前來,若雲山當即挑了挑眉,不等吳池開口,便徑自問道,“長寧公主呢?”
微微一怔,吳池也終於嗅到了一絲異樣,沉聲回答道,“長寧回長寧宮休息了,怎麼,出什麼事了?”
“糟糕!”
聽到吳池的回答,若雲山頓時變了顏色,“走了多久?”
“差不多兩個時辰了吧,怎麼了?”微微皺眉,吳池不解的問道。
“兩個時辰……怕是來不及了啊!”苦笑了一下,若雲山嘆息道,“是我大意了,該親自走一趟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吳池也隨之感受到了若雲山的認真,忍不住再次追問道。
“吳池,你不該讓長寧公主回三十三重天的啊!”嘆息了一聲,若雲山輕聲說道,“帝王之家,哪有什麼親情!長寧公主此番回去,必然橫生禍端啊!”
聽到這,吳池也不禁勃然變色,“你是說,天帝會對長寧下手?之前不是已經下過旨意,揭過此事了麼?”
伸手揉了揉腦袋,若雲山無奈的解釋道,“哪裡有這麼簡單,長寧公主都喊出反天這種話了,天帝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就放下?之所以輕拿輕放,不過是因爲忌憚徹底逼反長寧公主而已,畢竟長寧公主這些年來在天庭影響力極大,一旦真的宣佈反天,必然會導致終於她的高手跟着造反……”
“若是長寧公主一直留在混沌之地或者黑暗星域,此事自然便算是揭過去了,天帝必然不會再提!可一旦長寧公主回到三十三重天……天帝便再無需顧忌了啊!”
“……”
三十三重天!
“陛下,長寧公主返回長寧宮了!”
幾乎是長寧公主回到長寧宮的同時,消息就已經傳到了天帝耳中。
一瞬間,天帝眼皮不禁微微一跳,“她一個人回來的?”
“回陛下,是公主一個人回來的!”
“好!”
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天帝忍不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喜色,“傳旨,令禁衛軍立刻封鎖長寧宮,禁制一切人出入長寧宮,違令者斬!”
“若是公主要離開呢?”心中猛然一跳,身邊的內侍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道。
“朕說了,是禁制任何人出入長寧宮!”
“是!”
再次得到了確定的答案,那內侍頓時再不敢多言,當即退下傳旨。
“來人,召文昌星主覲見!”
“砰!”
長寧宮的大門被強制關閉,禁衛軍的到場,頓時讓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也顧不上長寧公主正在沐浴更衣,便有侍女飛奔而入,將消息報給了長寧公主。
聽着侍女的話,長寧公主依然躺在浴池之中不爲所動,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無異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
長寧公主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聲音很輕,卻透着一抹徹骨的疲倦感。
很早以前,她一直覺得長寧宮就是自己家,無論有多疲憊,只要回到這裡,便能將一切麻煩躲掉,而現在……連這一片小天地也再沒有了安全感。
身在天家,長寧公主比任何人都瞭解天家的冷漠!
事實上,從混沌之地回來之前,長寧公主就已經預感到,一旦自己回來,必然會有麻煩了,只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帝卻畢竟是她的父皇,所以,她依然還是回來了。
只是沒想到,一切竟然來的都是如此之快,甚至都沒有給她緩一口氣的時間,禁衛軍就已經封了長寧宮。
只不知,那位父皇,這一次又打算如何處置自己。
“陛下無需下旨,只要暫時將長寧公主軟禁在長寧宮,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微微躬身,文昌星主沉聲答道,“只要不降旨處置,就不會引發長寧宮一系的反彈,相反,這反而會成爲一個削弱長寧公主影響力的好機會。”
“只要禁止其他人與長寧公主聯繫,便可將局面掌控在手中!畢竟,這些人也同樣是陛下的臣子,只要陛下下旨撫卹,將這些人打散,重新分配,就能最大限度的降低長寧公主對於他們的影響。”思索了一下,文昌星主繼續說道,“至於如應輝與聽雨星主這種嫡系……也可以長寧公主的名義,責令他們攻擊蒼穹星與黑暗星域!”
“他們只是忠於長寧公主,並不會在乎吳池!只要將長寧公主控制在手中,陛下便大可以對外宣佈長寧公主看穿了吳池的本質,如今與吳池一刀兩斷……”
“一旦這樣的消息傳遍天下,局面便不是應輝他們控制的住的了!”
“當然,陛下對長寧公主的寵愛,也是天下皆知!如今長寧公主也只是一時受人矇蔽而已,待此戰結束,長寧公主自然也還是您最寵愛的女兒。”
這一番話說出來,卻是頓時讓天帝心中一暢。
“就依卿家所奏,此事便交給你全權處置了。”
“臣遵旨!”
說到這,天帝似乎有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道,“文昌,你說,以長寧的性子,會不會反抗?”
這些構想固然好,可卻都是建立在長寧公主不反抗的前提下的。
否則,一旦長寧公主打出長寧宮,可就前功盡棄了。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長寧公主似乎的確擁有這個能力。
能夠阻擋東華帝君的攻擊,如今放言整個天庭,只怕也沒人是長寧公主的對手。
“此事畢竟由天道觀而起,陛下何不親至天道觀,請道祖封禁長寧宮?”
面對天帝的疑慮,略微沉吟了一下,文昌星主就再次給出了建議。
天庭的背後,畢竟是靠着天道觀的,長寧公主不回來則已,一旦回來,便有的是辦法制衡她,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