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知道這幾人和自己的關係也就是一般,只是聽到自己實力非凡,今日宴請衆人,這纔不請自來。
不過人都來了,紀元也不會趕走他們,便說道:“師兄還請在這裡等待片刻的時間,一會兒人來齊了,我們再開始享用。”
東方朔等人見紀元不趕走自己,便也不多說,安靜地坐下來,等待一會兒的宴席。
不多時,便有人不斷趕來。
紀元和他們一一見禮,都聊了幾分,之後便請人入座。
谷研新,曹紫晨,雲丹,俞迪,胡云峰,姜天鳳,林瑜君,裴敬雲等人也紛紛趕來。
衆人相聚一起,聊天說話,交流彼此修煉的心得體會。
不過陰陽一脈果然是一個人都沒有來,這多半也是陰陽一脈的命令。
紀元搖了搖頭,這陰陽一脈簡直昏了頭,弟子之間的爭鬥再如何激烈,那也是弟子之間的事情。故意做出這般做派,簡直落了下成,讓人感覺可笑。
酒肉做好,紀元等人正要享用,卻聽得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紀師兄,我可以進來嗎?”
紀元往外一看,頓時大喜過望。
“安寧,快過來!”
來的人正是夏安寧,她拜入了憐如煙的門下之後,自己一直都沒有能夠見到她。沒有想到這一次聚會,夏安寧居然過來了。
衆人見到夏安寧,臉上的表情各不一樣。但是紀元能夠感受到,在他們的眼神之中,最多的就是羨慕之情。
曹紫晨最先說道:“原來紀師弟居然認識安寧師妹。”
紀元微微一笑,說道:“算不得什麼大事,僅僅只是舊識而已。”
雲丹卻是忍不住說道:“紀師弟可知道,安寧師妹乃是如煙師祖的親傳弟子,而且最是得到如煙師祖的看重。能夠和安寧師妹交好,日後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
紀元擺了擺手說道:“這種事情,還是別說的好。”
夏安寧緩步走進來,直接走到了紀元的身邊。
一旁的姜天鳳見到這樣的情況微微一笑,卻是主動讓開了位置,讓夏安寧直接坐下來。
夏安寧也不避諱,直接坐在了紀元的身邊,輕輕挽起了紀元的胳膊。
衆人見到之後倒吸一口涼氣,這哪裡僅僅只是舊識,兩人分明就是如同道侶一般的關係了。
紀元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說道:“諸位師兄弟,我們進入宗門之中時間最短,當屬於新人。今時今日,見到諸位,不由得想起了我在外門之中拼搏的日子。”
“當年身處外門,有九關七難攔截,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猶如被困在牢籠之中,曾經痛苦過,悲傷過,也懷疑過自己選擇的道路。但最後,我仍然選擇了一往無前。”
“最終,我進入了內門之中!曾經的努力,曾經的痛苦,終於化作了成功!全部的一切,都是如此值得!今日,大家齊聚一堂,爲了我們曾經的奮鬥,曾經的努力,未來的道路,乾一杯!”
聽得紀元這一番話,衆人都回憶起自己在外門之中那段痛苦的時光,那些令衆人宛如陷入深淵之中的難關。
但是,所有人都已經衝出來,來到了內門之中,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回報,這纔是真實的一切。
衆人立刻舉起酒杯,高聲喊道:“爲了我們的未來,爲了曾經的努力,乾杯!”
“幹!”
“幹!”
手中美酒,一飲而盡,衆人意氣風發,心中痛快。
酒宴開始,你一杯,我一杯,衆人開懷暢飲,說盡心中快意,道盡過去心酸。
紀元也看向姜天鳳,和他說道:“姜師兄,你也通過溯本還原的試煉了嗎?”
姜天鳳點了點頭說道:“僥倖通過,在鳳族之中奪取一枚鳳凰卵,助我溯本還原。”
紀元又看向夏安寧,笑道:“這麼些時間過去,你也該通過了吧?”
夏安寧輕笑道:“運氣好,在書山之中做了一段時日,就成功通過了。”
林瑜君不等紀元問,就直接說道:“我在一皇朝之中當了一段時間的攝政皇,積攢龍氣,也就通過了。”
紀元點了點頭,他想詢問一下其他人,和自己的溯本還原對比一下。
果然自己是走岔路了,其他人通過溯本還原哪裡有自己這般麻煩,廢掉自己的身軀,重生一次。
虧得在陰陽之氣之中,在突破築基期的時候,自己能夠做到快速的復生,不然自己定然要出大事。
這時,有人問道:“紀元,你究竟爲何如此厲害?”
姜天鳳也點了點頭說道:“紀師弟,我自認自己突破了築基期之後,實力已經不凡,但是不知道爲何,面對你的時候,仍然是要差了這麼一分半點。”
紀元也不隱瞞,微微笑道:“你們當然不可能打得贏我,因爲我身上刻畫了仙文構體。”
“仙文構體?”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有想到紀元居然是有着這樣的造化,居然能夠得到一套仙文構體。
普通人若是能夠得到一張仙文就足以讓實力提升,紀元得到了一整套的仙文構體,實力超出他人太多了。
谷研新不由得問道:“不知道紀師弟得到的是什麼仙文構體?可否能夠給大家看一看?”
紀元輕笑一聲,這谷研新倒是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仙文構體對於修士而言就是一手底牌,若是透露給別人,讓人如何放心。
倒不是說這裡的人會出賣紀元什麼的,但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的仙文構體,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泄露出去,那個時候纔是麻煩。
不過紀元知道這件事情隱瞞不住,他也不打算隱瞞,而是要誘導欺騙衆人。
“我這套仙文構體乃是叫做蠻荒殺戮,是一位前輩觀看妖獸暴虐殺戮領悟出來的一套仙文構體。力量十分強大,有了這一套仙文構體,我想要打敗你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紀元說完,衆人恍然大悟,難怪紀元的力量如此強大,一下子就能夠將衆人給直接打敗。
但是他們卻是忘記了,紀元那雙劍在手之時瞬間爆發的強大,忘記了紀元對付林瑜君的時候,那法印變化的快速決斷。
人總是這樣,一旦自己不如別人,總是想要找個藉口來掩蓋自己的弱小。
紀元故意說出自己有着仙文構體,便是爲了讓衆人忽略自己真實的實力,隱瞞自己身上更多的秘密。
仙文構體遲早無法掩蓋,不如趁這個時間,告訴衆人自己是從一個前輩的身上得到的。不然等日後自己更換仙文構體的時候,解釋起來更加的麻煩。
當然,也有人不相信這件事情的。姜天鳳和林瑜君兩人就絕對不信紀元的這一套說辭,兩人都是親自和紀元交手一番,自然是不信這一套說辭。
姜天鳳和紀元連番交手數次,對於紀元力量的把控極爲準確,自然是不信這一套。而林瑜君卻是被紀元徒手打敗,更加不信紀元的這個說辭。
相反,最爲能夠感受到紀元力量強大的胡云峰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他被紀元陰陽雙劍斬殺得莫名其妙,也將其歸結到了仙文構體的原因之上。
衆人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每個人的心裡面對於紀元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了。
在他們的眼中,仙文構體這種力量就屬於外物,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實力。紀元使用了仙文構體才贏得了勝利,在他們想來,只要自己能夠得到一套仙文構體,定然能夠戰勝紀元。
但是他們也不想想,這仙文構體真的是如此輕易能夠得到的東西嗎?縱然是能夠得到,他們得到是一種力量,紀元得到就算是外物了?
不過紀元也沒有去提醒這些傢伙,對於他輕視根本就無所謂。他現在也不想出這些無所謂的風頭,一旦等到自己修爲大成的時候,這些人便是想要忽略自己都沒有辦法做到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享用美食,交談心得,一直從下午吃到了午夜時分。
天空之中皎月升起,月光照射進入酒樓之中,頓時四周浮現出道道寶光,燦若雲霞。
“叮咚……”
酒樓之中忽而響起了一陣陣的琴瑟之聲,伴隨着琵琶,鼓點等等樂器,一陣陣悠揚的聲音響起,令在場的衆人漸漸地都有了一種迷醉的感覺。
便是天上仙宮,也不過如此。令人心醉神怡,悠然其中,不捨離去。
夏安寧在一旁突然唱道:“謾向沙頭醉玉瓶,喚君同賞小窗明。夕陽吹角最關情。
忙日苦多閒日少,新愁常續舊愁生。客中無伴怕君行。”
姜天鳳也跟着唱道:“一片春愁待酒澆,江上舟搖,樓上簾招。秋娘渡與泰娘橋,風又飄飄,雨又瀟瀟。
何日歸家洗客袍,銀字笙調,心字香燒。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櫻桃,綠了芭蕉。”
林瑜君在一旁對紀元傳音道:“姜師兄的家人去世了,他心裡恐怕是不痛快。”
紀元心中一動,隨即高歌道:“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