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田震跟袁尊寒暄幾句話之後,便是在冰雲冰雅的指引之下,前往那一座空曠殿房,爲他做好了充分的煉丹準備。
萬丹閣能夠派遣田震親臨萬丹閣,說明對於袁尊的事情還是非常重視的,田震能夠在沒有任何利益來往的前提下主動來爲袁尊煉製請名丹,可見他的爲人如何。
“咳咳”
袁尊感覺胸口一陣痠痛傳來,便是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他用舌頭舔了一下嘴角,一股血腥之氣便是撲鼻而來。
“血?”
嚐到那在嘴裡面蔓延來開的血腥之氣,乃是從自己的喉嚨裡面噴涌出來,袁尊突然愣了一下,急忙用手背在嘴角邊上擦拭擦了擦,那帶着一抹濁黑色的腥臭血液,便是映射到了他的眼睛裡面。
袁尊心裡咯噔一聲,皺起了眉頭,心中甚是疑惑。
他不過是咳嗽了一聲而已,並沒有感覺身上有什麼異樣,怎麼會吐血了?
把這股呈現漆黑之色的濁血拭去,袁尊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
雷菲已是略顯無聊的從座椅上離開,扭着堅挺的兩瓣股,一臉魅態的往袁尊這邊踱步過來。
看着那嘴角揚起邪笑,頗爲不懷好意的雷菲,袁尊則是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雷菲用那雙眸含情脈脈的望向袁尊,卻是用餘光捎帶了佘音一眼,然後,在袁尊的身前停下,身體一軟的坐在了袁尊的兩腿上。
“上一次姐姐親了你,這次,你是不是該還給我了?”雷菲眯起眼睛,朝着袁尊面龐上面吹了一口香風,吟吟說道。
當着邋遢老者跟這麼多冰女族人的面前,雷菲卻是絲毫不去顧及失態的形象,就像是把周圍人等給完全的無視了一樣。
感受着雷菲那兩條腿正在輕輕塗擦着自己,袁尊如遭雷擊,猛吸了一口涼氣。
他急忙把偎依在自己懷裡的雷菲推開,表情也是變得認真跟不悅起來,說道:“雷姑娘,你若再這麼不識擡舉,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着那一臉暴怒的袁尊,就像是自己給咬了一樣,雷菲則是在他退開的座椅上輕輕坐下,並未把他那話放在心上的輕哼一聲,悠悠說道:“怎麼,你還捨得殺我這嬌滴滴的大美人不成?”
“你!”袁尊眉頭一冷,指着雷菲喝道。
對於這種無賴到了極點的女人,袁尊還真是沒有辦法!不過,他的心裡也是非常明白,雷菲不可能會無理由就對自己做出這種輕薄的舉動!
雷菲瞧了一眼被自己剛纔那話給噎住了的袁尊,她便撅起嘴脣,淡淡說道:“沒膽。”
“你身上的那股氣息雖然讓我不是很舒服,不過,哼哼,你若願意跟姐姐夜裡糾纏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這一句話出口之後,就連站在中央大殿裡面的數個冰女族人,都是羞意涌上臉頰,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個在萬法靈域裡面呼風喚雨,殺人如麻的長域司雷菲,竟然也有此時一面,這還真是讓人開了眼界了!
“哼!不知羞恥!”
一直坐在椅子上面沒有發話的佘音,臉上突然就被一陣冰霜之色所掩蓋,冷冷的說道。
雷菲呵呵一笑,體態媚骨的依靠在袁尊的座椅上,別過頭來對着佘音說道:“怎麼啊,你在吃醋不成?”
那話裡帶着刺的雷菲,顯然是刻意而爲。
她用那種方式把袁尊逼離座椅,一來是想要距離佘音更近一步,二來便是想要用這做法來刺激佘音。
想明白雷菲的真正目的之後,就連袁尊都被她的大膽舉動給嚇了一跳。
要知道,就算佘音再不濟,那也是遠古大帝級別的人物,殺的人多到數不過來,真若惹怒這個女人,說不定她連整個冰女閣都給拆了!
佘音的武道修爲雖然達到了三品御星境,可經過了那一戰之後,體內星辰之氣的存儲已經算不得太多,加之她的雙眸被天照火焰灼燒,現在的她,顯然已經發揮不出了原有的實力。
所以,雷菲纔敢這麼挑釁佘音。
雷菲招惹佘音的最終目的並不是非常明確,袁尊也不知道她這麼做的用意是何,不過,他卻在中央大殿裡面感受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息。
佘音已經在刻意的收斂自己,最終,卻還是忍不住的飛離座椅,手中一股夾雜着強大龍威的星辰氣刃,唰的劈向了雷菲。
看着那已經率先出手了的佘音,雷菲也是急忙在身前凝出一道星辰壁障,想要藉此來阻攔下那道氣刃的攻擊。
然而,她的下一步動作還未出手,佘音就已經鬼魅般的出現在了雷菲的身後,玉手對着她的光滑脖頸一伸,手指上的一股光刃,便是在距離雷菲不足一指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
“如果我想殺你,現在的你就已經死了!”
甩下這句話之後,佘音纔是被那雙眸傳來的的劇痛所影響,牽帶着手上星辰氣刃散去,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
見她竟然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收手,袁尊也是愣了一下,急忙出現在她的身旁,用一手把她往自己的身邊攬了攬。
“呵呵,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雷菲被佘音那手指上的星辰光刃逼近脖頸,卻是難以做出迴避動作,就已經算是輸的體無完膚了!
好在佘音最後收手,否則,她真能死在冰女閣的這座中央大殿裡面!
不曾吝嗇的稱讚了佘音一句之後,雷菲纔是再一次的坐回了椅子上,淡淡說道:“能夠讓袁尊這麼看重的女人,果然不是一般貨色,剛纔算是我失利了。”
雷菲撇了撇嘴,臉上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那些想法。
她跟佘音動手,只是想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有什麼能耐,竟然會讓袁尊如此看重罷了。
而且,細心的雷菲也是從佘音會因爲看不慣自己誘袁尊而主動出手這件事情上發覺到了一絲貓膩,這個女人的心裡,顯然是很在意袁尊的。
聽了雷菲這聲稱讚,佘音卻是未曾領情,表情冷然的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想來她剛纔的那番舉動,也是引起旁人的猜測了。畢竟,不會有女人爲了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男人而輕易動怒。
更何況,她還是在雙目失明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