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面對衆人的指責和那爲首青年等人怒罵,蕭凡也不生氣,臉上依然帶着笑容,道:“看來你一直跟着我,否則你怎知我搶走了人?”
那爲首青年笑道:“曹某人不過碰巧路過而已。”
蕭凡一笑,“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來陷害我的?”
此言一出,衆人皆大笑起來。
爲首青年大笑幾聲後,冷聲道:“今天恐怕容不得你否認!”
蕭凡看着爲首青年身後那些中年人,笑道:“你們可知我身邊這位美人是誰?”
衆人皆朝着香兒看去,香兒確實國色天香,且有異域女子的風情。
“他是大荒一個異族的公主,我身邊既然已有如此美人,尋常的庸脂俗粉又豈會放在眼裡?”蕭凡笑道:“不是我看不起你們,憑你們幾人恐怕生不出什麼漂亮的女兒吧?”
遠處閣樓內那些六大氏族的青年,差點把喝道口裡的酒噴了出來,這傢伙的嘴忒也太毒了。
那些中年人聞言也氣得七竅生煙,臉紅脖子粗,紛紛怒喝:“蘭陵小兒,你欺人太甚!”
“你們不妨去大荒打聽打聽,本王子找的女子,哪個不是大氏族的天之驕女?”蕭凡冷笑道:“本王子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受誰指使的,不過你們不要讓本王子查出來,否則本王子必命人屠滅你們滿門!”
馬鞭一揮,蕭凡冷喝:“小冷,石頭,開路!”
冷天棄和和石巖當即下馬走到前去,那爲首青年本想說什麼,石巖已抽出背後的黃金長棍猛的砸了過去,勢大力沉,空氣爆響。
那爲首青年面色劇變,急忙翻身下馬,碰的一聲,血蛟馬便被砸成了一灘肉泥,血肉模糊。那幾個中年人看到這一幕,無不悚然,其他人也面色一變。
石巖大步走向那幾個中年人而去,他們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蕭凡當即帶着衆人從容遠去。
那爲首青年面色陰沉的看着蕭凡等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冷哼了一聲。
遠處閣樓內,一個拓跋氏的青年笑道:“這蘭陵王子修爲雖然不怎麼樣,但行事卻很果斷。”
“沒錯,遇到這種情況若是還跟他們講道理的話,嘿嘿,根本沒用。”
“傳聞那些大荒異族的人說他狡猾如狐……這小子儘管修爲不高,但人卻很不好對付。”
“哼!他身邊只有那兩個傭兵而已,他再狡猾又能如何?”
“說的沒錯,儘管他和院長大人有些關係,但院長大人是什麼身份?又豈會破例讓他進入書院?”
“沒錯,書院選拔的時候,他恐怕連第一輪都過不去。”
六大氏族的青年,哪個不想進入書院?不過他們卻都沒把蕭凡這個蘭陵王子放在眼裡,若非蘭陵王子祖上與院長有舊,他們甚至根本不會正眼看蘭陵王子一眼。
與此同時,閣樓某個雅間內,有兩個青年單膝跪地,一個個子瘦高,一個身材魁梧,兩人前方的屏風後面傳出一道聲音:“成事不足……去殺了他們,免得被那小子發現什麼。”
“遵命!”
兩個青年退出了雅間。
……
這個時候,皇室的護衛已把蕭凡等人送到了蘭陵王府大門前,蘭陵王府構築宏偉大氣,門前一對紫金礦石雕鑄的太古生靈貔貅,威風凜凜。
硃紅色的大門敞開,兩個人正守在大門口,一老一少,老的大概有六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已經佈滿皺紋,身體有些佝僂,年少的大概十五六歲的樣子,外貌清秀,皮膚白皙,簡直比女子的皮膚還要白。
從雨之軒給的資料上看,那老者應該是蘭陵王的老僕宋鍾,那年少的則是宋鐘的孫子宋青舟。
“恭迎少爺回府!”宋鍾躬身一拜。
蕭凡本以爲宋青舟和宋鍾會有些輕視蘭陵王子,但讓他意外的是,宋鍾居然對蘭陵王子如此恭敬。
更讓他意外的是,宋青舟更加熱情,已小步跑到他身邊,伸手拉住了繮繩,笑道:“恭喜少爺脫困回府,少爺快進去吧,爺爺已爲你備好接風宴了。”
蕭凡自從進入邯鄲城之後就一直受到鄙夷,看到宋青舟和宋鍾由衷的歡迎自己,儘管他並非蘭陵王子,心中也不禁一暖,他笑着點頭,翻身下了馬。
下馬後蕭凡並沒有忙着入府,他傳音給冷天棄和石巖,說道:“小冷,石頭,現在我的修爲只是凝氣境六重,不便出手……你們幫我抓住剛纔陷害我的人,記住,要留活口!”
冷天棄和石巖點頭,轉身離去。
宋青舟疑惑的看着蕭凡,“少爺,他們要去什麼地方?”
“他們有事,我們先進去吧。”蕭凡一笑,走到了門口。
宋鍾看着蕭凡半晌,喜極而泣:“像,真像!”
擦乾眼淚,他笑道:“少爺一路舟車肯定已累了,快些進去吧。”他當先引路。
蕭凡跟了進去,宋青舟和香兒跟在後面。
宋青舟上下打量着香兒,舔着嘴脣笑道:“不錯,不錯。”
香兒蹙眉,有些生氣,冷冷道:“不錯什麼?”
“少爺的眼光不錯!”宋青舟笑道。
香兒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可是下一刻,宋青舟卻皺着眉頭說道:“奇怪,依我的經驗來看,姑娘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少爺定力居然如此之強?”
聞言,香兒的玉容微紅,隨即不禁有些氣惱,罵道:“你若再胡說八道的話,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宋青舟也不生氣,他嘿嘿一笑,心道:“我家少爺果然了得,居然連如此火辣的女子都能征服,這師傅我是拜定了!只是不知少爺會不會答應。”
香兒瞧見宋青舟在兀自邪笑,還以爲他對自己動了什麼邪念,不由得對宋青舟生出了厭惡之色。
這時,宋鍾已經帶着蕭凡來到了宴廳,宴停正中央有個圓桌,上面有數十個菜,可謂色香味俱全。蕭凡並沒有意外,以爲他從資料上得知,這宋鍾以前便是王府的廚子,他的廚藝名滿邯鄲城。
宋鍾請蕭凡和香兒入座,自己和宋青舟卻站着。
“宋伯,你也坐下吧。”蕭凡笑道。
宋青舟面露喜色,可是宋鍾肅然搖頭,“僕人豈可與主人同坐?少爺不必理會我們。”
聞言,宋青舟一臉苦相。
蕭凡見宋鍾那嚴肅的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當下並與香兒開動。宋鍾在蕭凡和香兒吃東西時候,說出了各種菜餚的的做法和名字,每道菜都有其獨特之處,且用材珍貴,有靈藥和稀有生靈的血肉等等。
接風宴結束之後,蕭凡和香兒被安排在了蘭陵王以前的寢宮,香兒打量着奢華的寢宮,笑着讚歎道:“不愧是王府!”
“香兒,你不覺得奇怪嗎?”蕭凡笑道。
“奇怪?”香兒不解的看着蕭凡。
“這麼大一個王府,居然只有兩個人。”蕭凡說道:“王府的其他僕人和侍衛去什麼地方了?”
香兒玉容微變。
“我們出去看看,不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可不放心住下。”蕭凡一笑,走出了寢宮,香兒跟了上去。
蘭陵王府很大,亭臺樓閣綿延不斷,假山流泉到處皆是,長廊迂迴曲折,像是永遠也走不完一樣。蕭凡和香兒走了大半個時辰,居然一個人影也沒有見到。
突然,兩人終於聽到說話的聲音:“爺爺,這頓接風宴把我們大半年的積蓄都吃完了。”
“哼!孽障,還不是你,若非是你,王府何至於落到這種地步?”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蕭凡和香兒相視一眼,說話的人居然是宋青舟和宋鍾爺孫倆。
“若非你把王府掌控的那些礦脈全部輸光了,王府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宋鍾喝罵。
“小凡哥哥,原來這王府已經窮困潦倒到這種地步了。”香兒傳音給蕭凡。
蕭凡笑道:“怪不得王府一個侍衛和僕人也沒有。”
“爺爺,我們何不把王府庫房裡面的法寶賣了?”宋青舟笑道。
“孽障!找打!”宋鍾呵斥。
接着,噼噼啪啪的響聲傳來,伴隨着宋青舟的歇斯底里的慘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