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那隻毛茸茸的大手抓向葉族大聖的剎那,有人冷哼了一聲,接着虛空迴盪起一道道神輪虛影,神輪虛影猶如巨大無比的磨盤,一共七道!
七道神輪之內,一個模糊的人影憑空浮現,一拳轟向了虛空。
那隻毛茸茸的大手緊握成拳,一拳迎了上去。
“轟隆!”
兩拳碰撞,這片虛空立刻扭曲,空間波動更是如水波一樣席捲開來,那隱藏在雲霧中的太古生靈,隨着雲霧被空氣波動衝散開來,也隨之顯露在了衆人眼前。
他是一隻身高數百丈的金色猿猴,當然,他其實並非什麼猿猴,而是太古朱厭。
而那深處七道神輪中的模糊人影是誰,衆人心中都非常清楚,朱厭大聖乃“神山四祖”之一,能與朱厭硬拼一拳,且似乎好略佔上風的葉族高手,除了葉族族長葉天兆之外,絕對不會再有其他人。
誰也沒想到,太古神山四大高手之一,居然會突然出手對付葉族的人。
“葉族何時得罪過你太古神山?”葉天兆望着全身金光閃耀的朱厭,冷漠的說道。
“你葉族之人以神骨弓射殺我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一道蒼老冷漠的聲音傳遍天地間,太古朱厭身邊符籙瀰漫,一尊巨大的身影盤踞在符籙中,看不清他究竟是何種太古生靈。
但葉天兆又豈會認不出符籙裡面的太古生靈,他蹙眉道:“我葉族的人何時射殺過你兒子?”
“難道老夫會撒謊嗎?”符籙裡面的太古生靈語氣更加冰冷。
葉天兆冷冷說問道:“神骨弓在什麼人手上?”
葉族五長老猶豫了一下,說道:“葉洛少爺。”
“把他交出來,我們馬上走。”太古朱厭說道。
葉天兆望着大師兄他們,“你想要的人已死在了天外樓的人手上。”
萬劍一笑道:“葉族長,你兒子死了也就死 ,爲什麼要冤枉是我師弟殺的。”
“呵呵,既然人已經死了,此事變大事化了吧,你們覺得如何?”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葉天兆不遠處的虛空中,周身符籙瀰漫,五彩光芒閃耀。
天主!
衆人認出了來人的來歷。
太古神山的人沒有說話,天主又看着葉天兆,笑道:“葉族長,此事便到此爲止,你覺得如何?”
葉天兆也沒有說話,片刻後他冷哼一聲,沉聲道:“走!”
他的身影逐漸消散不見,其餘葉族的人也紛紛撤離。
太古神山的人並未追擊。
天主的身影也漸漸消散,其他天庭的人也相繼飛走。
“哼!”
太古神山的兩大強者同時冷哼一聲,踏空而去,所過之處血氣滔天,混血生靈和先天生靈紛紛跪拜。
萬劍一聳了聳肩,側目看着大師兄,笑道:“小師弟,跟我去見見大師兄和二師兄吧。”
大師兄點頭。
三人當即離飛往天外樓。
衆人見一場動亂落幕,均議論紛紛,逐漸散去。
……
天外樓。
大師兄見到了柯九山和烈震北。
柯九山一襲粗布麻衣,滿臉鬍渣,一臉的落拓,嘴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烈震北一襲黑色長袍,鷹鉤鼻,臉頰狹長,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他們的年紀看上去都不超過三十五歲。
“大師兄,二師兄。”大師兄行禮。
柯九山笑道:“坐下來說話吧。”
大師兄和珈藍當即坐下,萬劍一也席地而坐。
柯九山笑道:“小師弟,葉族既然已經認定事情你做的,絕對不會輕易罷休。葉族大聖境以上的 人,你二師兄和我會幫你擋住,至於葉天兆,他是絕對不會親自出手的。”頓了頓,他又笑道:“我天外樓不需要向葉族解釋什麼,你也不需要顧忌什麼,想做什麼便去做,我天外樓的人雖少,但卻不怕事。”
“大師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大師兄笑着點頭。
……
幾個時辰之後。大師兄寫下了兩封信,一封信送去了葉族古城,一封信送去了天庭。
一封信寫着送於葉族衆聖人。
一封信寫着送於天庭衆聖人。
葉族人受到信之後,並沒有打開。
“聖人才能開啓嗎?”
“寧不凡想挑戰我葉族所有聖人嗎?”
“他莫非以爲勝過了葉老二,我葉族就沒有聖人是他的對手了嗎?”
葉族衆聖人冷笑連連,但卻無人敢拆開信封,以爲他們當中幾乎很少有人是葉二的對手,連葉二都敗給了寧不凡,他們又豈敢拆開寧不凡的信?
最終,一個葉族老者說道:“我來拆吧,老夫倒要瞧瞧小輩究竟想幹什麼。”
他是老一輩的聖人,修爲與葉老二行相同,也是聖人上境,且開啓了五道神輪,戰力比葉老二高很多,也是現在葉族聖人境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他來拆開信封,衆人當然沒有異議。
於是,葉族老者拆開了信封。
“轟!”
天地俱震,一個個大道文字破紙而出,沖天而起,那老者五道神輪齊開,想鎮壓這些大道文字,但是卻被震得踉蹌後退,神輪崩潰,大口咳血,面露駭然之色。
其餘的葉族聖人們亦驚悚不已。
信上寫着一句話——天外樓,黃字樓樓主,寧不凡。
字跡毫不張揚霸道,卻字字如劍,直刺葉族衆聖人內心。
與此同時,天庭也發生了同樣的一幕,天庭最強聖人拆開了寧不凡的信,大道文字亦破紙而出,震動八方,這天庭聖人境第一高手踉蹌跌退,大口咳血。
信上寫着同樣的一句話——天外樓,黃字樓樓主,寧不凡。
看着“寧不凡”三個字,天庭衆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這是對天庭的侮辱與藐視!
偏偏,無論葉族還是天庭的人都只能把氣往肚子裡面吞,因爲聖人境之內,他們找不出能與寧不凡匹敵的人。
想要挽回顏面的話,他們只能靠同境修行者擊敗大師兄,但顯然他們做不到,因爲無論是殷朝陽還是葉火舞,他們的修爲都遠遠不及大師兄。
這個時候,天外樓。
大師兄喃喃自語:“小師弟,師兄能爲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得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