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說道:“能控制死靈的便是死靈王。”除此之外,他什麼也沒說。
這時往死城中的死氣越來越濃烈,整個往死城都被籠罩在了死氣中,像是被大霧包裹起來了一樣。
街巷中有人影走出,蕭凡他們凝目看去,這些人從濃郁的死氣中走出來,全部面色蒼白,宛如殭屍,毫無生機,眼中更是充滿了嗜血的慾望。
他們就是死靈,儘管蕭凡他們收斂了氣息,但這些死靈還是發現了蕭凡他們的存在,他們似乎並非是靠感應修行者的法力波動來判斷修行者方位的,而是通過感應修行者的血氣。
一個修行者再怎麼控制,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血氣完全收斂,除非這個修行者是煉體修士,對自己的每一寸血肉都能控制自如。
顯然蕭凡他們都不是煉體修士。
嗖嗖嗖嗖……
靠近閣樓的死靈全都縱身躍起,飛入了閣樓,轉眼之間就有十幾個死靈出現在了閣樓裡面,其這些死靈的修爲居然都是地皇境。
這些死靈見到活人,就好像飢餓的狼看到獵物一樣,雙目赤紅着縱身撲殺向了蕭凡等人,他們的速度很快,身體充滿爆發力,這一下縱身撲殺向蕭凡他們,宛如離弦的飛箭。
不過蕭凡他們的速度更快!
蕭凡取出他的天衍槍,嗖嗖嗖疾刺出了數槍,每槍都舞出一朵朵耀眼的槍花,凡是靠近他的死靈全都被擊中喉嚨或者胸膛,無一倖免。
在中三重天,儘管天衍槍是靈寶,但受到的壓制之力卻不時特別大,儘管無法發揮出真正的威力,畢竟槍的質地堅硬,且鋒利無,足以擊穿這些死靈的肉身。
而且因爲知道這些死靈難以殺死,所以蕭凡在天衍槍上灌注了界之力,界之力順着天衍槍鑽入這些死靈的體內之後,立刻流遍死靈的全身四肢百骸,所有骨骼經脈中。
瞬間,蕭凡就像是把死靈的肢解開無數份,細細觀看了一遍,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大唐的人能夠創造出死靈了。原來這些死靈的血液中被種下了符咒,準確的來說,這是一種銘刻在血液上的禁制。
分析了這種符咒的禁制構造之後,蕭凡發現這種符咒居然可以借用修行者的血液傳播。所謂的屍毒,其實便是這些符咒融入修行者血液後形成的,禁制吸收修行者血液裡面的力量,有原始禁制衍生出了新的符咒,然後把修行者變成了沒有智慧,只懂得殺戮的怪物。
如此歹毒的符咒,蕭凡還的第一次見到過。同時蕭凡也佩服創造出這種符咒的禁法師,那創造出這種符咒的人絕對是禁法師當中的天才。
可惜,這個禁法師再天才,遇到界法師,他的符咒也無濟於事,隨着界之力進入死靈的體內,這些死靈血液裡面的符咒全部被摧毀了。
符咒一被摧毀,這些死靈的身體頓時乾癟了下去,倒地不起,變成了一具具乾屍。
看到這一幕,旁邊正在對付其他死靈的唐傲他們都是一驚,難以置信,他們不敢相信蕭凡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一槍,居然能夠瞬間殺死死靈。
般若帶着面具,看不出她究竟是喜是怒,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同樣也有些吃驚,她也擊倒了死靈,但她靠得是《大梵般若經》,蕭凡絕對不可能會《大梵般若經》,這一點般若是可以肯定的。
知道自己能夠剋制死靈之後,蕭凡信心大增,對唐傲他們說道:“我們出去找死靈王。”一槍挑翻幾個死靈,他率先躍出了閣樓。
唐傲和唐門聖人相視一眼,隨即他們壓住內心的吃驚,也跟着離開了閣樓,般若已先他們一步跟着蕭凡出去了。
蕭凡他們剛剛飛出閣樓,四面八方就有死靈飛來,其中甚至有天皇境的死靈,總數不下於百人,滔天的死氣遮天蔽日。蕭凡對死靈體內的“血符”有了瞭解,最開始被種入“血符”的那人,其實就是死靈王,也就是說死靈王體內擁有“原始血符”。
“這些死靈之所以會攻擊我們,除了他們天生嗜血的本性之外,還跟死靈王有莫大的關係,他應該就在某個地方看着我們,然後控制這些死靈來圍攻我們。”蕭凡掃視四面八方飛來的死靈,心中想道。
他心中還有一種猜測,死靈王應該擁有自己的智慧,普通死靈體內的“血符”因爲是吸納血液裡面的力量自行衍變而來的,所以有着先天的缺陷,所以死靈失去了理智,但擁有原始血符的死靈王卻不然,他極有可能還保留着智慧。
這時死靈殺來了,蕭凡邊揮槍刺向死靈,邊在心裡面想:“普通的符咒和原始符咒之間有所感應,我若是讓血符進入我的血液,肯定能感應到死靈王的位置!”
如此大膽的想法,若非他已經擁有界體,他絕對不敢輕易去嘗試。
這也是現在唯一能找到隱藏在無數死靈中的死靈王的辦法了。
於是,當感覺到身後有死靈撲殺而至的時候,蕭凡轉身直接抓住了死靈的喉嚨,用力一掐,死靈頓時嘔出了一口血,蕭凡一把抓住這團血。看到這一幕,般若嬌軀一顫,可以看出她非常關心蕭凡,唐傲他們也大吃一驚。
空手去抓死靈的血,這絕對是送死的行爲。
蕭凡當然不會去送死。
儘管血液裡面的符咒缺失鑽入了他的血液內,但卻被他用界之力擋在手臂中,同時他也控制自己的血液,使得血液暫時無法流入手臂,然後,他手臂裡面的符咒缺失開始吸納他的血液,衍化成了“血符”。
這血符隱藏在血液中,普通人是完全看不到的。
隨着血符的形成,蕭凡終於感覺到了原始符咒的存在!
他轉身望着遠處一羣死靈,死靈中央有個很不起眼的男子,男子外貌普通,修爲不高,根本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唐傲和般若他們也不明白蕭凡這一系列的舉動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們也順着蕭凡的目光看向了那男子,那男子的嘴角揚起,笑道:“不可思議,你居然能認出本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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