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劍閣七劍子,竟然在仙元教鎩羽而歸,重傷的如死狗般!”
任何人聽到這消息,心臟都不禁猛烈的跳動了幾分。
聖劍閣是什麼?
那可幾乎是中原的巨無霸,就宛若泰山北斗般,地位無可比擬!
從那裡出來的天才,都是高人一等的,宛若帝王皇子般,傲視人間。
所以以往每一屆,無論四大教比武,還是一切小型的切磋會,聖劍閣幾乎都是獨佔鰲頭!
而最近十年間,聖劍閣更是恐怖,接連出了個七劍子!
原本所有人都以爲,這一屆的四大教比武,毫無疑問,必然又是聖劍閣一家的“表演秀”了。
可讓誰也沒想到,這七劍子,竟被三個纔剛剛突破造化境的人,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
如此滑稽乾脆的落敗,讓人聽着爲之瞠目結舌,愕然無語。
而衆人在吃驚的同時,心中對仙元教的地位,也是一下子水漲船高了起來!
“這一次仙元教,說不定會成爲黑馬啊。”
“是啊,仙元教這一個甲子,不但出了“天驚羽、夜邀月、蒼穹雪、萬里遙。”這四個老牌天才,現在更有了,楊凡,仙兒、青月。這三個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妖孽,說不準真能撼動,聖劍閣“一皇,三天,五君,七劍子。”呢。”
說到一皇,三天、五君,七劍子很多人都不禁打了個激靈!
有人臉色凝重說道:“不過月清宮,最近好像也傳出消息,聖劍閣的人,去那裡切磋,似乎也是鎩羽而歸!”
“什麼?”
“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據說他們去月清宮的陣容,不比仙元教七劍子差了,但卻全部敗在一個人手中!”
“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有人憾然的吐出三個字,道:“唐火兒!”
整個酒樓內,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接着猛地又譁然了下來。
“中原四大美女之一的唐火兒,真想不到,她也這麼強了,我還以爲是那爲神秘的“神女”呢。”
毫無疑問,衆人對月清宮的仰慕,也加深了不少。
有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我還聽說,人王殿內,那位“小人王”,參悟了一座傳承古碑上的遠古銘文,前些天出關,直接引來了,千古罕見的“仙王降世”異相!”
“對,對,我也聽師傅說了,據說他是人王殿,期望他能與聖劍閣“一皇”,一爭高下人。”
足足過了半晌,纔有人搖頭憾然道:“瘋了,瘋了,這一屆的天才太多了,不知道,這一次誰能獨領風騷,成爲中原第一,嘿嘿!”
毫無疑問,這即將到來的四大教比武,一下子就是掀起了整個中原大地的風雲!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這麼多天才,在同一個舞臺上,龍爭虎鬥的時候。而那時候,必然是激動人心的。
…
…
仙元教,聖女隱居的山地內,風景祥和。
一座凸出的山丘上,楊凡盤坐,一呼一吸間,強勁的氣流在他口鼻間,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現在距離上次切磋賽,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靜修。
自從回到仙元教,他的境界,就一直突飛猛進。而境界提升太快,他也凜然的察覺到了一絲隱患。
那就是他的境界,有些虛浮!
要知道,修煉就如蓋樓一般,若有環節出了錯誤,就會影響樓房的高度。而虛浮的境界,同樣也是一個致命的隱患。
楊凡自然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上!
所以,這一個月來,他根本沒有刻意的修煉,日出而坐,感悟自然,沉澱自己的境界!
半晌後,楊凡才張開了眸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逝,精氣神似天劍一般凌厲。
“現在你體內的蜂毒,不但徹底消除,境界也已經穩定下來,恭喜。”
邀月蓮步款款走了過來,嫣然笑道。
她一身雪白衣衫,在漫山遍野的花海中,映襯的更是出塵多姿,似九天上的玄女下凡。
楊凡微笑道:“這還要多謝師姐這段時間爲我療傷,否則那蜂毒,怎會痊癒的那麼快。”
同時嘆了口氣想到:“那天我雖然用化神天符,將毒蜂暫時壓住,卻留下了一些後遺症,差點壞了我的道基,真是可怕的毒性啊。”
邀月攏了攏秀髮,在山地走着,楊凡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他們穿過花海,走着幽靜的山間小路。
楊凡靜靜的走在邀月身邊,在這般山水的映襯下,邀月真的像畫中走來的仙子,不染凡塵。
他心中不禁幽幽想到:“若有如此佳人在旁,攜手一生,那將會是多麼美妙的事。”
邀月微笑道:“你在想什麼?”
楊凡登時臉一紅,摸了摸臉,訕笑道:“沒…沒…沒什麼!”
邀月深刻的看了他一眼,不禁莞爾一笑。
最後,兩人走到一處湖邊,湖上有一個水亭,非常雅緻,湖中錦鯉擺尾,偶爾躍出水面,生機盎然。
站在亭子上,可以將四周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當真是美不勝收。
邀月嫣然坐下,白衣展動。
楊凡心中不禁嘆了口氣,跟這樣的女子在一塊,還是會讓所有人男人都自行慚穢。
有些女子雖第一印象,給人很漂亮,但隨着相處,那種漂亮會逐漸的趨於平淡。
而邀月卻明顯不是這種人。
哪怕你天天見她,也經常能夠發現,那種驚豔的美,宛若初見一般,讓人驚心動魄。
邀月輕笑道:“你腰疼?”
楊凡一愣。搖了搖頭。
邀月微笑道:“那還呆呆站着幹什麼,坐。”
楊凡連忙坐下,但聞到女子身上的香氣,一陣尷尬的手都沒地方放。
桌上有茶,邀月優雅的爲楊凡斟了一杯。
楊凡連忙,道:“這怎麼使得,我自己來好了。”
可是手掌碰到邀月那光滑、柔嫩的玉指後,立刻如觸電般,連忙縮了回來!
這還是他一次,接觸到師姐的皮膚,雖僅僅只碰到了一下指尖,但也忍不住讓他心頭盪漾,尷尬的抓耳撓腮。
邀月輕輕將茶杯放在他面前,凝視着他,微笑道:“你很怕我?”
楊凡沒料到邀月突然會問這個,心中加快跳動了幾分,但不敢去看邀月的眼睛,道:“不…是…”
邀月輕嘆道:“那你什麼不敢看着我?”
楊凡偷偷的瞄了一眼邀月,那絕美的容顏,正盈盈的看着他,給人帶來一聲壓迫感。他忽然間覺得,師姐竟有一絲絲淡淡的“挑逗”的味道。
楊凡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有種悲壯之感,直視着邀月,嚥了咽口水,道:“我只是…非常尊重師姐。”
邀月心中涌出一抹奇異的感覺,莫名一笑。
楊凡心中一緊,道:“怎麼?”
邀月凝視着他,那美眸中似乎蘊含着萬種柔情,柔聲道:“你現在也是造化境的實力,並不需在我面前太過拘束,明白嗎?”
楊凡心中也涌出一抹奇異的感覺,想到:“師姐,難道是在像我暗示着什麼?”
這念頭剛剛升起,就被他一下子壓了下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想道:“師姐如此聖潔,對我恩重如山,我怎會有這種齷齪的心思。”
他頭點的像小雞吃米一般,道:“嗯,嗯,嗯,謹遵師姐教會。”
邀月不禁掩嘴笑了出來。
接着,她望向遠方的雲朵,半晌後,才岔開道:“還有一個半月,就要四大教比武了,你知我剛剛去哪裡了嗎?”
楊凡一愣。
邀月輕笑道:“我從中央天空回來。教主宣佈了一件事。”
楊凡道:“應該是關於是四大教比武吧。”
邀月輕聲道:“是的。”
楊凡如打了雞血般,道:“什麼事?”
現在沒有什麼事,比四大教比武,更令他上心了。
邀月想了想,道:“事實上,一個月天塵子來,也是爲了與教主商討此事。”
楊凡恭敬的聽着。
邀月輕嘆了口氣,道:“我卻不知如何跟你說起,我先問你,對四大教比武之事,你瞭解多少。”
楊凡沉吟了一下,說道:“四大教比武,六十年舉行一次,每個道統出任十名選手參賽,而參賽地點,就是在聖劍閣所在的“無量山”上。”
邀月道:“你說的不錯,往屆的比賽,的確是如此!”
楊凡知道邀月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個,詫異道:“難道這一屆不一樣?”
邀月道:“一點也不一樣,而且全部都變了。”
邀月輕嘆了口氣,凝視着水面,才幽幽說道:“首先,比賽的地點,不再無量山,而是在中原極北之地“荒古山脈”。”
她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是荒古山脈中的“遺落之境”。”
楊凡驀地想起,天塵子臨走之前,的確說過,“四大教比武,遺落之境見”的話
他忍不住問道:“遺落之境,到底是什麼?”
邀月道:“那裡乃遠古時期,仙魔大戰的一出主戰場,只會偶爾的隔一段時間纔會開啓。古老相傳,遺落之境裡有一座“天帝寶庫!而這寶庫有可能是太乙天帝遺留下來的,價值可想而知!”
太乙天帝,在遠古時期,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蓋世人物。
這樣的人物,遺留下來東西,絕對能讓世人發瘋。
楊凡心中狂跳,喝了一口茶水,沉吟了半晌,才憾然嘆道:“這真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邀月嘆了口氣,道:“也是個驚天的誘惑,最近傳來消息,魔門的人,似乎一直在遺落之境活動,明顯打天帝寶庫的注意。”
她凝視着茶杯,接着幽幽道:“四大道統,自不可能坐視不理,我們這一次去遺落之境,一方面爲了四大教之間的較量,另一方面,也爲除魔,當然,若能得到天帝寶庫中的一鱗半爪,也是極好的。”
楊凡緩緩的吐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一次四大教比武之間,竟有如此變故。
他微笑道:“這種冒險,總比單一的擂臺賽,來得刺激。”
邀月無言一笑,道:“你聽我說完,或許會覺得更刺激。”
楊凡道:“哦?”
邀月白了他一眼,道:“這四大賽與以往不同的,第一是地點變了,至於其二則是人數限制。”
楊凡道:“人數限制?”
邀月點頭道:“天帝寶庫,不單單是魔門覬覦,正道中人,也沒有一個不上心的。”
對與這一點,楊凡非常理解!
邀月繼續道:“所以這一次,還有中原其他大勢力的人會趟渾水,到時必然龍蛇混雜,而且遺落之境也是著名的凶地,每一次開啓時,吞噬的生命幾乎能達到九成。”
楊凡臉色變了。
邀月嘆了口氣,道:“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爲安全起見,這一次參賽的人數,四大教規定,由之前的十人,變成五十人!”
楊凡憾然道:“我們仙元教聖徒,剛好是五十人,五十人一起出動,這簡直可以橫掃九成的大勢力了。”
邀月卻道:“我卻擔心,在那種混亂的情況下,還能有幾人活着回來。”
聖徒,可都是一個大勢力的“寶貝”,失去一個都是莫大的損失,若真像邀月師姐所說那般,歷屆能活着回來的人,不過只有十分之一!
這種打擊,莫說他們仙元教,任何一個勢力,都承受不起。
楊凡苦笑道:“我現在才知道,師姐身上的膽子很重。”
邀月爲聖女,自然有義務,保護仙元教的聖徒。
但如此多的人,如何保護?
若真的損失慘重,她如何向教主交代?
邀月看了他一眼,有些嗔責道:“你現在還覺得這次去遺落之境,很刺激嗎?”
楊凡不說話了,忽然覺得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句話果然不假。
“哈哈,邀月師姐,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一聲爽朗的大笑傳開,震動天地。
楊凡動容,心道:“這人好大的膽子,竟然在邀月這裡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