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孃的狗屁!我大哥若死了,我要你們償命!”黑袍大漢氣得雙目赤紅,死死盯着易長青。
“可笑,又不是我們下的毒。”
“我不管,今天你們救不了我大哥……”
“夠了。”
黑衣大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中毒的中年人制止,而在這時,一個青年帶着李漫朝藥鋪走來。
“李神醫來了。”
李漫望了一眼藥鋪,眉宇微蹙,“這還真是巧了,剛離開不久,這麼快就又回來了。”
他望向那中毒的中年,臉色凝重至極。
他可知道,眼前這人可是黑水城中了不得的大人物啊,哪怕是顧家家主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白幫主,你放心,我這就爲你解毒。”
李漫取下藥箱,從中拿出銀針,開始爲白幫主解毒,一旁的易長青看了,不禁搖了搖頭。
這種三腳貓醫術也敢稱神醫?簡直貽笑大方。
他雖未鑽研醫道,但以他前世的修爲高度,哪怕是稍微涉獵,其水準也不知遠超這李漫多少倍。
“這毒,好好霸道啊。”
李漫的額頭已沁滿汗水,行鍼的手微微顫抖。
“怎麼樣了。”黑袍大漢着急的問道。
“此毒太霸道了,應該是烏金毒,除非是宮廷御醫出手,否則的話,當世無人可解。”
聽到這,黑袍大漢腦袋轟鳴一聲,臉色泛白。
“唉,這都是命啊。”
白幫主輕嘆一聲,倒有幾分看透生死的淡然。
“無人可解?可笑。”
一旁的易長青聽到這話,不禁嗤之以鼻,“自己醫術不濟還說世上無人可解,我看你自己還是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豎子,你說什麼!”李漫震怒,道:“我行醫多年,在這黑水城中,有誰的醫術敢說比我還高明,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竟敢質疑我。”
“不是質疑,而是事實!”
易長青瞥了地上的白幫主一眼,“解這種小毒對我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
“可笑,可笑啊!你能行醫救人?能解這烏金毒?哈哈……”李漫就彷彿聽到這世間最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
其餘圍觀的人也紛紛覺得易長青太過誇口了。
“李神醫都無法解,這少年有何本事能解?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他不是易家少爺嗎?聽說前幾日被顧家少爺給打廢了,他該不會是得了什麼失心瘋吧。”
雖然黑衣大漢也覺得易長青有些誇口,但眼下大哥危在旦夕,他也顧不了什麼了,連忙道:“你若是能救我家大哥,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這裡是我易家藥鋪,我自然不會讓他死在這裡。”易長青淡漠說道,隨即吩咐夥計取來銀針。
他走到白幫主面前,右手如閃電一般將那一根根銀針紮在白幫主上面,看得衆人驚奇不已。
“好快的行鍼手法!”
尤其是李漫,更是瞳孔猛的一縮。
行鍼完畢後,易長青猛的在白幫主的後背拍出一掌,噗的一聲,白幫主直接吐出一口淡金色的血液,那血液落在地上,頓時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血液蘊含着的正是烏金劇毒!
“怎麼可能!”
李漫震驚無比,就這麼簡單把毒逼出來了。
這種手段,簡直前所未見。
“大哥,大哥,你怎麼樣了。”
黑衣大漢和一旁的青年連忙迎了上去。
而白幫主那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浮現出血色,身體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鬆,“我好多了……”
黑衣大漢臉色一喜,隨即來到易長青面前,當即跪下,“多謝小兄弟,剛纔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你見諒,今後有什麼吩咐,我朱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給你辦。”
“我很不喜歡他,你知道怎麼做了吧。”
易長青指了指李漫,淡漠說道。
“明白。”朱虎起身,望着李漫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猙獰之色,“小神醫說你醫術不濟,果然沒有錯,連這麼簡單的毒都解不了,簡直浪得虛名。”
“你,你想幹嘛?”李漫驚恐的後退,他心中也非常納悶,那烏金毒的確是霸道無比,他想不出來,易長青這麼一個少年,究竟有何本事能解毒?
“幹嘛?老子我今天就廢了你。”
說完,朱虎衝了上去,對李漫拳打腳踢。
白幫主在一旁青年的攙扶下,來到易長青的面前,鞠躬行禮,道:“在下白羽,乃是飛羽幫的幫主,易少爺的救命之恩,我一定會報答的。”
“你該慶幸你是來到易家藥鋪,我是爲了保全藥鋪名聲纔出手,要不然在別的地方,我才懶得看你一眼。”
聽了易長青的話,白羽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要知道,他可是黑水城中最大幫派的幫主,平時裡巴結他的人多不勝數,可眼前這個少年的態度居然如此淡漠,這讓他生出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那我還真是幸運。”
“既然毒解了,那就快些離開吧。”
易長青說完,也離開了藥鋪。
而白羽望着他離去的背影,眸光微閃,“傳聞中這個易少爺被廢之後,頹喪至極,可是如今看來這傳聞也不可盡信,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
“幫主,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先去四海酒樓休息一陣,然後再想辦法揪出內奸!”白羽眼中掠過一抹森冷寒意。
他此次中毒便是內奸所爲,他豈會善罷甘休。
回到易家,易長青來到屋內,取出紙筆,寫下幾張藥方,“有這幾張藥方,易家商會倒也不用再怕那顧家了。”
他知道,顧家一直想要吞併易家商會,幾天前他被顧沉擊碎丹田,便是顧家準備下手的信號了。
但如今有他在,豈會讓顧家得逞。
隨即,他找到易天晨,將連海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將藥方交給了他。
“這是……藥方?”
易天晨震怒於連海的背叛,但很快便被手中的藥方吸引了目光。
“不錯,這是解毒散,止血散的藥方,其製作成本不到市面上的一半,但效果卻要好上一倍。”
“什麼!”易天晨大驚失色。
要知道,易家商會的主要業務之一便是止血散和解毒散這一類的藥物,不過這些日子,顧家商會也推出兩種新型藥散,從而掠奪了易家商會大半的生意,若易長青的這兩張藥方是真的,那易家商會不僅能夠度過危機,甚至能夠更上一層樓。
“長青,你這藥方從哪弄來的。”
“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
易長青總不能說這是他隨手寫出來的吧。
“古籍?”
“不錯,不過那古籍已經不見了,但請父親放心,這藥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父親可以先找人嘗試一下。”
父子倆交談之時,一個少年忽然找上門來。
“長青,長青。”
來人是一個華袍少年,面容俊秀,也是易長青爲數不多的朋友之一林海心。
“海心,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找你去喝酒了。”
林海心哈哈一笑,而易長青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丹田被廢后,會想不開,所以想以這種方式安慰自己。
“那走吧。”易長青沒有拒絕。
望着兒子離去的背影,易天晨握着手中的藥方喃喃道:“總感覺長青好像多了許多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