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形意稱雄
林成笑了,“你們就這麼小看我,我要去了,至少能拿十項冠軍回來,跳遠,三級跳遠,跳高,撐杆跳,鐵餅,標槍,練球,短跑,長跑,跨欄,舉重等等,要是沒有別的高手去的話,就按照現在奧運會的這個水平的話,這些我都能保證奪冠。”
林成的話輕描淡寫,似乎這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絲毫勉強的樣子。
很多同學都驚呼,似乎對林成如此自信感到不可思議,一人拿十項奧運會冠軍?無法想象,別說十項,就是能拿一項冠軍,國家還不得立馬特招啊。
林成也感嘆自己的境遇之奇,果然沒有師傅了塵給自己領進拳術的大門,自己也許還在復讀,考大學呢,就算考上了大學,那在這麼多學子裡面肯定還是默默無聞,哪有現在的這種本事?
人的命運真是老天註定。
“呵呵,如果你是一個成年人能舉起一百斤的重物,你會和一羣五六歲的只能舉起十斤八斤的孩子比試力量嗎?”
同學們有的陷入沉思,似乎是對自己上大學的選擇感到有些後悔。
練拳能開心智,林成一眼就看穿了同學們心中所想。“各行各業都需要人,我聽說民國第一高手孫祿堂想找個人繼承自己衣鉢,首要條件就是必須上過大學,學武沒有早晚,就看你的悟性還有刻苦程度,一個從小練武的人,可以練到高手。但是絕對成不了第一高手,第一高手首先得有知識,因爲拳術是個不斷積累的過程,攀了一座山,還有一座山,太多的未知的東西了,需要不斷吸取前人留下的點滴,前人啊,肯定是過世了的,留的東西都是文字形式,有了知識才能把這些文字吃透。”
“剛纔說到孫祿堂的一躍,很多人都看到迴廊和屋檐的距離,但是孫祿堂卻總不肯承認自己能一躍三丈五尺,因爲那時候很多人都說郭雲深能一躍三丈,孫祿堂從不承認自己能躍三丈五尺,堅持說自己只能躍二丈五尺,說不信我躍給你們看看,一躍之下,有人拿尺一量,果然二丈五尺,分毫不差。孫的弟子楊世垣明明親眼見過師傅孫祿堂能一躍三丈五尺,卻不知道他爲什麼從來不承認,後來也是孫祿堂的另一個弟子師兄李玉琳給楊世垣解開了疑惑,師傅非常尊師重道,你們拿郭老師祖做比較,咱們老師當然故意不躍到三丈外了,你老弟就別鑽牛角尖了。孫祿堂的尊師重道可見一斑。一日爲師,終生爲師。做人要有始有終。”
林成的這番話,在同學們心中引起的反響是可想而知的。當同學們知道了自己這麼大還有機會成就武功高手的時候,很多人都熱血沸騰了。聽林成的關於孫祿堂尊師重道的講解,又能安下心來學習了。
“既然說到了孫祿堂,那咱們就從孫祿堂最先開始學的形意拳,說下民國武林。孫祿堂最先並不是師從形意拳宗師郭雲深,而是郭雲深的徒弟李奎元,李奎元這人文武雙修,非常有知識,他除了教授孫祿堂形意拳外,還教授孫祿堂讀書,可以說孫祿堂最早的底子是李奎元給打下的,既有形意拳,最重要的是讀書。”
“後來李奎元發現孫祿堂非常聰明,舉一反三,於是就把孫祿堂推薦給了自己的恩師北方的拳術大家郭雲深,郭雲深的完全可以稱爲形意拳大師,郭雲深青年時期坐過幾年時間牢,爲了防止犯人逃跑,監獄都戴腳銬,戴了腳銬,一次只能邁半步,郭雲深就在監獄裡,帶着腳銬,打五行拳裡的崩拳,由於只能邁半步,郭雲深就苦練這半步崩拳。出獄後,郭雲深的這半步崩拳名揚天下,武林上俗稱:半步崩拳打天下。郭雲深在崩拳上的成就之高,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郭雲深拳術非常高超,郭的師傅神拳李洛能享譽內外就是他的八大弟子。可以說他的八大弟子撐起了整個民國武林的一片天。山西的車毅齋、宋世榮、宋世德、李廣亨;河北的郭雲深、劉奇蘭、劉曉蘭、賀運亨;他的幾個師兄弟,都是享譽一時的拳術大家。”
“車毅齋擅長打法,宋世榮擅長研究內功,郭雲深的半步崩拳,劉奇蘭的弟子李存義使河北形意逐漸成爲形意拳主流,郭雲深的弟子孫祿堂更是民國拳術的集大成者。而被孫祿堂極爲推崇的一個人,這人在孫祿堂口中也達到了至誠之道的人,是李存義的弟子號稱鐵腳佛尚雲祥。”
“這些人任意拿出一個,在當時的武林都是享譽內外的拳法大宗師,都跟形意拳沾邊,所以說民國那時候的形意拳絕對稱雄。”
同學們放佛跟隨着林成的解說進入了那時的武林,跟隨一個個拳術大家,揚名立萬。
“形意拳在那時候的華夏,遍地開花,各地都有形意拳的分支,而形意拳的實戰型也得到了非常好的檢驗。”
“別的人先不說,就說說這個鐵腳佛尚雲祥吧,李存義當時並不想傳授尚雲祥形意拳,他感覺尚雲祥這人太過老實,不夠兇惡,打不出形意拳的那股兇猛的氣勢來,不肯把尚雲祥列爲記名弟子,但是看尚雲祥拜師之意非常誠懇,只是象徵性的傳了尚雲祥一招劈拳,劈拳屬金,有大斧劈材之意,尋思先應付了尚雲祥就行。但是兩年後,李存義又看到了尚雲祥,這時候的尚雲祥的劈拳已經頗具氣勢。在沒有師傅的指導下,打拳的困難可想而知,想打出東西來太難了,但是尚雲祥就在沒有師傅的指導下,把一招劈拳練的非常有意境,這讓李存義很驚喜,當時立馬就收錄尚雲祥爲弟子。”
“而尚雲祥也沒讓李存義失望,在尚雲祥的手下,的確使李存義的形意拳達到了頂峰。但是尚雲祥這人生性淡泊,不喜爭鬥,尚雲祥的鐵腳佛的稱呼是年輕時候得來的,年輕的時候的尚雲祥經常一腳跺碎地上鋪地的方磚,方磚鋪在地上,與泥土緊密相連,跺碎的難度可想而知,與其說是跺碎,還不如說是功力震碎的。掌劈方磚,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做到的人都知道掌劈方磚重要的不是劈磚的那隻手,而是按住方磚的那隻手,只有按緊了,才能一劈即碎,如果按磚的那隻手沒有力量,那劈碎方磚的難度得成幾十倍增加。但是這是鋪地的方磚,同學們都學過物理,應該可以理解。”
“其實尚雲祥其實並不喜歡鐵腳佛這個稱號,認爲這個稱號有點鋒芒畢露了。尚雲祥的功夫無論哪一方面都全面繼承了師傅李存義的東西,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但如果尚雲祥也只是繼承了李存義的拳法,也不能讓民國第一高手孫祿堂推崇備至。尚雲祥全面繼承了李存義的形意拳,而且李存義的好友八卦掌宗師程庭華也把八卦掌對李存義和尚雲祥和盤托出。”
“尚雲祥很少午睡,這不是他不困,而是他基本睡不着。尚雲祥在睡覺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聊天,說笑,走動,都不能使尚雲祥醒轉,但是如果有人看他,他就會立馬醒轉。這個很神奇,這就是至誠之道,不見不聞而知的境界。這也是拳術練到化境之後的表現。”
“我雖不見,但是卻能感知你的主意,哪怕我在睡覺,只要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我就能立馬醒轉。這種高手,就是在睡覺的時候你也休想能暗算於他。”
同學們都感覺不可思議,但是這種不可思議他們今天經歷的太多了,所以也沒有一個人提出疑問。當你碰到一件不可理解的東西,那你會提出疑問反問。碰到兩件不可理解的,你可能還會問,但是今天碰到自己理解之外的東西太多了,他們已經不會提出疑問了。也許正是臺上的林成林師傅所說的那樣:我沒到那個境界,不能理解是很正常的。當我到了這個境界,以前我所不理解的東西,我現在自己都能做到了,那麼就輪到你不理解了。
“李存義傳了兩個能開宗立派的弟子,一個是尚雲祥,創了尚式形意拳。另一個就是薛顛,創了象形拳。薛顛的技藝在當時也是可以開宗立派的,薛顛當時是中央國術館館長。關於國術,我今天就不跟大家說了,時間也不夠,就不耽誤大家吃完飯啦,等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說,今天就說下薛顛的一個小故事吧。”
“薛顛的形意拳在當時雖然已經名揚天下,但是很多人都懷疑。當時在一個公開的場合,有人說 要見識下薛顛薛館長的功夫,薛顛說好,說你屬三個數,我穿過這個凳子,來到你身邊。薛顛一指一隻長條凳,那人一看,那距離足有十幾米,於是就問我以多塊的速度數數?薛顛說你隨便,豈知那人剛開始數一字,薛顛已經從長條凳底下穿過,並且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到了那人眼前。薛顛不瘦小,足足一米八多的大個,鑽過長條凳,跨越十幾米的距離,這需要什麼樣的腿功?功力低的人根本就是看到一股青煙,只有功力高的才能看到薛顛確實是從凳子下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