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骨肉相連
?要知道,陰陽人在外面還特意囑咐過這個司機不要在林成出來之後再拉槍栓,因爲對於一個耳聰目明的內家拳高手來說,細微的一點聲音也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陰陽人也自信隱藏的很好,事先林成絕對沒有發現自己的蹤跡,但是這毫無破綻的兩記攻擊,都被林成化解。
林成和陰陽人此時正面對面,陰陽人那剛柔並濟的勁力,也說明了他已窺探武學的最高層次了。
林成靜靜的手持短刀,凝神戒備。林成這把刀似乎有股上古魔神的威力,像是封印了上古的猛龍一般。
爲什麼這麼說?林成本身就身受內傷,但是拿起這把刀的時候,面對陰陽人那凝聚成一線的劍氣的時候,卻能感覺到刀的狂躁,此時,是刀引人,而不是人引刀。
這把刀絕對不像平常看起來的小太刀那樣見到。甚至他的造型,雖然跟小太刀有些類似,但是絕對不一樣。
陰陽人此刻知道林成的內傷肯定未愈,但是他卻絕對沒想到一柄短刀在手的林成,竟然會有如此神勇,不光躲過了自己必殺的一劍,而且還在第二劍的時候遊刃有餘,這讓陰陽人大惑不解。
陰陽人知道,作爲一個殺手來說,今天他的任務,算是失敗了,除非有奇蹟出現。連隱藏這麼好的一擊必殺,都被這人逃過。
“朋友,你也是華人吧?”林成微微抖抖手臂上的肌肉,剛纔陰陽人的暗勁已經透過刀劍,傳遞到了林成手臂上。
陰陽人沒搭話,他用他的劍做了回答。剛纔凝神一劍,林成或許沒感覺到陰陽人的可怕,也可能是他手中的刀救了他一命。
不過現在陰陽人那連綿不絕的劍招,讓林成左支右絀。
縱然是神兵,那也不會神到兵器控制人,只能是人控制兵器。而陰陽人左至右點的劍招,讓林成很有些手忙腳亂。看得出陰陽人手中的劍也絕對不是凡品,雖然林成儘量避免跟他硬碰硬,但是硬碰硬確是難免,林成手中的這把刀能削斷硬度達到54個單位的軍刀,可見其鋒利,但是與陰陽人的劍碰了好幾次,陰陽人的劍絲毫無損。
林成越打越急,或許一兩招下,自己還能借力打力的取點巧,但是打到半憨,林成可就取不得絲毫的巧了,因爲陰陽人也是個絕頂高手,於內功外功也絲毫不差。而他體內的內傷也容不得他過度使用內勁,而面對跟他同等級別的高手,即使用了內勁,都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
不過林成卻在勉力支撐,因爲正值性命攸關,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放鬆。
正在林成馬上就要力竭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就如一柄出竅的寶刀,殺向陰陽人。
陰陽人頓時腹背受敵。
來人是劉琳。她儘管手中空空,但是那噴薄的掌力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彷彿一發,天地立成汪洋。
劉琳這麼多年跟隨了塵練拳,苦功加天分,讓她突破了暗勁,成了化勁高手。雖然她功力較之林成和陰陽人差了不少,但是到了化勁,就有了跟陰陽人和林成這種級數高手周旋的實力。
陰陽人馬上就做出了最正確的決斷,既然殺不了人,那就必須走。他是殺手,可不是蠻牛,蠻牛比的是力氣,殺手拼的是技巧。
陰陽人一晃劍花,在林成身前布了一道防線,然後迅速抽劍,在劉琳攻來的方向上點出了一劍,趁着兩人身形被阻的間隙,陰陽人迅速的躍出了戰圈,跳出了牆外。
林成見陰陽人剛一躍過牆,他腳下一軟,劉琳眼疾手快的扶住林成,從車底一直觀察着情況的張然然,也馬上鑽了出來,與劉琳一左一右的扶住林成。
“你怎麼來了?”
“師父說你有危險,讓我奔着東南方向看看,別說話了,咱們馬上回去,”劉琳轉向張然然,問,“你會開車嗎?”
張然然點點頭,劉琳從林成兜裡拿過鑰匙,“你來開車。”
此時的劉琳,也許是練功改變了氣質,以前的她絕對不敢這麼跟人說話,現在的她多了一絲果敢,堅毅。
張然然此時也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她拿起鑰匙上了車,載着林成和劉琳直奔林成那棟三居室。
劉琳一個人把林成扶進屋,張然然在後面跟了上來。
“師父,在東南方,果然有人要殺師哥。”劉琳回去後,就簡短的把事情跟師父一說,了塵點點頭,“恩,坐吧,都坐。”這話分明是對張然然說的,以了塵一百多歲的年紀,什麼事情沒經歷過,他只看兩女的臉色就知道兩人的關係。
“林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擔心。你是?”了塵轉向張然然問。
“我叫張然然,是林成的朋友。”
張然然沒見過劉琳,不過聽這意思她是林成的師妹,而這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是林成的師父。
回來後,林成就已經累的睡着了,張然然把事情經過跟兩人簡單一說,其實也沒什麼經過,一切都那麼突然,不過三兩分鐘而已,劉琳就來了。
“不早了,然然姑娘,你就在這裡跟劉琳一起睡吧。”
張然然客氣了兩句,也就順勢答應了。
林成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來,他對昨晚的事情,記憶猶新,了塵跟林成說了他回來後的事,說張然然上午就回去收拾東西去了,準備一塊回去。
說起張然然,林成想起自己跟張然然的哥哥張安然喝酒時候的事,他拿出電話,給布朗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下是否需要電線電纜,農用機械的事。
電線電纜是肯定需要的,因爲博薩索的海盜鎮什麼都是一窮二白,不光需要電纜,而且還要建個大的電站,或者不建電站的話,只能從博薩索引電過來,不管怎麼樣,都需要大量的電線電纜,這是必須品。
林成這邊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了塵和劉琳也是一樣,三人簡單的收拾了下,就出門去接張然然。
張安然昨晚喝的不少,一直睡到下午,林成來前,他剛好洗刷完,準備去上班,林成就把自己決定訂購二千萬美金的電線電纜的訂單告訴了張安然。當然他不是說的自己要,而是說的他朋友要。
二千萬美金,這可不是一筆小訂單。張安然有些喜出望外,昨晚他只是心血來潮的跟林成喝了一頓酒,但是沒想到他就帶給自己這麼一個大訂單,張安然激動的握住林成的手就不願鬆開了。
二人留了聯繫電話,然後張然然也上了車,一起趕赴煙威。
張然然昨晚跟劉琳躺在牀上聊了很多,現在兩女關係很好,張然然比劉琳大三歲,兩人已經是姐妹相稱了。
這兩天,花豹的鯨鯊部隊的退役戰友陸陸續續的趕到了,再加上願意跟自己去冒險拼搏一把的衣付剛一百五六十人的兄弟,就等林成一句話了,不過很明顯林成的那輛挑戰者飛機拉不了這麼多人,林成就讓花豹,大熊和衣付剛帶隊,領着這一百多個兄弟們一起包了架飛機,直飛索馬里。
王衛,小建,王傑等人也想去,不過他們都是有媳婦的人了,並且馬上就要生孩子的生孩子,結婚的結婚,最後大家約定,等王衛,王傑的孩子出生,然後小建等人結婚去亞丁灣度蜜月。
王衛這個主意,讓大家一致喝彩!讓現在去不成的大家都有了期盼。
龐巴迪挑戰者停在杭州機場,願意遊覽西湖美景的大家都結伴而行,了塵坐鎮飛機,他歲數大了,人氣太旺的地方容易奪他的生機,所以了塵也都習慣了在人少的地方呆着,飛機上正好也有房間,了塵就在機艙打坐。
了塵很喜歡林成收的這兩個徒孫,唐龍和迪沙,兩人一人有很好的天賦,另一人有很好的身體條件,這都是練習內家拳的最好條件。
最重要的是兩人都勤奮好學,能下苦功。這纔是學拳的基礎條件。有天賦的人,再加上苦功,一定能把內家拳發揚光大。
幾女現在明顯形成了兩個陣營,索菲亞,王嬌還有蘇青蓮算是一個陣營,而劉琳和張然然兩個關係很好,是一個陣營。雖然蘇青蓮一直在其中扮演的和事老的調停角色,但是王嬌和劉琳本來就是對手,兩人看着誰都不順眼,也許是出身一個學校的緣故,反正兩人總是感覺彆扭。
張然然先入爲主,也對索菲亞和王嬌,蘇青蓮等人有稍微的敵意,總之,張然然和劉琳結成統一戰線是必然。
她們兩撥人去遊覽杭州美景的同時,林成也放心,因爲不論是蘇青蓮還是劉琳那都是化勁高手,在這個世界上,化勁高手絕對少之又少,所以也不虞有什麼危險。林成也能放心的去富安古鎮,去找胡菲菲,順便拜訪下胡家當代家主胡瀟瀟。
不過林成去之前,給師父了塵說了,問師父是否一起去?了塵當即拒絕了林成的這個提議,“了塵,了塵,了卻時間紅塵,本來我早就應該把紅塵俗事放下了,帶了這麼多年本就不應該,現在還不能放下的話,那即使仙逝那天,也沒法閉上眼。我的世間事已了,該你了。”
了塵的話,給了林成一種鼓勵:世間之事,要拿起,還要放下。拿得起,放不下的是俗人;放得下,拿不起的是庸人。
人生在世,何必去顧忌那麼多呢?放任本性就好,只要心中有顆正義的心就行。自己從來沒想過去害人,但是卻不會讓任何人傷害自己身邊的人。
林成攔了一輛車直奔富安古鎮。
胡瀟瀟此時正在逗着她的外孫女,這個外孫女是胡瀟瀟的寶貝,寶貝的就像自己的女兒一樣,甚至這不光是菲菲和林成的結晶,這也是她跟林成的愛情結晶。
富安古鎮依舊還是那麼人來人往,摩肩接踵。林成穿過靜靜流淌的小河,走在青石板鋪就的路邊,他在想一會見到胡瀟瀟和胡菲菲兩人的情景。
胡瀟瀟也堪稱一代奇女子,她憑藉一己之力把整個胡家撐了起來,制止了南宮世家頹敗的命運,她本身的才智武功盡皆高絕,目光高瞻遠矚,但是她的呻吟一樣動人心魄,林成又想起了富安後山的那個夜晚的小溪旁。
自己能同時擁有這對如姐妹般的母女是何等的榮幸!這也是林成來富安爲什麼只跟師父了塵請示,卻沒有跟幾女說明的原因。
林成敲開了富安胡家的大門,見到了這個奇女子。胡瀟瀟的面上依舊如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但是她內心的有力心跳,卻讓林成知道,胡瀟瀟的內心並不如她的臉上這般淡然。
胡瀟瀟把外孫女交給她身邊的奶媽,小飛飛已經會走了,這也是自己的骨血,林成有種骨肉相連般的感覺。
“名字叫飛飛,跟她媽一個名,呵呵,不過卻是展翅高飛的飛,我希望她會帶領胡家真正的騰飛。”
“小孩子何必給她這麼多壓力呢!你的夢想不一定就是孩子喜歡的,她將來也不一定就喜歡你給她計劃好的這條路。孩子,還是自由自在發展的好!”
胡瀟瀟看了一眼林成,“怎麼,自己的孩子捨不得了?”
林成搖搖頭,“古人說的好,不經一番寒徹骨,哪的梅花撲鼻香,現在她可能不理解,不過將來會明白現在對她的要求就是對她的好的,不過孩子就應該自由自在,過份的束縛或許會抹殺孩子的天分,你覺得呢!”
“恩,你說的,我會注意的,到時候我會注意孩子的情緒的。你跟我來!”
胡瀟瀟帶着林成穿過大廳,來到她的房間,林成坐在紅木圓桌旁,胡瀟瀟給他倒了一杯茶,“我想我不配做胡家的家主了,胡家家主首要準則就是忘情,胡家,女人就是天,男人永遠是附庸,胡家的女人不能談愛情,但是我發現我失敗了,我無法忘記你。”
胡瀟瀟端起茶杯的手,微微的顫抖,現實出她的內心正處在激烈的鬥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