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然然家的別墅,依舊不小,不過自從張宏安一家搬了出來,就剩下張然然的哥哥張安然住在這裡,不過張然然這次回來,肯定也是住在家裡。
張安然在張然然剛畢業的時候正在米國讀mba,等張然然去了英國之前,張安然才從美國學成歸來,張宏安就把公司整個給了張安然打理。
一是希望兒子把新氣象帶給已經有些暮氣沉沉的公司,二是他也準備去英國開拓新事業,雙管齊下,希望實現張家的新輝煌。
不過張宏安顯然失望了,歐洲經濟危機,而國內也同樣不好過,兒子張安然現在還沒有把自己的所學與實踐操作結合好,在張宏安在歐洲丟盔卸甲的同時,張安然在國內也是勉強維持。
如今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電纜廠,現在已經到了靠政f貸款度日的情況了。政f出面擔保的銀行貸款,不是因爲這個企業還有發展潛力,而是因爲企業根本倒不起,曾經的宏安集團歷經輝煌,是整個文登最大的利稅大戶,別說文登,就是在煙威,在全省都掛的上號,員工近萬人,這麼一個大廠對一個縣級市來說,這絕對倒不起,一倒,那這屆的政f基本也要換班了。
張安然每天喝酒,他恨自己的所學竟然完全沒用,甚至他還有些慶幸,幸好自己的父親張宏安把資金全部轉移到了國外,要不然多少錢也不夠往裡填的。
“哥,你這樣有些太消極了,你整天喝酒能解決什麼事?”張然然雖然兩三年沒見到自己哥哥了,但是血脈親情是割捨不斷的。
“不了。”林成剛說完,突然心中警兆突顯,他一把抱起張然然,然後翻了一個跟頭,從路虎的底下鑽了進去。
“砰砰砰。”連續三槍在林成剛剛站立的地方,把水泥地打出了片片碎削。
林成把張然然藏在車底,然後一隻手摸到車裡,在車裡抽出自己的短刀,一甩刀鞘,刀鞘朝子彈射出的前方那輛車飛去。
“嘭”的一聲,堅硬的皮套,在林成那灌滿內勁的甩動下,飛入狙擊手所在的車裡,傳來一聲慘叫。
林成剛準備去車底把張然然拉出來,突然心中警兆又現,後面一人一劍,人劍合一的朝自己刺來。
林成把刀一橫,一挑,正好挑中來人的劍尖,從劍尖上發出一陣磅礴大力,險些震倒林成,這人的功力竟然如此之高!
林成剛纔的刀法裡,加入了太極卸力的功夫,用的是巧勁,可以說卸了大部分的力,但是這僅有的小部分力,仍舊讓林成身體一震,可見來人的功力之高。
那人一劍過後,瞬間又是一劍,顯然是不打算給林成喘息的機會。劍光點點,籠罩住了林成的胸口咽喉。
林成把短刀一豎,向前一滑,一轉,短刀貼着這人的劍身向前劃去。
林成腳步不停,身體隨着刀勢走,整個人,一把刀,迎向這人握着劍的手。
不過來人顯然也是功力高絕之輩,林成的沾粘勁根本無法粘住這人的劍,他把劍一震,頓時劍就脫離了林成的沾粘的刀勁。
這下,林成總算和這人照了個正臉。“是你!”
這人就是先前在約旦國王阿布沙拉的薩格油田偷襲自己,一掌打的自己內傷至今未復的那人,陰陽人。
陰陽人最初是被阿布沙拉叫了回去,充當阿布沙拉的保鏢。但是陰陽人是殺人,並不是保鏢,他越想越覺得奇怪,林成明知道自己跟阿布沙拉的關係,還幹大言不慚的說自己要來刺殺阿布沙拉,除非他是個傻子。
但是既然他不是個傻子,那自己在這裡等下去,自己就是個傻子。陰陽人對自己的掌力有充分的自信,自己打中林成的一掌,即使他不死,那也肯定會受嚴重的內傷。既然這十幾天了,他依舊不來,那就說明他是在找地方療傷,陰陽人本身就是個高手,而高手對於高手之間的感應是最靈敏的,陰陽人一下就猜出了林成的心理。
他決定主動出擊。
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失敗,而且還是在自己做了充分準備的情況下失敗。現在陰陽人殺林成不光是爲了那五千萬美元的佣金了,而是爲了自己的名譽而戰。
陰陽人雖然是獨行俠的殺手,但是他卻並不是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他那一人一億的高昂佣金,已經讓陰陽人有了非常完備的現代化追蹤設備,他先去了索馬里,遍尋林成未果的情況下,然後從抓獲的一人嘴裡得到了林成的手機號碼,而陰陽人的無線追蹤就能通過手機查找到一個人的位置。
於是陰陽人就來到了華夏的煙威市,最後找到文登。拿槍的人是阿布沙拉免費借給他用的,對於陰陽人來說,他雖然習慣了獨來獨往,但是有一個人來給自己當掩護,他是絕對不會介意的。
於是就有了這次刺殺行動。
不過林成的警覺,讓陰陽人大爲驚訝,不論是先前毫無徵兆的射擊還是自己那隱藏在燈柱後的致命一劍,竟然都被林成給躲了過去。
這是常年行走在生死邊緣的人,獨特的對危險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