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我們甚至都還沒有發動攻擊。”某個龍門近衛局的近衛幹員看着站在倉庫前廣場上的星熊,嚥了口唾沫的同時爆了一句粗口,“一個人,兩分半鐘,她根本就是一個人解決了全部的整合運動。”
“她分明就是一條惡鬼。”有龍門近衛局的幹員這樣說道,雖然和星熊同屬於一個組織,但是星熊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還是讓他們膽寒。
陳sir站在臨時掩體後面,掃了一眼最先開口的那個近衛幹員:“慶幸你沒有在五年前遇見她吧。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她這樣了。”陳sir說着,向着依然站在原地的星熊走過去。以前剛剛到龍門的時候,陳sir就和星熊有過交集,當時陳sir還只是剛從維多利亞皇家近衛學校畢業的愣頭青少女,而星熊則已經在龍門近衛局工作一年了。
在近衛局的某一次行動中,陳sir遇見了帶隊的星熊,而那一次行動的源頭,就是陳sir暴揍了潛伏在龍門的某臥底組織成員,而導致該組織對陳sir進行報復的行動走漏了聲勢,被星熊帶着龍門近衛局逮了個正着。
在行動中,陳sir矯健的動作以及過人的膽識讓星熊很賞識,在行動結束後,陳sir也就在星熊的推薦下加入了龍門近衛局。
而在加入了龍門近衛局後,陳sir也不負自己近衛學校優秀畢業生的身份,在龍門近衛局的行動中逐漸升職,最終在某一次的行動中,成爲了現在特別督察組的前身的帶領者。
“其他的整合運動呢?”在向着星熊靠近的同時,陳sir也沒有忘記那些沒有加入戰鬥就逃了的整合運動。雖然沒有直面鬼神化的星熊,但是龍門近衛局已經在周圍佈下了天羅地網,整合運動再怎樣也沒有辦法逃出去。
“已被各小隊分頭抓獲!”近衛局的幹員向陳sir彙報後,接着說道,“陳sir,星熊督察好像在對您招手。”
“醫師,跟我來!”陳sir一揮手,立刻就有特別督察組的幹員提着醫療箱跟了上來。龍門近衛局的幹員絕大多數都是近衛幹員,雖然也有幹員熟習醫療源石技藝,但是相比專業的醫療幹員,他們的釋放的技藝更多的是爲了在戰場上進行傷口的應急處理。
雖然星熊在整合運動的圍攻中表現得宛如戰神,但是她畢竟是獨自一人面對這樣多的整合運動,即便是有着覺醒的般若相助,此時星熊的身上還是佈滿了傷口。
走到星熊的面前,陳sir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星熊身上的傷口,揮手示意醫師迅速處理,然後問道:“星熊,你剛纔還向那些整合運動問了什麼?”雖然星熊好像從頭到尾就只是在處理最後一個整合運動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但是從陳sir的角度,她很清楚地看到星熊還向一名整合運動說了些什麼。
“問他們倉庫是不是陷阱。”星熊這會兒總算是坐在了地上,原本提着的般若也垂在地上。畢竟整合運動在發現線人之後卻沒有直接殺死他,這種行爲實在是太詭異了,任何帶隊的長官都會懷疑這是否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陳sir看了看周圍,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試探着問道:“如果這倉庫裡面全部都是爆破物的話……”
“我就把他們一個一個丟進去。”星熊雖然語氣很輕鬆,但是被外圍龍門近衛局小隊綁過來的整合運動聽在耳中卻不寒而慄。
“所以呢?”
星熊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阿發被埋伏了以後才套進去的。整合運動他們根本就埋伏在附近。”在經過醫師簡單的治療之後,星熊身上淺淺的傷口已經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有一道位於大腿上比較深的傷口還有些許血跡。她和陳sir並肩走到了倉庫的大門口,說道:“老陳,你拉右邊的門,我來拉左邊的。”
木禾倉庫的門很大,就好像是數百年前維多利亞等地的城堡大門一樣,即便是像陳sir和星熊這樣經過長時間訓練的戰士,也需要兩個人配合才能完全打開。
分別握住了門把手,星熊和陳sir同時用力向兩邊拉去,但是木製大門只是輕輕晃了晃,並沒有要被拉開的跡象。
“……似乎被卡住了,怎麼拉也沒反應。”陳sir試着用腳伸進門縫裡將自己這邊的大門別開,但是卻沒有半點效果,“等我劃出一道口子來。”
還沒等陳sir抽刀,星熊就已經鬆開門把手站到了大門中間:“算了不用這麼麻煩,我直接撕開就好了。”
完全沒有在意自己說出的話有多麼驚駭。
雙手分別握住大門中間打開的縫隙,星熊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向着身體兩邊分去。“呃啊啊啊啊啊……吼!”隨着彷彿惡鬼一般的咆哮聲,星熊胳膊上的情境青筋暴起,宛如蚯蚓一般蜿蜒在皮膚表面。而倉庫的大門在星熊的手中就好像是紙一樣脆,被硬生生地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好了,開了。”收回雙手,星熊的胳膊在微微地顫抖。她轉頭看了看陳sir,說道:“進去吧。”
陳sir看了星熊一眼,有些擔心星熊這麼使用力量會對身體造成無法恢復的負荷,星熊似乎是看出了陳sir的意思,擺了擺手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跟着你一起進去。”
和星熊並肩走進了倉庫,陳sir看了看周圍,大聲喊道:“XR02,告訴我你的位置!XR02!”在大聲喊的時候,陳sir也撥通了和線人的通訊。倉庫內的光線已經因爲時間的推移變得陰暗,陳sir和星熊站在大門附近,只能夠看清楚周圍五米範圍的堆積物。
阿發虛弱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出:“陳sir……我聽到戰鬥的聲音,倉庫大門似乎也……破了。可能是整合運動。我會處理好自己……”
“不,那是我!你別掛斷!”陳sir的聲音開始變得急促,迅速轉着頭尋找着阿發的身影。
阿發的聲音似乎輕鬆了一些,說道:“是陳sir嗎?那太好了……我在……最裡面。”
陳sir將通訊器從耳邊拿開,和星熊對視了一眼,向着倉庫的最深處走去。沿路上,各種潮溼的紙箱或者生鏽的手腳架雜亂地放置着,有些還攔住了陳sir和星熊的路線。在動用了般若和赤霄後,沿路的障礙被陳sir以及星熊清理了不少,處理雜物的聲音,也驚得附近的幼體源石蟲四下逃竄。
“真是難爲他了,真是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纔會躲藏在這種地方。”戰爭時期,每一個人都不會特別輕鬆,尤其是像陳sir這樣的近衛局成員,像阿發這樣的掌握重要情報的線人。
“接下了這一份責任,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陳sir手中清理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說道。
有了赤霄和般若的協助,陳sir和星熊幾乎是直線向着倉庫最深處前進,而在清理了一堆交疊起來的手腳架之後,躺倒在紙箱上,只靠着一個稍微結實一點的紙箱撐起身體的帶血的人影,出現在了陳sir和星熊面前。
“陳sir……星熊……督察……”人影擡起頭,很艱難地對着陳sir以及星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