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鬆上氣不接下氣的踉蹌着向前邁動着越來越沉重的腳步,劇烈喘息聲就象一臺老舊的風箱一般,“呼哧~,呼哧~”的響個不停。他只覺得胸口如撕裂般的疼痛,眼前發黑,耳邊系統的提示聲瘋狂響起:“玩家夜風寒,你的體力已經透支,正接近身體極限!請立刻停止諸如跑步,游泳,攀爬等劇烈活動,否則人物會陷入定身狀態!”
趙鬆習慣性的對着自己加了個治療術,不過這次法術似乎沒什麼作用了。趙鬆心裡明白使用治療術來補充體力,其實是一種飲鳩止渴的行爲。神術治療原本就是激發人體的生命力,來起到快速癒合的作用。至於恢復體力只是激發生命力順帶出來的產物,說穿了就象是服用興奮劑一樣,使人的精神處於亢奮狀態,預先透支體力來達到短暫的虛假恢復效果。這和野蠻人的狂暴很相似,最後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即便如此透支也是有限度的,在法師連續使用了數次之後,這種刺激帶來的效果是越來越差,最終現在再也無法爲他提供一絲幫助了。
他晃了晃發暈的腦袋,一手扶住在牆上,雙眼無神的看了看後面。身後有十具永遠不知疲倦的鐵魔像,邁着完全相同的步距,向他緊逼過來。“沒錯!是十具鐵魔像!”趙鬆苦笑了下。
當初在圍着頂層的走道繞了般圈後,趙鬆發現再這麼跑過去,就要跑到正在和鐵塊他們戰鬥的那羣鐵魔像身後,那麼他將會給兩頭的鐵魔像們堵在中間。因此法師不得不順着石梯,跑到了底層的魔像製作車間。
在寬大的車間裡,藉助着“腳底抹油”這個法術,帶着屁股後面的那串跟屁蟲繞圈圈,時不時的還能在拉開距離後,用法術反擊幾下。
但是問題很快又來了,在跑了一圈之後,原先努力想爬上由吟遊詩人輕柔的風絮把守着的石梯的鐵魔像們,發現和徒勞的試圖爬上石梯相比,似乎追上趙鬆這個目標更容易些。於是加入到了追殺的行列中來,就這樣法師領跑的長跑隊伍中,鐵魔像的數目從原本的五個增加到了十個。而隨着身後追兵的增多,可以用來周旋的空間越來越少,趙鬆的日子開始不好過了。。。。。。
趙鬆實在是跑不動了,只能無奈的望着鐵魔像一步步的逼近。他蠕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依着牆壁靠住。法師渾身上下都給汗水溼透了,法袍緊緊的貼在身上。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一起看文學網遊戲頻道,更多精彩內容等着你!)
汗珠不斷的從他的額頭流下,流過臉翈,流過脖頸,直到流進衣服裡,癢癢的很難受,但他卻是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了。腦子裡昏沉沉的,一根根血管好像要爆裂開來一樣,一下下的抽痛,系統不住的在警告他,現在的精神狀態隨時可能強制將他踢下線去休息,角色交由系統來控制。
“好久沒這麼狼狽過了。。。。。。”趙鬆檢查了下自己的狀態,簡直糟糕到了極點,法師只得苦苦的自嘲道。
忽然頭頂上傳來一陣歡呼聲,緊接着就是曉煙疏嫋帶着哭腔的焦慮聲:“趙大哥,你沒事吧。。。。。。我們馬上就來!”
“老大,堅持住!”伴隨着石彪喊聲的,是雨點般落下的“強酸瓶”和一道擋在趙鬆身前十米處的火牆。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鐵魔像們出現了一絲的猶豫,不過很快他們便從高高在上無法攻擊的敵人和近在眼前毫無抵抗能力的獵物間作出選擇。鐵魔像們仗着自己鋼鐵身軀的50%火系傷害減免,毅然強行穿過燃燒的火牆,繼續向法師逼近。。。。。。
背後牆壁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使得頭腦暈眩,粗重喘息着的法師恢復了一線清醒。他努力凝聚起已經有些渙散的目光,將焦點集中到從火牆中冒出的鐵魔像身上。“絕不能這麼站着等死!”趙鬆咬牙想道。
他動了動手指,一張法術卷軸出現在手中。法師奮力擠出最後一絲力量,將卷軸中的法術激發出來,“隱身術!”。看着眼前逐漸變大的鐵拳,趙鬆虛弱的笑了一下,隨後只覺得四肢發軟,身體緩緩的向地面癱倒下去,緊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當趙鬆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自家臥室的天花板。“呵呵,給系統踢出來了。”趙鬆苦笑着搖了搖頭,伸手取下游戲頭盔放到一邊。他知道現在就算馬上連線要求進入遊戲,以目前角色在遊戲中的狀態來看,系統也不會讓他進去的。
於是趙鬆按了下牀邊的按鈴,請護理人員幫忙衝了杯咖啡,然後捧着冒着絲絲熱氣的茶杯,靠在牀上回想起剛纔戰鬥中的一幕幕情景。
“到底是掛了,還是活着?剛纔真是太刺激了。。。。。。嗯?好像‘隱身術’用的晚了些,嗯。。。。。。這裡也有些問題,還是太緊張了啊!或許我原本可以不用搞得這麼狼狽的。。。。。。”趙鬆正在反思和檢討自己在戰鬥中的得失時,牀邊的電話鈴突然響起。
“喂~。。。。。。”
“哥~,你還好吧。怎麼下線了?”對面傳來妹妹的聲音。
“呵呵,不是我要下來,是給系統強行踢下來的。”
“哦~,那爲什麼遊戲中看不到你啊。”
“看不到纔是好事。我給踢下來前用了‘隱身術’,看不見我那說明還活着,不然你們看到的就是具屍體了。”感覺到自己遊戲角色應該沒事的趙鬆,笑着回答道。
“我哥說他沒死~!”電話那邊妹妹大聲叫道,接着傳來一片欣喜的歡呼聲和一陣陣女孩們銀鈴般的歡笑。
“我靠!這是什麼話!”電話中趙鬆哭笑不得的說道。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