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石柱手印沒有什麼訣竅,熟能生巧,是體現石柱手印的最好不過了,想將縮短掐出石柱手印只有通過不斷的練習,才能夠將石柱手印練到極致。
烈騰這一練便是十年的時間,看似枯燥的練習,卻讓烈騰無比的着迷,他對石柱手印越熟練,便越感覺到石柱手印的不凡,至於怎樣不凡,烈騰還無法說出。
在練習的第三十年,洞府之中的烈騰突然渾身一震,他猛的瞪開雙眼,目光之中射出兩道精芒,緊緊的盯着自己的雙手,他神情露出不可思議之色,只聽到他喃喃道:“怎麼可能?石柱手印之中蘊含了道的痕跡?”
若非是在李家成爲感悟者,成功的撲捉到了道的痕跡,恐怕,烈騰練習手印一輩子都無法感知到道的痕跡,此時,烈騰之前清晰的感受到練習石柱手印之時,道的痕跡一閃而逝,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被烈騰敏銳的撲捉到。
“爲什麼會出現道的痕跡?”烈騰陷入了沉思之中。烈騰原本以爲道的痕跡是在生命力徹底消散之時才存在,此時掐出一個手印竟然存在,這是爲何?烈騰並沒有放棄追根究底,他隱約察覺到這很可能關係到石柱手印的力量來源,也很可能會牽扯到解開第一重封印的力量來源。
懷着內心疑惑,烈騰繼續瘋狂的掐着石柱手印。
烈騰對手印並不熟悉,甚至對天道族人更不熟悉,他猶如一個在黑暗之中摸索的人,沒有人去引導、點醒,唯有靠他自己去慢慢摸索,他只會石柱手印,他只有藉助手印去打開天道族人的大門。
此時,他想的是,尋找出爲何有道的痕跡,在抽絲剝繭的將石柱手印全部弄懂,甚至是每一個動作!
當再次感受到道的痕跡的瞬間,烈騰將那一瞬間的感覺記住,開始縝密的分析起來。
良久之後,烈騰靈光乍現,他猛的想到了什麼:“是否,自己一開始就錯了?”一直以來,烈騰都認爲他在石柱之中看到的手印只有一個,此時感受到道的痕跡,讓烈騰猛的醒悟,石柱手印是由無數個手決形成,烈騰正是忽略了這一點,認爲只要將手印掐出便可,殊不知,決定手印威力的是每一個手決。
沉思良久,烈騰再次掐着手印,不過,他這一次的速度已經變得非常緩慢,他有意識的在控制着自己的速度。
不知過了多久,烈騰才睜開了雙眼,他喃喃道:“原來如此,手印,並非只有一個!!”緩慢的掐着石柱手印,烈騰發覺,完整的是組合手印讓他感受到了六次道的痕跡,也就是說,石柱手印應該分爲六個階段,由六個手印彙集成了烈騰所看到的大手印。
當即,烈騰緩慢的掐出第一個手印,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烈騰心中疑惑,停頓了片刻,猛的,烈騰感受到自己的體內突然有些異樣,但他仔細尋找卻並未發現,彷彿是體內有股莫名的力量即將破土而出一般。
壓下心中的猜疑,烈騰緩慢的掐出第二個手印,手印完成之後,那股破土欲出的感覺再次襲來,一股詭異的力量彷彿潛伏在烈騰的體內,沉吟了片刻,烈騰索性將剩下的四道手印全部掐出,當第六個手印結成之後,烈騰的身體已經開始膨脹,彷彿是一股力量要衝出體內,但這股力量猶如離弦之箭,遲遲未衝出,而這膨脹的感覺,異常難受。
腦海之中急速轉動的烈騰,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轉,雙手迅猛的掐着手印,而這一次,他將石柱手印一口氣全部掐出,在最後一道手印成形之際,一股紫芒從烈騰的魂魄之中爆發開來,烈騰的身體瞬間爆炸開來,化成了無數粉末飄蕩在洞府之中。
這股紫芒並未摧毀洞府,而是穿透洞府朝着天際瘋狂擴散而去,若是站在高空必然能夠看到,一股紫芒從烈騰所在的洞府朝着整個仙神界蔓延。
同一時間,在離神王城百萬裡之外大道之上,一個身穿寬大衣袍,身體卻瘦如猴子又給人一股魁梧之感的青年,仔細一看,此人幾乎是皮膚包骨,但令人驚奇的是,他的骨骸異常粗大,若是沒有肌膚,恐怕就如一個骷髏一般。在紫芒爆發的瞬間,此人的氣息無法忍受住的爆發開來,形成一股沖天的浪潮在上空涌動,此人浩瀚深邃的目光看向前方,彷彿穿過了空間,看到了那紫芒,只聽到他呢喃着:“才第一重封印?希望你別讓我失望。”他微微擡起右手,那粗糙的皮膚之下有着氣團在遊動,宛如一條條小龍一般。
在仙神界中心大城神王城深處。
一名雙眼緊閉的老者盤坐在深處的一座用稻草搭成的茅屋之中,在紫芒爆發的瞬間,老者突然站了起來,房門自動打開,老者走出了茅屋,擡起頭睜開雙眼看向烈騰所在的方向,但令人震驚的是,這老者的雙眼之中竟然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看起來令人毛孔倒豎。
“宿命開啓,這裡,只是你的第一步。”老者的話宛如一陣風聲,似有似無。
烈騰所在的洞府之中,充斥着無盡的紫芒,這股紫芒與天雷不同,在從烈騰魂魄之中爆發出來之時,形成了一團氣體充斥在洞府之中。
“天之道,混沌源、大之道,混沌本。掌天之力,爲天道之子。天賜六重之封、道解六重之印。集天道之力,成天道之身,以封萬道解天之道。則,天之第一印爲封道。”
一股滄桑的聲音在烈騰的魂魄之中迴盪,伴隨着這滄桑之音,大道歌闊別多年之後,再次響起,彷彿是不甘天道。
“大道何渺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衍混沌,混沌生大道,何謂道,無數生靈皆爲道,道就是道,無所謂道,吾說這是道,這便是道,大道無形,大道自然,便爲道。”
“天之道,混沌源,大之道,混沌本。天之道,爲天道,大之道,爲大道?天道爲何要封大道?大道追求的是自然。與天道並不起衝突啊。”兩道滄桑之聲同時響起,讓烈騰陷入了矛盾之中,一個闡述天道、大道歌卻是闡述大道,這讓烈騰不僅疑惑,而天道爲何要封印大道?是因爲一山不容二虎?這想法生出,讓烈騰不僅啞然,這也太不可能了吧。
不過,烈騰腦海之中的另一個想法,讓烈騰整個人都愣在了哪裡,天道既然有天道之子也就是天道族人,那大道是否有大道之子,爲大道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