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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知道是何人下的手?”歐楚陽驚問道,他的血海深仇全在那神秘高手身上,這韓玉華貌似認得那人。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知道他的身份。”韓玉華說道:“這天底下有一個極爲隱秘的門派,叫做絕殺門。絕殺門的人從來不在世間行走,但他們說要殺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夠躲得掉。這種烏黑劍氣很像是絕殺門主的殺招。”
“絕殺門……絕殺門主……”歐楚陽牢牢的記在了心裡,早晚有一天,他要挖出這個神秘的絕殺門。
“如果是絕殺門主親自出手要殺的人,那我便不能救。”韓玉華收回了手,“我沒有必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歐楚陽趕緊說道:“前輩無須擔憂,她並不是絕殺門主要殺的人,否則怎麼可能活到今天?這件事涉及到一樁滅門慘禍和一個驚天秘密。”
“哦?說來聽聽。”韓玉華似乎有了點興趣。
歐楚陽飛快的在心裡把事情原本的經過改編了一下,說道:“寧北龍鳳山發生地震,海中浮出一座島嶼,乾元、坤玉兩宗宗主親自帶着弟子前去查看,在島上發現了一件寶物,疑似‘劍神密藏’……”
“劍神密藏!”韓玉華大驚之下,瞬移一般閃到歐楚陽面前,“究竟是什麼寶物,仔細說來。”
歐楚陽答道:“是一個形制古樸的劍墩,看不出是什麼年代用什麼材料鑄成。”
“然後呢?繼續說。”韓玉華催促道。
“然後就飛來了一個神秘高手,搶走劍墩,一招屠滅乾元坤玉兩宗。”歐楚陽悲痛的說道:“生死之間,師父出劍替我娘子擋了一下……所以她才堅持到我們前去救援……”
“爲了殺人滅口,不惜屠盡兩個宗門,這確實是絕殺門主的手段。”韓玉華又問道:“當時你不在場?”
“晚輩是一名鑄劍工,修爲只是劍徒境界,所以並未隨宗主前往。乾元坤玉兩宗三四百人,只有我娘子一人倖存。”歐楚陽哀求道:“請前輩出手救救我娘子吧,前輩應該明白,我們自己是絕不敢泄露此事的。”
“兩宗上下三四百人,只有她一人大難不死,想必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韓玉華嘆息一聲,“罷了,我總不能讓這天意斷絕在我手裡。”
歐楚陽大喜過望,“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請您放心,劍神密藏的事情,晚輩絕不會泄露給其他人。”
“事關天下千萬練劍之人,瞞是瞞不住的,我估計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行動了。”韓玉華遠遠的眺望着門外,“畢竟,一萬年大限已經到了。”
“一萬年大限?”歐楚陽愕然問道。
“有傳說,劍神獨孤劍存世一萬年之後便要飛昇,他會將成就劍神的驚天秘密留在劍神密藏之中,等待有緣人去開啓。”
韓玉華走到窗邊望着漫天鉛雲,說道:“每一代只能成就一位劍神,每一位劍神存世一萬年,萬年一見的大爭之世已經拉開序幕了……”
難道我穿越到這個世界就是受到這大爭之世的召喚嗎?超聖封神之路,萬年一現世,億萬人爭奪,一人成就劍神,多少人身死道消?歐楚陽覺得這天地忽然變得無限高遠,而自己腳下的路也無限的延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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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相公連天罡再造丹都爲你找來了。”韓玉華笑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還真是好福氣。”
“他這個人……對身邊的人是極好的。”慕婉晴心道:自己只算是他的一位“故人”吧,若是他真正心愛之人,那才真的是有福氣……
“既然有天罡再造丹,那就更好辦了。”韓玉華接着說道:“我一邊替你祛除黑色劍氣,一邊助你恢復丹田。你順着我劍氣的引導,慢慢調動體內殘存劍氣匯聚到丹田之中。”
“是,多謝前輩。”慕婉晴收拾起心思,靜心凝神依言而行。
歐楚陽在外面的冰湖上鑿了個窟窿,釣來幾條肥美的大魚,去鱗切塊烹製魚羹,然後抓緊時間開始修煉。
梅傲雪留給歐楚陽的二十幾萬晶石,花去了二十萬爲慕婉晴求藥,又一路修煉突破劍侍巔峰,所剩已經不多了。幸虧後面在“海天一線間”中殺死趙松陽,奪走他和三名劍侍高手的長劍,獲得了十多萬晶石,暫時還不用爲晶石發愁。
一顆顆晶石變暗變廢,源源不斷的劍氣精華從‘楚陽’‘傲雪’雙劍之中傳入歐楚陽的丹田。丹田之中那米粒大小的金色光劍越來越充實瑩潤,周身金光流轉,極爲神妙。
歐楚陽知道突破劍侍境界的關鍵是“丹田化海、聚氣爲罡”,但一個月修煉下來,雖然原本光華內斂的金色光劍已經變得越來越璀璨奪目,但一點也沒有膨脹變大,更沒有化海的跡象。
歐楚陽並不心急,他計算過,從劍徒大成突破到巔峰,消耗了大約兩萬四千晶石。照梅傲雪的說法,他丹田特異,每晉一級所需的劍氣精華只怕得是普通人的十倍。按照這個比例,他從劍徒巔峰突破到劍侍境界,至少需要八萬晶石。
歐楚陽並沒有被自己恐怖的晶石消耗嚇住,反而暗暗心喜。根基越牢,成長空間越大,他深刻的懂得這個道理。
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現在他最緊缺的是時間。按韓玉華所說,大爭之世已經拉開了帷幕,各路高手大能即將展開生死絕殺,爭奪那唯一的封神之路。他必須儘快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在這亂世中立足,才能保護身邊的人,才能爲師姐復仇。
……
韓玉華把歐楚陽叫到裡屋,對他和慕晚晴說道:“劍神密藏出世的消息,我已經回稟了師門,師父命我即刻趕回去準備應對大亂之世。”
歐楚陽問道:“前輩也準備去爭奪封神之路嗎?”
“我只怕沒有資格。”韓玉華自嘲的一笑,“但是大亂一起,天下修劍之人,無人可以置身事外,遲早都會被捲進那無窮無盡的爭鬥之中,所以不如早作準備。”
“無人能夠倖免嗎……”歐楚陽朝慕婉晴看了一眼,問道:“那她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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