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弗德家族當代嫡系包括家主基利斯在內,一家人都在溫度逐漸升高的夏季來到湖畔之都萊萬特避暑。
“你們一家人都來了,家族的生意誰負責?”
面對里昂的問題,萊納大咧咧的聳了聳肩道“克羅弗德家族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家系,就算我們這些嫡系離開了密斯提,其他旁支成員也會維持好大局。”
斯蒂芬妮出言補充道“而且父親和兩位兄長一直保持着對密斯提近況的關心,一旦發生留守人員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們會立刻通過傳送術返回都城。”
由於家族的產業與附魔有關,而越高級的附魔就需要越強大的魔力來支持,克羅弗德一族有一個約定成俗的規定。
每一代繼承家主之位的後繼者至少要達到大法師的級別,確保家族的附魔工藝能完整的傳承下去。
克羅弗德家當代的四名嫡系後代天賦各異。
長子帕特里克天資尚可,5年前通過正式法師的考覈,現在依然卡在大法師的門檻前不得其門而入。
次子威爾敏特毫無魔法天賦,努力學習多年依然只能使用一些奧術戲法,現在已經完全轉向經營管理。
三子萊納天賦出衆,但他本人對家傳的附魔工藝毫無興趣,整日流連於市井之中,倒是認識了不少奇人異士。
最小的女兒斯蒂芬妮是四兄妹中天賦最好的,年僅16歲就在魔力質量和總量上超過了無心修煉的萊納。
斯蒂芬妮的啓蒙導師是被人戲稱爲萬年老烏龜的安東里尼·費奧納大魔導師。
雖然啓蒙導師和學徒的關係不怎麼親密,但費奧納大魔導師依然會偶爾抽出時間親自教導斯蒂芬妮。
她能考入魔法名校奧裡奇學院,一方面是從小受到的優質教育,另一方面也是自身努力和天賦的體現。
按照萊納的說法,就算不考慮家族繼承權的問題,斯蒂芬妮應該也會是四兄妹中在魔法之道上走得最遠的人。
……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萊昂納多先生,真是奇遇。”
魔鏡湖邊,克羅弗德家族的度假別墅中,基利斯看到里昂一行人時頗爲驚訝,顯然之前萊納並沒有將里昂打算外出的事情告訴他。
里昂禮貌的向克羅弗德夫婦行禮“基利斯先生,賽薇婭拉夫人,你們好,我也沒想到會在遠離魔法之都的地方見到二位。”
由於帕特里克和威爾敏特結伴去湖心島觀景,此時這棟別墅內除了管家老威爾外,只有克羅弗德夫婦和一些女僕傭人。
或許是因爲年齡差距較大,性格也南轅北轍,克羅弗德家的兩位兄長與自己的弟弟和妹妹雖然算不上疏遠,但也着實不怎麼親近。
基利斯和賽薇婭拉對此並沒有多說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四兄妹之間不鬧矛盾,他們不會強行要求一家人親密無間,在大家族中,這種情況十分常見。
向克羅弗德夫婦打過招呼後,里昂三人在萊納和斯蒂芬妮的帶領下,首先來到鏡湖亭辦理入住手續。
就如格里高利院長所說的一樣,這個季節鏡湖亭的房間非常緊張,大量來萊萬特度假的人幾乎擠滿了這個高檔酒店。
還好老院長事先就通過自己的渠道,幫里昂三人在鏡湖亭預定好了房間,里昂三人報上名字後,在酒店服務員們恭敬的迎接下順利入住。
能讓格里高利大魔導師幫忙預定房間的人,不管在蒂塔共和國的哪一座城市都會受到禮遇,里昂等人對這種情況也見慣不怪了。
鏡湖廳面湖的大庭院中,萊納雙手抱在腦後靠在藤椅上,一臉懶散的打了個哈欠。
“哈~住處搞定了,接下來你們打算做什麼?不會就這麼傻坐到晚上吧?”
“當然不會。”
里昂搖了搖頭,掏出胸前的懷錶看了看時間“現在才下午1點過,距離晚飯還有不少時間,我們準備去湖心島觀賞一下風景。”
洛薇莎微笑着贊同道“難得能來一次湖畔都市萊萬特,最受推崇的湖心島自然要去遊覽一番。”
布麗姬特一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頂着那副依然波瀾不驚的面容用幹勁滿滿的語氣說道“那還等什麼,出發吧!”
……
智慧生物建立城市通常都會選擇依山傍水之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第二紀末期,各族大戰造成的波瀾平息後,隨着損失慘重的幻想生物逐漸淡出中央大陸,人類開始遷居到魔鏡湖畔生活。
在蒂塔共和國建立之前,這座湖周圍就聚集了不少尚處於氏族和部落階段的人類。
魔鏡湖這個名字是由後人賦予的,據說這片大湖早在第二紀末期的版塊運動後就一直存在,遠遠早於人類來此定居的時間。
“相傳大陸中部曾經是泰坦族的領地,但蒂塔共和國……乃至周邊的普朗克和薩米蘭,自從建立以來還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大型泰坦遺蹟。”
老司機萊納領着一行人順着長長的水面棧道向湖心島前進,周圍慕名而來的遊客數量很多,能讓8人並排通過的棧道也顯得有些擁擠。
“人類生活在大陸中部已經有近千年時間,發掘出來的泰坦遺蹟中都只能找到一些無關緊要的小物件,我們甚至連泰坦一族的文字都無法破譯。”
里昂的眉頭微微挑了挑,但他並沒有出言接過萊納的話。
半年多時間過去,里昂已經將魯格曼當初交給他的泰坦石板上的文字全部學會,但他很蛋疼的發現,自己還是無法完整的閱讀整卷羊皮捲上的內容。
里昂通過佩莉和魯格曼達成書信聯繫,根據他本人所說,他交給里昂的泰坦石板是當初里昂的父親親手交給他的,並沒有任何遺漏。
然而里昂現在能破譯出來的羊皮卷內容中並沒有什麼決定性的秘密,除了那篇泰坦化身技巧外,講述的大多都是泰坦的古老習俗和太古時期的歷史。
雖然羊皮捲上記錄的古代歷史與人類根據考古推測出來的有不小的出入,但這些歷史記載中並沒有什麼值得特意拿出來反覆琢磨的。
通讀泰坦石板後,里昂對羊皮卷的破譯進度達到了70%左右,剩下30%的文字他依然無法全部看懂,似乎其中夾雜了不少日常很少用到的專業生僻字。
而這些生僻字的解讀方法並沒有被記錄在泰坦石板上。
‘故意的嗎?還是說剩下的內容有什麼特別的解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