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糖衣炮彈與繳獲敵資
292糖衣炮彈與繳獲敵資
好吧,我們可憐的王梓鈞睡了兩天沙發,就差跪搓衣板了。
林清霞早早地起來去劇組拍戲,晚上回來正眼也不瞧王梓鈞一下。這次,她是真的生氣了,任憑王梓鈞怎麼哄都沒用。
直到王梓鈞準備啓程去金‘門’,林清霞纔過來,一言不發地幫他收拾東西。
“路上小心點,有危險就躲起來,你又不是軍人。”林清霞說着說着語氣就軟了,話裡還帶着些擔憂。
王梓鈞笑道:“我又不是去打仗,哪裡會有危險。”
“總之小心一點。”林清霞說着將各種各樣的東西裝進行李箱。
王梓鈞見她連紅‘藥’水之類的都放了進去,不禁笑道:“夠了,就去三天,帶幾件換洗衣服就是。人家金‘門’島上有軍醫的,還缺你這點‘藥’?”
林清霞想了想,便把多餘的東西拿了出來,拎着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說:“我去劇組了。”
“青霞。”王梓鈞把她叫住。
“還有什麼事?”林清霞面無表情。
王梓鈞走到她身邊,笑問:“我出一趟‘門’,不祝我一路順風嗎?”
“一路順風。”林清霞說。
“來個‘吻’別吧。”王梓鈞說着強行將她抱住,朝她可愛的小嘴印了上去。
“唔唔……”林清霞先是掙扎,接着漸漸順從起來,最後開始主動地迴應,兩人都陶醉在甜蜜的溼‘吻’中。
分開以後,林清霞咬了咬自己嘴‘脣’,眼神複雜地注視了王梓鈞一陣,才默默地幫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襯衣領口。
王梓鈞讓李京浩開車載自己到行政院,鄧麗君等人早在那裡等候了,除了邱雪梅和紫薇外,還有邱雪梅的丈夫關華石。
不多時,蔣經國也來了,身後跟着一個秘書,一個‘侍’從官,幾個攝影師,以及幾位安全人員。他和接下來的其中一位軍官說了幾句話,衆人才坐着陸軍的專車啓程。
王梓鈞向關華石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那位軍官是如今的臺灣陸軍副總司令馬安瀾。馬安瀾的前一個職位,正好是金‘門’防衛司令官,蔣經國去金‘門’視察,他陪同過去正好合適。
還有一點,一朝天子一朝臣。老蔣如今快不行了,蔣經國對於臺灣行政的控制已經基本完成,如今開始‘插’手軍隊,正是要完全接管臺灣權利的徵兆。現任的臺灣陸軍總司令於豪章在這個位置上呆了五年多,也該退了。蔣經國‘插’手軍隊的第一次視察直接去金‘門’,並且帶着馬安瀾,除了表示對金‘門’的重視外,也有將馬安瀾視爲心腹,內定他爲下一任陸軍總司令的意思。
王梓鈞所乘坐的是勞軍藝人的專車,鄧麗君上車後顯得有些拘謹,一直沒有說話。王梓鈞衝三個前輩點頭笑了笑,也不再多言。
“梓鈞今年多大了?”邱雪梅沒話找話。
王梓鈞道:“快21了。”
邱雪梅道:“不小了,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對象?”
“呃,不用了。”王梓鈞額頭劃出幾道黑線。
紫薇在旁邊笑道:“丘姐,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哪裡用得着你介紹。”
“哦,對,對,你瞧我這個記‘性’。”邱雪梅拍着腦袋說。
關華石說:“梓鈞啊,這陣子海山唱片的歌唱比賽聲勢很響啊,鄭總看來要發飆了,聽說你要出來做評委。”
“小打小鬧,讓關先生見笑了,您的訓練班可是爲臺灣的音樂界培養了不少人才。”王梓鈞笑道。
關華石現在是臺視訓練中心歌唱班的主任,當年臺視一家獨大的時候,他和他老婆邱雪梅的權利可以說掌握着許多歌手的生死。當年紫薇爆紅的時候,因爲上舞臺穿衣服出現差錯,就被邱雪梅懲罰三個月不準上電視,而紫薇只能生受,不敢有半點反抗。
不過現在嘛,隨着中視和華視的崛起,《羣星會》的影響力下降,他們早就過氣了。
邱雪梅和紫薇兩個‘女’人似乎沒把勞軍當回事,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家常,而王梓鈞也偶爾和關華石說兩句,剩下的時候都在和鄧麗君聊天。
坐車到了軍港,便有軍人帶着幾人跟在蔣經國一行後面。
軍港裡一位海軍軍官帶着不少海軍前來迎接,然後爆發出響亮的掌聲。蔣經國與那個海軍軍官說了一陣後,便帶着人登上一艘軍艦。
王梓鈞幾人被安排在一間小廳裡,過了些時候還在艦艇上用了午餐,直到下午終於登上了金‘門’島。
金‘門’島的守衛官帶着部下的官兵前來迎接,還放了21響禮炮。
這邊剛放完,對面的解放軍那邊炮聲也響了起來,不過稀稀疏疏的,盡數落在海里,就好像在像王梓鈞等人打招呼。
守衛官似乎想命令手下回打過去,蔣經國擺了擺手,旁邊的攝影師開始不停地拍照。
勞軍沒有王梓鈞想象中那麼嚴肅,蔣經國走馬觀‘花’地在金‘門’各個據點視察慰問一番,而王梓鈞等人的任務就是陪同,適時演唱那麼一兩首歌。
蔣經國一行中,最受歡迎的便是王梓鈞和鄧麗君。只要兩人出場,那些官兵頓時就是一陣吶喊,而邱雪梅三人演唱時,那些官兵只是象徵‘性’的鼓掌,至於歡呼——沒喝倒彩就算不錯了。
當天傍晚,蔣經國時間匆忙,連夜坐船趕回臺北。而王梓鈞等人則被帶到了馬山播音站,這裡就是向還對面進行播音攻心戰的地方。
與王梓鈞想象中不同,這裡並不像影視作品的中統、軍統部‘門’那樣‘陰’森森的,反而像個制度比較寬鬆的‘私’人公司。除了個別成員外,其他的播音員都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
王梓鈞等人的到來,讓這些長期接觸不到娛樂的年輕人興奮得不行,將他們團團圍住要簽名,跟外面的追星族沒什麼兩樣。
“梓鈞,我可是你的歌‘迷’,去年的臺北演唱會我可是去了的。”一個叫陳姍姍‘女’播音員高興地說道。
王梓鈞問:“去年你不在這裡嗎?在這裡服役會呆上一兩年吧。”
一個領導模樣的播音員解釋說:“這裡除了我們這些老人之外,他們這些年輕人一般都只幹三個月到半年就會輪換回去。長期呆在島上悶着,日子久了誰受得了?”說着那人指着海對面,語氣怪異地說,“不過對面大陸的兄弟可就慘咯,他們一呆就是十多年,許多人孩子都長大了。”
邱雪梅道:“金站長,這幾天的廣播我們幾個來負責,播音室在哪裡,我要準備播音了。”
金站長道:“邱‘女’士,現在喊話的時間還沒到。入夜之後,夜深人靜,海上沒有‘浪’,那個時候效果最好。”
“哦,”邱雪梅語氣一滯,“那我先去播音室準備一下。”
由於邱雪梅先前說話有些傲,金站長直接不鳥邱雪梅,他一輩子也就這樣了,用不着奉承別人,只招呼了一個‘女’播音員道:“小阮,你陪邱‘女’士去播音室一趟。”
邱雪梅一去,關華石和紫薇也跟着去了播音室。
“站長,今晚爲大陸的兄弟放什麼歌啊?是王先生的《‘精’忠報國》還是鄧小姐的《甜蜜蜜》?”一個播音員過來問。
王梓鈞額頭滴下冷汗,問道:“還給對面放歌?”
金站長笑道:“是啊,攻心嘛,要以懷柔爲主。說起來,對面還有不少王先生的歌‘迷’,他們最喜歡聽的就是你的《‘精’忠報國》,好幾次親自點這首歌。”
這是前線嗎?還點歌
王梓鈞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走,今天蔣院長來看咱們,得了不少慰問品,給大陸的兄弟也送點過去嚐嚐。”金站長笑道。
“哦,放風箏了。”播音員們大笑起來。
王梓鈞和鄧麗君不知道怎麼回事,卻見那些播音員用氫氣充了幾個大氣球,然後拿着些其他東西出了播音站。
王梓鈞跟着他們來到高處,播音員們測了下風向,剛好合適,於是乎將一些‘肥’皁、尼龍絲襪、‘毛’巾、背心等日用品系在氣球上。手一鬆,氫氣球冉冉升起,帶着國民黨的“糖衣炮彈”飛向海對岸的解放軍。
金站長解釋道:“這叫空飄,柔‘性’進攻,目的是告訴對面的大陸兄弟,我們臺灣人民的生活水平很高,他們的生活很差,以此瓦解他們的氣勢。除了空飄之外,還有海飄,就是將東西靠海水送過去。”
王梓鈞:“……”
鄧麗君看着好玩,說道:“我能不能放一個。”
播音員們便熱心的幫助鄧麗君‘操’作,很快就綁好了一個氣球。
王梓鈞和播音員們像是看戲一樣,看着那些氫氣球飄向對岸,也有一兩個偏離軌道落到了海里。
不多時,對面的解放軍那邊也升起了十多個小黑點,緩緩地朝這邊飄過來,金站長帶着播音員們朝着那些黑點墜落的方向跑去。
中國人講究禮尚往來嘛,來而不往非禮也,解放軍叔叔收了禮,自然是要回的。
王梓鈞和鄧麗君跟着跑了過去,不多時,只見鄧麗君撿起一個用豬‘尿’包製作的氫氣球,興奮地說:“是金華火‘腿’”
過了一陣,只見金站長提着一個酒瓶子過來,笑道:“王先生,你可有口福了,我們繳獲了一瓶敵軍的茅臺。”
“繳獲……”王梓鈞徹底無語。
“站長,我繳獲了一條香菸,中華牌的。”一個男播音員大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