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心裡很清楚,這幾個人到這裡來,混在這列火車上,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想起那一段戰爭史,是人都會殺心四起,當年張雲學到這塊歷史的時候,都有殺光島國人的心思。
後來細心一想,確實知道不可能,國家政府這般強大,都奈何不得,自己又有什麼用呢?
島國的經濟實力很強大,而且國際中各國相互制約,彼此都不敢輕舉妄動。
現在張雲通過血靈老祖知道,島國不止是經濟強大,修煉之士好似也不遜色。
在血靈老祖的記憶中,那島國也不知有什麼大人物坐鎮,雖然囂張了那麼些年,但是無論是道家佛門,還是魔道邪修,都不敢靠近,好似有洪荒猛獸盤踞在那,讓人生畏。
反正在血靈老祖的有生之年,從不敢登上島國。
張雲想到此時,雖然疑惑,但是也是心裡一凜,頓時不敢小視這五個島國的人。
雖然他們修爲低,不過修道界裡什麼事不會發生,千年老妖都有可能會被練劍新手滅殺,經不起人家法寶強大呀,張雲此時也是如此,身無長物。
不過這並不能大消張雲的決心,都說修道之士最強大,高手之間拼法寶,手段,心智和法門,而高手和庸手之間並不是法寶強力就行的。
所以張雲雖然擔心那件魔寶,但也並不懼怕,大不了打不過,走就是了。
那邊的五個島國人還在交流說話,嘰裡呱啦,不知說些什麼,張雲也索性不再聽,通知胡慧兒不要用眼時刻關注,防止他們引起警惕,便閉上了眼,默默地運氣法門,暗自調整心態。
一定要恢復古井不波的狀態,指不定什麼時候動手呢。
只餘靈識時而朝那邊看去,防止那羣人在火車上動手腳,到時候所有人都倒黴。
“井上君,我們已經到華夏國好幾天了,你帶着我們都處轉移,我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地,只是聽從大長老安排,跟着你走而已。不過你可不要帶着我們瞎轉悠啊。”一箇中年人用日語朝那個青年人說道。
“混賬,我謹遵大長老的吩咐,全權負責此事,你們只需跟着就行,不要多嘴,看好自己的箱子,如果丟了,殺了你整個家族都不足以彌補。”青年人低聲呵斥,一臉的殺氣。
“是,只是你這個樣子讓我們很是沒有底呀,雖然這件事是你們井上家族帶頭,但是我們四大家族也不是任人玩耍的,帶着家族聖器潛入華夏,本就是聽從大魔神的吩咐,我們五大家族都是爲大魔神服務,本就不分高低,你也不要把我們當傻子”
“雖然我們修爲比你低,但是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希望你不要爲了一點小事帶着我們到處亂跑,壞了大事,你也吃罪不起。”這時旁邊一箇中年男子看不過去,也是冷着眼喝道,一臉的威脅之色。
“哼,我井上自然不會爲一己之私,壞了大事,所以不由你原野家族操心,還是看好你族聖器比較重要,跟着我走就是,一切事端由我負責。”青年人也不退讓,冷冷的說道。
“我覺得你應該將目的地告訴我們,否則我們跟着你這樣到處輾轉,何時是個頭?何時才能完成大魔神的任務?”
“而且華夏國修士厲害,如果我們被發現,就全完了。你可知道?”
“所以你必須將地址告訴我們,否則如果我們走散,也可以在目的地會合,而不會因此完不成任務,若是因此導致大魔神不高興,你我的家族全會完蛋。”中年男子再次說道,神情嚴厲。
“一羣蠢蛋,自我們在臺省登陸,就引起了修道士的注意,你們修爲低微,自然感覺不到,而我已經快要成爲大陰陽師一般的存在,自然能夠輕易的感覺到。”
“我帶着你們胡亂的走,爲什麼嗎?這就是爲了甩開那羣可惡的修道士,而且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確定快要甩開了。”
“這輛車上人多,亂,正適合我們隱藏,你們只要看好自己的聖器就行了,不需要知道太多,我們五人丟了一個都會完不成任務,所以一定要在一起,聖器不能分開,否則更是全完了。”
“聽我的,這也是大長老的吩咐,難道你們敢不聽麼?”青年男子毫不懼怕,低聲解釋道,還略帶威脅之色。
“井上君,息息怒,我們也是擔心任務完不成嘛,大魔神的交代我們不敢怠慢,所以纔有所衝動,還望井上君諒解,不要放在心上。”
“井上君年紀輕輕已經快接近大陰陽師了,正是我們幾人名副其實的大首領,我們自是不敢不聽大長老的話,違抗井上君的命令,井上君只需帶着我們好好完成任務便是,以後我們幾個人自是爲井上君馬首是瞻,不會再有疑問了。”
這時唯一的一個胖胖的中年人笑着說道,一臉的和善。
“哼,要不是怕你們心有怨言,壞了大事,我才懶得解釋,真是浪費口水。”青年人聽到胖子說的,臉色稍霽,緩緩的說道。
“是是是,有井上君的帶領,我們自然會完美完成任務,不會辜負大魔神的囑託,到時候井上君一定是大魔神眼前的紅人,就是成爲新任大長老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還望井上君多多提攜我等,我們幾個也會代表家族全力支持井上君。”胖子咧着笑臉,奉承的說道。
“嗯,好說,好說,只要我修爲再進一步,你說的確實有可能,到時候自然不會忘了你們,只要你們全力支持我,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青年男子被胖子說的心情大好,也是一臉得意的說道,還不忘記許下好處,收買人心。
“那是自然,我們幾個就在這裡謝謝井上君了,到時候自然是跟着井上君一起爲大魔神效力,先提前恭喜井上君了。”
胖子說罷,拉着其他兩個一臉不忿的的中年人,四人一起恭喜青年人,那青年人也是不住點頭,好似沒看到其他二人的表情一般。
他們五人的矛盾與對話,張雲自然是無從得知,張雲不懂日語,光憑看錶情是顯然看不出來的。
張雲也不需要管他,只需做好自己的捕蟬螳螂即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趁着火車還在行駛,看樣子這五人應該不會過早下車,張雲便暗中用靈識傳音給李新和胡娟兒二人,囑咐他們到時候小心,先裝做不知道一般,不要做聲,免得打草驚蛇。
然後又從口袋中掏出昨晚製作的玉符,暗中塞到了李新和胡慧兒姐妹三人手中,只留下一套周天魔雲大陣給自己。
又暗中傳了玉符的操作之法和大陣的佈置之道,讓各自參悟,防止到時候爭鬥手忙腳亂。
火車就這樣一直朝前行駛,雖然中途也停了幾站,但都是小站,那五個人都在自顧自的坐着,時而看着自己放在腳下的黑色密碼箱,絲毫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張雲四人也不急,在火車上兀自坐着,也是老神自在,不急不躁。
火車速度很快,轉眼之間張雲老家縣城那站已經過了,見那羣人還是沒有下車之意,張雲四人也不下車,打算看看這五人到底到哪裡去,
這列火車的底站好像在雲州吧?不會在那下吧?不過也不管他,自己跟着就是,定不會讓他們心思得逞。
過了一會,在一個大站停了下來,頓時上來不少人,張雲四人的火車票已經作廢了,隨後就有人來,說是張雲坐了他的位子,張雲苦笑,連忙讓了起來。
隨後不久,又陸續有讓過來叫李新胡慧兒姐妹讓了座,張雲知道只是必然的,但是看着三人的眼神,相視又一陣苦笑,也太精確了,火車座位永遠不會空餘下來。
也不在意,張雲平時放假回家的時候,就從來沒坐着過,自然是不怕站着。
但是看着旁邊的三人,唉,跟着一起吃吃苦總是好的,哈哈。
雖然四人站了起來,但由於都是修道士,姿勢體力充沛,氣血旺盛,別說這是站着了,就是飛奔也是不在話下。
所以四人還是有說有笑的,尤其是胡娟兒時不時的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引得數多人觀看,就連那幾個島國人也有人站起來看,嚇得胡慧兒連忙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注意一點,收斂一點,不要打草驚蛇。
胡娟兒連忙住了口,吐了吐舌頭。
就這樣站着又過了幾站,又陸續上來了不少人,雖然也有下的,但是總是感覺上來得多,張雲四人都擠到了一起,在走道之中一個狹小的位置。
沒過多久,居然有乘務人員來檢票了,李新連忙說道:“我們的票都沒用了,不會要重新補票吧?”
這時卻見胡慧兒笑着說道:“還補什麼票呀,有我們姐妹在此,自是不要補票,難道你們忘了我可是狐妖,最擅長幻化之術了,尤其是煉成妖丹後,簡直就是變成了一種本能了,連修道士都能騙,一般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你們把票給我就是了。”
李新聽後笑着說道:“那感情好,也省了幾塊錢,嘿嘿。”
連忙掏出自己的票交到胡慧兒手上,張雲見胡慧兒說的自信,也將自己的票給了她,胡娟兒也是如此。
過了一會,一箇中年女乘務員走到幾人面前,笑着說道:“現在檢票,麻煩您將火車票拿出來。”態度還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