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蜀王府窮瘋了?”
“你才窮!”
“摔了盆花就急赤白臉的,還不窮?”櫻寧冷哼,“當初那件事,我不說,在場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分明是我和六皇子議親在先,結果被你橫插一刀。張俏俏,我真懷疑你愛的不是權勢榮華,你愛的是我。”
張俏俏是安慶郡主的閨名。
她嫌這名字難聽,一直不許人提及,連家人也只許喚她的郡主封號。
沒想到被櫻寧當衆叫了出來。
氣的俏臉煞白,揮手就要打櫻寧耳光。
櫻寧舉手隔檔——
“啊嗚!”
安慶郡主發出一聲淒厲痛呼,捂着手,蹲了下去。
安慶郡主叫:“你再叫我名字!”
連十公主也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她掌心扣了一枚酒杯。
衆女紛紛驚呼。
錦衣衛監視百官,他知道的秘密,不知凡幾。
她把扣在手心的杯子啪的砸地上。
安慶郡主這一巴掌是半點力氣也沒省,全都砸酒杯上了,不疼纔怪了。
萬一真的惹惱了李侯府,逼的李輔承發了瘋,把那些秘密都說出來,便誰也沒臉了。
這些待字閨中的少女們,雖以天真單純爲傲,但常年生活其中,對自家家裡的某些齷齪和陰私,也不可能毫無所知。
櫻寧張開手心,無辜道:“我剛纔與你辯的口渴,想喝口酒來着,誰知你忽然要動手,我也不是故意的,郡主別生氣哦。”
嚇的衆女一激靈。
但凡大戶家族,誰家還沒點隱私秘密?
屋裡安靜的呼吸可聞。
安慶郡主又疼又氣,眼前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血很快從她掌心滴落。
櫻寧指着她,對周圍衆貴女說:“這一段時間,我在鄉下養病,極少回京。京城裡傳了不少與我有關的謠言。我在這裡得澄清一下,上一次,張俏俏主動爬男人的牀,你們是清楚的。我生病,是因爲落水傷了身體,與這件事無關。”
安慶郡主擡頭狠狠瞪着櫻寧,嗚咽怒吼:“你手裡拿的什麼!”
櫻寧環顧衆人,冷冷說:“以後誰再敢胡言亂語,造我的謠,你們且等着。我家大哥是什麼人,你們都知道。你們各府的秘密,對我來說,並不難打聽。到那時,大家一起撕破臉,誰也別想好過!”
錦衣衛的可怕,自然無人不知。
櫻寧不理會她,接着說:“至於這一次,六皇子爲了浙海的百姓,找我父親商議糧食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彷彿到這個時候,衆人才記起來,李櫻寧的哥哥李輔承,是錦衣衛的二把手。
衆女安靜看着她。
李櫻寧厲聲說完,又笑道:“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家閨女,金閨玉質,高門貴女,誰也不想在許親之前,就傳出去個碎嘴子的名聲吧?”
衆女不語。
櫻寧又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的,只是被某些不知廉恥的人給帶壞了,原也怪不得你們。”
這不知廉恥的人是誰,昭然若揭。
安慶郡主怒道:“你擱這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