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了,居然撞上她的債主了!
在這個墓地裡居然撞上了商卿了!
丁茉語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臉色變得如此快,在看到商卿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逃,完全把此時自己的處境給忽略了。
然而她在往外撲的時候,卻被太子爺堅硬的胸膛給攔住,撞個頭暈眼花,正想後退,不想雙手又被抓的鐵緊,身子完全緊貼着商卿,掙脫不開逃脫不了。
面色一片灰暗,丁茉語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焉了。
媽的,這個男人,當真出現得好時機!
不過,丁茉語想起此時自己是女扮男裝的,看電視裡和小說裡不都是女扮男裝大變樣,然後男主就完全認不出之前的人了麼?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試探一下商卿,說不定他就還真沒認出來自己呢,丁茉語如此安慰着自己。
隨即,丁茉語身子因爲被商卿勒得太緊,想要避開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便十分抗拒的扭動着身體,又壓了壓聲音,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的說道:“這位兄臺,咱們的目的都一樣,千萬別自己人打起來,驚動裡面的人就不好了!”
兄臺?自己人?以爲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就能矇混過關?毀了他的東西,又偷了他的東西跑路,真是好樣的!他還沒找她算賬,這下主動送上門來,還敢給他裝不認識。
商卿面無表情,感覺到懷裡之人不住的扭動,眉頭緊鎖,越發大力的鉗制住丁茉語,直到她不再動彈爲止,感覺腰間位置有什麼硬物抵着他,商卿鬆開一隻手,直接往丁茉語的腰間探去,不住的遊弋。
丁茉語臉色微紅,這個男人這是做啥?難道是認出她來了?這是要打算驗明正身?
想也沒想,便道:“兄臺,雖然我知道我長得很英俊,但是小弟我絕對的取向很正常,你這樣,不好吧!”
“本宮的取向比你還正常,不男不女,不成樣!”商卿冷冷的開口,那不男不女四個字咬的十分之重,低低的語氣同樣也只有丁茉語一個人聽得見。
丁茉語汗顏,這個男人的嘴真毒,竟然罵自己不男不女,不過現在是她自己倒黴,撞刀刃上了,即便不是那也要承認是。
“是是,小弟不男不女,不成樣,所以兄臺就更不能同流合污了。”所以,你還拉着我幹啥!
說完,丁茉語猛地感覺自己身體一鬆,還未緩口起來,眼前霍大的一顆圓溜溜的珠子就定定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所以,你就污了本宮的這個東西?”商卿冷哼了一聲,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和他裝傻充愣。
完了!看着那顆夜明珠,她怎麼就忘記她腰間還攜帶着贓款哪!她方纔還以爲這個男人是要猥瑣她哪,原來是爲了拿這夜明珠!
完了!完了!完了!
丁茉語完全不敢接話,這證據到擺在眼前了,這下要如何圓謊啊!
腦袋飛速的轉了轉,丁茉語咬牙,她現在絕對不要承認,她要承認了,不知道這小氣的男人又要如何坑她,或者是直接把自己給掐死就得不償失了。
丁茉語擡眼,兩眼水汪汪,像只可憐的動物一樣看着她的便宜老公,扯出一絲不是笑意的笑意來,“呵呵,呵呵,這個是小弟在半路撿的,兄臺要是喜歡,小弟送你一顆就是。”
瞧吧瞧吧,她多大方!
商卿臉色黑了黑,看着眼前明顯扮楚楚可憐的丁茉語,嘴角勾了勾,這女人,竟然還敢死裝。
“你撿一百顆來,本宮就相信你的話。”
一百顆!這不是擺明兒的刁難她麼?丁茉語聽了簡直是嘔死了,滿臉的挫敗。
不知道爲啥,丁茉語只要一遇上商卿,那絕對的是老鼠見了貓一般,之前殺土匪的氣勢完全就像是南柯一夢般,消了,沒了!
“呵呵,呵呵!”除了乾笑,還是乾笑。她這下算明白了,這男人分明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所以這才噎得她沒話說。
丁茉語在心底裡爲自己默哀了無數次,怎麼也想不通爲何會在這裡遇到商卿,她可不信這人有那閒功夫跟蹤自己,那就只有一種解釋,是她自己倒黴!
沒錯,就是她自己倒黴!所以連救個人,還能陰差陽錯的把自個兒送到人家面前!
早知道,她昨兒夜裡就應該直接在山林裡歇息一晚,不會遇到平安村的事兒,也就不會遇到現在這尊瘟神!
欲哭無淚啊,真正的欲哭無淚!
就在這個時候,商卿猛地感覺到有無數的人往這邊趕來,皺了皺眉,一把把丁茉語往懷裡一帶,身子輕輕的閃進到了對方兵器的石室內,剛好是一塊隱蔽而又能看清楚石室裡面一切的位置。
“有人闖入了這裡,幸好已經被殺,不然就出大事兒了,快,現在必須把這些東西都運走!”說話的人語氣急切,步履飛快,進入到了石室之中,看着那堆的如山高的長槍箭支,迅速的指揮着一羣黑衣人工作着。
被殺?
暗處的商卿聞言,看着走進來的那個帶着面具的人,臉上瞬間就難看了,進入到這裡的人,除了他,就只有沉冰了,沉冰的武功如何他是知道的,斷然也不會就此喪命,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商卿和沉冰當時一同進入到這塊墓地底下,同樣是在那個分叉的兩扇石門,兩人便各自分散開進入一扇門,所以他便剛好遇到了在這個石室的丁茉語。
“那這些村民怎麼辦?”另外有人說道。
“一個不留!”冰冷無情的話響遍這個石室,驚得那些被抓來的村民全部都靠在了一起,臉上的無一不是害怕與絕望。
丁茉語一雙眼睛緊緊的看着說話的那人,寒意四射,這些都是無辜的村民,居然這般草菅人命,當真是喪盡天良,想着平安村的人還等着自己的親人回去,丁茉語就忍不下這口氣,絕不能讓這些畜生再活在這個世上!
身子一動,她要去殺了這些畜生,但是卻被商卿一把拽住,緊緊的捂在胸口,不讓她有所動彈。
丁茉語擡眼,看着商卿,不明白他爲何要拽住自己,這些是他的子民,他怎能這般不管不顧!
爲什麼?丁茉語動了動嘴,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