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走出錦貴妃的宮殿,心中依舊疑惑,此事若是真的和錦貴妃還有賢王無關,那麼還會是誰做的?
皇上突然頓住腳步,問道:“順公公,你以爲呢?”
突然被問起,順公公心中惶恐,躬身說道:“回皇上的話,老奴愚笨,猜不透這事情的原委。”
皇上擰眉哼了聲:“你啊,別在朕面前裝糊塗,你跟在朕身邊多年,這點事情,你會看不透?朕是當局者迷,這纔想問問你的意思,你倒是好,推脫的一乾二淨。”
順公公連忙低頭,道: “皇上,事關太子安危,老奴不敢斷言啊。”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別人!”
順公公思前想後,順從的道了聲是,而後緩緩道來:“老奴倒是以爲,貴妃娘娘的話可信,但不能全信。”
“哦?”
順公公繼續道: “皇上最爲清楚貴妃娘娘的性子,不是娘娘做的事情,娘娘絕對是說話理直氣壯,就像今天一樣。”
皇上仔細一想,說道:“你的意思是,此事和錦貴妃賢王無關,但是和太后有關?”
“老奴不敢胡亂猜測,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皇上瞪了他一眼:“就算你承認是這個意思,朕也不會怪你,那麼害怕做什麼?”說着,皇上繼續前行。
順公公跟在他身後,就像個沒事人似得,好像先前他說的那些話都是皇上的錯覺,他根本什麼都沒說過似得。
皇上心中還是有諸多懷疑,不過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做的,顯然也沒有那麼重要了,一來太子沒事,二來太子有意隱瞞,三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四來他不想深究,終究不過是說起就過,不會有什麼後續發展。
想必皇后也是早就料到這個結局,所以才故意讓皇上不必多想,不是她不想追究,而是她知道,皇上不想追究,若是她吵着鬧着非要皇上查個清楚,或許到頭來她是你能撈到一些好處,可同樣也會惹的皇上不快,這可不是明智之舉。
皇上正要去書房,卻在路上看到了燕尋牧和兵部尚書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兩人的面色,像是起了什麼爭執。
在這個時候看到這樣的場景,皇上心中自然起疑,順公公觀察入微,說道:“皇上,聽聞池子那邊魚兒衆多,反正是要去書房,走那邊也是一樣,不如改道吧。”
皇上眯了眯眼睛,最終拂袖而去。
遠處,燕尋牧將這和一切都看在眼裡,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笑,兵部尚書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剛想扭頭看看後面是什麼情況,就被燕尋牧的一句話給勾了回去。
“劉尚書所言本王自然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兵部尚書有些着急:“王爺,現在微臣的處境您也看到了,皇上對微臣是有諸多的不信任,起初微臣以爲,皇上是因爲淑妃的事情纔會如此,可現在看來,不僅如此啊。”
燕尋牧挑眉說道:“劉尚書到現在才弄明白這個道理,叫本王如何信任你纔好?”
“王爺,這……”
“單說昨晚宴席一事,本王給你眼色,是讓你不要衝動,本王就料定了你會忍不住說什麼,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明顯是什麼都不能說的,你倒是好,誤解了本王的意思,惹的父皇不快,這能怪得了誰!”
聽燕尋牧這樣一說,兵部尚書還真以爲自己是會錯了意,連忙承認錯誤:“王爺,這件事情是微臣辦的不好,還請王爺不要怪罪,所幸皇上不知道王爺與微臣之間的聯繫,想來也不會牽連王爺。”
“哼,最好是這樣,要不然這罪責,你可逃脫不掉。”
“微臣明白。”兵部尚書眼珠子一轉,又說道:“可是王爺,不管怎麼說,如今王爺與微臣是一條船上的人,微臣好,自然能在朝廷之中給王爺方便,可是現在微臣連皇上的信任都沒有得到,不知道還能爲王爺做些什麼了。”
燕尋牧擰眉喝道:“尚書大人,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兵部尚書行禮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就事論事,同時也是想多幫幫王爺,可如今的確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想問問王爺可有妙計。”
“如果尚書大人連這件事情都解決不了,你認爲本王又能如何的信任你?所以尚書大人不必問本王該如何,還是自己好好想想,該如何補救纔是。”
兵部尚書聽了這話,心中雖有些不滿,但面上還是嬉皮笑臉的:“王爺,說起來,微臣的確是留了一手。”
“哦?”
“微臣已經準備好一位美女,如今也差不多調教好了送來婺城了,只不過這件事情還需要王爺幫忙,不知道王爺可否……”
“劉尚書!”燕尋牧擰眉道:“你是不是忘了本王的母妃是錦貴妃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本王送女人給父皇,好讓本王的母妃心裡不痛快嗎?”
“王爺,成大事者該不拘小節,而且有這樣一枚棋子在皇上身邊,於王爺來說不是更加方便嘛,有些貴妃娘娘不方便吹的枕邊風,大可以讓這枚棋子來做,王爺,這可會省去咱們不少的事情,爲了王爺您的千秋大業,還請王爺仔細考慮。”
燕尋牧厭惡的看向兵部尚書,但是又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有道理,思來想去,最終還是鬆了嘴。
“那依劉尚書說的,本王又能做些什麼?”
兵部尚書四處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經過,才小聲說道:“微臣無法將此女接到行宮來,所以只能安排在婺城城內,若是王爺能讓皇上出了行宮,那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你不會是想讓本王帶着父皇去那種地方吧。”
“當然不是,這樣的女子若是出現在青樓,皇上早就倒盡了胃口,王爺放寬心,微臣已經安排好了,這婺城有一家專門聽曲兒的酒樓,屆時王爺將皇上帶到那個酒樓,自然就能見到那個姑娘。”
“你就這麼肯定,那姑娘能讓父皇動心?”
“王爺,既然微臣能說出這話,自然是有絕對的把握,到時候皇上見了那姑娘,王爺就明白微臣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說着,兵部尚書嘿嘿詭笑兩聲,叫人聽了噁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