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哪裡找到那兩塊石頭的?”
墨羽開口向江素味詢問。
“在路上隨便撿的啊。”
江素味莫名其妙地,把石頭託在手心裡面,遞到了他的面前。
“你願意把在野外生火的方法教給我們嗎?”
墨羽帶着期待地看着江素味。
“這個東西要學嗎?”
江素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捂臉,這個原始社會比她想像中還要更加原始,原來他們都還沒有學會擊石點火的方法。
好吧,江素味十分大方地,把方法教給了他們。
首先,他們需要尋找比較光滑的石頭,質地要足夠堅硬。
然後,兩塊石頭摩擦的時候,速度要足夠快,力度也要足夠大。
他們需要讓迸發出來的火星,落在足夠乾燥的乾草上面,點着了乾草以後,才能夠循序漸進地把木柴加進去。
疾風和墨羽各自都拿起她的石頭嘗試。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把虎口都震麻了,還是沒有碰撞出來幾點火星。
慢慢地,他們再多嘗試了幾回以後,墨羽最先讓乾草冒出了白煙,他像是江素味一樣,趴在地上吹了幾口氣,乾草最後便點着了。
看着吞吐着乾草的火舌,墨羽素來冷漠的眼眸中,難得的添上了笑容。
“石頭送你了。”
江素味豪爽地揮了揮手。
不過是石頭罷了,在路上隨時隨地,可以撿回來一大堆。
墨羽鄭重地把兩塊石頭,收進了系在腰間的獸皮袋子裡面,疾風羨慕地看了他一眼,早知道他就搶先一步把石頭拿在手中了,結果現在是墨羽得到了禮物。
“回頭我再送你幾塊。”
江素味拍了拍疾風的肩膀。
只是路邊的石頭,沒有什麼可羨慕的,回頭她再撿幾塊給他好了。
“墨羽,她說什麼?”
疾風開口向自己的同伴詢問。
在有需要的時候,墨羽會給他們兩個人翻譯,但是這會兒他過了許久也沒有開口,沒有了他在中間作橋樑,疾風其實是完全聽不懂江素味說什麼。
“她說回頭也送你幾塊石頭。”
墨羽略帶着不情願地開口。
“真的嗎?”
疾風開心地向江素味道謝。
墨羽看着這兩個人,又開始雞同鴨講,所作的交流是完全沒有意義。
但是,他們偏偏一臉的高興,彷彿是聊得非常的愉快。
他只覺得是心很累啊。
擊石取火的小插曲很快就過去,江素味跟隨着這兩個原始人在路上走了四、五天的時間,終於是回到了他們的部落。按照原始人簡單粗暴的命名方式,這個主要以狩獵爲生的部落,名字就叫做“獵部落”。
他們回到部落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快黑了。
墨羽和疾風商量了一下,然後便示意江素味跟他回家。
原始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黑之後幾乎所有的活動都會停止。
這會兒,他們也來不及去詢問族中的老人了。
而墨羽能夠聽得懂江素味的說話,所以她跟他走是最好的辦法。
墨羽把兩個人商量的結果告訴了江素味。
“獵部落”的人口只有一百個人左右,他們的聚居地也很小,從村頭可以望到村尾,所以江素味覺得她跟着誰回家區別都不大。
疾風是有家人的,爹、娘以及妹妹,而墨羽則是光棍一個。
他們在村子裡面行走,不斷地有人走過來,跟墨羽和疾風打招呼。
族人們對他們帶回來一個小姑娘是非常好奇。
墨羽不怎麼開口說話,疾風習以爲常地,逐一向族人們作出解釋。
江素味用實力演繹了什麼叫做聽不懂。
墨羽把江素味帶到了,一個又矮又小的帳篷前面。
他告訴她這就是他的“家”了。
她今天晚上可以落腳在這裡。
而他需要向族長交任務,把跟鹽部落交換回來的鹽拿給族長。
他要出去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會回來了。
江素味掀開門簾鑽進了帳篷。
好吧,她不應該對原始人的居所有太多的期望的。
但是,她真心是受不了這樣的“屋子”啊。
帳篷裡面沒有留窗戶,所以光線很暗,走進去以後幾乎是看不清楚東西。
然後,因爲居住的時間長了,所以裡面的氣味很難聞。
她只是鑽進去一會兒,便受不了地又鑽了出來。
低矮、狹小、侷促,幸好她沒有跟着疾風一起回去,他們家的帳篷居住了四個人,情形只怕是比墨羽的家更加的恐怖。
面對着這樣的居住環境,江素味是真心寧願睡山洞啊。
雖然睡在石頭上面又硬又冷,但是至少不會如此的侷促,空氣也流通許多啊。
墨羽並沒有離開太久,很快就重新回來了。
他給了江素味兩隻野果和一點肉乾,而他自己吃的也是同樣的東西。
等到兩個人都吃完了以後,他便示意江素味睡覺了。
墨羽在村子裡面,算是比較“富裕”的單身漢,因此他有多餘的獸皮可以給江素味取暖。
嗚嗚,江素味哭着跟他說謝謝。
獸皮即使是清理得再幹淨,上面始終是殘留着動物的油脂。
那股油脂的味道,在陳年的歲月中,變得越來越不好聞。
她這會兒是非常懷念她的乾草,還是讓她繼續去草原流浪吧,她是一個自由的旅人。
墨羽告訴她,明早就會帶她去見族中的老人,她或許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江素味就指望着他的這句說話活下去了。
原始社會有太多的不方便了,跟未來星際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一下子落差太大了,她的心理還沒有轉變過來。
她雖然在野外當了半個月的野人。
但是,她還是沒有,習慣這裡的生活。
坑爹的系統在送她過來前,都不先把情況說明一下。
系統說她的上個任務很簡單,這個任務無論如何,它也得給她評個高等難度。
否則,她就要罷工不幹了。
江素味帶着滿腔的吐槽,捏着鼻子裹着獸皮睡下了。
回家啊回家,她在夢中見到了性妙師太以及講真師伯,在她的心裡面,始終是有這兩位長輩的地方,纔是她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