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味和謝崢嶸躲進了暖房裡面,原本是想要好好地聊天的,結果一進門便變掉了味道。江素味並沒有存心挑逗,但是她今天的打扮實在是太驚豔了。
謝崢嶸嫉妒每一串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在她落落大方地跟隨着陸吹寒,周旋於衆多的賓客當中的時候,他甚至是有過沖動,想要把她關起來只讓自己一個人看到。
如此強烈的獨佔欲,連他自己也覺得陌生。
因此,當他們的身邊沒有了旁人的目光看視的時候,他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
兩個人膩歪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他們已經是消失了很長的時間,假若再不回到大廳裡面,只怕其他人都要出來尋找他們了。
“我明天早上的火車回訓練營。”
謝崢嶸輕撫着江素味的脣瓣開口。
脣彩已經是被他全部吃掉了,她的脣瓣上面,露出了原來的顏色。
他的指尖間傳來的觸感,提醒着他方纔,他的舌尖品嚐到的是怎樣的美味。
如果不是爲了要參加今日的宴會,謝崢嶸兩日前便已經是要離開了。
江素味迴歸陸家,如此重要的場合,他作爲未婚夫不能夠缺席。他向營長請假的時候,營長是牙都疼了。
一直以來,他都是訓練營裡面的頂樑柱。
此前,謝崢嶸因爲受傷而休假了兩個多月,已經是營長忍耐的極限了。
新的任務已經傳達了下來,營長盼望着謝崢嶸可以迴歸。
但是,現在他的傷勢沒有問題了,他請假的原因竟然是因爲他的小未婚妻。
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果然是玩物喪志,竟然是連他也墮落了。
營長在電話裡面,足足絮叨了謝崢嶸二十分鐘,但是他都沒有改變主意,他到最後只能夠是作出讓步。
畢竟,他們營裡面的老光棍要擺脫單身不容易。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真的是不能夠不批准謝崢嶸的假期啊。
執行任務非常重要,但是他的終身大事,也是不能夠鬆懈。
營長一旦決定批准謝崢嶸的假期,便要求他要好好地俘獲他的小未婚妻的心,達到大國小家共和諧的目的。
謝崢嶸雖然是滿口地答應了下來。
但是,只要想到陸吹寒對他的嫌棄,他便覺得自己是任重而道遠。
不得老岳丈人歡心的女婿,他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是被他嫌棄到這種地步的,只怕全京城他也是獨立一份了。
“我明天送你。”
江素味有些失落,但是還是接受了。
謝崢嶸的職業決定了,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她的身邊。
而她實在是想他了,只能夠是自己,前去訓練營看望他了。
“我走得很早,你不要來回地奔波了。”
謝崢嶸雖然是想多看她幾眼,但是他更加不捨得讓她勞累。
春節剛過,京城裡面冰天雪地,她大清早的爬起來到火車站給他送行,他是不捨得讓她受這種罪的。
“我上次都送你了。”
江素味堅持要到火車站爲他送行。
“明天我讓司機繞路過來。”
謝崢嶸拗不贏她,最後只能夠是讓步。
想到上次他離開京城的時候,他們還只是剛剛確定心意。
但是,後來她到訓練營去看望他,跟隨着他一起出任務,他們的感情是變得越來越深了。而經歷了這次意外受傷以後,他知曉了她最大的秘密,他們之間是更加的貼近了。他全心全意地對待她,沒有半點的保留,而她對他也是一樣的。
我愛的人正好也愛着我,謝崢嶸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運的男人。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才手挽手的回到了大廳。
結果,他們還沒有進門便碰到了鄭喜洋,他今日也是跟隨着他的爺爺過來了。
“嶸哥,你們去了哪裡?峻哥讓我出來找你們!”
鄭喜洋看到了他們,立刻便迎了上來。
他的眼中都是急色,顯然是已經找了他們不短的時間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
謝崢嶸擰結着眉頭看着他。
如果不是有緊急的事情,謝軒峻不會突然間要找他。
“你的父親以及繼母來了,他們還帶了一個女的過來,峻哥這會兒正在拖着他們,不讓陸叔叔跟他們見面,你快點過去幫忙吧。”
鄭喜洋跟江素味打了個招呼,便急切地要拉着謝崢嶸離開。
謝家的那對夫妻果真是奇葩,人家陸家舉辦宴會,並沒有邀請他們,他們居然也能夠厚着臉皮上門。
而且他們來就來了,還帶着一個年青的女人是幾個意思?
當初,餘玉芬就是想要讓自己的繼子,跟她孃家的這個侄女結婚,所以謝軒峻纔會快速地讓自己的弟弟跟江素味訂婚。
鄭喜洋知道那個年青的女人的來歷,對於謝家夫妻的做法是被噁心到不行。
陸家今天喜氣洋洋,他們夫妻的出現,就像是糊了一坨狗屎一樣。
謝軒峻不敢太過聲張,所以讓謝崢嶸趕過去幫忙。
陸吹寒已經是夠嫌棄他的弟弟了,假若他們那個不爭氣的父親再來破壞,他跟江素味的婚約真的有可能就泡湯了。
謝軒峻是被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小染,我過去看看。”
謝崢嶸的臉色陰沉如水,他同樣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即使是他受傷得那麼嚴重,他的父親以及繼母都沒有出現過,現在江素味迴歸陸家,他們卻是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作妖。
他都想挖開他們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着的是什麼東西了。
“別擔心,我去攔住爸爸。”
江素味並不清楚詳情,但是明白謝家兄弟,並不想讓他們的父親跟陸吹寒見面。
那麼,她去拖住陸吹寒,讓他們儘快想辦法把謝父送走好了。
“小染,委屈你了。”
謝崢嶸不敢再停留,腳步匆匆地跟着鄭喜洋離開。
江素味獨剩下自己一個人,只能夠是無奈地提着裙襬,在滿場的賓客當中尋找陸吹寒的身影。
她原本以爲,謝父已經是忘記了,謝軒峻以及謝崢嶸這對兄弟的存在。
但是,他們現在突然間出現,她相信他肯定是有求於他們。
否則,以他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格,又怎麼可能會前來看他的兒子們的臉色?
窮在路邊無人問,富在深山有人尋。就是不知道謝父,這回想要在兩個人兒子的身上得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