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娉娉不解的看着聖姑,然後又有些好笑的說道,“我來自哪裡?這個問題問的真是奇怪,我是南晉的人,當然是來自南晉,準確點來說,是來自南晉富商言華鳴的府上,我是他的第三個女兒,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他們言府的人。”
“你剛剛說,他們言府,”聖姑一下子就抓住了言娉娉話裡的重點,“你會說那樣的話是因爲你並不是真正的來自言府,那麼你是來自哪裡?請太子妃如實告訴我。”
“你很好笑,太子殿下娶的就是言府的三小姐,而那個人就是我,我怎麼就不是來自言府的了?”言娉娉環抱着雙手,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聖姑你要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關於太子殿下的事情,那麼還是請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會告訴你。”
說完,言娉娉憤憤的起身,直接離開了房間。
看到正在院子裡悠閒的吃着東西的刑天和伏月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然後走過去把刑天給揪了起來,“傻子,別吃了,我們回去啦!”
刑天看着氣呼呼的言娉娉,張了張嘴還沒有來得及詢問怎麼回事就被言娉娉給拽了起來,然後粗魯的拉着他朝着驛館的大門口走去,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那位根本讓人看不透的聖姑雖然看起來溫溫和和的,也似乎是要偏袒着自己的,但言娉娉的心裡總覺得很是奇怪,一個才見面第二次的人,她居然就說出“我會告訴你我所有知道的事情”這樣的話,很顯然,那是不正常的。
最起碼,在言娉娉看來,那是很不正常的。
現在西渝和南晉之間是有隔閡的,所以言娉娉在這個時候纔會更加的謹慎,不讓自己成爲穆辰景的拖油瓶,更不會讓別人把自己當成人質去威脅他。
回到芳蘭苑,言娉娉的表情還是一臉的氣憤,但是刑天問她的時候她又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個人在那裡生着悶氣。
刑天嘆了口氣,在言娉娉的身邊坐下,耐心的再次問道,“姐,到底怎麼了?你不就是和那位西渝的聖姑在房間裡說話嗎,怎麼最後你是氣沖沖的跑出來的?是不是那個女人對你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言娉娉咬了下嘴脣,然後搖了搖頭,“過分的話她沒說,但是她說的話很奇怪,我和她明明今天才見面的,我才知道她這個人的存在,而她卻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一樣,還說什麼都願意告訴我這樣的話,讓我不得不懷疑她的用意。”
刑天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早就已經調查過言娉娉了?
也是,那天晚上遇到衛飛絮的時候她不就是在這裡盯着言娉娉的一舉一動的嗎?雖然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了,但是並不確定她們在那之前有沒有監視過言娉娉。
如果真的像言娉娉所說的他們別有用意的話,那麼就需要好好的看着他們了,免得他們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對言娉娉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