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貞觀年前房、杜、蕭、高、唐等等……
那一個都是獨擋一面的大能人,他們相互一交流就拿出一個可實施的草案來。
然後……
大唐太上皇李淵又一次成爲了柳木的苦力,這一次去倭島負責安撫選徵兵士、礦工的民心,讓這些人加倍努力給大唐挖銀子。
“父皇,您還需要先去鹿兒島,親自冊封隼人,賜姓禮,封郡公什麼的。”柳木低聲提醒着。
李淵沒給柳木半點好臉色,柳木又開始哄了:“父皇,你肯定沒有親眼看過火山噴發,沒有嘗試過砂蒸,沒有吃過五尺長的大魚。鹿兒島都有。”
李淵很清楚的知道柳木又在忽悠自己,可自己身爲大唐的太上皇,大唐就是自己的大唐。有些個事情雖然麻煩,但還是可以去作的。所以李淵反問道:“真的有五尺長的大魚?”
“絕對有!”柳木很肯定的點點頭。
“好吧,朕去看看。”李淵一副很勉強的表情答應了下來。
衆臣子也是鬆了一口氣,那倭島怎麼也比高昌那邊安全,親征絕對不是好事情。
房玄齡這時說道:“臣提議,李神符爲揚州大總管、李孝恭爲杭州大總管。揚州管江南長江以北,杭州管江南長江以南、調李道彥爲東港舶司熊本大總管,領舶司副使銜,調李孝察爲石見山都督,任期三年。”
唐儉問道:“調李孝察去熊本沒問題,劉仁軌作什麼?”
“海上安全還是很重要的,我以爲東港舶司重之中重依然還是在戰船上,東港舶司若沒有幾十上百條戰船,眼下或許沒事,將來呢?”
房玄齡的話引起得衆人紛紛讚許。
絕對要爲長遠打算,有戰船纔可以控制海上,東港舶司的最高武官自然要操心武備,既然已經作出了仗劍行商的基本戰略,那麼戰船就是不可少的。
李世民看向柳木,柳木微微點頭,他也是支持組建艦隊的。
“那麼,對馬島的事情,還是讓柳駙馬去最好。”房玄齡又把柳木推了出來。
柳木沒反對,這件事情也只能自己去作。
就挖銀礦的事情,討論了兩天,依然沒有拿出完整的方案來,這件事情正如長孫無忌說的,關乎大唐國運,不可輕率。
到了第二天下午,蕭瑀建議暫時中止會議:“有幾項難點要再考慮考慮。突然這麼多銀子進入大唐,好事肯定是好事,若是變的銀賤而錢貴,這就是麻煩。就這件事情,戶部還是應該挑選幾個可靠的人先拿一個方案出來。”
崔君肅起身很嚴肅的說道:“左僕射放心,此事當爲第一要務。我以爲銀多必賤,但若是有一個花銷之地,國富民富銀未必就會賤。以一錢小銀幣而論,二十二枚銀幣可買一匹上等絲綢,帛不代替錢幣,那麼大唐五年內須銀十萬萬兩。”
“那銀礦遠不止十萬萬銀。但五年挖出十萬萬兩銀子,怕是不能。縱然此時帶兵殺平倭島,全力去挖也不可能五年挖足到十萬萬兩銀子。”
十萬萬兩可不是一個小數字,按大唐一兩三十七點五克計算,這也是三萬七千噸的銀子。
以大唐眼下的挖礦能力,冶煉能力,三萬七千噸銀子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更何況,石見銀山只能偷偷去挖。
崔君肅不用翻戶部的記錄,有些數據是記在腦海之中的:“大唐眼下四大銀礦,分別是饒州、宣州、信州、衢州。四大銀礦總產出一年是五萬兩左右,全大唐一年銀爲七萬兩。”
“那你說要十萬萬兩。”長孫無忌心說,大唐一萬年才能夠存下十萬萬兩銀子,你要這五年提供出來。
崔君肅對長孫無忌一抱拳:“我的意思是,銀、銅雙幣,替換以帛代幣,這有多少銀子也不擔心用不完。唯一需要考量的是,這些銀子要有一個合理流入市面的途經,否則會毀了大唐的商、市、民。”
“這是戶部需要考慮的問題,我東港舶司只負責把銀礦石運回來。”
沒等長孫無忌說完,高儉就搶先一步說道:“這銀礦不能屬於東港舶司,舶司只能在其中掙一份運費。”
“舶司願意交重稅,極重稅。那銀礦單獨給戶部交一份極極重稅。”柳木這時必須開口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利益,但不能不管股東們的利益,否則將來大唐有需要超大對外投資的時候,天下間就沒有人願意出資了。
“極重是多重?”崔君肅身爲戶部尚書,同時他也是清河崔氏的嫡子,清河崔氏是東港舶司除皇家之外十四大股東之一。
但此時,崔君肅完全是處於戶部尚書的身份,絲毫也沒有因爲自己崔家身爲東港股東而有一絲的退讓。這就是名士的風骨,身在其位立其身謀其政。
“這個……”柳木也是隻說願意交重稅,但數量他沒想過。
被崔君肅追問之下,柳木遲疑不決。
“不如先計算一下成本,挖礦的成本,人員的工錢,運費。”柳如雨作爲總舶司總賬房,她有說話的資格。
“無須計算,就說純利幾成上交國庫,大唐律,天下各礦爲國有……”崔君肅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愣住了,而後哈哈大笑:“錯了,這礦在倭島。”
“崔公沒錯,這礦就是大唐的礦,應依唐律。”在柳如雨的暗示下,李道宗趕緊幫着崔君肅圓了剛纔那句話。
這石見銀子是否應該依唐律,朝堂之上吵了幾句之後,柳木突然開口說道:“倭奴王及倭奴貴族殘暴,這幫傢伙不懂禮儀,與畜生沒兩樣。他們視領民如牛羊,任意宰割。這一點,國舅可作證。”
長孫無忌不明白柳木爲什麼說這個,不過他確實可以作證。
長孫無忌把蘇我蝦夷發動叛亂的事情講了,其中有些個細節,特別是發生在倭王宮裡蘇我蝦夷父子的惡行等等。
聽完長孫無忌講的各種細節後,蕭瑀氣的跳起來直罵:“這等畜生,何必與之爲伍,當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