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瑤略微羞赧,但沒有推開,心裡反而甜蜜蜜的,經過方纔的一番話,一些事,兩人的感情急速上升,這些親暱第五瑤很喜歡。李耀桀輕輕磨捻她手背光滑的肌膚,有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打牌的幾個爲了娛樂,加了彩頭,輸贏一個或者兩個銅板。
“我再給你們加個彩頭,輸最多的明日早飯只能吃餅。”
這樣一來,他們玩遊戲的認真程度就上來了,不像之前,玩得隨心所欲,尤其是謝雲飛,因爲大男子主義,總是各種放水,比如打小牌給蕭琴之類的。
到了緊張的時候。
“等等。”李耀桀阻止小萱直接贏下牌局的想法。
此時小萱的下家謝雲飛只剩一張牌,對面的蕭琴也是剩一張,小宣手裡還有一對K,和一張7,上家的許秋萍同樣剩3張。
“打一個黑桃K。”
“爲什麼?我都可以直接贏了。”小萱不理解,她剛剛打了一對6都沒人要,她現在可以贏了。
“聽我的。”
小萱不理解,“萬一他們贏了呢?”
“贏不了,謝雲飛剩的是方塊10,蕭琴的是一張8,應該是梅花8。”李耀桀笑着說。
謝雲飛和蕭琴齊齊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臉上盡是震驚的表情,很形象地問:你怎麼知道?
見李耀桀這般斬釘截鐵,小萱遲疑了一下,還是聽他的,打了一張K,謝雲飛和蕭琴都要不起,小萱鬆了一口氣,緊張地看着許秋萍。許秋萍有一張梅花A,已經是最大,然後再打一小的,她也是剩一張了。
小萱跟了一張紅桃K,發現已經是最大的了,不禁喜笑顏開:“沒有要了?”
開心地打完最後一張,歡呼雀躍:“哇,太厲害了,我贏了三個!”
一切都在李耀桀的計算當中:“這種情況下,賭注是要翻三倍的,幾個人剩牌最多就翻幾倍。”
“郡公你也太厲害了吧?”謝雲飛有些傻眼,“你怎麼知道我剩的是什麼?你看到了?”
蕭琴也是十分驚訝,否定了謝雲飛的話:“應該不是看到的,我在對面,如果是偷看,爲何也知道我的?”
李耀桀笑着解釋:“很簡單,細心觀察,看你們打牌的過程,然後記住還剩什麼牌。”
這些不是什麼秘密,事實上,那些賭錢高手,真的可以根據其他人出牌的情況計算得到別人手裡大致有什麼牌,李耀桀沒有沾染賭博,只是小時候經常和朋友娛樂,在這方面也略有所得,和那些高手沒法比,但欺負這幾個菜鳥也足夠了。
一次性輸六個銅板,三個人都有些肉疼,李耀桀見此,“這局就不算了吧,畢竟是我教的。”
“啊?”其他人開心,小萱就苦着臉了,好不容易贏了三倍的,結果不算。許秋萍微笑着說:“如夫人應該是打算贏我一個人的,不如就算我輸吧?”
兩塊錢總好過沒有,小萱也勉強接受了,然後好奇地問:“剛剛相公你是怎麼猜到他們的牌的?”
“剛剛你打了一張10,謝雲飛就打了一張2,說明他的牌是比10小。以此類推。”
“那豈不是要一直記整個牌局?”
李耀桀點頭。
謝雲飛驚讚道:“太神了,郡公你要是去賭錢,賭坊鐵定關門。”
“你以前經常賭錢嗎?”
“沒有沒有!”謝雲飛急忙否定,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還緊張地偷偷看了許秋萍一眼,他現在需要扭轉他在許秋萍心中不好的形象。
許秋萍觸碰到他的目光,也知道他的心虛,視若無睹。謝雲飛以前做過的勾當南海縣無人不知,她心中有評判標準,不過,謝雲飛是什麼樣的人和她也沒什麼關係。
“相公,我出什麼好?”小萱拿着牌轉過身,舉牌給李耀桀看,問。
“自己玩,我要是教你就沒意思了。”
“哦……”小萱微微失望。
“沒錯,郡公大人一參與,我們就沒辦法玩了。”謝雲飛舉雙手贊成。
爲了讓他們玩得盡興,李耀桀沒有再插話,和第五瑤靜靜觀看。
“你以前經常賭錢?”第五瑤輕輕地問。
“沒有,我不沾黃賭毒。”李耀桀否定道。這些東西,沾上了人就毀了,尤其是毒品,一碰,一輩子就玩完了,不僅毀了自己,還毀了家庭,毀了親人。
“黃賭毒是什麼?”
“黃是……嫖,毒是一種物質,害人害己的。”
這個時代還沒有毒品,第五瑤以爲是砒霜之類的毒藥,但她不關心這個,“你沒碰過「黃」?”
李耀桀笑了笑,湊到她耳邊:“我們洞房那次,是我的初夜。”
第五瑤嬌羞地推了他一下,香臉微紅,在燭火下,煞是好看。
李耀桀牽着她,走出船艙,在船尾的甲板上漫步。
李耀桀突然意識到,這麼久了,她們倆還是第一次牽着手散步。平時在家逛後花園,也只是並肩而行。主要還是古代的禮制限制太多。
晚風涼涼,吹得兩人衣袂飄飄,李耀桀從背後攬着她的腰,下巴擱在她肩上,憑欄望着波光瀲灩的海面。
李耀桀的身高並不比第五瑤高出多少,這樣的姿勢反而更舒服。
第五瑤感受到耳邊的溫熱,有些酥酥的,“相公,你原來是做什麼的?”
“學生。”
“也是學詩文嗎?”
“不是,一種很厲害的技術。”計算機專業的編程技術,李耀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那裡的一定很多不可思議的事物吧?”
“對,有不需要馬拉的車,有可以在天上飛的飛機,也有可以帶人飛到月亮的火箭……還有無論相隔多遠,都能互相說話的手機。”
第五瑤有些嚮往,“這般神奇?如果我們也有,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和我爹孃講話?”
“對,不但可以講話,還可以看到他們。”
第五瑤震驚不已,“怪不得相公懂這麼多知識。”
“技術厲害也不是好事,人們可以肆無忌憚地佔領山林和海洋,把生活在那裡的動物趕走或殺掉,會肆無忌憚地捕殺他們能見到的動物,我們今日看到的那些魚,已經有很多被殺乾淨了。”
“爲什麼?”
“因爲貪婪。”李耀桀目光閃了閃,人類的罪行,大多源於內心的貪婪,“所以,我更喜歡現在,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我爸媽也來到這裡,而不是我們回去。”
“嗯……”第五瑤有些理解,忽然一愣,“爸媽?”